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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鸟(近代现代)——尤度

时间:2022-03-06 10:36:59  作者:尤度
  换了病号服,方悱正收拾行李,病房的门开了,灌了冷风进来,方悱疑惑转身,便撞上了那双乌黑的眼——整齐漂亮,明亮有神,桀骜不驯。他很羡慕很喜欢的眼睛,他也快有了。
  方悱直接跑过去拥抱住了喻洛笛,他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寒气。
  “这就是你说的去姑妈家?”喻洛笛不回抱他,眸色有些冷。
  “去了姑妈家以后才来这的。”
  “方悱,你能耐啊,就这种胆子还敢跟我撒起谎来了。”喻洛笛佯装生气推开他,转身要走。
  方悱知不知道自己多想念他,节都没过完就跑回来找他,本以为会是惊喜,却在医院看到缠着纱布的人。
  见人真是生气了,方悱马上用两只手从背后搂着他腰,“张主任我约了好久,他刚好有空。”
  喻洛笛没理他。
  “我、我很希望能做这场手术。”
  喻洛笛抬脚要走。
  “别走,我眼睛不能沾水。”方悱把人搂得更紧了,鼻音泛泛。
  喻洛笛终归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转回身,脸色总算没有之前那么冷了,哈了暖气在手上,才去摸方悱的脸。
  “疼不疼,自己一个人,不害怕么?傻不傻。”
  方悱微笑着摇头,头蹭在喻洛笛的肩膀上,摸索又拥抱着他,最后却被喻洛笛按在怀里,改成依偎的姿势。
  “喻洛笛,我想变得更好更优秀,你就是给我照亮我的人,我想要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他拉过喻洛笛的手,抚摸上自己的心脏。
  “靳阿姨之前告诉过我,每个人的人生就好像一部电影,忽然黑屏或者闪屏,我们叫做缺帧,那个时刻我们要记住,是生命中的潮汐,是血液流淌进心里的时候,因为一个人,心口会突然有个洞,然后因为他七上八下,自己会小心翼翼,洛笛,你就是我心里缺了的那一帧,因为你,我的人生才得以完整。”
  全天下只有一个喻洛笛,在方悱难过的时候拥抱他,方悱绝望的时候带他去找光。方悱心脏潮汐的起伏只因为喻洛笛,喻洛笛是独一无二的,方悱只喜欢他,刚好他是男的,仅此而已。
  情话说的一套一套的,方悱这人别看着平时呆呆愣愣的,撩人倒是无师自通,还没等喻洛笛吻人,他却先鼓起勇气吻了过来。
  喻洛笛脚一勾,把病房门关好反锁,拿回主动权,两个人鼻尖碰鼻尖,潮热的呼吸扑打在脸上,越搂越紧,越亲越激烈,喻洛笛捏着方悱的腰,干脆把人抱起来,一起陷进病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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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声鸟
  方悱眷恋喻洛笛身上的温暖,脱了他的羊毛风衣,搂着脖子一直亲着喻洛笛,亲够了也舍不得放开,就嘴唇贴嘴唇的喘着气,他的墨镜早不知道刚才掉在哪里,受不了日光,只能眼睛眯着看喻洛笛,由着呼吸扫着皮肤,耳朵粉红发烫。
  两个人的手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魔,闲不住的抚摸着对方,虽然隔着衣料,方悱却觉得浑身像在过电,抓着喻洛笛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插进缝隙里,与他十指相扣。
  虽然看不清方悱眼里的神采,可是他柔软的唇,秀挺的鼻梁,细白的皮肤,无辜的表情,确实勾人。喻洛笛忍不住,用闲着的那只手,解开他衬衫衣领上面几颗扣子,指腹在瓷滑的肌肤上游弋,那皮肤牵扯经脉,看着很精致。
  身体贴着身体,年轻气盛,难免起了反应。
  方悱耳朵由粉红变成深红,“怎、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喻洛笛把问题抛回来给他,热乎乎的手从下衣摆伸进去,捏着身下人精瘦的腰杆。
  “我没事......”方悱打算当鸵鸟,脸侧一边,空着的手倒是把喻洛笛搂得紧紧的。
  “哟,挺能忍啊?”喻洛笛边说着边把手放在方悱的裆部,隔着裤子揉了几下,方悱更害羞了,脑子轰隆隆的。
  “看把孩子委屈的,我帮你?”喻洛笛冠冕堂皇道,一脸诚恳地想帮方悱。
  方悱脸红的能滴血,干脆闭着眼睛,声如蚊呐地“嗯”了一声。
  喻洛笛撑起身子,一条腿伸进他两腿之间,方悱的肚皮不像喻洛笛的那样硬,软软的,一手指戳上去,就会在雪白的皮肤上起个红印,解了皮带,拉开拉链,掌心裹着半软的性器,“小小彤挺精致。”喻洛笛逗他。
  方悱一被掌控就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心里很羞耻,两只腿却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喻洛笛,舍不得放开。
  “松开一点,腰都被你夹断了。”喻洛笛沉声道,大拇指使坏地剐蹭了他性器顶端上的小孔,逼得方悱战栗着松开了一些。
  喻洛笛吻过方悱清秀光洁的额头,慢慢移到脸颊,然后是微肿红润的唇,两人十指仍旧紧扣着,另一只手抓起方悱秀气的那个地方慢慢撸,一下一下的,手掌干燥温暖,很温柔。
  方悱细细地喘着气,另一只手抓着床单,被一边吻着,一边纾解着欲望。情欲此时此刻把他变成了一朵云,缥缥缈缈地飘着,额上冒着汗,氧气被喻洛笛掠夺的太多,却像漂在海里的树叶,不停地想靠着他,挨着他。
  方悱自渎的次数很少,最多隔着裤子摸过几次,被手掌亲自这样的刺激,对他来说是新奇的,激的他头皮发麻,不一会儿就缴械投降。溢出的液体沾了一手,喻洛笛才肯放开他的唇。
  方悱脑子真空,哼唧了一声,大口喘着气。
  “彤彤学长的量挺多的,第一次?”喻洛笛抽了旁边的纸,擦干净手,丢进垃圾桶里,又回来把方悱搂着,两个人静静平躺在狭窄的床上。
  方悱羞耻地不敢看喻洛笛,等彻底缓回意识,才凑在喻洛笛的脸上亲了一口。
  “我能摸摸你的么?”方悱大着胆子,学着喻洛笛刚才的方式,解开了他的皮带,然后隔着内裤摸着灼热的部分。
  “算你有良心,开窍了?”喻洛笛单臂一揽,直接把他抱起,压在自己胸膛上。
  “你喜欢这样吗?”方悱问。
  “你喜欢吗?”喻洛笛反问他。
  方悱觉得反正今天都这样了,索性不再扭捏,点了点头。
  “我只喜欢和你这样。”喻洛笛回答他,然后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贴上自己的唇。
  他们才在一起,接吻的次数不算多,特别是方悱,一直都比较含蓄,一时情动,他尝试着把舌头伸出去舔着喻洛笛嘴唇,然后含着吸了一下。
  方悱的口腔很热,上颚偏凉,喻洛笛温柔缓慢地捏他的耳垂,鼓励他继续。方悱稍稍偏头,嘴唇偏移,吻了吻喻洛笛俊美的侧脸,蹭了蹭他的脖颈。那喉结凸起,上下滑动着,富有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方悱很羡慕,那地方比自己的好看多了。
  据说喉结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方悱忍不住,像是某种虔诚般,亲了一口,又觉得不够,索性轻轻地咬。
  喻洛笛被他刺激到,下身蹿火,打了他富有弹性的屁股一下,“学坏了,嗯?”
  方悱笑得傻傻的,颊边的梨涡凹陷,带着幸福的晕圈,他低头靠着喻洛笛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然后另一只手有样学样,抓着喻洛笛硬成铁的性器摸。
  方悱这样子乖顺极了,像一只澄澈安静的麋鹿,从喻洛笛这个角度看,能看到他耳垂后那颗淡淡的痣,于是一边逗弄他的耳朵,一边享受他的撸动。
  “为什么你的比我大这么多?”撸了半天,方悱手有些酸,他好像比自己久。怎么上帝这么偏心,给了喻洛笛这么优秀的脸蛋和身材,连下面的地方都要比一般人突出。
  这问题问得有些好笑,该让喻洛笛怎么回答,索性对着方悱的脖颈装作狠狠地咬了一口,“想夸就夸,别酸。”
  “洛笛,你长得真好看。”
  “我知道。”喻洛笛臭屁地笑着,像所有青少年被自己心上人夸了那样嘚瑟着。
  “怎么还没好?”方悱身体滑下去一些,盯着喻洛笛那个地方看,又摸了摸他令人羡慕的腹肌。
  “再快一点。”喻洛笛盯着方悱的发旋,干脆把人搂上来侧躺着,脸由着他亲昵的贴着。
  方悱知道他在等自己亲他,喻洛笛很喜欢方悱吻他的唇,因为软。
  换了一只手,方悱用嘴巴把喻洛笛衣领的拉链咬开,然后舔了舔他的锁骨,这个地方他很喜欢,靠上去是硬的,有一处凹陷,啃上去的皮肉滑,说不出什么感觉,像年幼奶狗咬软皮玩具一样,占有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方悱啃了一口,抬头,没带纱布的那只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他,像小狗狗似的,让人想把他玩坏。
  “等毕业看我不办了你。”喻洛笛抚摸上他撸动自己性器的那只手,带着他把握节奏,加快速度,最后终于在临界的时候射了出来。
  方悱把脸闷在喻洛笛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喘息,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洛笛,和你在一起真好。”
  喻洛笛拿纸帮他和自己细细地擦干净手,食指躬起,刮他鼻尖,“会一直好的。”
  会一直好的,方悱会努力变得和喻洛笛一样好。
  方悱摸上喻洛笛的手臂,他想起某一次不经意看到过,内侧有团黑乎乎的纹身,是一只鸟。
  “你很喜欢鸟儿吗?”方悱隔着毛衣,戳了戳他纹身的地方,“是声鸟?画眉?”
  “在南美洲,不是画眉,像猫。”喻洛笛捏着他的手,伸出来,在空气里指指右下方,“他们是候鸟,冬天雪花飞舞的时候,会飞来西半球的这个地方。”喻洛笛带着他指了空气中右边中间段的地方。
  “西印度群岛?”方悱想了想在课本上背过的世界地图。
  “很远。”方悱道。
  “是很远,我母亲喜欢。”喻洛笛淡淡道,放下手,然后没有声音了。
  “会偷吃樱桃和草莓吗?那里的人喜欢种这些,不过墨西哥的肉卷饼最好吃。”
  “你在想什么?”喻洛笛嘴角带了笑,方悱怎么突然把鸟和吃的联系在一起,“饿了?”
  “不饿。”方悱摇摇头,用力抱着他,“喻洛笛,我离你好近啊。”他空出手指指喻洛笛的心脏,“倦鸟归巢对不对?以后我要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
  “想什么呢?”喻洛笛温柔地顺了顺他头顶的发,被他突然郑重其事地告白弄得有些无措。
  “我在想你想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方悱戳了戳他心口的位置,又指指自己,“心电感应,电磁波!”
  “幼稚,方悱学长真比我大么?”喻洛笛指尖戳他额头。
  “你都可以收圣诞老爷爷的礼物,我为什么不可以也幼稚。”方悱煞有其事地提起了他在和喻洛笛视频的时候,看到了床头柜的那只红袜子。
  “那是准备给你的。”
  “我的?”
  喻洛笛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糖,上面一排的意大利文,方悱读不来,只草草看到个P字母,糖纸被喻洛笛拆开,喂进了方悱嘴里。
  这糖有奶味,甜而不腻,化了之后里面有干脆的坚果吃,方悱很喜欢。
  “还想吃。”方悱抓着他口袋去找糖,像在给喻洛笛挠痒。
  “没了。”喻洛笛装模作样捂紧口袋。
  方悱不信,摸了半天,两个大男生摸来摸去,磨磨蹭蹭,又要冒起火,喻洛笛直接翻身把方悱压在身下,“彤彤,别闹了。”
  “怎么?不叫学长了?”
  “你真的愿意吗?”喻洛笛眼睛明亮,眼神郑重。
  方悱被他问地懵了一秒,之后突然明白过来,“愿意,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一念之间,承诺就这样说出了口。
  只要他的爱被回应,那所有都是值得的,喻洛笛这样想。
  “嗯。”喻洛笛轻轻地抱住方悱。
  窗外的天还有灰蒙蒙的薄雾,不过快被吹散了吧,在被方悱吻上的那一刻,喻洛笛这样想。
  01
  
 
 
第二十八章
  方悱站在顶层,俯瞰整座别墅的花园,那些绿植被修剪的整齐利落,粉色的花开的一簇一簇的,像晚霞彩云。旧事磋磨神经,方悱远眺了很久,才走回房。
  一个漂亮的小男孩跪坐在他房间外面,拱着个肉乎乎的小屁股,一只手废力扒门缝摩挲。
  “小肉团子在干什么?”方悱蹲下来,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肉团子猫起身子,指了指门缝,“Preseppe”[ 圣诞马棚(“Preseppe”)也是意大利人过圣诞节的一大特色  家户户都会布置
  主要是再现耶稣圣婴诞生时候的情景。]
  是意大利语,他头发是褐色的,眼珠子漂亮,妥妥的混血小王子。看到方悱的亚洲面孔,便摸摸脑袋,换成了中文:“圣婴在里面。”
  方悱反应过来,明白他指的是模具,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这么调皮,拿着这个东西玩。”然后就着他够不到的门把手,开了门,把模具捡起来给他。
  “谢谢叔叔。”叔叔两个字都是一声,被软糯的孩子说出来,让方悱顿时觉得他可爱的紧,“你Daddy呢?”
  小男孩不说话,以为他要告状,嘴巴一瘪,不敢哭出来,只是眼眶红红的,和方悱小时候有些像。
  方悱觉得像在照镜子,果断把肉团子抱起来,从口袋里摸了颗糖给他,“吃吗?”
  小男孩收紧模具在怀里,“我不跟你换。”
  这是圣诞节才吃的糖,意大利的孩子们在圣诞节会阅读诗歌交换礼物,他以为方悱要和他交换礼物。
  方悱淡笑着摇摇头,撕开印着小羊羔的糖果纸,把糖塞他嘴里,“我不要你的模具,我送你回去?”
  小男孩见他没有恶意,也真的不抢自己怀里的小宝贝,点点头,嘴里含着糖含糊不清道:“不能让叔叔知道。”“这个糖还有么?”粉嫩的唇被他的口水润得湿湿的,刚走到走廊尽头,就见到冷着一张脸的喻洛笛。
  其实喻洛笛这个人天生眉眼冷调,有时候心平气和的说话也总是给人一种威严感,一般的人确实会怵,更别提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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