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时小狗没办法,撑着身子坐起来:“坐好。”
时旭东乖乖盘腿坐着,微微低着头,等他教学。
“要用牙齿尖磨,不要用力……”
沈青折凑近了,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唇说话,声音渐小,变成了一声很轻的笑:“又不是没亲过。紧张什么?”
那声笑带来的气流,也轻轻打在他的唇侧鼻端,而后是柔软而冰凉的触感,暧昧的气息在唇齿间流淌。
“怕我把你咬疼吗?”
离得很近,一切细节都被放大了,无关紧要的事物被自动滤去。
他的眼里只剩下沈青折。
这个亲吻以轻咬为结束,沈青折的力度控制得极好,用牙尖磨着,疼痛让人清醒,亲昵的亲吻却让人忍不住沉溺。
时旭东就在两个极端里徘徊不定。
但他浅浅地咬了一下,又一次离开:“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给你一个机会,一次问完。”
时旭东刚要张嘴,沈青折就说:“不要问爱不爱你这种无聊问题。”
刚要问。
他换了个问题:“我的活真的很烂吗?还是你在pua我。”
时旭东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攻击情敌的话:“不像越昶,我只有你,只能收到你的评价。”
过了一会儿:“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沈青折艰难开口:“在想怎么说不伤害你。”
“不会伤害到我的。”
他都准备好下一句了:活烂是因为沈老师没教好,多做做就不烂了。
沈青折说:“越昶……活真的比你好……”
话音没落下,沈青折被揽着腰往怀里拖,整艘小舸都摇晃起来。时旭东低头亲他,气势汹汹,刚刚教他的一点没学会,连亲带咬,让沈青折一时吃痛。
“时旭东!”
时旭东停住,有点委屈地说:“我当然没有他好,因为我不在外面乱找别人上床。”
他的茶言茶语又要多一条了。
“你多教教我就不烂了。”
沈青折摸着自己被咬疼的下唇,瞪他:“某些狗又不好好学。”
他身体力行地教,某些狗学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没出师。
“你都不好好教,”时旭东逼近,“又喜欢骑乘,做一半又懒得动,把我扔一边硬着不管,自己睡觉——这种事你做过多少?”
沈青折心虚:“坐好。”
狗还在呲牙炸毛的状态:“干嘛?”
“教学。”
沈老师给留级生时旭东教学,教他怎么取悦自己。
他坐在了时旭东的一边大腿上,拆掉袴后大腿紧密相贴,被落下的外袍盖着,遮蔽住了无边艳情。
他夹着自己的大腿在磨,时旭东开始想象着被磨得发红的漂亮会阴线,握住了他的腰。
“动作轻点,”他说,“船翻了你就等着吧……”
时旭东应声,感觉他温热的躯体靠近,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后穴一点点吞纳进去自己的阴茎。
“要按压周围的,让我放松好,才能进来……”
“你在抖。”
沈青折的眼睛映着星光,破碎摇曳:“嗯……哈……”
喘气声很轻,和时旭东略显急促的呼吸混在一起
“为什么会发抖?很疼?”
“……嗯,”他垂下眼,“因为,因为碰到了前列腺。”
他看到衣袍上的水渍,沈青折太过敏感,仅仅是这样碾进去,就让他的玉茎颤颤巍巍地吐着前列腺液。
时旭东控制着力度与幅度,动了动:“这里?好浅。”
他的腰一软,浑身都要躺倒在时旭东怀里:“……唔,别乱动。”
时旭东不可能听话,手顺着开衩往里,在外面可以看到手摸索着挪动,在他小腹上轻按:“在这儿。真的好浅。”
摸出了自己龟头的形状。
他忍着顶弄的冲动,手往上,一路按过去:“猫猫,你总说被顶得想吐,是会顶到这里吗?”
沈青折忍受着被他拓开的酥麻与疼痛,还要被这样摸来按去,不胜其烦,抓住他的手臂:“你帮我撸一下。”
时旭东正经外表下攒着的坏水展露无遗,他学着沈青折过去教他的,不碰龟头,上下套弄着,一下捋到底,又抓握着他的根部。
“一下。”
怀里的人抖得厉害了,喊他的名字,说他烦人。
“我好心帮你,怎么烦人,”时旭东亲他额头,“你才烦人,怎么刚吃了这么点就不动了?到头了吗?再往里是不是要操坏了?”
沈青折没力气拍他,借着重力又往下吃了一点,这次格外深,时旭东揽住他的腰背,一边帮他撸了起来,动作很机械,也没什么技巧,但沈青折在羞耻里还是很快射出来,沾了时旭东一手。
那些精液转而被抹在了他的小腹上,时旭东凑在他的脸颊边亲他,要奖赏,沈青折还在眩晕和失神里,没有回应,时旭东就自行动了起来,掐着他的腰一下操到最深处。
“啊!”
这声尖叫很快被闷在时旭东的怀里,粗长的肉棍稍稍抽出,再次上挺,贯穿到底,把沈青折逼得绞紧身子,湿泞滚烫的内壁上每条褶皱都舒张紧缩着,层层夹吮推到最深处猛干的几把。
船体猛烈摇晃起来,一圈圈的涟漪荡开,荡碎了一江星光。他们就在破碎的星光里做爱。
时旭东喘息着,反复亲他:“猫猫……你里面好舒服,又烫又紧,好多水。宝贝,猫猫,青折……我真的好喜欢你。”
沈青折被操得只会哽咽,勉强找回一点神智,仰着脸去找他的嘴唇,像是在索吻。
时旭东低头吻住了他。
灿烂的银河在头顶与身下,动荡的水纹花了很长时间才平复,仍旧泛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沈青折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身上也疼。昨天做到最后,时旭东抽出来射,射到他的头发上都是,还有几绺发丝浸到了水里,被彻底打湿了。
他困得睁不开眼,还要时旭东给他重新洗一遍头发,醒来发现时旭东趴在榻边睡着了,手里还拿着给他擦头发的干布。
估计是擦到一半,自己也睡着了。
但是时旭东一点着凉的迹象都没有,睁开眼后依旧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反衬得沈青折格外虚弱。
“你是不是那种边牧妖,专门吸人精气?”沈青折打了个哈欠,脸往他怀里挨。
时旭东正给他擦脸:“哪有边牧妖的说法?”
“肯定有。没有的话,我这就让吐突承璀写……不对,这个年代连边牧都没有。”
时旭东听着他刚睡醒的胡言乱语,用温热的帕子给他擦了一遍脸,动作轻柔。
“我觉得我要被你养废了。”
“没有养废,”时旭东眼里带笑,“要起来吗?”
沈青折不让他扶,自己试着站起来,脚步虚浮,于是又躺了回去。
“干脆休息吧,反正你心心念念的李希烈还没动,”时旭东说,“就算动了,我们也有一段反应时间。”
想到这件事,沈青折的头就更疼了:“不止李希烈,还有奉天那边,还有长安,朱泚……陈介然……还有谁?哦对,吐突承璀连个信都没报。”
“节度。有人求见。”有人在外面通传。
信使一来就丢下一个重磅消息:“奉天被围了。”
“奉天?被谁?被朱泚?陛下呢?”
“这是陆学士的口信……”
“眸儿姑娘,里面正在议事!”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李眸儿的声音格外有辨识度,她似乎是对黎遇说的:“你我如今皆为兵马使,你没有理由拦我。”
沈青折冲门外道:“李眸儿,进来。”
她推门而入,看见沈青折躺在床上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愣了一下。
“说,”沈青折忍着头疼,“在外面还挺能嚷嚷的,进来不会说话了。”
“节度,结亲的时候出了大乱子……”
李眸儿没关门,外面又出现了一个身影,是张承照,他捏着一封信,满脸掩盖不住的焦虑神色,指甲坑坑洼洼,显然刚刚啃过。
“要么不来,要么一窝蜂的来,"沈青折披着衣服坐起,“说吧。”
“李希烈……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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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啊……工作\(`Δ’)/
第152章 咸鱼翻身
一道身影挡住了舱门的光,也跟着进来。
“你也来?要说什么?”
哥舒曜纯属凑热闹,挠头:“啊?”
沈青折没抬头:“嗯?”
他忽然警觉:“别想了,我是不会说你想听的!”
沈青折头疼,斜他一眼:“闭嘴吧你。坐。”
哥舒曜很警惕地拖了把胡床坐在门口,随时准备逃走。
这么多人都在,沈青折应该不至于霸王硬上弓吧?
霸王拢了拢衣服,坐在矮榻边:“都坐,慢慢说。李眸儿,先说说结亲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董侍明不愿意,还是李希烈女儿不愿意?还是其他人……其他人应该掀不起风浪吧。”
李眸儿叉手应“喏”。
三个不算太妙的消息同时到来,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沈青折先听那个最不重要的消息。
黎遇正好进来,扫了李眸儿一眼。
这三件事,沈郎先听她说……大约是有亲疏远近的问题。
他们被留在西川,李眸儿这几月都在沈郎眼皮子底下,露脸的机会格外多,沈郎待她亲厚一些也不算过分……
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李眸儿转眼间就要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其实当时本应该是叫自己去护送颜公,车马备齐,临行前,沈郎的信又来了,说思来想去,还是要派女眷护送。
李眸儿就成了唯一的人选。
奉天来的信使也看了李眸儿一眼,并不多话,自寻了位置坐下。
一旁的张承照倒是目不斜视,只是静静等着李眸儿开口。
她说得很快:“前礼已成,迎亲也算是顺利,只是障车的时候……”
李眸儿看了眼在场几个人,除了张承照这个成了家的,其余人都是一脸茫然,便快速解释道:
“迎亲到了半路,就要障车,也就是拦车要财。两家要在一起饮酒取乐。这次障车之时不知怎么的,马车撞到了一个从坊里跑出来的人。这人被撞了,还说连声说没事没事。这时又来了一队人马,把路堵得水泄不通,大家都以为是来抢亲的。”
“抢亲?”沈青折正看着时旭东给自己倒水,闻言抬头,目露好奇,“哪边的亲?”
“哪边的都不是,他们抢的是刚刚那个从坊里跑出来的人。说是为曲大将军办事,要抓奸细。领头的叫于柳儿和卞大良。”
“……就是在汴州故意放跑的那两个奸细。”沈青折回忆道,“那他们要抓的是谁?”
“当时赞助他们的商行老板。”
沈青折那种微妙的熟悉感又冒了出来:“余氏香行。我记得。”
“节度好记性,”李眸儿说,“当时余老板被他们哄骗着行商,出了汴州城。然后一路到了李希烈的地盘。余老板终于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半夜跑了。他慌不择路,竟然跑进了邓州城里面,躲进民宅躲了几天,还是被发现了。于柳儿与卞大良怕事情败露,遭到责罚,赶紧组织人手去抓他,结果一路追着,就堵住了结亲队伍。”
“抓到了吗?”
“……怎么说呢。”李眸儿脸上露出更加复杂的表情。
余闲慌不择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坊门外跑,呼哧带喘,多少年没有跑过这么久这么快,他只感觉浑身的肉都在颤。
妈的,这就是脂肪燃烧的感觉吗?
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愈发近了,好像是有人结亲。他跨过坊门时候趔趄了一下,扑到地上,一道黑影从旁边一掠而过,带来呼啸的声音。是险而又险擦过他额头的马蹄。
有人赶忙来扶他:“没事吧?”
“快走,还要障车,别误了时候!”后面有人喊。
扶他那人笑了笑:“这也算是障车。”
说着从怀里掏了一兜石蜜,数了几颗给余闲:“来,讨个彩头。”
余闲连道谢都来不及,抓着那把石蜜赶紧往嘴里塞。他躲在民宅马棚里几天没吃饭了,急需补充糖分。
“臭死了,滚一边儿去。”旁边的车夫喊道。
余闲赶紧低头踉跄着往外走,嘴里的石蜜甜到发苦发腻。他听到背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心道不好,又听到一句“我等为曲大将军办事,捉拿奸细”!
完了!他们追上来了!
后面渐渐混乱起来,迎亲的队伍在往那边涌,抬着新人的轿子被匆忙撂到了地上。余闲夹在混乱的人群里,心下一片慌乱,四下快速扫了一圈。
这是夹在两坊之间的过道,回头已不可能,两侧坊墙建得高,翻不过去,往前跑,前面又被堵着了路,那只有……
他心一横,径直往轿子冲去,趁着谁都没注意的时候一下钻了进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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