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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罪(玄幻灵异)——诗无茶

时间:2022-03-04 09:37:35  作者:诗无茶
  “喂给谁了?”季无忧反应一瞬,“鸡?!”
  季无衣指指已经被他绑好后强行塞到辽玥怀里的那只:“肚子里。”
  季无忧看看坐在边上,抱着只鸡略显无措的辽玥,勉为其难把鸡从他手中接了过去,又问:“然后呢?”
  “然后?”季无衣绑好另一只,终于忙完了,抬起脸,脸上全是灰,“让阿玥把鸡肚子里的虫子逼出来。”
  “啊?”季无忧眉头皱成八字,“你在拿鸡肚子涮菜吗?”
  季无衣起身笑道:“你让阿玥做就是了。我出去洗把脸,换身衣裳。”
  等他回来,辽玥已经把蛊虫从鸡肚子里引了出来。
  “还活着?”季无衣一面问,一面上前仔细检查,检查完,说,“果然两只鸡都活得好好的。”
  他把轩辕蛊喂进另一只鸡的嘴里,从背后掏出在厨房拿的刀,对季无忧道:“接下来的画面有点血腥,你可以不看。”
  说完就手起刀落,屋里响起一声撕裂而尖锐的鸡叫后,第二只鸡歪着脖子,血尽人亡。
  辽玥抱着怀里那只已经吓到僵硬的鸡,蹙了蹙眉。
  一室鸡血,怎么都好闻不到哪去。
  季无衣忙里忙外,又跑出去擦了把脸,回屋里坐下,悠哉悠哉喝起食盘里的粥。
  约莫半炷香,地上血泊中死透的鸡叫唤两声,忽地扑腾起来。
  季无衣走过去,抱起那只死而复生鲜血淋漓的鸡,冲辽玥笑眯眯道:“阿玥,看你的了。”
  这一回,轩辕蛊一被逼出鸡肚子,刚刚复活的鸡即刻再次倒地。
  “看见了?”季无衣冲季无忧说,“看明白我在做什么了?”
  “明白了。”季无忧怔忡道,“第一只鸡,虽然吃了轩辕蛊,但是它自己还有一条命,所以轩辕蛊离了体也没事。”
  “第二只鸡,它自己的那条命没了,所以再活过来,要是离开轩辕蛊,它就会死。”季无忧声音越说越没精神,像是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似的。
  说着说着,她就把脸低了下去,似乎有些哽咽:“哥……死过一次的人,轩辕蛊一离体,就真的活不成了吗……”
  “按道理说是这样。你想啊,自己的命都没了,只能靠着轩辕蛊活,轩辕蛊一离开,就没命来活了。”季无衣以为是自己刚才杀鸡下手太狠,让季无忧没缓过来,把人唬到了,这会便尽量温声道,“你别怕,这只是鸡而已。一会儿哥拿下去给你熬汤。”
  “我不要。”季无忧擦了擦眼睛,“你别拿它熬汤。”
  “好好好,不熬不熬。”季无衣应着,又把轩辕蛊拿起来,第二次喂给了辽玥怀里那只还活着的鸡。
  季无忧泪眼婆娑地抬头,揉着眼问:“你还要干嘛?”
  “还没试完呢。”季无衣这下走到那个尸体旁,用手在尸体眼前晃了晃,“昨天告诉你,母蛊死了,子蛊就会死,这只是咱们的猜测,现在来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
  他走回来,让季无忧转过去别看,随后一咬牙,拿起辽玥手里刚刚吞下轩辕蛊的活鸡,再次一刀解决。
  等这只从血泊里醒过来,季无衣抱着它,让辽玥去尸体面前,用凤凰火把尸体里的母蛊给逼出来。
  子蛊都是从哪进就从哪出,这下倒好,凤凰火往尸体内一烧,就听得噗嗤几声,母蛊直接破开尸体胸膛,从心脏钻了出来。
  辽玥将它捕进金炉,几人一看,其实母蛊外形和子蛊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体格要比子蛊大上好几倍,光从大小来看,还是很容易区分的。
  “阿玥,”季无衣的目光在辽玥和母蛊间来回逡巡,“你有没有什么,可以确保能杀死这东西的法子?我怕人间的兵器对它没效果。”
  辽玥思忖片刻:“凤凰火。”
  凤凰火是每只凤凰涅槃时在琉璃火池凝出来的,琉璃净火,可炼化六界万物,普度一切除了凤凰以外的元神,将落入其中的魂灵送去往生。
  季无衣抱着鸡坐下:“那你试试。”
  辽玥掌心化出一把火焰,覆掌于金炉瓶口,瓶中母蛊受到灼烧,近乎疯狂地挣扎,引得瓶身不断摇晃。
  几乎在同一时间,季无衣怀里的鸡突然暴起,一刻不停地发出极其痛苦的呻叫,两眼瞪得极大,要不是季无衣摁着,估计它能窜到屋顶。
  这样的画面只持续了几息,瓶子摇晃渐渐停止,直到再也没了动静,季无衣怀里的鸡也没了呼吸,身体僵直。
  他轻轻把鸡放到地上,不过须臾,鸡的尸体心脏处被子蛊破开,钻了出来。
  而钻出来的子蛊,在地上艰难爬行几寸,便尾巴一摆,彻底没了生气。
  季无衣舒了口气:“果真,母蛊一死,不管是子蛊,还是靠着子蛊活命的寄主,都会没命。”
  正说着,耳边响起极细微压抑的啜泣。
  他扭头一看,吓了一跳:“你哭什么?!”
  “我没事。”季无忧别过脸,抬臂遮住,拿袖子三两把胡乱擦干眼下泪迹,缓了两口气,才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哥,你说……如果有人吃了子蛊……不是,我的意思是……就是子蛊不离体的话,它能指引寄主找到母蛊吗?”
  如果可以的话,她能不能想办法让自己体内的子蛊指导她找到属于她的那只母蛊,然后把母蛊护起来。
  再找到应离……不对,应离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那这样,她是不是还能苟活一命呢?
  季无衣认真思索道:“子蛊……应该只有离体之后才会感应到母蛊。否则在寄主体内,它对母蛊产生什么反应,很容易引起怀疑。魔族不会做那么有风险的事。”
  季无忧听完,怔怔的,沉默了很久,平静地说:“哦,好。我知道了。”
 
 
第63章 
  季无衣自打她回来就觉得这人哪哪不对劲,以前通宵听他讲鬼故事都不见掉一滴泪的,这两天都快哭出一条黄河水来。
  他正了脸色,凝眉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季无忧不敢看他,一个劲低着脑袋,手指搅弄着衣服:“我没事。”
  “好好问你呢,”季无衣扯着她胳膊,非要季无忧看着自己,“有事就说,别自己瞎憋着。”
  “我……”季无忧眸光微动,嗫嚅半晌,最后还是低下头,“我真的没事。”
  她不等季无衣再逼问,蹭的站起身,匆匆道:“我再回去睡一觉,困死了。”
  “季……”季无衣来不及喊住她,只见人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不见了。
  “晚上再收拾你。”他朝季无忧逃跑的方向瞪了一眼,回过头看着满室狼藉,耸耸肩,对屋里的人挑眉,“阿玥,来吧。”
  二人收拾完屋子,又去荒郊野外把魔族尸首埋了,想着之前季无忧不让动那只鸡,更何况喂了轩辕蛊的鸡再拿去熬汤也确实膈应,季无衣干脆连着鸡也埋了。
  再跟辽玥一路走走停停回来,一天过去得差不多。
  到房门口时,他往楼上看看,对辽玥道:“阿玥,你先进去吧。我去看看无忧到底怎么回事。”
  辽玥点点头,他也打算在灵境里召辽茵看看。
  神族活得长,以前没遇见季无衣的时候,他一个人把辽茵带大,等辽茵能自理了,辽玥便常驻万物阁,和妹妹几年才见一面是家常便饭。几百年都这么过来的,神界也没人奇怪。可在凡间生活久了,看凡人个个三天两头便把心系之人挂在嘴边,时常想着念着,这下他不过几个月不见辽茵,便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做得太不称职。
  他将灵境凝成丹穴山的模样,在竹楼下坐了半晌,辽茵才姗姗来迟。
  “阿茵。”
  辽玥从竹椅中缓缓起身,朱红色的绸衫衬得他身量极其修长,辽茵走到他面前,抬起头叫了声“哥哥”,二人便陷入僵局,相对无话。
  灵境寂静许久,辽茵率先开口:“哥哥,你……有什么事吗?”
  辽玥错开目光,轻轻干咳一声:“没事。就是……看看你。”
  辽茵猝不及防:“啊?”
  两兄妹都不习惯这样无事会晤,气氛莫名尴尬起来。辽玥在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无缘无故搞人间闲来无事走亲访友这一套,弄得他也别扭,辽茵也别扭。
  他悄悄叹了口气,转回头道:“你要是没事,就……”
  他话音一顿:“你手上是什么?”
  辽茵见他目光忽然定在自己手背,慌乱之下便把左手背到身后,退了两步,赶紧摇头道:“没什么。”
  辽玥向前,伸出手:“给我看看。”
  “真的没什么。”辽茵往后退,退着退着,干脆一转身,也不管辽玥还在身后叫她,快速往灵境外飞去,“我先走了哥哥!”
  辽玥被撇在灵境,一个人呆愣在竹楼下。
  他凝神望着辽茵离去的尽头,满目夜空,刚刚辽茵手背上转瞬即逝的符文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总觉得那个符文在哪里见过。
  即便只看了一眼,他也确定,自己曾经一定见过。
  -
  三楼房门紧闭。
  季无衣在门口,先是敲了几下,里面没声,他等了一会儿,又抬手推了推,推不开。
  “季无忧。”他在外面用不轻不重的声音喊,“开门。”
  里面还是没声。
  “季、无、忧。”他又喊了一遍,“别装死。出来开门。”
  他垂着眼等了半晌,最后说道:“我数三声。”
  “三。”
  “二。”
  “一”字还没出口,门从里面兀地被打开。
  季无忧眼睛又红又肿,没好气瞪着他:“有屁快放。”
  季无衣脸色阴沉地盯着她。
  盯得她心慌了,说话也不硬气,还撑着一口气犟:“你……你不说话我关门了啊。”
  刚作势要把门合上,被季无衣大手一挡。
  季无忧没办法,识趣侧身,把她哥让进门。
  她慢吞吞关上门,脑子里千回百转,一转身,趁季无衣逼问之前先发制人:“你今早怎么敢喝粥了?不是不能吃东西吗?”
  季无衣随口道:“喝点清粥没关系。”又说:“你……”
  “欸,哥。”季无忧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还没想好下一句说什么,先把季无衣话头截断,“呃……咱们……咱们下一步做什么?”
  季无衣冷眼,就看她能沉住气什么时候,顺着她的话反问:“你想做什么?”
  “我……”季无忧舔舔唇,低下头支支吾吾沉思一会,调转话锋,忽地抬头问,“你们,是不是准备毁了那个蛊穴里的所有母蛊?”
  “不止。”季无衣说,“那个蛊婆也得解决了。不然她要是活着,永远都会有轩辕蛊出现的。”
  “全都要杀了吗?”季无忧问,“没有别的法子了?”
  “只要那些蛊虫活着,再多别的法子都是治标不治本。”季无衣缓过脸色,耐下心来给她好好解释,“你想啊,一般来说子母蛊这种东西,培养的人都是有法子通过母蛊来操控子蛊的。那只蛊婆极有可能,不仅能操控蛊穴里已经被唤醒的僵尸,还能通过僵尸里的母蛊,去控制外面无数只寄生在无辜人身上的子蛊。”
  “可是……”季无忧无力道,“可是……不是还没发生么?”
  话一说出口,她自己心里这关就过不去。
  谁不知道,这种事情最不能等的,就是“发生”二字?
  “无忧,你不能这么想。”季无衣不明白这种话怎么会从她口中说出来,“事有轻重缓急,有些一旦发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现在魔族还没意识到我们发现了轩辕蛊的秘密,所以咱们才有机会防患于未然。如果真要等他们有所行动了再想办法去解决,谁都不能料到后果。到时候他们一旦利用母蛊去控制那些被子蛊寄生的人,事情只会变得更加棘手。”
  季无忧埋着脸不说话。
  道理她都明白,可在生死面前,谁都有点私心,她也想活,她不想死。
  “那……”她的声音传到季无衣耳朵里,带着浓浓的鼻音,“那现在那些被子蛊寄生的人呢?你们去把母蛊灭了,他们不照样是死么?”
  季无衣还没开口劝她,又听她自我疏解:“噢……不对。按道理来说,自己的命还活着的人,子蛊死了,他们也不会有事的。有事的只是那些自己的命已经没了的,那些人,是本来就该死了的……”
  “对吗,哥?”她蓦然抬起脸,看着季无衣,鼻尖红红的,是真希望季无衣能否认她,“我说的对吗?”
  话说直白难听了点,可确实是这个道理。
  季无衣喉结滚动一瞬,覆下眼睫,点点头:“嗯。”
  “无忧,”他瞧见对方这个样子,心里实在放不下,便把早就生出来的疑窦问出口,“你跟我说实话,你那么关心轩辕蛊的事,是不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
  季无忧神色一僵,不过眨眼,她很快摇头。
  “真的没什么?”季无衣皱眉,偏着脸,目光锁在季无忧脸上,仿佛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半点隐瞒的蛛丝马迹,“你看着我。跟我说实话。”
  季无忧张张嘴,怔怔回看他半晌,最后还是别开眼:“真的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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