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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本质粘人精(古代架空)——十目遥

时间:2022-03-06 11:12:03  作者:十目遥
  老伯道:“前些日子小民和孙女一起到城中卖柴火,谁知正巧碰上了封城,我们祖孙俩没地方住,已经在街道上睡了好几天了。”他说着说着便要哭,一边抹眼泪一边继续道,“我老头子一个,身体不好,命没了也就没了,可我孙女璟雯要是再跟着我露宿街头,迟早也会得病的。三公子我知道您是个善良的人,您行行好,就给璟雯一个住处,其他的小民也就不奢求了啊!”
  贺敛也抹了一把眼泪:“璟雯姑娘在哪儿?您放心,我肯定好好护着她。”
  老伯感激万分,连连鞠躬道:“谢谢三公子!谢谢三公子!”
  贺敛又要去扶他,老伯却赶在这之前又往后退:“三公子别碰我,我...我去把璟雯领过来。”
  谢旋贺匀到达伽蓝寺,正好碰上陈秀从主殿祈愿出来,一见到两人便惊喜道:“子忱阿匀,你们怎么来了?可是京中疫患解决了?阿匀你的伤怎么样了?”
  两人见陈秀似无异样,才稍稍缓解了一些紧张。
  快步走过去,贺匀直接问:“大嫂,昨日周散是否来找过你?”
  陈秀微微诧异:“周副将?是啊。”
  贺匀急道:“找你做什么?”
  “周副将同我说,是你让他来与我报个平安的啊。”语罢陈秀也觉察出了不对劲,“阿匀,不是你叫他来的吗?”
  谢旋道:“大嫂别慌,先与我们说说,昨日周散到这里来都做了些什么?”
  陈秀将谢旋贺匀领回屋内,一五一十道:“昨日周副将前来找我,只与我说他与阿匀一道回京,因阿匀此时有要务在身,故先派他来与我报个平安。还予了我一封书信,说是阿匀叫他给我的。我看着的确是阿匀的字啊,只写了已归让我放心,也没什么特殊的内容。”
  贺匀道:“那封信呢,你拆开看了以后放在哪里了?”
  “床褥下面压着呢,你们写的信我都会放在一起。阿匀,究竟怎么了?要不我拿给你看看?”
  贺匀道:“大嫂,是周散亲手交予你的?你拆开看了,还压在床褥下一宿?”
  贺匀语气焦急,陈秀不明所以。
  谢旋也皱眉沉声道:“应该是模仿了明贤的字迹,大嫂,昨日周散前来,你没发现他有不对劲的地方吗?比如,身体虚弱或是面色不好之类的。”
  陈秀想了想:“他昨日布巾掩面,我的确发现他说话有些中气不足,但他只道是两日未歇快马加鞭赶回来,又染了些风寒。我还提醒他京中疫患严重叫他小心些,就没往心里去。怎么,不会是...”
  “大嫂,将那书信拿出来烧了,即刻随我们下山,先回王府。”
 
 
第56章将军夫人
  一路上两人为陈秀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起来周散没有其他的什么动作,他们现在担心的是陈秀会不会染上疫症,毕竟与那书信有直接的接触,还与周散近距离谈过话。
  自从那次贺府被袭受伤之后,陈秀的身子一直不太好,这一点他们是知道的,也因此更加担忧。
  而陈秀本人却对自己是否染病之事不甚忧虑,只是不敢相信道:“周副将真是乌惑遗民?这场疫症竟然是他以自己为病源有意为之?”
  谢旋道:“目前已经可以确定是这样的。”
  陈秀不说话了,表情看起来有些难过。贺匀问:“大嫂,你怎么了?先别担心,不见得就染病了,咱们回去先让大夫看看。”
  陈秀摇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只是,周散跟了你大哥九年,你大哥常跟我夸赞他做事稳妥,十分器重他。如今,这样一个人居然...”
  贺匀心里也难过,他知道陈秀的意思。要让大哥知道了,也不知是气愤多一些,还是伤心多一些。
  这京城里的人,为什么个个都要披着马甲?到底该信任谁又该防着谁?人心究竟还能有多复杂?这些问题在此刻紧紧包裹住了贺匀,让他觉得很辛苦。
  此时已值深秋,二人担心陈秀的身体,于是回程便不再骑马,而是雇了马车。车夫不敢驶进城中,便直接由谢旋驾了去。
  谁知刚一入城门便不太平,百姓们知道这通行无阻的马车内坐着贺匀,纷纷向这边挤过来,一口一个给他们一个交代、放他们一条生路的。
  先前发生了王府前聚众之事,城中的乌甲都很警惕,硬生生隔出了一条道路让马车通行。
  可是这道路是无阻了,架不住人的声音要传进来也是无阻啊。一时之间,外面的乞求之声、抱怨之声、甚至是谩骂之声都清清楚楚地传进了三人的耳朵里。
  陈秀的脸逐渐拉了下来:“简直不分青红皂白,你这几天都是这样过来的?”
  贺匀勉强笑了笑:“没有,有心人传的谣言罢了,当务之急是先回府中给大嫂你诊脉,其他的等一切都结束了再说。”
  陈秀盯着贺匀看了一会儿,才轻叹一口气说:“阿匀啊,你辛苦了。”
  贺匀摇摇头,笑道:“这有什么的,骂一两句而已,又不会掉块肉。”
  外面的叫骂声还在继续。
  “贺匀才是这灾祸的根源!朝廷无眼啊,选了这么个人当大将军,是要触怒天...”
  就在此时,谢旋隔着门帘说了句:“大嫂明贤坐好。”
  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都是下意识便扶住了两边的小窗。马车突然加快、偏移了个方向,紧接着就听见谢旋在外拉住马绳。马儿发出一声鸣叫,停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妈呀我的腿断了啊!”有一人突然爆发了一阵声嘶力竭的叫喊,正是方才骂贺匀骂到一半的那声音。
  谢旋冷冷的声音响起:“再胡言乱语,断的便不会是你的腿,而是你的头。”
  他说完这一句,大概是气场太过强大,方才那嚎叫的像杀猪一般的人竟敛了声音不敢说话了,剩余人的叫骂声也没了什么底气。
  谢旋重新拉了马绳,马车开始疾驰起来。
  贺匀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让你们骂,知道厉害了吧。”
  三人回到府中时,正看见贺敛与一位年岁不大的姑娘站在门前。那姑娘低着头,贺敛正与她说着什么。
  “璟雯姑娘,你先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老伯将孙女领到王府前,与她前前后后交代了一番,才转身自己去了隔离区。
  这个名唤璟雯的小姑娘哭了一场,想跟随爷爷一起去,却被贺敛手忙脚乱地给拦住了。现下两人站在门前,一个不愿进去,一个不知道如何去劝,颇有些尴尬。
  冯奕与那冯神医在门内,与贺敛只隔着一道门槛。冯奕道:“是啊姑娘,这里,”他指了指冯神医,“我干爹,他是个神医,会有办法的,很快就能把你爷爷救出来。”
  那姑娘抬了抬头,有些胆怯道:“真的吗?”
  冯神医:“这可不敢保证不敢...哎呦!”冯奕见状忙掐了他一把,又一眼把冯神医的话给瞪了回去。
  贺敛也看了看冯神医,安抚璟雯道:“我们会尽力的,一旦有了治疗之法,立刻就会派医官们前去隔离区内进行治疗。”
  贺匀下了马车,看见冯神医也站在门口,立刻道:“冯老先生,快帮我大嫂诊诊脉!”他说着便拉着冯神医的胳膊把他往里拖,冯神医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便不明不白地被拖去了大堂。
  陈秀跟在后面,贺敛一见她立刻道:“大嫂!”陈秀刚想说话,就听见贺匀在大堂里喊:“大嫂快来!”
  陈秀看了看站在门前那小姑娘,又用疑问的神色看了看贺敛,见贺敛一脸尴尬,才提了脚先向大堂走了过去。
  贺敛抓了抓谢旋,道:“子忱大哥,这是之前救过我的老伯的孙女璟雯姑娘,老伯患了疫症去隔离区了,能不能让璟雯姑娘暂且住在王府里?”
  谢旋明白了这姑娘的来历:“当然可以,你自行安排就好,我去看看大嫂。”
  贺敛急道:“大嫂怎么了?怎得突然回来了?”
  谢旋拍拍贺敛道:“先别急,让冯老先生诊一诊再说。”
  贺敛让冯奕先带着璟雯去安排了间客房,自己跟着谢旋去了大堂。
  冯神医手刚搭上陈秀的脉搏,便大惊小怪道:“哎呦呵这还真是正好!”
  贺匀心急如焚:“什么意思啊?我大嫂有事没事啊?”
  冯神医收回了手,不知又从哪儿掏出了一把新一些的蒲扇,边扇边道:“有事啊。”
  “有事?冯老头你倒是说啊,我大嫂染病了?”
  冯神医一脸理所当然:“是啊,不用再找人了,现成的送上门还不好?”
  谢旋也急了:“冯老先生,这件事不是开玩笑,您是认真的吗?”
  贺敛:“师父!您严肃一点,我大嫂没事吧!”
  冯老头子莫名其妙道:“我不是说了嘛,染病了啊,你们这儿一个两个三个的干嘛这样逼问我一个老头子,真是的。”
  只有陈秀十分淡然:“老先生,您方才说不用再找人是什么意思?”
  “他们没告诉你吗?像你这样刚染上病还没什么症状的人,我正好用来研制解法啊。”
  贺匀道:“不行!”
  冯神医颇为不在意,靠在椅背上:“不行那就不行喽,反正我老头子没什么意见。”
  陈秀问道:“老先生,若是用我来研制解法,您可解这京城的疫症吗?”
  谢旋与贺匀同时急道:“大嫂!”
  贺敛也道:“大嫂,不行啊!”
  陈秀抬起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不行,总之也需要一个人的啊,这不是正好?符合这条件的人不好再找了吧?”
  贺匀道:“大嫂你不知道,做了这被试,十有八九会死的!”
  陈秀这才怔了怔,轻笑道:“那怎么办?你们准备用谁来做?谁的命不都是命吗?”
  “我来!我来行不行?”贺匀片刻也不能冷静。
  谢旋瞪他一眼:“胡闹!”
  冯神医也道:“贺大将军啊,你真当老头子看不出来你这重伤未愈啊?若是用你来试,那便是伤上又加病,你的症状可不具备代表性啊!还有你,”冯神医看出贺敛想说什么,用那蒲扇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想都别想,我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你不给我打下手我一个人可做不来。”
  谢旋说:“我的身体最好,若是我来,不见得会死吧?”
  冯神医还未说话,陈秀却先说:“子忱啊,你头脑也不清楚了吗?现下这整个晋阳、整个朝廷、包括当今圣上,能离得了你吗?”
  谢旋张张嘴,无话可说。
  是啊,现如今这形势,有一丝一毫的懈怠都不知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又怎么容得他摄政王卧病不起?
  前后都是死路,一时间气氛有些死寂。
  陈秀却突然站起身,面对谢旋贺匀贺敛三人抬起手来作了个揖。她双手平放于额前,微微鞠躬,没再抬起头来。
  “大嫂,你这是做什么?”三人一齐要扶,陈秀退后了一步,保持方才的姿势,只一弯腿跪了下去。
  冯奕安顿好了璟雯姑娘,正走到大堂前,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一脸吃惊,顿住了脚步。
  冯神医一跃而起,小跑着过去,一边推冯奕一边道:“走走走!咱父子俩自己耍去,不该看的别看!”
  冯奕大概猜到了一些,顺着冯神医的脚步两人一起走开了。
  剩余的三人被陈秀这一跪皆是跪得心中一颤,紧接着便开始忐忑,强烈的不安感爬了全身。
  谢旋首先也面对陈秀跪了下去,贺匀与贺敛面色死灰,跟着跪下。
  陈秀还是没有抬起头,只俯着身,他们听到她的声音。
  “林玄一直以为我和他相识是在当年那场与笛栏的战役当中,其实,我早就仰慕上他了,只有他不知道而已。
  我无父无母,是个流浪儿。十三岁那年,听说当兵的话朝廷会给免费的粮食吃,我就把自己打扮成个假小子,混进了军队,那年我第一次见到林玄。
  他跟着父亲到军大营来看练兵,那时他也只有十五岁,没有多高的个头,可站在台上那副模样,我就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英气。”
  陈秀轻笑了一声,“我个头小,在军队里难免遭人欺负,也就是那次,林玄他正好撞见了一名人高马大的轻甲兵抢我的长矛。
  他还不到人家的肩膀高,却狠狠教训了一顿那轻甲,把长矛夺了回来,挡在我的面前对他说,欺负小个子算什么本事,哪天皮痒了到贺府找他打一架去。
  我当时看着他的背影,就觉得再没有比他更高大的人了。
  林玄他傻得很,对我说他喜欢我时也支支吾吾,生怕我拒绝他的心意似的。其实啊,我心里不知道多开心。
  能嫁给他,是我这一辈子最最幸运的事。我时常在想,幸亏当日我掀开帘子进了营帐啊,否则是不是就错过了?若是错过了他,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啊。
  林玄中毒后跟我道歉,说没能陪我一辈子,他对不住我,问我后不后悔嫁了他。”
  陈秀的语气中有了一丝隐忍着的哭腔,“什么对不对得住、后不后悔的,我通通都不知道,光是林玄这个人,就是我一辈子的最大的福气了。
  他十六岁就挂帅出征,朝廷里又多奸佞,活得辛苦,我心疼他,就想对他好。他却对我说,他怕自己对我不够好,叫我后悔嫁了他。你们说他傻不傻?他不知道吗?世上再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了。”
  陈秀擦了擦泪水,才抬起了头,继续道:“林玄刚走的时候,我每天都想要是死了就好了,我想他,想他想的连觉也睡不着。
  我也在想,或许时间长了就好了呢?再痛也会过去的啊。可是不行,没有他的日子活着也只是活着而已,甚至有时候,我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你们会不会怪大嫂自私?”
  贺匀和贺敛早已经泣不成声:“不...不会的。”
  “为将者,若能战死沙场,那便是无上的光荣,因为这是为国捐躯,这是林玄对我说的话。我是他的夫人,是将军夫人,并不单单是你们的大嫂而已。所以这一次,算大嫂求你们,让大嫂出份力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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