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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与丞相的二三事(古代架空)——清酒苑

时间:2023-09-03 09:15:52  作者:清酒苑
  稍小的孩子警惕性没有那么高,他乖顺道:“我和石哥刚刚从孤独园逃出来,我们一天没吃饭了。”
  辛榆闻言让随从把刚刚在夜市买的一些小食递给两个孩子,他们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为什么要从孤独园逃出来?孤独园对你们不好吗?”辛榆继续问道。
  “孙大人说城主觉得我们都是废物,对谷城一点用都没有,所以每天只能吃半个馒头。”刘大石嘴里嚼着肉夹馍,含糊不清道,“我和小狄太饿了,就逃出来翻点富贵人家的剩饭。”
  小狄点了点头,又小孩子气地抱怨说:“在园里不听话就要挨打,我上次太饿了爬树摘果子吃,就被阿嬷罚跪了半个时辰。”
  何锦梁闻言皱起眉,回头和随从吩咐几句,随从领命走向两个孩子。
  “跟着这个哥哥,今晚好好睡一觉。”何锦梁温和地看着两个孩子道,“说不定明日就有好消息。”
  寝宫。
  “孤独园是谁负责的?”辛榆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嘴里含着刚刚没舍得给出去的小糖兔,咬字不清地问道。
  何锦梁随意坐在脚踏上,一目十行地看着官员名录,猜测道:“‘孙大人’,我想想,应该是孙尚书的亲戚。”他目光顿在某处,说道,“果然。孙睿凯,孙大人的表侄。”
  “孙先生啊,也开始为老不尊起来了…”辛榆望着床帐放空,漫不经心道。
  他在外面还勉强像个城主的样子,一回到寝宫就懒散起来,伸手绕着何锦梁披散的青丝,尾音上扬道:“看来丞相大人不会让孙先生好过了。”
  何锦梁想到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孩眼神有些冷,一转头看到辛榆伸出嫣红的舌,半眯着眼舔着糖虎的牙齿,媚眼如丝地对上他的目光。
  何锦梁往下沉的心停在空中,骤然烧了起来。
  “王上,”何锦梁伸手捂住辛榆的眼睛,克制道,“吃完糖要去漱口。”
  辛榆露出得逞的表情,他贼心不死,起身凑到何锦梁面前,含笑道:“丞相大人不想来尝尝孤的唇吗…”辛榆话音未落,就被何锦梁有些恼怒地吻住双唇。
  辛榆的唇被糖润得甜滋滋的,现在像糖一样被何锦梁细致地品尝。他被何锦梁压在榻上,口腔里的空气被悉数掠夺,此刻像搁浅的鱼一样喘息。
  “孤听闻爱卿当初不愿意当孤的丞相,为什么?”辛榆侧头换了口气,抵着何锦梁的额头问道。
  “因为当时没见过王上。”何锦梁垂眸看着辛榆红润润的唇,眼眸晦暗。
  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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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呜最近好忙要断更几天 不过我很快就会回来啦请大家不要放弃我呜呜呜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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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氏豆腐坊的刘老头今年已七十有余,谈到二十年前小城主出生时的天象时依旧神采奕奕,眉飞色舞。
  他先用杯盖撇了撇茶碗的浮沫,仰头一口气干完一大碗铁观音,再捋了捋自己的白须,才侃侃而谈:“老朽虚活这七十几年,什么奇事异闻那都是司空见惯。但要说最最了不得的,还得是城主出生那天的天象。”
  他环顾茶馆一圈,发现一个面生的小少爷,便露出长辈关爱后辈特有的和蔼神情。
  “这位小友是第一次来茶馆吧?”他老神在在地说,“老朽敢说,那天的异象你绝对闻所未闻。”
  小少爷原本撑着下巴懒洋洋地往这边望,被点名后愣了愣,回过神来认真地点了点头,回道:“我确实没见过,您请讲。”
  刘老头骄傲颔首,如树皮般干枯的手一挥,声如洪钟道:“那天夜里,只见东方紫光乍现,星月交相辉映,乌云竟如菩提子一般高悬天空。这时宫殿传来一声婴儿啼哭,霎时间圆月西落,太阳东起。明明是半夜子时,整座谷城居然笼罩在黎明的曙光下,东方的紫光乍然暴起,直直射在坤宁殿顶上。直到小城主停止啼哭,异象才慢慢消失。”刘老头倒了杯茶润润嗓,继续道,“大家都说小城主这是文曲星下凡…”
  辛榆出生当夜便会认人,尚在襁褓之中就能流利地和人对谈,三岁将论语倒背如流,五岁做得一手锦绣好文章,是谷城百年难遇的文曲星转世。
  与他相比,小他两岁出生的辛卜骁就有些平平无奇。自牙牙学语时辛卜骁就喜欢跟在辛榆后面当着兢兢业业的跟屁虫,一直跟到少年时期,两人依旧形影不离。
  “小城主不仅文采斐然,骑射武艺也是样样不落。”刘老头仍在滔滔不绝,“小城主束发之年的秋猎,能轻松拉开二十石的弓箭,一击射中一里外的鹿,那可真是少年意气足风流…”
  木桌对面的小少爷无意识地摩挲自己的手指,手指骨节分明,白皙细腻,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公子,左手手掌关节和右手食指中指光滑柔软,早已看不出茧子的痕迹。
  他已经记不得上次拿弓箭是在什么时候,可弓弦划破空气发出的尖锐而热烈的声响,鲜桃被箭矢刺穿迸出的汁水流淌声,以及孩童清脆如银铃的笑声,时不时回荡在他耳边,像是冤魂永不泯灭的恶毒低咒。
  在辛榆未及弱冠之前,宫中种了一棵枝繁茂叶的桃树。每到丰收时节,树上便会长满鲜甜多汁的桃,娇滴滴地藏在树叶间,像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腼腆姑娘。
  辛卜骁很喜欢吃桃,但小孩子吃甜的容易长蛀牙,他每天也就能吃到两三个。
  “哥哥,我刚刚去看了看,巡视的下人都去换班了。”辛卜骁缩着身子,做贼似地窜进书房,兴奋地压低声音道,“你帮我偷几个桃子吃吧。”
  辛榆正在温习功课,闻言放下毛笔,也学着辛卜骁偷偷摸摸的样子,从书房的墙上取下挂着的大弓,拉着辛卜骁避开侍从,悉悉索索地溜进后花园。
  “卜骁,你是不是露馅了?娘亲昨晚过来找我聊天时笑你,说你偷吃桃把牙都吃掉了,虽然没明说,但我总觉得娘亲在暗示我别给你摘桃了。”
  “哥你想多了,嬷嬷说小孩子到了一定年纪就是会掉牙的,和桃有什么关系啊!诶诶,那个!树枝后面那个,好大呀!哥帮我射那个!”
  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洒在郁郁葱葱的大树上,空气里飘着风平浪静的一派祥和。猝然,长箭划破长空,箭羽发出扑咧咧的声响,伴随着惊起的鸟叫,几颗鲜桃哐当落地。
  城主夫人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望向窗外,望着被惊起的鸟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意。
  “这两个孩子兄友弟恭,相互扶持,就算我们不在了,谷城也不会亡的。”老城主抚了抚桌上因为经常翻看磨损得有些毛边的战略地图,笑道,“为了这俩小崽子,本王就算以身殉国,也不会让这群蛮人攻进来。”
  城主夫人常常骂老城主是乌鸦嘴,从青梅竹马时代大放厥词说两人必定成婚,到现在预言辛卜骁明天牙齿必掉一颗,几乎每一次都灵验。
  这次也一样。
  辛榆十五岁那年外族入侵,宠臣乱政,老城主和城主夫人拼死作战,双双以身殉国才堪堪压住这场内忧外患。
  宫殿的地砖被鲜血清洗得锃光瓦亮,小城主踩在交叠的横尸之上,以稚嫩坚强的肩膀顶住了风雨飘摇的谷城。
  辛榆上任以来,肃清朝政,改革军法,以初生牛犊之势踏平旧贵族的层层桎梏,在短短几年将谷城推向一个国泰明安,欣欣向荣的新阶段。
  百废俱兴后,辛榆回过身,发现一路走来相扶相持的弟弟也到了该出宫立府的年纪。
  “荆城地处平原,气候宜人,物产丰饶,百姓安乐,孤封你去那当个富贵闲人如何?”辛榆背着手就着烛火,点着地图对辛卜骁道。
  辛卜骁大晚上被传唤还以为兄长要和自己促膝长谈,还兴冲冲地带了一副棋盘准备与辛榆切磋一二。却没想到一进门就得到这个噩耗。
  “哥,我不想离开你。”辛卜骁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可怜道,“而且现在老丞相被杀了头,没人帮扶兄长,卜骁虽然蠢是蠢了点,但是还是可以帮帮兄长的。”
  辛榆摇了摇头:“亲王到了年纪不出宫立府,你让百姓怎么想?人言可畏,不出一年满大街都会传辛卜骁是乱臣贼子,企图谋权上位,你怎么办?”
  辛榆回头看他,笑道:“到时候你出宫找壬姑娘被人扔臭鸡蛋,壬姑娘吓得不要你,你后悔都来不及!”
  辛卜骁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两全其美的办法。
  辛榆挥笔开始写封王诏书,哄道:“好了不要想了,你和壬姑娘在主城成亲,孤再封她个荆王妃,你们一起去荆城好好享福,不用操心主城的琐事。”
  辛卜骁苦哈哈地谢恩。
  “还有,谁说你蠢了?你告诉孤,孤好好收拾他。“辛榆道。
  辛卜骁其实并不是名副其实的蠢货,相反,和同龄人相比,他算是个小有天赋的聪明孩子。只是站在天资聪颖超乎常人的自家兄长面前,就像闪亮的星星遇到炽热的太阳,一下子变得黯然无光起来。
  就连老城主和城主夫人晚间闲谈时也说过,打算让才智过人的大儿子继承大业,至于普普通通的小儿子,当个富贵闲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辛卜骁向来对旁人的闲言碎语充耳不闻。他很崇拜自己的哥哥,从小便黏在辛榆身后,当个傻不愣登的小尾巴。辛榆偷果他放风,辛榆写字他磨墨,辛榆射箭他拿靶,辛榆骑马他喂草。后来父母撒手人寰,他们两人相扶相持,感情也愈发深厚起来。
  辛榆也暗搓搓地幻想,等他把谷城稳定下来,再找个靠谱的继承人,就不负责任地溜去荆城,和辛卜骁一起游山玩水,下棋品茶,岂不美哉。
  在二十岁之前他每天都在做这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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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回忆篇真的让我很苦恼呀…总感觉写得太烂了对不起大家的期待 想快进到小情侣贴贴呢
 
 
第6章 
  ===========
  辛榆的生辰在冬日。
  瑞雪兆丰年,那年的雪下得格外大,纷纷扬扬的洒满各个角落,整座谷城好像被飘摇的白雪包裹一般。
  小城主自小威名远扬,几乎在百姓的眼皮底下一路长大。每个百姓都打心底地把城主当自家小孩看待,虽然从来没见过小城主的真面目,但还是用自己的方式疼爱着这个坚韧苦命的年轻君王。
  “你也去皇宫?”
  “可不嘛!孩子二十整岁呢,俺烧了点拿手的神仙鸭子给王上送去!”
  “嚯!我带了点老家的土特产,王上天天呆在主城,没准没吃过这稀罕玩意儿呢!”
  辛榆弱冠这年,百姓比寿星本人还要兴奋。各家各户自发地带着贺礼给皇宫上贡。辛榆怕扫了大家的兴,便让侍卫照单全收,回了真金白银和皇宫的藏品给百姓们。
  百姓更加欢天喜地,晚上在大街小道上张灯结彩,大摆筵席,载歌载舞。直至夜半时分才慢慢安静下来。
  因为亲人都不在身边,辛榆也没有过生辰的兴致。本打算阅完这次科举前三甲的卷子就早早睡下。不过这点泰然自若的君王品格在百姓一波又一波的生日贺礼攻击下轰然坍塌,他索性拿着百姓上贡的菜品摆了个百家宴,和亲近的几个老臣饱饱地吃了一餐。
  辛榆在宴会上喝了点酒,遣散众人后回房写完给辛卜骁的家书便昏昏沉沉睡下,本打算好好睡一觉睡到明日去主持殿试,没想到美梦做到一半便被下人叫醒。
  “城主,城主不好了!”福喜跌跌撞撞地滚进寝宫,跪在辛榆床头磕头道。
  辛榆睡得迷迷糊糊,睡眼朦胧地坐起身,头还因为宿醉有些昏沉。
  “什么事这么急?”他看向来沉稳庄重的福喜有些不对,强打起精神,关心道。
  “荆王攻到城下,说要见您。”福喜磕磕绊绊道。
  “卜骁?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怎么这么晚还跑来了,是来给孤庆生吗?真是难为他了。”辛榆听得一知半解,欣慰道。
  福喜见辛榆还有些微醺,急得跨出门捧起一手雪,边告罪说失礼了边把雪拍到辛榆脸上。
  “王上,荆王带着军队,恐怕不是来庆生,是来篡位呀!”
  福喜焦急的话语随着那一捧雪劈头盖脸地砸到辛榆头上,像是一把利刃将迷蒙的温情与昏沉劈开一个大洞,凛冽寒冷的冬风顺着洞灌进来,将辛榆从内到外吹得直冒寒气。
  雪浸透了前领,又在快速行走带来的热气中消失不见。
  辛榆仅仅穿着单薄的里衣,一路上挥退所有上前给他添衣的下人,赤着脚从宫里径直走到谷城最外围的城墙,一路穿过繁华落尽的大街小巷。百姓早已睡下,有些警醒的人悄悄打开门窗,被城内的大阵仗吓了一跳。辛榆瞥了眼害怕的百姓,对身旁的福喜低声道:“去传旨给张将军,让他派人护着百姓,不准伤到百姓一分一毫。”
  辛榆一路疾行,直到爬上瞭望台,看到城墙外黑压压的军队,辛榆才从虚幻的混沌中苏醒过来,落到残酷冰冷的真实之上。
  白雪飘飘扬扬,落到铁蹄旁边犹有余热的尸体上,像是在轻抚逝者的脸颊。
  “这几个百姓以为荆王来给王上庆生,出门迎接荆王,被荆王的部队当作示威杀掉了。”
  身旁的战士说道。
  辛榆回想起今晚汇聚各家风味的晚宴和一路上犹见庆生盛况的街道,抬眼望向军队当中的那人。
  辛卜骁身披铠甲,仰头看向城墙的辛榆,露出脖子上暗红的一点,似乎是刚刚的杀戮沾染上的血迹。
  “哥哥不请我去宫里坐一坐吗?”辛卜骁笑道。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士兵扛起一根粗壮的攻城巨木,摆出蓄势待发的架势。
  辛榆披头散发,白衣赤脚,冷月清辉落在他身后满地的皑皑白雪,映得他像是误入人间的神袛。
  “小骁,这么晚了还赶着来给我庆生,苦了你了。”辛榆垂着眼睛,低头看着军队前面身披铠甲的辛卜骁,温柔道。
  他仰起头,雪花便落在他的眼睫上,轻轻柔柔地泛起凉意。像是虚幻破碎的梦境。
  城下的厮杀声拔地而起,如汹涌的浪花般扑向千疮百孔的礁石。
  张将军记得辛榆秋猎射鹿时的英姿,他取了把弓递给辛榆。却发现年轻的君王手指颤抖,连带着指缝飘扬的雪都颤颤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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