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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b恋(近代现代)——一颗蓝草莓

时间:2023-08-23 10:39:52  作者:一颗蓝草莓
 
 
第4章 耳光
  “你在干嘛。”
  宁砚又惊又怕,瞬间白了脸,杭立冬却声音发懒,“不是要上厕所吗,我帮你拿着,不然弄裤子上了。”
  “我是让你把我放轮椅上!”
  宁砚大叫,因为心慌。
  他一方面想去相信海叔找人的眼光,不敢对他做什么非分的事,但是身体的残疾让他精神上也变成了矮子,他害怕这个看起来憨厚的beta,虽然,他好像在做帮助他的事。
  宁砚开始反抗,一些从小就练的防身术,没有了双腿的帮助,运用起来有几分吃力,偏这人皮糙肉厚,拳头招呼在身上响都不响,他像没事人一样,还在劝宁砚,“少爷,你别乱动。”
  他急出了一脑门的汗,拧动身体要往下翻,杭立冬看他要掉下去了,回手一捞,两人双双跌倒,跌倒前,杭立冬还托了宁砚一把,他自己的胳膊肘碰上马桶水箱,磕到了麻筋,另一只,还牢牢把人揽在怀里。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伤了雇主,他这活就干到头了,他顾不上自己,一只手把他抱上马桶,自己跪下来,又是撩衣角又是去摸宁砚的脸,生怕把他给磕伤了,边手忙脚乱还边问:“少爷,你疼不疼,磕到哪里了,你跟我说说。”
  宁砚吓得耳朵一阵嗡鸣,压根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觉得杭立冬得寸进尺,情急之下,抡圆了手臂,照着杭立冬的脸,结结实实来了一耳光。
  啪一声脆响,杭立冬懵了懵,手上的动作才停下。
  “少爷……”他捂着脸,还很委屈,“你怎么打人?”
  “谁让你碰我的?!”宁砚声音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杭立冬扁了扁嘴,小声道:“我只是想帮你上厕所。”
  “我还没残废到要别人帮我脱裤子!你给我滚出去!”
  宁砚指着门大声吼,一双眼尾上扬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杭立冬心道完了,慢吞吞直起身要往外走,半道,又折回来,“少爷,那我先把你抱到轮椅上。”
  “不用,出去!”
  事情闹大了,后半夜,别墅灯火通明,连不住在这里的管家都赶过来了,惹起这事的杭立冬这次是瞌睡全无,站在客厅自己给自己罚站,等着管家从宁砚的卧室出来发落他。
  海叔来时经过客厅,看到了惴惴不安的杭立冬,他红了半边脸,绞着手坐立难安,偷瞄他的眼神,憨厚中透着局促。
  听宁砚说了方才的事,海叔思索一番,心中不落忍,还是想为杭立冬争取一番。
  “少爷,这些话我觉得还是要说一下,在来这边工作之前,杭立冬他在医院和工地两点一线,他妈住在医院有段时间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全都是他一个人伺候的,同屋的人说他伺候一年多了,没一点不耐烦,他确实没多少专业经验,但从他做饭这事也能看出来,他是真想好好干这活,今晚的事,可能他真是手把手伺候他妈习惯了,睡蒙了,只是方式不太对,你给他个机会吧。”
  宁砚原本瘫坐在床上放空,听海叔这么说,先是不理解地盯了他一会儿,盯得海叔低下头去,他冷哼一声。
  “什么时候吃苦这事也要比个高下了?”
  “他的工作就是拿钱伺候我,他没了解清楚我的禁忌,他工作失误,他犯了错,我就要因为他不容易原谅他吗?那我呢,我有钱,我有人伺候,我看起来没那么惨,我就应该大度是吗?”
  海叔认真听着,两手垂在身旁攥了攥,待他发泄完,说:“少爷,对不起,是我多言了,我现在就让他走。”
  他转身出门,回身带门时宁砚又出了声:“别让我看到他,就行了。”
  海叔反应了片刻,眼睛一弯,对着缓缓滑进被窝的宁砚道:“好的,知道了少爷。”
  杭立冬站得腿都发僵了,海叔终于下来了。
  “管家,少爷没磕到吧。”
  “没有,医生说没事,你呢?”他从杭立冬红肿的侧脸扫下去,“我听少爷说倒在洗手间了,没伤到吧?”
  杭立冬捂住自己还发麻的胳膊肘,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少爷,他是不是生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海叔笑着安慰他,“是生气了,但没那么严重,只是从明天开始,你先去隔壁那里工作吧。”
  杭立冬猛地抬起了头,对上海叔不容置喙的神情,又蔫蔫地耷拉下去,声音如蚊子哼哼,“少爷他,生气了。”
  海叔拍他的肩膀,“行了,别多想,真容不下你不会还让你在这里工作的,你去隔壁干体力活,月薪不变,就这么说定了,还有…”他看一眼他捂起来的胳膊肘,“要是伤了就擦药,别忍一时,耽误了正事。”
  他指了指药箱的位置,转身走了。
 
 
第5章 对不起
  清理泳池、换灯泡、除草这些活,对在工地里搬惯了水泥抗惯了钢筋的杭立冬来说,不在话下,一个月过去,他按时收到了工资,给妈妈续上了医药费,可心里丝毫没放松下来。
  他好久没面对面见过少爷了,只能在傍晚的时候,趁佣人推少爷出来散步,他远远看一眼他的背影。
  他还没好好跟少爷道歉呢。
  杭立冬脑子笨,是最近才想明白的,为什么他明明是帮宁砚,宁砚会生那么大的气。
  他妈所在的那个病房全是等着换肾的病人,全身浮肿的,止不住血的,还有昏迷的,他们无能为力地躺在床上,半死,失去体面地活着,就像他妈说的,还不如死呢。
  可宁砚不一样,他瘫痪前是上流人士,他瘫痪后也有足够的钱,维持这种体面,所以,他有自尊,他还有得选,不让杭立冬近身,想要尽可能自己来。
  只是自己没想到这一层,莽撞地就把宁砚当成了跟他妈一样的人。
  他是该跟宁砚道歉。
  杭立冬走后,那边又找过新的护工,待了不到一天就卷铺盖跑了,这些日子,是海叔一个人老宅跟这边两边跑着,事无巨细地伺候宁砚。
  早饭后,佣人在厨房收拾,杭立冬在户外浇草坪,从开着的厨房窗户那儿,听到他们聊起来,说是宁砚又摔碗发脾气,不好好吃饭了。
  杭立冬想起自己给宁砚做的那碗面,加了猪油和柚子醋,宁砚能吃下一整碗,他脑子里百转千回,想着宁砚再讨厌他,也不会真跟自己肚子过不去吧,他咬咬牙,主动找到了海叔。
  “我不出现在少爷面前,我就是给他做饭,上次我做的面,少爷连汤都没剩,我听说少爷又不好好吃饭了,这样下去不行,您让我试试吧。”
  他倒真是一心为宁砚,海叔却怕宁砚气还未消,再去惹他,就真留不住杭立冬了,他有些迟疑,“上次让你留这里继续做工,少爷已经网开一面了,再出差错的话,我也不好再留你了。”
  杭立冬知道这是冒险,他揪着指头上的肉刺,喃喃道:“我还没跟少爷好好道歉。”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然而确实心眼实诚,海叔长叹口气,“好吧,那你做了面,我给少爷端过去,试试吧。”
  “哎,好嘞。”
  海叔那一顿为杭立冬的开脱,宁砚不是一句都没听进去,他知道杭立冬是好心干坏事,时间长了,回想那晚,觉着自己过分敏感了。
  除了为这事心烦,还有就是,他想念杭立冬做的面。
  他拉不下脸因为一碗面出尔反尔,没想到杭立冬反倒自己来了。
  海叔端着那碗面进门来,宁砚立即就闻到了味,抻长了脖子等着,面碗一放上饭桌,他抄起筷子就夹,软滑的面条一入嘴,宁砚香地眯起眼,又喝下一口汤,才想起边上的海叔。
  “这是,谁做的?”
  海叔笑笑,“少爷能尝出来?”
  宁砚敛敛神情,又端起来了,“什么尝出来,就是觉得能吃而已。”
  “那就好了,少爷您慢慢吃,我待会过来收碗。”
  门关上了,宁砚夹了一块午餐肉,吃进嘴的时候,瞥见上面有划痕,他翻过来,是用刀故意抠出来的字,歪歪斜斜的,勉强能辨认出来,抠的是。
  “对不起。”
  宁砚蹙眉,这是什么幼稚傻冒的道歉方式,他满不在乎要继续往嘴里塞,进嘴前又垂眼瞅到了那三个字,手腕一转,放到一边,留到了最后。
  之后,他每天都要吃一顿面,不变的汤头,会换新的配菜,香菇,牛肉,难吃的胡萝卜,杭立冬都要刻上那三个字。
  少爷爱吃他的面,自然早晚能看到他的道歉,杭立冬不奢求别的了,给他做饭,远远看他一眼,就觉得已经很好了。
  再次听到他的近况是宁砚复健那天。
  一群人,白大褂的医生,蓝制服的专业复健人员,大早上就整装待发,早饭后,浩浩荡荡排成一排,推着宁砚去了三楼的复健室。
  杭立冬今天的工作是扫地吸地,从三楼开始,他紧随队伍跟了上去。
  专业队伍进门没几分钟,又挨个灰溜溜地退了出来,走廊尽头的储物间,杭立冬开着门,心不在焉地忙活,听到医生无可奈何地跟管家海叔说:“少爷的情况确实有些棘手,但是他这么排斥,就算我们有再好再科学的复健流程,他不愿意配合,我们也没办法。”
  海叔的声音无奈又沮丧:“他的肌力有变差吗?”
  “还是介于1—2级之间吧,可是再荒废下去,不排除有下降的可能。”
  “哎……”海叔长长叹息着,“好,我知道了,我会跟老爷夫人传达的,你就按部就班来吧。”
  杭立冬听得入了神,拄着吸尘把手,跟着唉声叹气。
 
 
第6章 30万
  他很快就顾不上为宁砚惋惜了。
  医院在晚上十一点给他来了个电话,高速上发生车祸,有两位脑死亡患者的家属愿意捐献脏器,其中有一人的肾源跟他妈妈配型成功,医院让他在早上九点前准备好30万,可以立马安排手术。
  杭立冬一直在等这个好消息,可是他来得太早,早到杭立冬手上连3万都没有。
  医生在那边给他分析妈妈的客观病情,恶化太快,肾脏功能完全丧失,已经累及全身,越快做手术越好。
  杭立冬两手扶着手机,支支吾吾地争取,说是明天一早会给答复,然后,脑海里一片空白地给亲朋打去借钱电话。
  花了一晚上,把人一个个喊起来,最后借了不到一万块钱,这已经够多了,能帮上一把的人他早已借了个遍,现在还三番两次的对他伸出援手,已是看在往日情分上,动了莫大的恻隐之心。
  他把微信、支付宝跟银行卡里的钱加了加,这其实是无用功,因为数额肯定远远不够手术费。
  好消息变成他本可以的遗憾,杭立冬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眼皮肿得眼睛眯缝起来,摸着调料给宁砚做面,海叔过来端碗,实在没办法对他糟糕的情况无视,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杭立冬苦笑都笑不出来,嗓子里挤出干哑的声音,“是我妈的病情。”
  “你是要去医院吗,现在不忙,你可以去一趟。”
  杭立冬摇头,“不是。”他在围裙上擦着手,良久,来一句,“海叔,我能不能预支工资。”
  海叔拿托盘放碗,眼睛顾不过来他,只道:“要预支多少。”
  杭立冬咬着嘴唇,话到了嘴边,到底没说出口,“算了,没事了,您先去给少爷送饭吧。”
  干了一个月的活,跟雇主预支30万,这听起来就是骗子行径啊。
  海叔忙着送饭,察觉他反常,倒也没说什么,点个头,走了。
  面端过来,宁砚拨拨里面的豆腐,虾仁,没见到歪七扭八的对不起,他尝一口,直接放了筷子。
  “今天这面,换了人做吧?”
  “没有,还是原来那人做的。”
  “他做的怎么可能这么难吃?”宁砚竖起眉毛,指头在桌面上不耐烦地敲。
  “哦,这么说,可能是有点问题。”海叔略一想,“他今天早上眼睛肿了,问他只说他妈妈的病,吞吞吐吐的,怕是医院那边有什么事吧。”
  哭了?宁砚脑海里掠过杭立冬傻呵呵一张笑脸,还真想象不出来。
  他擦擦嘴,满不在乎的样子,吩咐海叔:“把他叫过来,我亲自问。”
  “好。”
  听说宁砚找他,杭立冬换下围裙,慌手慌脚洗了把脸,又沾点水抹齐头发,就跟第一次跟着海叔进到那栋房子里似的,他更加紧张,一路上都在问:
  “海叔,怎么了?”
  “是不是面里吃出什么了。”
  “还是味道不对,少爷不会要辞退我吧。”
  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海叔在前头带着路,偶尔回头安抚他:“没事,别太担心,真要辞退你,不至于还要见一面。”
  两人在暖黄的晨光中再见面,宁砚仍旧是贵气精致的一张俊脸,反观杭立冬,他唯一一双能看的眼,也肿成了一条缝。
  宁砚的视线集中在他红肿的眼皮上,出声淡淡的,“你怎么了?”
  “没什么事,少爷。”他使劲埋头,不想在少爷面前出丑。
  “没事面做的不对味。”宁砚抬下巴颏点点那碗没动的面,口气有几分严肃。
  “对不起。”杭立冬赶忙鞠躬请罪,“我重新给少爷做,马上。”
  他心事重重,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宁砚看不下去,赶在他开门出去时叫住他,“你这个样子,我看再来几次都做不好。”
  闻声,杭立冬猫腰塌肩地回过头来,眼神不用说,肯定是畏缩可怜的。
  宁砚摇着轮椅过去,脚踏板碰了他的裤脚,然后停下来。
  “所以跟我说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
  杭立冬拧过身子,正正当当对着宁砚,一五一十说起医药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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