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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静阔(穿越重生)——将进酒

时间:2022-04-22 10:33:26  作者:将进酒
  “属下领命。”左鸣紧接着汇报第三件事情:“一声笑和苏里白已经离开卓州,启程返回青衣门。”
  “棉姑呢?”
  “已经闭门不出三日,称是病重。”
  “病重……”徐清风低下头,看着书案上他梳理出的关系图,提笔在林棉和雷靖之间画了条线,又打了个疑问。
  林棉不是真的病重,那日凌晨送阿满来客栈的时候,林棉脸上遮着白巾,明明天色还暗,遮着白巾怎么都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林棉的脸受了伤,似乎是挨了掌掴,在那张巴掌大的脸上,青紫的伤痕十分显眼,肿起来的脸颊让原本俏丽的脸庞变了形。
  林棉没有多说什么,三言两语概过,但不难联想,那时她着急去见的人就是雷靖。
  雷靖性格暴戾,心气不顺便打人摔东西,这事稍微在卓州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几年前还出过人命,加上他那个混账儿子,雷家的劣迹在卓州还是很出名的。
  但是雷靖确是林棉的救命恩人,是他把逃难途中将死的林棉救下,给了她云海楼「棉姑」的新身份。
  “雷靖是青花会总会的第二把交椅,平日里的事务都由雷靖处理。”
  林棉还是那样淡定,甚至称得上是淡漠,对自己的伤都漠不关心,“上个月开始,便屯了大量的粮食,雷靖说这不是他的计划,是老板的命令。”
  “你知道那些粮食底下藏着兵器吗?”徐清风借着黎明的一点亮光,观察林棉的神情。
  林棉沉默了一下:“我知道。再给我几天时间,我给你雷靖试图谋反的证据。”
  这个证据如何得?是什么样的证据?林棉没有说,徐清风也没有问,只是隐隐担忧,林棉眼神里已经有了视死如归的决绝。
  “密切注意林棉的动向,查一下那起锡州案,我想知道具体的。”
  提起锡州案,陈恪尚且需要想一想,更何况徐清风,对于锡州案知之甚少。
  但把所有线索放到一起,不由得让人怀疑,从锡州案到临江镇,从魔教到青花会,从江湖内外到朝廷上下,这背后是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事情隐隐有了轮廓,不再那般模糊不清,徐清风却蓦地想起陈恪,今天,应该是他到京城的第三天。离开卓州后,陈恪日夜兼程赶回京城,想必十分疲累。
  “公子。”乌苏里敲门,“仁王的书信。”
  正想着陈恪,他的书信便至,徐清风欣喜地走过去打开门,接过乌苏里手中的书信。
  说是书信,手感却十分厚实,徐清风小心翼翼地划开信封,里头是本画册,又是画的些精怪故事,在徐清风尚未清醒时,陈恪寻了很多这样的图画集子给他解闷。
  又不是三岁孩子了。徐清风好气又好笑,又觉得开心,心里甜甜的,翻开扉页,写着八个字:
  桃花灼灼,归期可期。
  徐清风似懂非懂,但认出那是陈恪的字迹,便盯着看,欣喜了一番,才接着往下翻阅。
  左鸣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出去了,也不知谁送了午饭过来,摆在桌上,还没凉透,徐清风捧着画册一口气读了下去,直到发现里头夹着几朵桃花,压得平整,还有香气淡淡。
  ——桃花灼灼几分香,归期遥遥亦可期。
 
 
第58章 反客为主(2)
  人总是喜欢在黑夜里的时候去寻找秘密,谈论秘密,好像这样更为安全,更不为人所知。
  白日里陈恪问了一句谨王案的事,严客卿便意会了,意会得太快,以至于陈恪怀疑聪明人都是会读心术的,你说一句话,他们便能听到你没说出口的另一句话。
  严客卿的语气意味深长,在严客卿眼里,陈恪的每一句话都耐人寻味。
  陈恪也觉出点儿意思来。谨王去世后,陈恪也很少接触政务,宣武帝好像忘了他,太恒宫像极了冷宫。
  可是逢年过节的家宴宣武帝必要见他,尽管两人话不多,但宣武帝从不让陈恪淡出人们的视线,不让他受怠慢。
  陈恪其实并不太在意这些。陈茂风光他的,别人非议别人的,与他何干?
  他过的是他自己的日子。宣武帝死后那个想要登上皇位的陈恪,在现在的陈恪眼里看起来又蠢又莫名,那些付诸而出的心血想来也是好笑,但在这一刻的严客卿看来,是不是依旧以为,仁王想要篡位呢?
  陈恪试探着主动发出邀请:“光兴居的素八样味道极好,不知严大人可否尝过?”
  严客卿当然要回答没尝过:“并没有,平日里工作繁忙,倒是错过了不少东西。”
  “严大人日理万机,本宫替皇上犒劳犒劳你。”说这话时陈恪卸下了面无表情,甚至笑面浅浅,给了严客卿十足的面子。
  “多谢王爷。”严客卿不卑不亢,还是那般宠辱不惊的从容模样。
  目光相对,严客卿好像看破了仁王的秘密,陈恪好像被严客卿看透了心底的秘密,眼神间的交流,就是看不见的交锋。
  陈恪轻轻颔首,两人闲话几句,陈恪便回了仁王府。
  送走陈恪,严客卿便开始暗暗计较,时隔多年,谨王案对于他来说,有些模糊了。
  离开国库,陈恪复又陷入沉思。
  会想翻查谨王案,不仅仅是因为谨王案疑点重重,也是因为持律大师的暗示。
  谨王案背后,究竟藏着什么?陈恪想起昨夜里陈茂的话——
  “当年的旧案,需要细查,朕也猜到了,怕是以当年的旧案为起点,扯出来后来的这些事……”陈茂猜到了什么?
  后来的事又是指哪些?与陈恪不同,陈茂在谨王案的之后,接手了原先陈慎的工作,陈茂所了解的,比陈恪更深。
  那严客卿呢?他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谨王死于刺杀,一个小心谨慎的异族刺客,这么容易就被捉住?
  或者说,这么容易就被严客卿捉住?如果严客卿确实只是一个案情的参与者,那今晚严客卿会透露什么?如果严客卿的身份更复杂些呢?
  轿子走过寂静的小路,穿过偌大的喧闹的街区,喧哗渐渐淡了远了,拐进了一条小道,走了许久,才终于停了下来。
  “王爷,到了。”
  到谨王府了。这么多年过去,匾额依旧,门阔依旧,八年后的风景,依旧是八年前的模样。
  只是太过于寂寥了。
  陈恪有种恍惚的错觉,时空又一次倒转了,他回到了八年前,手中捧着讨大哥欢心的宝剑,满怀期待,又骄矜着踏进谨王府的大门。
  内里确是八年的时间留下的荒芜,草长得很高,有人打理却不甚走心,能看出当时事发后的兵荒马乱。
  “当时的那些奴才呢?”
  “回王爷话,宣武帝下令,一律杖毙。”
  “那任公公?”
  “奴才不知。”
  陈恪便不再说话。谨王逝世,却是太恒宫里换了所有的宫人。
  如果宣武帝是出于保护陈恪的目的,那就说明当时陈恪身边也有刺客——宣武帝在担心,陈恪成为下一个陈慎。
  可是当时有什么案子,值得这般大动干戈?
  陈恪循着记忆往书房走,先是穿过三门,过了前堂转进中堂,出了垂花拱门是花园,当时名为万菊园,是因陈慎独爱菊花,赞菊的气节和妩媚,又在凋败后遍地洋洋洒洒的大气。「胜固欣然,败也从容」是陈慎常说的话。
  万菊园往前,分了三条路径,陈恪下意识地走了中间的路。
  说是「路」,其实已经长满了杂草,侍卫们在前后开路守卫,全公公小心着那些枝丫草叶勾划陈恪的衣裳,陈恪却不在意,一边走,一边打量。
  但八年过去了,还能有什么线索。
  “刺客从西路来?”
  “正是。”顺着陈恪的视线,全公公指着西边道:“西边是客居,平日里不住人,客居后面是下人的小院,茅房的位置比较偏,刺客从外头翻进来,躲在茅房后,再顺着小道,绕到主书房。”
  线路应该是事先计划好的,只要在府中有人接应,也不担心遇到巡逻的侍卫队。但是,“白日行刺,不觉得奇怪么?”
  全公公提着陈恪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着,“奇怪。古往今来,甚少见过这么大胆的刺客。”
  也许不是刺客大胆,是有不得不在白日行刺的理由——陈恪和陈茂只在白日里来。纵然是如陈茂这般与陈恪亲密,也一定会在入夜前回宫。
  那天陈茂本没有打算来,如果陈茂来得比陈恪早那么一会儿,那握着刀躺在案发现场的或许就不是陈恪了,发现案发现场的人也不是陈茂。
  陈恪在心里堆起数个猜想又一个个推翻。陈茂那天确是临时起意来的,没有人能算准陈茂什么时候来,是在陈恪之前还是之后。
  所以凶手一开始就把陈恪设为陷害的目标,而作为礼物的那柄宝剑,才会变得那么凑巧。也正是因为如此,宣武帝判定陈恪身边有异己。
  松沁园比其他地方更显出破败来,甚至破败得有些故意。自修斋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陈恪站在房间中央,根据记忆还原当时的场景。正对着门,左右各是两张高背椅,房间左边的里间才是书架和书案,陈慎素来喜欢兵器,书架上有很多兵器谱和兵书。
  当时陈恪就坐在靠门的第二张椅子等陈慎,屋子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那杯茶里被下了药……”陈恪喃喃,全公公点点头,他已经仔细地看过谨王案的卷宗,陈恪问什么他都能答。
  “那杯茶被下了蒙汗药,量特别少,王爷您只晕了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下药的奴才呢?”
  “案发后便投了湖自尽。”谨王府东面的园子里有一片不小的湖,湖中有湖心亭,意境不俗,但是开春的湖水极冷,掉下去别说淹死,冻死的可能性更大。
  陈恪往书案的方向走,走了两步便停下,回头看他一开始坐着的位置,醒来后便成了这里,有人把他搬动了——
  凶手杀了陈慎,在别的什么地方,而后把尸体运来,又把陈恪放到尸体前摆好杀人的现场,紧接着离开。
  凶手是异族人,脸很有特色,应该安排了别的什么人在适当的时候,来做目击证人。
  但后来出现的人,一个是陈茂,另一个便是关鸿丰。关鸿丰虽是慧心推荐的,但是进入谨王府的时间点叫人怀疑。
  “当时任公公去哪了?”
  “确确实实去了谨王妃那里。”全公公把卷宗上的内容背出来:“谨王妃身体有恙数日,在王爷到之前,谨王妃咳血,谨王便去到谨王妃身边,王妃服药睡下后,刺客从暗处出来,刺杀了谨王,一直从旁协助的是谨王妃的陪嫁丫鬟香兰。”
  “这个丫鬟是怎么回事?”
  “嫉妒谨王妃,恨意十足,便想陷害谨王妃偷人,没想到刺客杀了人。审讯的时候一直辩解自己被骗了。”
  陈恪沉吟……
  那丫鬟香兰不明真相引狼入室,替着凶手在王妃的药里放了蒙汗药,故而凶手行刺时王妃没有任何动静。
  紧接着刺客骗香兰把人都叫来,香兰故意闹大了事情,把松沁园里所有的奴才都叫走,想让王妃丢人,任公公也是这样被叫走的。
  “那个丫鬟没发现谨王一直在屋里没出来?”这么大的漏洞,凶手没考虑到吗?
  “那个丫鬟急功近利,拍不开门便闯了进去,屋里只有谨王妃,没有谨王也没有什么野男人,她挨了任公公好一顿训。”
  这个时候自修斋只有陈恪,其他的奴才都在主屋,不在场证明十足。
  而后只需要回到自修斋,故作惊恐地发现仁王杀人,而死的正是谨王,一场大费周章的刺杀便大功告成。
  但陈茂突然出现了,比任何人都早发现现场,只是这事并不影响,甚至比原先的计划更好,挑拨了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关系,让一切更复杂。
  “天助我也。”严客卿当时就是这样想的,时间过去了八年,不论做什么都十分顺利,这四个字便深深地刻在严客卿心里,表面谦和的宰相大人,骨子里极度自大。
  走进光兴居,陈恪还没有来,关鸿丰一拱手,恭敬道:“严大人,请。”
  “王爷呢?”
  “王爷稍后就到。”
  严客卿温和地笑笑,对这位仁王身边待了八年的近身侍卫十分客气:“这是十八年的杏花酿,家乡特产,一会儿在席间呈上来。”
  “多谢严大人。”关鸿丰不卑不亢,接过酒,领着严客卿到安排好的雅座,奉上一杯清茶。
  严客卿不失风度,接过清茶放到桌上,透过半透的帷幕,看街上的景致。
  默默退下掩好门,关鸿丰走到隔壁的雅间,打开严客卿送来的杏花酿,顿时酒香四溢,满屋芬芳,闻着便要醉了。
  关鸿丰拿出银针,缓缓放入插入酒中。
 
 
第59章 反客为主(3)
  “有毒吗?”全公公慢慢走近,小声问道。
  关鸿丰拿出银针,针身光亮,没有任何问题。“总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做手脚的。”
  “那你还试。”全公公半开玩笑地嗔他,拿出两个不大的白瓶,装了杏花酒进去,放到一边的托盘上。
  “王爷呢?”
  “在更衣。”下午在谨王府到底还是勾破了衣角。
  正说着,陈恪从里间走出来,皱着眉,闻袖子上的味道。
  想起左鸣利用熏香给陈恪下的毒,全公公紧张地地上前,“王爷……”
  陈恪眉头紧锁,“方才不觉,这谨王府杂草丛生,一身的草腥子气。”
  “老奴差人再熏熏?”
  “算了。”陈恪不得不承认,现在他确实对熏香十分排斥,“熏得头疼。”
  “严大人已经到了,这是献给您的杏花酒。”
  陈恪只扫了一眼,方才在里间已经听见了。杏花酒,晋地的特产,严客卿也确是从晋州来。
  “王爷,这酒……”一般来说,这样的献品都是拿出其中的一部分,用中等规格的小瓶装二至三瓶左右,在筵席间呈上去,剩下的部分重新用封泥封死,一般不会再打开。但严客卿送的酒,兴许就很特别,全公公拿不定主意,还是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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