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不要了,痛……”
他声音沙哑软糯,听得冀易斯又要硬。
冀易斯隐忍着,喉结滚动,道:“放松,只是清理,女穴里全是精液,不弄干净,你是想怀孕吗?”
然后闻溢耳尖一红,才又乖乖将紧绷的身体放松,让冀易斯把穴里的东西全都带出来。冀易斯掐他的饱满圆润的臀部,待女穴清理干净,手指开始在后穴清理时,闻溢已经安心地睡着了,虽然他从始至终没有出什么力气,但被这样持久地肏干也已经太过疲累。
冀易斯最终还是放过了他,自己把还在半硬的东西撸射,暗暗叹了口气,自己竟然对一个人类产生了欲念,并且开始顾及一个人类的身体承受能力。
他仰头靠在浴缸里,闻溢就乖乖躺在他怀里呼吸均匀,似乎无比信任他这个曾经要自己命的吸血鬼。
随后冀易斯又将闻溢抱回房间,拥着他睡觉,闻溢细软的发扫在冀易斯的肩颈处,有些痒人。
第十九章
天明时他们是被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吵醒的,山中水汽湿重,雾气还未完全散去,偶有鸟鸣,绿意浓浓,一派清新景象。
闻溢迷糊着睁眼,就看见窗外一众高耸冷杉,冀易斯胸膛贴着他的背,醒过来将手从他腹部抽离,闻溢赶忙坐起来。
“谁会来这里?”
冀易斯没有回他,楼下交谈声四起,闻溢心里有点慌慌的。
他拿过衣服套好,跟着冀易斯下了楼,坐在沙发上,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他透过窗口看过去,院子里站了几个人,身上穿着警服,人群中有一个他熟悉至极的人——他的哥哥闻盼。
闻盼表情似乎很微妙,看着冀易斯十分不顺眼似的,对话时也难免有些呛,“你把闻溢藏哪了?!”
见冀易斯没理,他又开始四处查看,路过冀易斯时还恨恨地推搡了冀易斯一下,闻溢已经许多天没和他联系,之前闻溢将一个重伤的人交到他手里他就觉得不对劲,询问闻溢多次那是怎么回事,闻溢也闭口不言。
前些天出差时间反着过,每每闲下来已是深夜,也就没打扰闻溢休息,前天出差回来就给闻溢打了电话,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闻溢在医院实习期间偶尔也会回家,可这些天家中也不像是有人回来过的迹象。
突然和闻溢断了联系让闻盼心中惶惶,又想起那天夜里闻溢紧张慌忙的不安模样,他弟弟向来天真,被人骗了了也不一定,很可能从那时起就被人控制了。
他心中懊悔不已,立马报了警,前几天雨太大,山体滑坡阻隔了上山的唯一一条路,直到今天才疏通。他心里急得厉害,“哐当”一声推开门,这才看见闻溢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心中的巨石才算落下。
可闻溢怎么瘦成这样?
冀易斯仍然在门外和警察交谈,闻溢被开门声吓一跳,看见他哥软软地叫了一声:“哥哥。”又问,“你怎么来了?”
闻盼有些怒意,但看着闻溢又发不起火:“我再不来,你就被人害死了!”
他仔仔细细地检查闻溢的身体,发现闻溢身上有很多青青紫紫的印子,手腕脚腕似乎有被捏得淤青的痕迹,手腕上还有两个刚结痂没多久的小伤口,讲话的声音虚弱得不像话,还十分沙哑,而且脸颊上的肉都少了许多,脸颊似乎快要凹陷下去。
病秧秧的,闻盼心疼得不行,心想他弟弟这是被人狠狠地虐待了,才会是这幅样子。
闻溢看着正在检查他身体的闻盼,说:“哥哥,没有人害我啊。”
他全身是伤,说出口的这句话鬼都不信,何况他哥。
随后冀易斯和一众警员走进来,其中一个年轻一些的看着闻溢问:“他说你们是朋友,前几天上山度假时偶遇暴雨困在山中,并非报案人所说的绑架囚禁,是不是?”
闻溢看着冀易斯,心里有些虚,他确实是囚禁了冀易斯呀……虽然现在这个状况,好像在外人看来是相反的。
那警察又说:“你看他做什么?实话实说,我们这么多人在这,你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冀易斯抱手靠在门边,冷冷看着闻溢,说:“实话实说。”
“你闭嘴!”闻盼转头吼他。
冀易斯冷笑一声,十分随意漫不经心的态度更令闻盼恼火,恨得牙痒痒。
闻溢有些不知所措,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有些畏惧,而且生怕他哥哥怒火冲天,真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赶紧抓住他哥哥的手臂,说:“哥,我们真的只是被困在山里了,没有虐待,没有绑架,也没有什么囚禁……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闻盼听着闻溢语气减弱,总觉得事情不可能是这样,不死心地问他:“真的没有?那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总不能是自己搞的吧?”闻溢点点头。闻盼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把闻溢看得有些不太自在了,闻溢脸颊红了一些,嗫嚅道:“哥,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没事啊,好好的。”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好好的?”
闻溢脸色十分为难,可他哥一直不依不饶,警察看向冀易斯的眼神也变得更加警惕,他只好坦白一句:“冀易斯,他是我男朋友。”
“……”闻盼瞬间哑言,不可置信地看着闻溢,满脸震惊和错愕。
那警察也听到了,虽然吃惊,却也显然松了一口气,道:“没有最好,我们车在门口,路已经通了,你们准备准备和我们一起下山,过几天可能还得有雨,起码得再下半月。”
闻溢乖乖点点头。冀易斯对警察说:“麻烦你们了,抱歉。”
警官笑笑,气氛松快了不少,他说:“人民安全至上嘛,不麻烦。”
别墅里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十分钟后他们都出了别墅,一个小时后抵达市区,闻溢被闻盼强行带回了家。
冀易斯又恢复了正常上班下班的日常,小护士围着他问最近做什么去了,他也只是笑着,语气轻松地和她们说度假时被困在了山中,周围人都呼了口气,被困在山中并非小事,那山里鸟兽多,就算冒着雨出门觅食都危险至极,况且山林间一下雨就气温骤降,有时低至零下几度,酷似冬日的极寒天气,没有取暖的东西,正常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而且还在那儿待了近半月。
她们瞧着冀易斯身体无恙,并且还好端端地该做什么做什么,丝毫没有历经严酷环境摧残的样子,样貌依然华丽好看,周身透着冷感和禁欲的气息,总觉得他不像个正常人。不过冀易斯除了这一点,与她们在同一个医院待了那么些年,真要说他不像正常人,又挑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
最后冀易斯又到了手术时间,和她们打了招呼就走向了手术室,近期搁置了太多高难度的手术,一些简单容易操作的手术已经被排给了别人主刀,剩下这几台手术还是得冀易斯亲自操刀来做,他的手准如机器,每每运刀,都是分毫不差。
冀易斯刚回来的第一天连做了三台高难度的手术,一场就接近五六个小时,而今天的最后一台是心脏移植手术,由于病人身体素质不算很好,做起来更得小心,中途也发生了小插曲,冀易斯从容不迫地解决,这台手术持续了近十个小时。
一堆人从手术室走出来的时候,护士都累得淌汗,腿都站软了,腰酸背疼,浑身跟散了架一样,再看冀易斯,神色淡然,身板依旧笔直,似乎一点儿不适都没有。
这不免引人注意,有人问他:“冀医生,你怎么看起来一点儿不累啊,连汗都没有,太厉害了。”
冀易斯笑笑,说:“累,但我并不是容易流汗的体质。”
那人也就不再继续说什么,只是让冀易斯回家后好好休息,然后捶着自己的肩膀离开。
冀易斯脱掉身上的手术服,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去洗手消毒,然后到地下车库开车回家。
他忙得昏天地暗,回家时已经是深夜,他在回家的同一天夜里就找到了猎物并且得到了许多的新鲜血液的滋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只是,闻溢从被闻盼带回家的那一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此时已经三天没有找过他了。
冀易斯坐在客厅,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家里也有些冷清。
第二十章
一周后,闻溢打来了第一个电话。当时冀易斯正在手术中,并未接通,手机屏幕仅仅亮起一分钟,就彻底熄灭。
闻溢被关在幽暗卧室,蜷缩成一团听着屋外的雷雨,害怕得瑟瑟发抖,瘦弱的身体彰显着他身体还未痊愈的事实。他看上去比一周前更瘦了一点,脸颊两边已经瘦得凹陷,眼眶黑沉深陷,面色发黄,细瘦骨感得不太正常的手臂抱着腿,整个人形如枯槁。
他目光空洞呆滞,脑子里不断重复闻盼每天在他耳边念叨的劝诫话语,闻溢被带回家后,闻盼就不许他再出门去找冀易斯,把他关在家里,逼着他说出和冀易斯相处的所有细节。
闻溢挑挑拣拣讲了一些听起来正常的,比如他们如何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做爱。全程没提一句冀易斯不同于常人的身份和习惯。
闻盼坐在那个皮质沙发上沉默地听着,额头青筋尽显,隐忍克制得拳头都握得死紧,看着闻溢脖子上深浅不一的各种痕迹,露出怒意,十分隐忍至五官扭曲,开口问道:“你们做了几次?”
闻溢闻言显然一愣,回过神来,虽是亲兄弟,但这些天来,哥哥问他这些私密的问题也太过于奇怪,闻溢便道:“我不记得了。”
他看着闻盼愤怒地站起身将沙发单椅踢翻,发出一声怒极的脏话:“操!”
接下来闻溢就记不清了,他的哥哥从那天起性情大变,对他再不如从前那般容忍和迁就,当闻盼将他连拖带拽拉到浴室像要洗干净一个什么满身污秽的东西拼命搓洗时,他已经察觉到哥哥与往日的不同。
窗外暴雨拍打窗沿,雷鸣闪电,浴室传来惊恐与无措地吼叫以及挣扎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吼叫与拒绝的声音听起来总让人觉得发出者的喉咙已经撕裂渗血,过了许久,尖锐沙哑的嗓音才变为无力的求饶。
最终一切的声响在一个响亮的耳光中戛然而止,归于平静,那一夜像一个噩梦,横亘在闻溢脆弱的神经上,如果闻盼再一次怒意滔天地将手指伸入他的两个穴口捣弄清洗,将挺硬的阴茎插入他的腿缝发了狂一样地挺进,或许闻溢在那一瞬间会彻底地精神崩溃。
那是他的哥哥,从小对他好得舍不得让他受一点儿伤,有一丝难过的哥哥。那时候却对他粗暴地做出乱伦之举,这让闻溢怎么也无法接受,可他被他的哥哥紧拥着,连想要推开闻盼的手臂都没有办法。他被迫承受着闻盼的侵犯,心中一阵阵地恶心。
他哥哥的声音响在耳畔,像是一条毒蛇钻进他的心里,几乎快要把他绞得窒息:“乖一点,我让你乖一点!别动,我不会进去的,乖。”
“轰!”
窗外雷鸣闪电从那个恐怖的夜晚一直持续至今夜,待在昏暗卧室的闻溢被惊得紧紧捏住被沿。
门被闻盼打开,他手中端着一杯温热牛奶,脸色略显淡然走到床边。
“小溢,吃完药后把牛奶喝了。”
闻溢抬头看着递到眼前的药,很容易便认出里面掺杂的两片安眠药,以及一堆镇静作用的药物,但他还是咽了咽疼痛的喉咙,颤抖着身体乖乖把药接过来塞进嘴巴,然后喝了一口牛奶才将堵在喉咙的药物咽下。
他不敢再做出任何反抗举动,那天晚上侵犯他的闻盼和近期随时会暴怒的闻盼,都令他感到无比恐惧。
闻盼摸了摸他头顶细软的发,说:“真乖,小溢吃了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渐渐地,闻溢变得晕晕沉沉,在变得意识不再清明之前,他听见闻盼脱鞋的声音,一阵窸窸窣窣的被套摩擦声过后,闻溢被拥进一个令他震颤恐惧的怀抱,他想推开,可全身都没有力气,眼皮沉重,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根本不在意你,已经过了那么久,他都没有找过你一次。给你联系他的机会又有什么用呢?小溢,只有哥哥是最爱你的。”
黑暗中传来闻盼的声音,他亲吻一下闻溢的额头,带着隐秘和压抑了许多年的满心爱意。他本可以将这份喜欢永永远远藏在心底,直到带进坟墓在地下长眠,只要能看着闻溢长大成人,结婚生子,顺当地过完一生就能够心满意足。可如果闻溢非要爱上一个同性,那么这个人只能是他,必须是他。
闻着弟弟身上的味道,他的脑海中想起小时候的闻溢软软地窝在他的怀里,甜甜糯糯地叫他:“哥哥。”然后又撒娇似的蹭蹭他的下巴,“哥哥对我最好了。”
“小溢觉得哥哥哪儿好?”彼时还在念高中的闻盼抱着小自己六岁的小孩,揉了揉他细软的发,亲了亲光滑可爱的肉嘟嘟的脸颊。
小闻溢思考了一会儿,很郑重地说:“因为是哥哥,所以哪里都好。”
“是吗?”
小孩明眸皓齿,笑得天真烂漫,道:“是呀,小溢最喜欢哥哥了。”
“嗯,小溢要永远记得今天所说的话,不许骗我。”
小孩点点头,问:“那哥哥明天还会给我带冰淇淋吃吗?”
闻盼看着他嘴角沾到的冰淇淋,凑过去亲一口,说:“当然。”
小闻溢完全没有意识到从小就细心照顾他的亲哥哥那时就对他有了超越亲情的喜爱,他因为那个被承诺下来的冰激凌瞬间雀跃无比,凑在闻盼脸颊上亲一口,小孩子亲人总是不知轻重,发出啵地一声。
多年后的现在,闻盼抱着沉睡的闻溢,在黑暗中抚摸自己当年被亲吻的脸颊,那个吻回味无穷,他幽幽地对沉睡状态的闻溢说:“小溢,不能反悔。”
一个被冰淇淋就能骗走的小孩,哪能懂什么情爱?
那个人引诱闻溢上床,将小孩骗得心甘情愿,满身是伤,直到被他强行带回家还对那个冷心冷面的人心心念念,这让闻盼快要疯了,怒意、妒意、恨意,从得知闻溢与冀易斯的关系时就盘旋在他的心头,怒火持久不灭,甚至已经快将他全数烧为灰烬。
第二十一章
冀易斯做完手术,到达储物室看到手机来电时心中莫名涌起一种被人类称为喜悦的心情,很轻很淡,但让他觉得浑身舒畅。
好像从山中回来的那天他就一直在等待着什么,暗自笃定闻溢会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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