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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所向(古代架空)——鹿丞

时间:2022-04-22 10:36:06  作者:鹿丞
  我一笑,又问:“中原皇家想要我死,番王他也想要我死,你告诉我,你能带我去哪里?”
  他这才一怔,眸子里有一股清淡的忧伤,好似脱胎换骨,不再是那个眼中只有生死的汉子。
  “迟聘,可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你死啊!”
  我知道,他心上是将我当做了另一个人,他如今的这般柔情,其实都不是属于我的。所以我看着他那模样,如今已是波澜不惊。
  “将军,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因为我而死。我怎么能够安心地活在这世上!”
 
 
第070章 圜丘
  天上自清早开始便是浓云密布的景象,瞧起来约莫不久之后便会有一场大雨将至。可皇帝的病况危机,无奈已经顾不得什么天气。
  朝中百官到如今这局面上早已经是各怀心思。皇家权势更迭,自古都少不了杀戮的。既然每个人都心有自保之意,那在这个时候,站好了队便是尤为重要的。
  皇家本只有三子,如今十一阿哥和九阿哥已经薨世,且皇上当初登上皇位又对自己的兄弟赶尽杀绝。如此这局面下,看起来好像除了二阿哥之外,没有再能够走通的路了。
  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活得依旧不灵光的人,恐是早已经私下里和二阿哥结交了起来。
  洛严派去查探九阿哥的人回来也禀报过,自那夜九阿哥将十一哥命给取了开始,二阿哥的府院便已经不如以往那般冷清了,时不时便会有宫中的大员,将自己府上的金银用马车大车大车地运去。
  往后再加上九阿哥也丧了命开始,那府院更是用门庭若市一词来形容也不为过。
  只是颇为奇怪的是,这个二阿哥竟令人在门口上栓了两条大狗,声称身子不适,婉言将众位都拒了。
  那小厮来禀时,林应听完后在边上还笑着言语:“从前只以为这二阿哥就是人老实了一些,在皇家总受欺侮,所以胆小了一些,没想到却是个痴傻。
  照着道理来说,他眼下是这皇位的唯一继承者,往后该是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到他头上了,竟连金银珠宝送到门口也不肯收,难不成准备将这皇位拱手让人不成?”
  洛严微微抿了抿嘴,想着他那日中了皇帝的诈醉了过去,没瞧见二阿哥反常的举动。
  先抚着他上了马车,等着车身缓缓挪动起来,才挽着他的手细细讲了起来:“他不肯收这金银并非证明他痴傻,反倒是证明了,他不傻!”
  皇帝如今天病入膏肓,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百官就是看上了这一点,所以才前去投诚的。他若是老老实实地静候着,皇帝许是还能不介意他这怯懦的性子。
  可他若是将那些物件给接下来,那便是说明了,他如今已经笃定了自己稳坐了皇上的位子,提前许诺众臣,如今不过就是静等着皇帝死的那一天。
  这若是叫皇帝听了去,他一气之下还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样的法子,若是将驻守封地的外戚招回来坐这江山。到时候,死的人里面免不得有他。
  而且不光是这些,当日皇帝寿宴之上,洛严便已经发现了这个二阿哥不对劲,他的言谈举止看起来好像早已经知晓了他们那日的计划一样,只坐在他边上静静地看着戏,好似还想探上一探,那事情与洛严到底有没有干系。
  当初既然心上已经有了一疑虑,那如今已经是紧要关头,他更不可能就那么轻易地放下心来。
  若是将这一众官员送来的银钱尽数接纳怀中,便表示自己有心继承皇位,那洛严这个意在谋反的人,还不得前去取他性命不可。
  洛严将这些话一句一句细细地讲着,林应心上约莫能够清楚个八九分的样子,只应着他点了点,没有再说话。
  过了没有多久,车身忽然猛地一晃便停住了,洛严将轿帘轻轻撩开,那驾马的车夫恭敬行礼:“大人,到了!”
  他视线往远处一瞧,见不远处一片人影,浅浅一笑,将林应的手往掌间一握:“到时候了,该收网了,这一趟,注定了是满载而归的!”
  林应依旧默不作声,思绪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将眉头狠狠地拧在一起,任由着洛严将自己扯着,朝着人群中涌了过去。
  圜丘台底下百官群立,身着朝服。许是常日里祭天典留下的心悸,如今立在这处地方,个个都是冷淡的模样,一丝一毫的声响也都不会发出,生怕向往年那个打了个喷嚏的内务府总管一样,第二日便被革职查办,最后连尸身也都寻不到。
  洛严牵着林应,立起一根指头示意他不要言语,寻了个稍稍靠前的位子便扯着林应站了进去。
  天上日头不在,思量着约莫猜了个时辰,离着大典开始还有些光景。
  林应也不知道突然那件受了什么刺激,四周张望了一番,最后将目光定在周身最近的一栋尖顶楼阁上,便忙将洛严的手撒了开来。
  “我要去方便一下!”
  他轻声言语着,洛亚你也没有起疑心,只是张望着他的身子从这一众官员中穿行而过,最后没有了踪影之后才微微叹了口气。
  半响的功夫之后,只觉得头顶的黑云愈发浓重了起来,近处忽然一声号角,便见一对宫女太监的跟随下,皇帝探身从西边牌楼下了轿撵来,然后踉踉跄跄被搀扶着步入昭亭门到圜丘台上。
  洛严此刻再朝着林应的离去的方向看过去,见他竟已经探步到了身侧。
  在皇帝歪过头朝着这边望过来的时候,将将立身站定,然后歪着脑袋给了洛严一个笑。
  圜丘台上用青石铺成台面,汉白雕栏将台子三层团团围住,其上设案台,一早便备好了香蜡。地下众人忙俯身下跪齐声道一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过这话听着有些许讽刺,惹得皇帝轻轻咳了几声。身子本就是硬撑着,如今立在这处有风拂面,吹得脑袋更是晕晕的。
  身子一歪像是要倒下去,旁上的太监忙将他搀扶着,然后得他示意,唤众人起身。
  洛严一边起身着,一边借着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问林应:“你方才去哪了,这么久?”
  林应却没有回话的意思,抿嘴一笑,看他一眼后便迅速将视线正了正,朝着台上望过去。
  众目相迎之下,乐师立在边上击了罄钟,回响之下,洛严跟着正过身去,便瞧见是钦天监的一干人从方才皇帝走过的道儿上拾阶而上,立在最前头的便是那日所见的监正。
  人立在台上点了蜡,然后燃香行礼,三拜九叩。那监正走到皇帝身边上,将随身携着的那笼子打开来,将里头的黑猫放了出来。
  洛严瞪大眼睛瞧着,那日那个认生且狠历的畜生,在笼中时候还活蹦乱跳挣扎着,等着从笼中钻了出来,即刻变成了温顺迟缓的样子。
  许是照着往日里在宫中的规矩一样,迈着轻盈的步子绕着皇帝走了三圈,皇帝也只是睁眼瞧着,一声都没有吭,甚是遵从。
  三圈完毕,便忙将身一闪,跳上一早便备好的祭台之上,下肢一曲稳坐在案台上。
  到了这一步,接着便是将这众官员唤来的原因了。那随行的公公忽然一声令下:“跪!”看那意思,是要这一众官员对这畜生行叩拜之礼。
  台下久久的宁静,忽然间被这一个字打破了。人潮中的声响像是由远及近的浪潮一般声响变得越来越大,个个都是面色凝重,将周身转了一个完整的圈子,都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自己的脸。
  洛严转头看向林应,他倒是安然,不似方才被拉扯进来时候一脸的懵然,这会将身子往他这边一靠,然后便要扯着他的身子屈膝跪下去。
  一双膝盖将将挨了地面,林应身子随即便打了个颤,洛严手间明显感觉到了,张口正要问他怎么了,忽然间右手边上不远处传过来几声尖叫。
  “是箭,箭!”
  林应脸上淡然的神色忽然间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慌乱与恐惧,将脖子微微缩了起来,手也从他掌心挣扎开来,整个身子抱成一团。
  洛严回身朝着那人群散开的地界上瞧了一眼,瞧见有一个人正躺在那地面之上,胸膛上插着一只金箭,正中心脏的位置,伤口处鲜血汩汩朝外冒着,身子还轻微地颤动着。
  这下便是将这源由了然于胸了,洛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知他又是想到了那日迟聘死的事情,一只手缓缓在他后脑处摩挲着,一边用言语安抚着:“微之,没事的,别怕!”
  这边两个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完全浸在自己两个人的世界里,可这几百名的官员却是忽然间乱作一团。
  再瞧高台之上的人,竟是没有一丝慌乱的意思,从此便能够知道,这箭该是皇帝一早安排好的。
  在等着那公公第二声喊出来:“跪?”
  下面众人皆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瞬便全都将身子往下曲着,胆子小一些的,甚至将脑袋狠狠地磕在地面上,被地上细小的砂砾在额间划出一道血痕。
  等着林应情绪渐渐缓和下来,两个人一齐将头扬起来的时候,四目正好瞧见那监正持着金筒跪在桌案前。
  而那只黑猫则扒着案边低下脑袋,张口正从那筒子里往外抽着签子。
  一声清脆的落地声,那监正回头看了一眼皇帝,然后正要俯身将那签子拾起来,那猫却忽然间像是癫狂了一般,将身子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迅速地从那监正身上划过去,在他脖子上留下三道深深的血痕。
  因是请的上天的旨意,所以周遭的侍卫都不敢朝那黑猫施以利器,只得动手在地上扑着,意图将他捉住。
  却哪里想过,这还未捉到手上,那黑猫却忽然间在某个跳跃的瞬间,身子重重地落了下来,像方才落了地的那官员一般,四肢抽搐了几番,便再也不动了。
 
 
第071章 苦肉
  白玉雕栏下的众人一阵唏嘘,高台之上倾身躺睡在龙椅的皇帝见这一幕,双眼猛地一愣,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倒是他身边的太监急得忙上去给了那监正一巴掌,怒喊着:“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监正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整句话来,之重复着说:“天……天……天意……如……”
  后面还未讲出来,皇帝胸膛闷着一口气,高声一呼:“够了!”
  从前的许多次成功,叫他已经对这法事十分的笃信,如今见着这黑猫当场暴毙的局面,他心上已经是开始打起了颤子,甚至隐隐地问自己,难不成自己这一次,真的已经熬不过去了么?
  事情一切都是照着洛严的预想发展着,洛严咧着嘴轻轻含笑,仰头静静看着,却在那皇帝示意取了那监正性命时候,被那监正的一句话给狠狠地震着了。
  那监正眼见着已经活不了命了,忙跪在地上求绕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您不能杀我,那畜生死前可是抽出了签来的,它用自己命,给皇上您换了一条路啊,您不能杀我!”
  洛严的神色在那一秒忽然间变得黯淡下来,身子微微朝前一倾,像是一时冲动要做些什么,却不想被林应忽然一扯。
  “你要做什么?”
  洛严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就好像布了很久的计划就要毁于一旦了一般,那沉重的面色里,几乎能够看到眼珠子挤出来。
  “不该是这样的!”
  他咬牙切齿,声音极其不易德镇定下来。
  林应却伸手撩着他额间散落的一丝头发,忽然间便笑了起来:“青山,你这样子,其实挺可爱的!”
  洛严见林应反应奇怪,先是惊诧,眼皮猛地一张,随机便又想到方才他离开的那段时间。
  “是你?为什么?”
  他心上说没有狐疑是假的,这一片土地上,朝代更迭数千年之久,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虽然洛严想不出他有任何的理由,但是看着林应的那一张笑脸,他心上还是不由地颤了颤。
  他在那一刻问了问自己,如果眼下林应真的是决定与自己相抗衡了,他会怎么办。
  可惜没有得到答案,因为一想到这里,脑袋便是一团混乱,根本不知道以后的这路还如何走。
  他忽然才觉得,他为林应做的太多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他而想的。
  他自己呢,他原本的那个自己又在哪里呢?如果忽然有一天林应不再需要他做这一切了,那个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你且往下瞧着,我定不叫你这场戏落了空。”
  思绪本是抽离着,被他这话忽然惊醒。洛严定睛一瞧,见他脸上的神色颇有安慰之意,才缓缓有了一丝的安定。
  呆呆愣愣地仰着脑袋继续看着,瞧见那监正手持着方才黑猫叼出了的金签子上一团黑乎乎的字眼看不清楚。他双手持着给皇帝献上,皇帝嘴上亲声将那字眼念了出来:“泰?”
  顿了一顿,像是没有瞧出个意思来,又重新递回给那监正。
  那监正方才一脸的慌张荡然无存,俯身将那签子接了过来,一边用手摸索着,一遍道:“泰者,谓国泰民安。泰又又台之音,台着祈福也,这签的意思,是在泰山修筑皇陵,用泰山龙脉代替皇上您被这皇陵镇压,才能保皇上您万岁安康!”
  皇帝本就笃信这种鬼神之说,方才那黑猫的事情一出,他如今再说这话,倒显得更加神乎其神了起来。
  只是洛严更加听不大明白了,忙歪着脑袋看了林应一眼,却见这一切好似都在他掌控之中一样,他明明是知道自己的计划的,却还是只那么静静地瞧着,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诧。
  开口又准备问他,却又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这个时候,却听见台上那随行的公公忽然间迈着步子向前走着,扬了扬手上持着的浮尘,吊着嗓子尖声传旨:
  “皇上谕旨,天恩浩荡,得此降令,朕顺应天意,为保万民安泰,福泽深厚,今于泰山修建皇陵。
  顺天府尹戴秉承,恭孝敬廉,颇得朕心,今日特封都尉御史,即刻启程,命三月之内务必完工,不得怠慢,钦此!”
  最后两个字蹦出来之后,天上忽然响了一声惊雷,浓云滚滚翻涌着,像是伸手便可触碰到的高度。
  台底下这回倒是清净,没有一个人再敢开口胡言,如今这境况,皇帝病危至此,这朝中之人哪个再敢站出来说话,那便是置皇上性命于不顾,罪同谋逆,且这周遭还指不定埋伏了多少弓箭手,一个不小心可要是要掉了脑袋的。
  顺天府尹戴秉承知道自己接了个烫手的山芋,若是换了旁的时候,许是还能再推脱一番,可如今却是只能够违心接了下来,弓着身子忙上前谢恩,瞧见皇帝那凌冽的眼神在自己应下来之后才稍稍敛了锋芒,实在忍不住出了一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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