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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罪(玄幻灵异)——诗无茶

时间:2022-03-04 09:37:35  作者:诗无茶
  季无衣急了,一着急语调就高起来,像骂人似的:“出事了就老老实实跟我说!天塌下来了我还在你前边顶着呢!我顶不住还有师父师娘呢!有什么事儿需要你一个人受啊?”
  “哥!”季无忧快被他逼问哭了,点燃炮仗似的跟他对吼,“我跟你说了没事没事你怎么就是不信呢?!我有事我能让自己受委屈吗?!谁敢欺负到我头上啊?!我能让人占一文钱便宜不成?!”
  她是谁啊,她是季无忧,好歹跟在季无衣屁股后面跟这人斗智斗勇了十年,没说能练到跟她哥一样猴精,可也差不到哪去。
  那小畜生应离喂她轩辕蛊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图要解决这玩意儿除了杀死所有母蛊以外别无他法吗?不就是为了让她清楚自己除了好好护着山洞里那堆臭虫子以外没有别的活路吗?不就是巴不得让她赶紧告诉所有人她也吃了轩辕蛊,好让她哥束手无策,不敢轻举妄动吗?
  九天宗出来的能被人骑到头上欺负了?
  狗屁!
  如果让亲者痛仇者快是唯一的活路,那就去死好了。
  脑袋掉了不过碗口大一个疤,鬼还有鬼的活路呢。
  谁也别想在太岁头上动土,拿她季无忧作威作福。
  “那你跟我说你这两天没事愁眉苦脸哭哭啼啼做什么?”季无衣泄气了,在凳子上委顿下去,“别跟我说你转性了,就喜欢这样。”
  “我……”季无忧凝噎一刹,胡诌道,“我气不过不行啊?我就过不去那天莫长生把我一个人丢在树林子里那道坎!那是我现在没事!好端端活着坐在这儿!万一那天出现个魔头什么的,让我有个好歹呢?我不能气啊?”
  话音未落,就见季无衣唰地起身,一言不发疾步冲向门口。
  季无忧一愣:“你干吗去啊?!”
  季无衣头也不回:“我去把他打一顿。”
  “欸!哥!”季无忧一听,赶紧跳起来追上去把她哥往回拖,“你回来!你冷静点!”
  季无衣被她圈着腰往后拽,走也走不急,便停下,板着脸问:“你不是气不过吗?我去给他收拾了你又不干?”
  “我气不过那是我的事!”季无忧心里累得慌,“你去把他打一顿,完了以后你俩还怎么相处?”
  季无衣绷着脸:“那是我的事。”
  “哥!”季无忧劝得头痛,“你就歇歇吧,我求你了。我自个儿缓两天就好了,你别招三惹四的了,还嫌我不够烦啊。”
  季无衣抱着臂,斜眼睨她,一问再问:“真的没别的事?”
  “真的真的。”季无忧看这人消停了,忙不迭把他往楼下赶,“你快回去吧,我要睡了。”
  季无衣由她推着,一步一回头:“真没事?”
  “真没事!”季无忧送他到楼梯口,“快给我滚。”
  季无衣稍稍安心了些,便抬脚下楼。
  刚下去两阶,又听季无忧叫他:“哥。”
  他回头:“怎么了?”
  季无忧看着他,小声说:“去收拾蛊穴之前,能不能先回一趟家啊?我想爹娘了。”
  -
  季无衣回房,辽玥也已从灵境出来好些时候。
  他刚踏进门,就觉着哪不对:“鱼呢?”
  “不知道。”辽玥坐在床边看书,头也不抬,“可能离开了。”
  季无衣:……
  他哭笑不得:“你告诉我它一条鱼怎么离开?它长腿了还是咱客栈发大水了?还能带着瓶子一起走?”
  辽玥抿抿嘴,不说话。
  季无衣把他手里的书抢走,居高临下盯着辽玥:“不说我可就出去找了?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回来。”
  “季无衣!”
  “欸!”
  季无衣一应,笑着坐下,凑过去捏着辽玥的鼻尖,佯怒道:“快说!你把我的鱼藏哪去了?”
  辽玥蹙着眉,别过脸躲开他:“烤了。”
  季无衣放下手,偏着头无奈道:“阿玥。”
  辽玥闷了片刻,颇不情愿地说:“莫长生房里。”
  “怎么会在莫长生房里?”季无衣一头雾水,“你拿过去的?”
  见辽玥不吭声,他从床边坐起:“我去拿回来。”
  还没离开脚踏,辽玥拉住他:“不准去。”
  “为什么?”
  “就是不准。”
  季无衣摸不透辽玥这是生的哪门子气:“那就是条鱼而已。”
  “我知道。”辽玥坚持,僵硬道,“不准去。”
  季无衣没办法,再想不通,老婆也比鱼重要。在让阿玥生气和让鱼寄宿之间,他还是果断选择了让他的鱼今晚在莫长生房里过夜。
  晚上他睡得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发了一身汗。
  辽玥身上发烫,把季无衣抱得很紧,一直往他怀里蹭。
  季无衣半梦半醒,耳边呼吸声重得扰人,没多久,就听着辽玥叫他:“季无衣。”
  他闭着眼,困意浓浓,自然而然伸出手去抱住对方,任辽玥翻身压上来,下巴搁在他颈窝,发出难以压抑的低吟声,断断续续。
  他抬手摸着辽玥的后脑勺,润了润嗓子,开口时声音还是很沙哑:“不舒服了?”
  辽玥颤着呼吸喘了两声,才极轻地回应:“嗯。”
  听起来还有些委屈似的。
  眼下盛春将至,辽玥才凝出火精不久,又刚刚寻到配偶,那些怎么顺利调节被时节和本能影响的身体的事,书上鲜少提及,也没有过来人教他,难受了就只知道去贴着季无衣,用最简单的方式纾解。
  季无衣从朦胧中转醒,一拍自己这榆木疙瘩脑袋:这几天奔来跑去太累,他一沾枕头就睡得不省人事。估摸着阿玥昨个就憋了一夜,他心大没注意,所以今晚才没明白为什么要把鱼送到别的房间。
  他一下一下顺着辽玥的背,低低哄道:“我帮你好不好?”
  辽玥在他肩上点点下巴。
  一帮就过去半夜,季无衣临近破晓才昏昏沉沉睡过去,临睡前拉着辽玥絮絮叨叨跟人商量回一趟九天宗的事,说是季无忧想家了,回去看一眼就下山,辽玥应后,他又想起什么,笑着跟对方低语:“以后不让小鱼跟咱们一起睡,你别把它烤了好不好?”
  他以为这回辽玥会像以前一样乖乖的,一哄就好,没想到等了半天,听见辽玥告诉他:“再说。”
  季无衣叹了口气,梦里都在琢磨得想个什么法子绝了辽玥吃鱼的心思。
 
 
第64章 
  第二天季无衣睡得神清气爽,先是跑上楼把季无忧叫下来,又噔噔噔去隔壁叫了莫长生,顺便把鱼搬回房,等所有人到齐了,他要宣布一件大事。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季无衣郑重其事道,“有了名字,它就是我们当中的一员,跟咱们就是一家人,不能随便抛弃了!”
  辽玥在一旁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季无忧看他一天到晚吃饱了撑的,随口道:“那它叫什么啊?”
  季无衣继续冒辽玥之大不韪,清了清嗓,说:“他就叫——小黑!”
  “……”
  没人给他反应。
  罐子里的赤鱬也静止了,只有嘴还在巴巴地张合,眼珠子盯着瓶口上面。
  季无衣“啧”一声,不满道:“怎么样嘛?”
  “你不觉得很难听吗?”季无忧勉为其难开了尊口,“一点都不像个鱼。猫也能叫小黑,狗也能叫小黑,什么都能叫小黑。而且他也不是很黑啊。你就不能给它取个有水准的、符合它身份的名字?”
  ——对对对,对对对。
  罐子里的赤鱬疯狂点头。
  季无衣凝视着它思考片刻,改口道:“那……换一个?”
  ——换一个!换一个!
  小黑无声咆哮。
  有了。季无衣眼睛一亮。
  “叫小墨!”他沾沾自喜,“没有猫和狗叫小墨的,它也不是很黑,小墨正好符合它的样子。”
  “而且!”季无衣喋喋不休,“墨水墨水,咱们一说墨,别人就会想到水,是不是很契合它鱼的身份?”
  季无衣侃侃解释完,两眼放光等着众人表扬。
  季无忧沉默了一下:“随便吧。”
  莫长生沉默了一下:“随便吧。”
  小墨沉默了一……
  算了,随便吧。
  “阿玥,你觉得呢?”季无衣转过头看向辽玥,在辽玥开口之前又把头转回去,“算了,你不用说话。”
  他不想再听到“吃掉”两个字。
  随后他听见辽玥说:“烤了,吃掉。”
  季无衣:……
  -
  季无忧虽然嚷着要回家,可一说到怎么回去,她又磨磨蹭蹭不着急了。
  想着本来师父就让他们不得召不准归,这才出来大半个月又紧赶慢赶往回走,怕是要挨一顿骂再被赶下来,季无衣本来都做好了被骂就被骂的打算,季无忧一说不急,几人干脆拍板决定:走回去。
  扶桑道一月一开,眼下才刚刚关闭,魔族没别的渠道拿轩辕蛊出去搞祸害,杀蛊这事,虽说不能拖得太久,但硬说多急,也不慌在这一两个月。
  一路走,季无忧还缠着辽玥教她点防身的术法。
  “要那种……能唬人的,唰唰两下让魔族不敢靠近的。”她拿手比划,“反正阵仗得够大,能不能伤人无所谓,只要让他们害怕就成。”
  季无衣在一旁打趣:“你什么时候那么上进了?”
  “你有脸说我,”季无忧往他身上踹一脚石子,“你上进!你上进我爹还老骂你不成器?九天宗交你手里他得愁得短命二十年!”
  她翻着白眼嘀咕:“都是茅坑里的石头,谁比谁干净啊。”
  这招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季无衣也闭嘴了。
  “到底有没有嘛,你教我点。”她扯扯辽玥,“万一下次我又一个人遇到点危险什么的,总能自保不是?”
  季无衣看了一眼莫长生,伸手去揉乱季无忧的头发,笑道:“不会有下次的。”
  “凡事别说绝对。”季无忧不死心,她有她的打算,“我学点东西总不吃亏啊。”
  辽玥到最后还真教了她点东西。
  要说最能吓唬魔族的,那还得是四百年前烧得他们闻风丧胆的凤凰火,硝烟一起,凤鸣未响,便足以让他们溃不成军。
  真要让她学什么出头,季无忧还是没那个内力和修为。辽玥教了她几句口诀,点石生火,站在原地画个圈,燃出一面火墙什么的不成问题。虽然没什么攻击性,但让人不敢靠近还是能保证的。
  悠哉悠哉往回赶,季无忧边行路边练习辽玥交给她的术法,日益有了些长进。
  真像她自己说的,过完莫长生丢下她那个坎,生两天气,她慢慢又恢复以前那副大大咧咧的样,没再表现出半点伤心来。
  季无衣注意挺长一段时间,瞧着人是真没事了,一颗心才彻底不再悬着,慢慢也就忘了。
  这天夜里,四人刚到一座树林子,正说穿过去以后到前面镇上找客栈歇息,就见林子里匆匆闪过一堆人影,嘴里叫嚷什么“在前面”、“快追”之类的话,交接之余周边还伴随着几声狼嚎。
  辽玥先是凝神,说道:“有恶鬼。”
  “恶鬼?”季无忧怀疑他是不是感觉错了,“不该是狼妖么?”
  “也有狼妖。可是鬼气更强。”
  不是强了一星半点,是强了许多。
  林子里忽然传来一片惨叫。
  几人对视一眼,顷刻便往叫声处寻去。
  重重鬼影似的树荫下瘫倒一堆人,季无衣走近看了,这些人身上都穿的青云城的弟子服,个个捂着脑袋肚子在地上打滚,旁边几只狼妖嘴里叼着白花花的布,又像是人皮。
  在他脚边的几个弟子先认出来:“无衣师兄?!”
  青云城与九天宗一向交好,掌门洛墉与九天宗宗主更是一生挚友,他们几个刚被逼着下山那晚,老宗主就叮嘱季无衣不准往东走,给的理由就是不想让洛墉想法子招待他们。虽然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借口,不过由此也能窥见两位掌门的交情。
  陆陆续续把人扶起来,该疗伤疗伤,等大家伙缓过气能说话了,季无衣才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这些弟子里他也认识不少,其中还有青云城首徒,另外连着几个季无衣眼熟的,都是在门内辈分修为很高的弟子。这么大阵仗出动,也不知是要解决什么麻烦。
  弟子们都看起来难为情,沉默了半晌,才有人支吾道:“乾坤玦……被偷了。”
  四大门派各持有一块乾坤玦,也就是打开堵波塔的钥匙。除了九天宗的那块与别派不同,能开第七层塔门外,其他都是一样的。
  四块乾坤玦,背面刻有自己隶属的各大门派的名字,刻字不同,玉玦外观其实别无二致。
  青云城弟子说,偷乾坤玦的贼——其实是只厉鬼,也不知有几千年修为,应当是埋伏在青云城外很久了,特意等到青云城掌门闭关之时潜入门派,打伤掌门夫人,一举盗走了乾坤玦。
  此事一出,门派即刻便追了出来。乾坤玦失窃非同小可,他们没日没夜地紧跟那只厉鬼踪迹,发现她得了此物,并不赶往堵波塔,而是朝酆都的方向逃窜。
  “那这又是什么?”季无衣指着那几只恶狼,“你们路上擒获的?”
  “无衣师兄说笑了。”其中一人道,“几只小狼是掌门好些年前在外所救,并非我们此次外出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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