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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徒弟何时才欺师灭祖?[穿书]——醉里问道

时间:2023-08-23 10:57:12  作者:醉里问道
  一整条明月江,在寂夜里倏地被点亮,惊动了两岸日落而息的渔民,千家万户的烛盏重燃,一扇扇小窗子中灯火昏黄,映出了多少斑驳的剪影。
  “娘,你看,江上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河灯,刚刚还没有呢!”一个小男孩站在家门口,指着满江星星点点的小灯,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兴奋地大叫,“好漂亮啊!”
  他身旁,荆钗布裙的渔家女子牵着他的手,一边往河边走,一边解释:“宝儿,咱们明月江挨着苍穹山,那是仙人住的地方,仙气充盈,出现什么异景都不奇怪,这个呀,定是哪位仙人施的法,为生灵祈福的。”
  “是吗?河灯能祈福?”小男孩满脸好奇。
  他娘呵呵一笑:“是啊,老人说了,每一盏河灯都是天上的一颗星星,能带着家人的愿望,顺着明月江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你爹爹去下游打渔,快半个月没回来了,咱娘俩给他许个愿,盼望平平安安早日回家,怎么样?”
  “好呀好呀,爹爹答应回来给我带新玩具,我已经等好久了……”
  原本风平浪静的江岸边,忽然间就热闹了起来,人们拖家带口,三两成群,纷纷打捞着突然出现的河灯,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虔诚祈愿。
  有愿风调雨顺、水草丰美的,有愿家庭美满、早日团圆的,还有愿十年寒窗终有一日金榜题名,闺中少女有幸觅得佳偶郎君……
  三千河灯,从天而落,顺流蜿蜒到一眼望不到的远方。
  江岁寒弯下腰,从水面上拾起了离得最近的一盏河灯,只见它外形是一朵盛开的莲花,材质很特殊,似玉非玉,散发着温和的金色暖光,重重叠叠的花瓣中央,落着一只亮晶晶的萤火虫,尾部一点小灯,在温柔的夜色中,一闪一闪,若隐若现。
  “阿洛你看,它一点都不怕人啊!”江岁寒双手捧着那萤火莲灯,惊喜地叫起来。
  “它叫灯笼娘,本质上是一种小魔物,不过灵力低微,也没有多么高的灵智,对人没有危害。”
  萧洛说着,轻轻打了个响指,霎时,灯笼娘像是接受到了某种讯号,精神大为振奋,整个身子和翅膀都发出璀璨的光华,乖乖地蹲在莲灯中,明如星辰。
  “好神奇!”江岁寒诧异地睁大了眼,在听到一连串震惊的呼声后,连忙回头去看江面。
  原来,不只是他手中的这一只灯笼娘变亮了,整条朴素的明月江,仿佛变成了江南那风光无限的秦淮河,一时间灯火辉煌,明如白昼。
  “师尊,许个愿望吧。”萧洛掏出一张红笺,递过来。
  “……好。”江岁寒双颊泛红,低着眉接过,不敢面对对方,转过身去沙沙地写。
  两人背对着背,一起写,约莫一盏茶后,都完成了。
  “师尊,要么我们轮流来说说,愿望都写了什么?”萧洛将自己的河灯收在袖底,笑吟吟地问他。
  “为师……”江岁寒有点难为情,小脸红扑扑的,他俯身将莲花灯放入明月江,望着它加入金色光点的大潮,向着下游的方向渐行渐远。
  “传说很多年前,人间大旱,民不聊生,有一位名叫泽水的先天神祇,为了世间千千万万的生灵,放弃神格,身消道陨,化成了大地上无数纵横交错的河川,一代又一代,奔流不息。”
  江岁寒抬眼,视线落在对岸一样祈福的百姓身上,浅浅地笑道:“阿洛,也许你有所不知,苍穹山就是曾经火脉泛滥的源头,泽水上神神魂的三分之一落在这里,凝成水灵至宝凌波珠,这才有了苍穹一派,算下来,我们应该都是那位先天神祇的后人。”
  他说着,指了指对岸生机勃勃的画面:“你看到了吗,大家安居乐业的样子多好,如果灾难永远都不要来临就好了,就算非要来临,也请晚一点,轻一点,让这片土地上的生灵,有重新生长的机会。”
  “为师希望,往后年年如今日,人间清平长存。”
  萧洛望着他,目光很怜惜,忽而笑了笑,自嘲:“师尊果然是师尊,身居一隅,心怀天下,这胸襟和眼界,比弟子可强多了。”
  江岁寒闻言,赧然地摇了摇头:“不是的,为师就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你问写了什么,为师就实话告诉你了,对了,我说完了,那你又写了什么?”
  萧洛不答,而是轻轻一抛,将袖底的莲花灯掷入了水中,双手抱臂站在岸边,等那河灯完全看不见了,才轻描淡写道:“不告诉你。”
  “什么!”江岁寒不高兴了,“你骗为师说了愿望,自己却打哑谜,不行,这不公平!”
  他跳起来,勉强拽住徒弟的一缕头发。
  “诶诶,疼……”萧洛被他拽着,身子歪斜地向后仰着,模样有点滑稽,讨饶地道,“师尊,我错了,你就放过我这次吧。”
  江岁寒态度高傲,并不相让:“你说出你写的愿望才行,否则,哼。”
  然而,他现在就是个五岁的团子,萧洛怎么可能真的怕他,上一秒象征性地认了个错,下一秒就将他囫囵抱了起来,在他奶声奶气的抗议声中,坐回毗邻江水的岸边。
  “师尊,你看水里有什么。”
  有什么,有你想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的借口。江岁寒闷闷不乐地低头看过去,然后,就愣住了。
  江面上,三千莲花河灯已经飘远了,江水泛着轻柔的波光,向东流淌,就在他们脚下的位置,倒映着一轮如盘的圆月。
  “师尊,弟子小的时候,一个人时常会觉得寂寞,每当寂寞的时候,就会下山来明月江畔,看这轮水中漂浮的月亮。”
  萧洛语速很慢,一字一字像溪水似的从容,他把江岁寒放到旁边,而后俯身跪到地上,双手掬起一捧江水。
  他手中,江水清澈,光可鉴人,一轮明亮的圆月,无声地荡漾在其中。
  “师尊,那时候我就想,就算再孤独,再迷茫,也总还有月亮陪着我,我只要伸手一捞,就能将它捞入怀中。”
  萧洛抬起头,认真地凝视着眼前人,目光澄明,就像那水中的月色,他将月影递了出去。
  “师尊,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再也没觉得寂寞了,今晚的这轮月亮,我想送给你。”
  面对着青年赤/裸/裸的虔诚之意,江岁寒心跳如鼓,半晌,才颤悠悠地伸出一双小手。
  “谢,谢谢。”他的嗓音很微弱,像蚊子一样。
  水流清凉,自二人交叠着的手掌间淌过,触感隐晦而细腻,像某种秘而不宣的心意。
  江岁寒没再去纠缠许愿的事了,只是将那一触即碎的水中月,珍惜地捧在手里。
  他也在猜对方的心思,但一时半会儿,还猜不太透。
  ……
  是夜,江岁寒躺在榻上睡不着,回想着一晚上的河灯,萤火虫,月亮,辗转反侧。
  萧洛就在隔壁,与他一墙之隔,若打开神识仔细听,心跳和呼吸便清晰得一如枕边人。
  江岁寒将一根手指放在唇上,有点魔怔似的,感受着那里残留的江水气息,过了好长时间,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等等,昨天好像是……七月初七呀?
  作者有话说:
  寒寒:我好像错过了什么QAQ
  ————————————-
  不好意思,这几天的剧情裸更哒,迟到了,明天更个肥章弥补一下,感情搞得差不多啦,攻渡劫的事快要安排啦!
 
 
第43章 天榜(一)
  *谢琨玉*
  两个月后, 天榜大会如期举行,四海八荒,修者云集, 三清山下车水马龙, 熙攘不休。
  大会优胜者不仅能获得世间罕有的珍奇灵药法器,还能在天榜之上留下姓名, 此生扬名立万足矣,在这样巨大的诱惑之下, 前赴后继者络绎不绝。
  苍穹派不愧为天下第一大派, 光门下参会弟子就有三千人之众, 大家都想着就算拿不到天榜上位置,来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三清山第一高峰,玉京,钟灵毓秀,奇绝险峻, 在流云雾霭的笼罩下, 宛如尊神道祖坐于山巅,为渺渺众生传道讲经。
  大道旁, 一棵高大苍劲的古松上,坐着一身着雪衣的幼童,他一头软绒绒的白发, 面容玉雪漂亮, 正抱着一枚香气飘飘的灵果, 悠然自得地咬着, 身影小小, 在松柏浓郁的荫庇中几乎看不到。
  烛龙龙息的威压不可小觑, 整整数月, 江岁寒一直维持着五岁孩童的模样,灵丹妙药灌了个管够,就是不见恢复。
  奚凌头疼地说,他从前元丹受损,道体破败,这一次无情道崩塌,几乎把所有隐伤暗痛都给牵出来了,一年半载根本无法痊愈,烛龙龙息强迫他变小,其实是在保护。
  当然,解除的法子也不是没有,奚凌已拟好了药方,有七成的把握可以做到,但遍访各大门派丹房,终是缺了一味最重要的药引,长生甘霖。
  此物出自鬼修之手,六界罕有。
  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大概就只能依赖于他自己,什么时候他发自内心地、真的想变大了,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这叫什么话?江岁寒咬了一口果子,无言以对,过去的几个月中,他想尽办法,朝自己灌输想变大的念头,可无论如何自我催眠,都是杯水车薪。
  元丹,是修士的命脉,与妖族内丹和魔族魔核一样,江岁寒是第一次知道他元丹受损的事情,心想原主也太不爱惜自己了,好好一个半步金仙,把道体搞得支离破碎,怪不得玉山倾都不愿意听他的话。
  不过话说回来,凡事有得必有失,虽然幼童模样灵力不济,不太方便,但也并非全无好处,这段时间假托闭关,省去了许多无用的社交,就比如天榜大会这种情景,若是平常,不知得有多少人轮番来拜会藏雪圣君,就算他一个不见,也管不住明里暗里的注目视线。
  谁都不知晓,因闭关而缺席了此次天榜大会客座长老的江岁寒,其实现在就藏在松柏树荫里,啃着果子,逍遥快活。
  不远处,玉京峰道场入口的大路上,一阵吵嚷声吸引去了他的注意。
  “小妖!休得狡辩!你一个时辰前刚进了凤麟阁的大门,方才九品风露草就被发现不见了,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一穿着无涯宗道服的男子,横着剑,一派义正言词。
  对面被他针对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妖修少年,身形纤细,五官艳丽,精心挽就的发髻中,斜斜地插着根孔雀翎毛,深绿为底,七彩作缀,装饰虽浮夸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少年气坏了,环视这群将他团团围住的正道子弟,不怒反笑:“哈,笑话,本少主一个时辰前去看了一眼,你就能断定是我拿的?凤麟阁这一个时辰中间来来往往多少人,凭什么只有我有嫌疑?”
  “凭什么?”为首男子轻蔑冷笑,上下打量一番他的异族装扮,嗤之以鼻,“自然就凭你是个妖修!来路不正,心术难猜,敞着你那五颜六色的屁股,成天就想着蛊惑这个蛊惑那个,来了七天不到,祸害了多少正道弟——”
  孔雀少年没让他把话说完,一柄十字妖槊迎面招呼过去,掀翻了那名无涯宗弟子的同时,也打碎了此地人妖之间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平衡。
  与传统的修真界盛会不同,天榜大会海纳百川,一视同仁,只要是修真者,不论道修,妖修,魔修,甚至最不入流的鬼修,都可以报名参赛。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大会道场附近,会有妖修出没。
  孔雀少年势单力薄,却丝毫不见怯场,擎着那把本命翎毛锻造的长槊,哗哗舞出十数道清光,妖气凝作长龙,在松柏山石间纵横游弋。
  噼里啪啦一顿刀剑碰撞,妖力灵力照彻玉京峰万年不落的云霞。
  约一刻钟过去,胜负渐明,他一人,无涯宗却有近二十人之多,摆开祖传的天元剑阵,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小孔雀包了锅贴,前有狼后有虎,他要么选择认下罪名遭人处置,要么选择孤注一掷唤出真身,与这群血口喷人之徒大干一场。
  “小子,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大会能容许你们这些低等的妖修参与,已经是仁上加仁法外开恩,你不仅不知感恩,还恶意窃取优胜法宝?快,把九品风露草交出来,道爷饶你一命!”
  身穿紫袍头戴银冠的正道弟子洋洋得意,站在流光涌动的天元剑阵主位,不可一世,周遭观战看热闹之人,不下几百,竟都只是指指戳戳,交头接耳,没有一个肯站出来主持公道的。
  妖族少年攥着十字妖槊的五指紧了紧,指缝间流泻出令人齿冷的强大妖力。
  紧接着,道场上空,一只巨大的孔雀虚影幻化而生,翎毛尾羽灿若晨星,还未现出真正形态,光华已然耀目到旁观者睁不开眼。
  忽然,一枚小小的暗器破空而来,穿透了天元剑阵金汤不破的屏障,打在少年脚边三寸外,唰唰唰陀螺似的转了几圈,速度飞快,将砖地硬生生凹出一个坑。
  待纷飞的土灰散去,定睛一看,发现竟是个吃剩下的果核!还新鲜着,核上带着一丝残余的果肉!
  “什么人?!”妖族少年和无涯宗的人同时大惊,仰头张望寻找。
  一雪白飘逸的小身影从天而降,踩着一团清风,双手背在身后,脸上严肃沉着的样子,像个小大人——
  “谢琨玉,枉你还是三妖王嫡子,日后九州西南的羽族统领,怎的这般不懂事?一点小摩擦就要大打出手,不知道场内化形斗殴,是要被抹除参会资格的吗?”
  幼童声线清脆明快,像窗前的贝壳风铃一样好听,但他方才出手的那一招威力之大,灵力之纯,在场绝不会有人当他是寻常孩童。
  被叫做“谢琨玉”的妖族少年默了默,收起十字妖槊,他召唤出的孔雀虚影在空中晃了晃,即化作一缕青烟,被微风吹散开来。
  “那依阁下所言,此事应该如何解决?”他不甘心地问。
  “好办。”雪衣小孩落下地来,身前两只毛乎乎的白绒球随风飘起又坠下,头上戴着兜帽,一对尖尖的白狐耳朵竖立着。
  围观之人无一不大呼可爱,想上去好好揉一把解馋。
  就当看不见这些人的口水,江岁寒目视前方,淡然道:“找出真正偷灵草的人就可以了。”
  “……怎么找?”谢琨玉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从他忍气吞声的表情看,潜台词一定是“本少主要能找得到,还用在这跟他们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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