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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所向(古代架空)——鹿丞

时间:2022-04-22 10:36:06  作者:鹿丞
  地面上也就是湿漉漉的,迷蒙细雨依旧没有停。洛严身子也算是健硕,林应将他搀扶着倒是勉强可以。
  不过他此刻身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支撑,已经彻底晕倒了过去,叫林应实在没有办法。
  洛严整个人的重量忽然间就全部压了过来,他只能跟着他洛严的身子往后倾着,猝不及防地一屁股坐在地面之上,瞬时便能够感觉到身后衣衫处传来的一阵寒意。
  本还想拽着洛严站起身来,试了几番之后却发现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将他紧紧地拥在怀间,尽量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雨滴子,一只手托在洛严脸上使劲地摇晃着。
  洛严在这京中有一定的声明和威望,且如今洛太傅手中那叫皇帝忌惮的兵权在洛严手中。
  皇帝自己如今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剩下的唯一一个儿子偏偏是个扶不上墙的软蛋,这样的境况之下,怎么说来也都是不敢对动洛严一丝一毫的。
  只要有稍稍的意思逼着了洛严,他便能够抓着这个由头直逼皇宫起兵造反。
  也正是因为这样,林应虽然心疼,也想过与他一同受着,但细细一想便只能够打消了这打算。
  这朝中百官都不敢言语什么,若只是洛严一个人开口,皇帝再怎么不快,也只能是装作视而不见,任由着洛严去了。
  可若是林应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皇帝这被洛严憋着的一股气,便能够肆意地撒在林应身上。
  当初可是洛严亲口向皇帝求的赐婚。若是叫皇帝看中了他们两个的感情,皇帝出手将他掠了去,必定是会用来要挟洛严,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出多少的乱子。
  那一夜林应都没有合眼,就那么守在洛严床榻边上。这几日雨水充沛,不过三两天光景,窗外头的那些个翠绿的藤蔓便已经借力攀登到了屋檐上去,其间的鲜嫩新枝子从窗柩间攀援过来,延伸到了屋中,窗扇轻掩着,枝蔓上的水珠子便趁势流在地上,不住地发出轻微的脆响声。
  他生怕洛严半夜这太傅府上又有什么不速之客,也怕夜半从床榻上翻下去,会嗑着膝盖上的伤口。
  将身子倒在地上,背身靠在榻边上,牵着洛严的手就那样趴着愣愣地看着洛严的相貌。
  瞧着瞧着,窗外月色暗淡,不过窗扉间能够飘来阵阵泥土的腥气。
  林应忽然间惊奇地发现,洛严的这副相貌,忽然间变了一般,有哪里已经不大一样了。
  不似他在长门口再次重逢时候,那眉目眼眸处尽是孤傲清冷,如今已经变得平淡而又轻暖。
  想来不过相处短短月余光景,却好似这天地都已经轮换了好几番了,活了好几辈子了那样长。
  他晃晃脑袋,心乱如麻,颇有悔意。若是当初他及时制止了洛严,那事情可能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一步,或许一切都还能够像字林府时候那般安然平静却又美好祥和。
  若是那样,今日他或许便不会遭这等罪过。
  洛严他同林应不一样,林应这些年来什么苦累没有遭过,那命是从死人堆中捡来的。可洛严从一生下来,那可是个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主。
  他多次为了林应险些丧了性命,却一句怨言都没有,心上只想着如何能够护他周全。
  可他自己却亲手折磨着他,尤其是想来他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做的。
  林应觉得心上更是不能接受,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洛严是他手中一颗可以随时丢弃,或者肆意进攻的棋子一般,无关紧要。
  夜静得凄清,没有虫鸣,清风拂面,到觉得思绪清醒了不少,脑袋里忽然情不自禁地便涌现出,洛严初来林府时候的画面。
  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为了他的大业罢了。而连林应自己也都根本想都没有想过,他后来回向会像迟聘一样,喜欢上一个男子之身。
  可就是那么一面的缘分,竟然注定了往后这许多年来,他和洛严紧紧相缠,互相依偎的宿命。
  长夜漫漫,无人相伴聊以慰藉。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想到了迟聘,林应心里还是忍不住涌起了一阵涟漪。
  他从前总是矛盾,时常都觉得,只要他们能够安好,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好好地活着,那么他的这一生就算在惶惶中度日,也是心甘情愿的。
  可有的时候实在太累了,他又想着,若是从他身边一一遗失的那些人。
  如今都已经能够笃定是丢了命的,那他心上,那便不会再有祈盼。
  只狠狠哭过了,知道自己这一生还是要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下去。
  似乎能够变得更加有奔头,更加为自己活着,而不是每天都在重复着等待与寻找。
  这两番话语在脑袋里打了不知多少架,到后来他渐渐习惯自己这种脑海里的挣扎,才得出了一个相对于偏向自己的结论。
  有的时候,让人长久的痛苦下去的,并非是绝望,而是给了希望之后,却不会再有后来。
  他想,他曾经可能真的还是自私的,自私到只想自己好好过完自己这一生。直到后来遇见洛严,才渐渐自惭形秽。
  他的这一生遇见过无数人,却很少有人愿意向他施以温暖。
  从前的金先生算一个,不过金先生于他的关怀,更像是个一个父亲的那种无微不至。后来的迟聘也算一个,却更像是两个命运相似的人没在一起抱团取暖。
  只有洛严跟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他甚至肯为了林应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放弃自己的性命,可以事事都将林应放在第一位上,甚至可以为了林应,拼命去拿下这整个河山。
  林应从前觉得,洛严不过是幼稚罢了,将他自己太过于理想夸大化,用那种情生情死的情话来表现他某种英雄主义的幻想罢了。
  可今日看着洛严躺在床榻上的这副模样他忽然觉得自己从前是错的。
  其实洛严对这世俗之事懂得比他自己多太多了,他只是不愿看到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罢了,所以才会这样地拼命。
  趁着夜色,林应抹了一把眼泪。
  等到清晨的时候,阵阵的小雨又渐渐变大了起来,看那势头,又该是一时不能够停歇。
  林应趴在地上经了窗口传过来的冷风,觉得寒意有些经受不住,最后将洛严身子往里挪了挪,还是挤在床榻边闭着眼睛小憩了一番。
  因为一夜都没有合眼,不过片刻光景意识便已经不大清楚了起来。
  等着梦中再惊醒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再俯身看着自己身上,正正地躺在床榻中央,被子也盖得颇为整齐。可身边的洛严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林应想了一晚上也都没有敢想过,第二日洛严竟会再次前去。
  来不及洗漱一番,慌乱地将衣衫扯过来往身上一披,也顾不得外面是大雨倾盆,便要慌乱地夺门而出去。
  双手搭在门把上使劲往外一拽,却只听见门上吱扭一声响,咧开一个缝隙后又重新弹了回去,借着那缝隙便已经能够看到,这大门被从外面上了锁。
  “来人,快开门!”
  他惊慌失措,又遇上这么一出,心上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洛严如今这般行事,心上像是十分坚决要做这事情,就算是堵上他自己的那双腿,也都是义不容辞的。
 
 
第074章 归心
  洛严寻了三五个家仆守在门外,林应在屋中一闹,众人便知他醒了过来,个个凑在门边上,像是一早便已经想好了说辞一般,满面凝重,语重心长地劝他。
  一个说:“林大人稍安勿躁,我家主子吩咐了,您今日不得出这房门一步,若是有什么纰漏,是要拿我们几个人的项上人头的,您还是别难为小的几个了,安心在屋中待着,想吃什么了您尽管吩咐,定是不能叫您饿着的!”
  另一个又说了:“小的们知道主子是去做什么了,可主子素日里向来知晓自己要做什么,且下定了决心那是太傅大人也都不能改变什么的。
  他既要林大人这般做,定是有他的道理,大人此番出门去若是坏了他的事情,反倒伤了您俩的的和气,大人又何必只执拗!”
  后面的三两个人只点头应和着,隔着两页门扇往里瞧着,只能看见林应一半的脸,眼眶里的眼泪早已经抑制不住,两边脸颊已经被洗刷了一番。
  伤了和气?若是能叫洛严停下这所做的一切,林应宁愿与他没有这和气,宁愿洛严怪他。
  “昨日青山那般样子我不信你们没有看到,今日怎地叫我能够安然地再等下去。你们快些将门打开,若是任由他这样胡来下去,他那一双腿会废掉的!”
  他双手扒着门扇,说话时候一双眼睛大大地睁着,泪珠子顺着脸颊不住地往下滴着,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多少有些哽咽。
  门外众人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了很久,却始终噤声不语。
  “你们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们,只要你们把门打开!”
  他虽然心上着急,不过却尽量冷静着。期间哽咽了两次,声音颤了两下,直戳人心坎上。
  洛严他对林应的宠溺,林应或许体会的还不算多,而这府上的下人们却是在眼里看得明明白白的。
  他从前不过是一个纨绔公子罢了,冰冷傲娇,从不与府上下人多说一句话。
  可在将林应接回府上这些个时日里,因着林应体弱,他专门向大夫了解了病理,翻阅了各种书籍,专门为林应定了一套专属的膳食。每一食之前但凡他在府上,都定是要到膳房再三叮咛要注意的。
  且他喜闻香气,这太傅府院上,前前后后上,但凡能得方寸地方,他都必定会着人种上芳香浓郁的花株。常常惹得府上一到春日便被喷嚏声充斥着。
  可林应却颇为痴茶,甚至曾有一日还与他提过,要一同再回一趟江南去,体验一番亲手采茶制茶的过程。
  他便干脆着人将府中所有的花草都换成上好的茶树,每日都在想着,等着这茶株再一次青翠之时,林应不知会有多开心,那个时候,他与林应又该是如何的欢愉惬意。
  这样的事情列举不完,洛严那些在细微处不易被人察觉的的温柔数不胜数。
  府上的丫头也都不禁为城中那些个达官显贵家的小姐可惜,若是能够嫁给这样的男子,恐是要积上好几世的德行。
  可既是这样子,此刻他们便是更加不敢将林应放出来的。
  洛严既然能够吩咐下来,想必心上也是知道他做这事情的后果的,倒也轮不上他们来操心。
  “大人莫要为难我们,我们不过是这府上的奴才,主子说什么便做什么,其他的一概没有权利过问,林大人说的太多了,还是请在屋中喝口水好好歇着吧!”
  那四五个散开来,分别立在这屋外的四扇窗户边上,恐林应有心思破窗逃跑。
  留下府上管事的立在原地,脸上虽然有动容,却还是颇为无奈地说了这一番话。
  可林应哪是这等安分的主儿,砸门破窗,讨饭讨水的,各种计策用了了又用,将几个人耍的团团转。若不是人多些,且林应身子也弱些,今日还真的拦他不住了。
  直到最后双方筋疲力尽,才算是达成和平协议。
  那管事的要隔一阵子要去打探一番洛严的情况,而林应则乖乖呆在在屋中不再闹腾。
  这一日尚且算是安然度过,林应没有再挣扎,神色呆滞地坐在屋中,目光透过门缝狭窄的空隙看着外面,就那样坐在了一日光景。
  每一次那管事的朝着门口去的时候他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生怕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待着他回来时,也总是要凑上去问着:“怎么样,怎么样?”得了那管事的一句无碍,他才能够继续坐在房中发呆。
  这样的一个循环,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才终止。
  林应瞧见有个巨大的黑影从门口的灯光底下窜进来的时候,正好酉时将过。
  打更的声响刚刚绝于耳间,便闻听一阵急促的步子声。身影不过片刻,便从他门口掠了过去,砰地一声掀开了紧挨着的那间厢房的大门。
  “管家,是青山回来了吗?”
  他开口问话,与此同时将身子往门口一凑,借着那细小的缝隙瞧过去。外面的四五个人似乎早已经不在了,没有人回他的话。
  只见眸子里瞧见那屋中灯被点上之后,有两个人影投射在窗户上。
  一个身形不明,而另一个不过出现一瞬便往床榻上倒了下去,可林应还是能够看得出,那就是洛严。
  “青山,青山,你怎么了?”
  他把着门扇晃动着,见没人理会,低头微微一思量,回身端起地上的长凳便朝着一旁的窗户上砸过去。
  那窗扇三两下便成七零八碎模样掉了一地,这般动静才将窝在廊上早已经睡着的几个人惊醒了。
  林应扒着窗户跳下来的时候,他们意识有些迷迷糊糊,却还是即刻便迈步上前去将他拉扯着。
  “大人,大人不要难为奴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林应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洛严还不知是什么情况,他倒是没空同这几个人在这儿纠缠,便只冷冷道:“放开手,你家主子已经回来了,这儿没你们的事了!”
  几个人一愣,林应忙跨着大步疾奔进屋去,留下几个人趴在檐下冰凉的地面上,看着那屋中通明的灯火一脸懵然。
  林应破门而入,里头站着的人正是这太傅府院的管家。彼时正将他身上湿透了的衣裳扒了个干净,正立在床边上给洛严盖着被子。
  他有些慌忙,一进屋来却又有些僵住,立在门口瞧着洛严愣了一会。
  洛严身子不住地颤抖着,连带着床边上挂着的流苏穗子也在拂动着。额间也不知是雨水还是出的汗珠子,嘴唇间微微动弹着,像是在说什么。
  “林大人!”
  那管家眼中也一怔,惊诧于他为何会逃了出来。嘴里唤他时候,还没忍住打了个磕绊,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慌。
  “你不是说他无事的么?那你告诉我他这是怎么了?”
  管家脸上满是无奈,手足无措,瞧了一眼洛严,到底还是忍不住交了底儿:“林大人息怒,其实……其实今日我初去的时候,主子他便已经有些撑不下去了,是他要我跟你报平安的,他说他开弓没有回头箭,就这一日,忍过去了便是海阔天空。”
  林应知道了洛严身子的严重,这会儿才忙将步挪移着往他身边凑过去,低身挨着他脑袋的时候,才发现他身子滚烫,已致灼人的地步。
  “青山,青山,你醒醒,别吓我。”
  他晃动着洛严的身子,扯着嗓子喊着。许是膝盖上的伤口在锦被上摩挲弄疼了伤口,洛严将闷头狠狠一皱,身子忽然间一缩,眼皮便缓缓睁了开来。
  头发依旧湿哒哒德搁在床边上,他嘴唇已经开始干裂,微微一动,这会儿才听清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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