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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的奇妙冒险(精灵宝钻同人)——lulilia

时间:2022-03-06 10:40:45  作者:lulilia
蜷了几个小时的腿硬得像灌了石膏,我慢腾腾地从柜台后绕出来时不小心踢在什么东西上。
我一瞬间被吓得睡意全无,趴在柜台上早就睡熟的凯蒂也蹭地跳起来。我深吸了一口店堂里闷热的空气,小心翼翼地低下头。
地上平躺着的是Annatar的箱子,之前我把它随手放在了旁边,然后忘记了它的存在。它看起来还是那么破旧又普通,似乎刚刚那声形同一整个橱柜翻倒般的吓人动静和它毫无关联——这并不是件值得惊奇的事情,巫师们总会用魔法把箱子或提包的内容积扩大好几倍,这只轻飘飘的箱子里其实装着一间小别墅或图书馆也不奇怪,但不论是哪种情况,我估计现在里头的光景可能都不太好看。
也就是说——我缩着脖子,胆怯得不敢往下想。
黑猫从我脚脖子旁溜过来,半眯着眼睛,绕着箱子转了两圈。它用印戳似的小爪子拍了拍箱盖,又嗅了嗅,露出一副微妙的神态。一定要解读的话,我觉得它是在心里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没问题吧?”我像个傻子一样向这仅有的同伴问道。
黑猫转头跑上楼梯,从地板门架开的一小条缝隙里钻了进去,很快就连尾巴尖最末端的黑毛也从我视线中抽离了出去。生平第一次,被抛弃的担忧扼住了我的理智,我迅速收拾好东西,逃跑似地躲上楼去。
·
我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进被子里。脑子里都是被我不负责任地丢在原地的箱子。
鬼知道为什么我要如此在意,这只是个意外,在真的打开箱子看之前里头发生了什么也只是未知数而已,而后者恰恰是我现在无法做到的。
凯蒂伏在枕头边上,在微光朦胧的黑暗中,它只有一圈蓬松的轮廓。令我想起三天前走进这里时所看到的,第一个出现在我眼前的生物,那只石像般通身漆黑的狮子,Feanor先生的阿尼马吉化身。
对了,这里还有一个最伟大的巫师。
虽然稍微有点没良心,但我或许可以赶在Annatar来找箱子之前,让Feanor先生帮个忙……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回想着他在红发巫师面前气呼呼的样子,感觉心跳不再那么沉重了,困意也涌上来。我在意识朦胧中想着。
——别犯蠢了,不过是碰倒一个箱子而已,肯定不是什么大问题。
·
才怪。
(十)
咚地一下。
梦境像肥皂泡一样瞬间破碎得无影无踪,我的脑袋撞在了床头上,伴随着耳鸣和坠落感,我从床边滚落到……凯蒂身上。
黑猫发出一声痛到扭曲了的惨叫,如果不是知道旁边只有猫,我会以为自己一屁股坐到了谁的脸上压断了他的鼻梁。我迅速把猫抱起来,摸索着它的骨头,幸好感觉没有什么问题。
黑灯瞎火中我的手在地上蹭到了一层灰,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倒扣着的书,羊皮纸,冰凉的液体——我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确定是墨水。我伸直腿时踢到了那盏本该立在床头边上的提灯,它是无法被熄灭的,咕噜噜地从我用来遮盖它厚帆布下滚出来时,室内瞬间被它鬼火般的蓝白色光芒照亮了。
我用几秒钟思考了一下该如何概括这个情形……大概是地上散落着无数本不该在地上的东西,我和凯蒂理论上也该算作它们的一员。
黑猫巴眨着玻璃弹珠般圆而透亮的眼睛,看起来和我一样困惑。
我努力与疲惫和眩晕感做斗争……地震?我直到被从床上震掉下来才醒了过来?那恐怕我以后没资格评价Erenion神经粗大了。
我爬起来推开窗户,这附近路灯莫名地没有亮,街道像蓄满黑暗的地下河静寂地从下方经过,我向其中张望,试图寻找任何可能存在的骚动痕迹,但结果只有街对面的二楼也打开了窗子,灯光里站着个瘦高的巫师身影,从他和我别无二致的张望动作来看,他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夜深人静气氛的感染,我企图呼唤他的声音堵在嗓子里。他也一样,看向我这边时没有作声,只比出了夸张的姿势,指着理应是我的正下方的地方。那里是店面,可我的视线被支撑着招牌的顶棚挡住了,无法得知他看见的情况。正当我酝酿着该说点什么时,他又指向我头顶,先我一步发出了惨叫,然后突然移形换影了。
“喂,等……”
我的眼前落下巨大的黑影,我被一阵带着冲击感的强风从窗边掀开,并在接连而来的震动中再次踉跄跌倒。凯蒂在短时间内被我折腾了好几次,难受的嗷嗷直叫,但我没有功夫理会它的不满。在头脑胀痛间我打开了地板门,几乎像一头掉下去似地冲下楼。
迎接我的不是理应包裹在黑暗中的店堂,而是一个巨大的“洞”。
这是我在大脑空白间产生的第一直观印象,综合来说还要更复杂一点——镶着店门和橱窗的整面墙壁都消失了,变成了一地碎玻璃和瓦砾。我的脚刚落到地上,就踩到了倒塌的柜子。我无意识地试图寻找这片废墟和几个小时前的店堂之间的联系,结果是没有,昏暗的光线让我的视线如头脑一样混沌。
唯一可以分辨的,是在“洞”的另一边,悬浮在我不远之外,直径大约一米的浑黄色发光球体。
冰花般美丽的纹路散布在光滑的表面上,中心是一道鱼形的裂缝。
一只眼睛。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一股熊熊燃烧的热浪扑面而来。
我本能地在那两秒间缩进充当柜台的大理石台座后。它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实用性,但这时却意外地救了我一命,玻璃和木材在高温中飞灰湮灭时,它巍然挡在我身前,喷涌而来的火舌从我头顶掠过。我把吓得瘫软的黑猫护在腹部,在一地碎片中努力翻找,摸到了一根细细的木手柄。
是我今天早上收拾到一半的魔杖,我就觉得,肯定能在这附近捡到一些。我握住它,那脆弱的外形完全无法让我产生安全感,趁着火还没有烧过来,我又伸手往前摸去,直到抓了满满一把才抽回来。我估计差不多有十支,Feanor先生任性的造物审美赋予了它们参差不齐的奇怪外形,攥在一起时感觉很是奇怪,我小心地在半空中挥了个圈。
“清,清水如泉……?”是该这样子吗?
猛烈的水流从十支魔杖顶端喷出来,我把它们朝向天花板,冰冷的豪雨迅速把火焰驱净。我深吸着弥漫着焦糊味的空气,凯蒂从我胸前钻出来,和几天前它敲开我的窗子时一样湿漉漉的。
“你……躲在这里。我出去看一下情况。”我低声说,从大理石台座后爬出来。
黑猫尖锐地嘶叫着,咬住我的裤腿——它和别的猫不一样,我从没见过它舔或咬过食物以外的东西——我抬起腿它就吊在了空中,我只能弯腰把它揣进衣服里,慢慢跨过一地废墟,似乎花了有半个世纪才到了原本是门口的地方。
感官能触碰到的东西令我的安全意识警铃大作,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向前移动,心里都不敢确定自己在做什么。
有人在尖叫,不过很少,我想普通人的灾难片情景与这个时候并不贴切,因为他们都会移形换影——这恰恰是Feanor先生不能强塞进我脑子里的魔法之一,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凯蒂和我,两只落汤鸡已经踏入了灼热的风中。
“……”
横亘在我的去路面前的是,刚才那只巨大眼睛的主人,他的身躯霸占了整条街道,脑袋悬停在大约三层楼高的空中,由蛇样的脖子支撑着,同样似蛇的尾巴正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挥动着,上面的锐刺每根都比我还要长。
它的脊背上连接着一对过大的翅膀——至少是对这条狭窄的街道来说过大了,它努力地伸展、扇动它,在旁边的建筑上留下刀锋般的刮痕,像是在试图飞翔,但结果却只是像笨拙的小狗似地蹦跶了两下,使地面为它的剧烈地震动,无数的碎玻璃像闪光的流星纷纷落下。
它……这家伙。
这个什么……这头,不,这只……这条……
……龙,很暴躁。
简直像条小狗一样好懂。
它扬起脑袋,朝天空喷射出礼花般鲜艳、灿烂的火焰。
时钟仿佛瞬间拨回了数天前,我的脑袋还正常时,我满怀着纠葛踏进身后的废墟时,我向“狮子的石像”探去好奇的触碰时——在这个世界等待我的总是漆黑的野兽。
我的恐惧疯狂运转着,但这次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
凯蒂开始刨我的手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坐在地上,并且把它捂得太紧了。
“抱,抱歉……”
黑猫跳上我的肩膀,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一下我的脖子,又跳了下去,我呆滞地看着它轻巧地跑回店里,竖起来的尾巴朝我招摇着。那根巨大的尾巴再度扫动起来,我猛然理解了它的意思——躲,要躲起来,一个刚入行三天的巫师对龙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这么大的事情肯定很快就会有人处理的,轮不上我的号。
它现在正背对着我,看起来也转不过身来,回去应该是安全的。我摇晃着站起来,虽然腿不太使得上力,但我实在不想用爬来完成这不到两米的距离。
黑猫在不远处,紧张的眼睛在火光中闪闪发亮,某种意义上成了六神无主(不能想也不敢去想)的我现在全心依靠的灯塔。因此当它警惕地朝某个方向看去时,我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转过头去。
我脚下一滑,又跌倒在地上。
有个人正挡在龙的面前。
有这样近距离的对比,我才切实地感觉到了人在这种超凡的生物面前显得有多渺小,巫师们又总喜欢穿黑袍子,显得仿佛存在感都被吸走了一样,几乎和周边的昏暗融为一体。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我能把一头大象忽略过去恐怕都不奇怪,但那偏偏是我在无意识状态下也不能装成没看见的人。
“Gostir……你是Gostir吧?”Annatar对巨龙呐喊着。
他在做什么?跟龙套近乎吗?
这样的问题让我忘记了移动腿脚,像个木桩一样杵在原地。
金发的少年仰着头,双臂伸展,看起来想要阻拦龙的去路,又像一个等着龙回应的拥抱。这个情形在我和龙的眼中都非常奇妙,龙稍稍弯下脖子,端详着这个充满了异样自信的人类。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Annatar接着说,声音打着抖,接着因为这个龙明显不能回答的问题而摇了摇头,“算了——停下,先停下来。”
他对龙做出“向下”的手势,如果他对面是一条狗,我相信他是在试图向它传达“坐下”的信息。
“不要怕,是我——你还认识我吧?看,我在这里呢,已经没事了。”
黑龙的后爪向我这边移动了几米,在地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刨痕——也就是说它后退了。Annatar只是手无寸铁——也没有拿着魔杖——地站在那里,它却退缩了,蜥蜴状的头颅来回偏转,轮流用着两边的眼睛瞪着Annatar。
“好了,好了……安静,Gostir。”
龙慢慢地朝他低下头去,瞳孔像呼吸般缩放着。
原来他知道怎么对付这条……不对。
像是被某种强烈的预感影响,我在自己能思考之前跳起来,拔腿朝那边冲过去。
“跑!快跑!”
Annatar惊讶地发现了我的存在,还有一边手臂忘了空中放下来——就像黑龙的前爪一样,在Annatar短暂地移开注意力时,它的攻击已经来到了他的头顶。我想也没想地将魔杖指向它:“统统石化!”
十支魔杖一同喷出碗口粗的光束,像是个拳头狠狠打在黑龙脸上,令它怒吼着失去了平衡,撞在旁边的建筑上。在数秒的空隙间,我从它断头台铡刀般的爪子下穿过,抱住吓呆的Annatar,将他往旁边撞开。
龙爪在我身后寸许之处落下,身下一轻,我像一片瓦砾般被轻飘飘地掀了出去。一头撞在墙上。
·
我的眼前像位于电压不稳的白炽灯下一样,明灭在剧痛中交替着。
似乎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旁边窜来窜去,耳边环绕着隐约的声音——啊,凯蒂。很危险,到处都是火,不能让它乱跑……我想着,向它晃动的尾巴伸出手,试图把它抓过来。
柔顺的皮毛触手的那刻变成了人的皮肤。
我的叫声被咳嗽堵住了,温热的液体同时从喉咙和额顶淌出来,后者把本就昏花的视线撕裂成了数块不融合的光和影。
黑影,确实有个黑影——但那不是娇小的黑猫凯蒂,而是一个人,拉着我的手。耳朵里嗡嗡作响的是他呼唤我名字的声音,忽近忽远,像是从水底传来的。
他抽出魔杖,向天空射出一道光线。
“等……他……就来……!”
谁?
最后的力气并不足以让我完成这简单地疑问,我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
“Tyelperinquar,Tyelperinquar……听得见我说话吗,Tyelperinquar?”
我醒过来,Annatar近在咫尺的面孔和垂落的金发像一道光照进眼中。
“你,你还好吗?”他从紧绷的状态中放松了下来。
“还……”我偏过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吐掉嘴里的东西:“还好,比想象中的好——我昏了多久?”
“可能两分钟不到?至少从我醒过来到现在是这么长时间。我尽量给你做了点简单的伤口处理。但我只会一点点这方面的魔法……用的还是你的魔杖。”Annatar从衣袋里抽出一根折断的木棍,不,魔杖,“我的魔杖刚刚折断了。”
现在插在他口袋里的魔杖,杖柄上异样地镶着一块琥珀色的猫眼石,虽然和镂空能看见杖芯的、可以从金属手柄中弹出电击棍的或者彻底脱离木棍外形的那些相比看起来要朴素很多,但依旧充满了Feanor先生任性妄为的个人风格。“那这个就送你吧。”
“不用这样,等一下我就还给你。”
“不要紧。”我说,“反正卖不出去。”
Annatar勉强地笑了笑。
事情不会因为我眼睛一闭一睁就出现转机,黑龙还在不远的地方,不知是我眼花还是怎么地,它的身躯看起来好像更加庞大了——这也许是它一时没能在倒塌墙壁的阴影后发现我们的原因,可我不能确定它一直都不会发现。
“以你的经验,大概多久会有人来处理它?”我小声问Annatar。
“我怎么会知道?魔法部有专门人员处理这种事。但现在是深夜,而且有一条成年树蜂突然出现在对角巷里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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