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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古代架空)——无麻全痛嘎腰子

时间:2023-09-06 20:33:57  作者:无麻全痛嘎腰子
  “没听说过,”时旭东说,“展开讲讲。”
  “比如你说‘你不在意’的次数很多,”沈青折说,“所以其实很在意。”
  时旭东停顿了一会儿,点头。
  他们俩在洛水边散步,夕阳斜沉,正是夏季丰水期,浅滩连成广阔水域,淹没桥基,淹没红树林的根系,远看去像是晚霞落在水上,连片团簇成了灌木丛,缀着石雕浮桥。
  他们走上石桥,偶尔有商贩赶在宵禁闭城前到洛阳贩货,和他们擦肩而过。
  沈青折又想到了他在李家村建的桥,不知现在如何了……
  “人少了,”时旭东看着那些商贩,“估计是怕北边打起来。”
  “终究要打一仗的,”沈青折看着脚下的石桥,“但再打下去,民力要耗光了,小德那边情况又不太好……不知道会怎么收场。尽人事吧。”
  只是要尽的人事太多,他这段时间堪称殚精竭虑,和时旭东闲逛是难得的休息时间。
  正想着,时旭东忽然拉住他的手,他一下笑起来,跟着晃荡了两下,小学生春游那样:“干嘛?”
  时旭东凑近:“好在意……”
  “哥舒曜现在躲着我走,”沈青折说,“听说他都不敢下河了,摸黑偷偷擦身体。”
  “不是他。”
  哥舒曜那个大傻子又没有什么威胁。
  “越昶?”
  “有一点,”时旭东点头,“我觉得我没有发挥好。”
  他还捏着一个把柄,那就是元日朝会越昶发的那一箭。不过越昶彻底出局了,多一件傻逼事少一件傻逼事都改变不了大局,一点儿威胁都没有,而且又被赶回长安去了,他可以独占沈老爷的恩宠,在沈府横着走。
  “除了这个还在意什么呢?”
  “结婚,”时旭东说,“你说跟我结了,我怎么不知道?”
  “哦……”那纯粹是气越昶的话,没想到时旭东这么在意。
  “但是我好高兴,昨天晚上还在想这件事,”时旭东眉眼舒展,明显的开心,“我们回西川就结一个吧,酒席请谁我都想好了。”
  “打仗前就别说这种回老家结婚的话吧。像是flag。”
  “……也对。”
  他明显沮丧。沈青折左右看看,没有什么人了,他们正好走到了桥中间,晚霞与红树林辉映着,天水一色。
  沈青折在晚霞里抱了抱他:“你要请谁?”
  时旭东说:“我的朋友不多,请翠环,还有林次奴,崔宁谢安他们……还有,请你来当婚礼的主角。”
  沈青折笑起来,眉眼生动,点头:“好。”
  时旭东跟着笑,很浅,被霞光映出红透的耳朵,他捏了捏沈青折手指:“还有。越昶来当司仪。”
  果然很在意越昶那句话。
  沈青折失笑,点头:“还有吗?”
  “高堂谁来坐?沈延赞不太合适,你觉得可以给双方父母搞一个……牌位之类的吗?”
  “不好吧。”沈青折说,“他们四个都还没出生。”
  时旭东闷声笑:“对。”
  说起来自己那个便宜父亲沈延赞,沈青折终于知道自己一直忘了什么了:“我可以给沈延赞写信筹粮啊。”
  蒲州是唐朝的中都,物产丰饶,商业繁荣,汾河流域也是全国重要的粮食产地。山西还产铁,产铜,煤炭储量也丰富,丝麻织造和陶瓷都很发达。在历史上,山西一直是一个富得流油的地方。
  他给蒲州沈家积累了那么多的政治资本,回报一点不为过吧?
  沈青折美滋滋地给便宜爹写信,一路上都在等回信,等快要在虎牢关堵住朱滔的时候才收到了蒲州老家的回复。
  不太对劲。
  临时休整,时旭东扎了条鱼回来给老婆做饭,发现他坐在石头上,神色有些微妙。
  “沈延赞死了。”
  死得非常蹊跷,蒲州那边讳莫如深。
  时旭东正在思考着,就听见沈青折语气飘忽不定地说:“沈延赞的位置空出来了,你觉得……宗族社会里,一个族长的位置它……权力大吗?”
  时旭东:“……”
  官迷小猫没救了!
 
 
第186章 出将入相
  “我想当,我真的想当。”
  官迷猫一想到当族长这个事就百爪挠心,就像有块全糖蛋糕摆在他面前而时旭东不让他吃那样百爪挠心。
  他挠了一下时旭东的腰侧:“时旭东。”
  时旭东正在调弓弦,没回头,轻轻“嗯”了一声。
  已经扎好营了,这是大战前的最后准备,就像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安静,所有人都难得放松,连沈青折都放下了公务,开始谈论一些开心的事情。
  比如说他的宰相梦。
  “就算是群相,位置也就那么多,卢杞不倒就不会让我上位。就算他倒了,最有可能接手的还是陆贽。”沈青折慢吞吞地说着,“说实话,陆贽太适合当宰相了,他是那种为当宰相而生的人……”
  时旭东忽然酸不溜秋地开口:“这么欣赏?”
  沈青折闷笑:“对啊,怎样?”
  他越来越肆无忌惮,时旭东也拿他没办法,反手攥住他的小猫爪子,还不敢用力,怕捏得紧了弄疼他。
  时旭东又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掌心。沈青折疑惑:“嗯?”
  “小猫按这里会出指甲。”
  沈青折被逗笑,蜷起手指虚握着,圈住他的手指:“你再按一下。”
  时旭东听话地按了一下,沈青折张开五指,分得开开的,自己配音:“刷——”
  可爱……好可爱。想把他亲死。
  时旭东用自己的脸挨上去,亲昵地蹭了蹭,掩盖着自己过分的想法。
  他摸了摸时旭东的脸,继续分析他宰相之路的对手们。
  “在野的还有一个李泌,李泌要是出山,估计没有陆贽什么戏。还有浑瑊,他老人家现在正主持奉天的局面……”
  沈青折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仔细想想能人也不少啊,小德是怎么四个二大小王打成这样的?”
  时旭东短促笑了一声,接着“嗯”。
  “不想了,总之,”沈青折继续道,“短时间当不上宰相,我先当个族长,不过分吧?”
  “不过分,”时旭东说,“但是大材小用。”
  沈青折想了想:“可我是族长,你就是族长夫人了。”
  时旭东回头看他,嘴唇动了动。
  别说,还真有些心动。
  “小时同学,”沈青折抱住他的肩膀,直笑,说,“我一定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回来。”
  “好,”时旭东点头,“我拼死也要给你们老沈家生个儿子。”
  沈青折:“……?”
  整整一天,沈青折耳边都回荡着这句话,声音低沉温和,但是内容相当炸裂。
  此时正在扎营,时旭东要去整军,李眸儿和哥舒曜分了两路侦查,其余人都有事情做,搭帐篷、挖壕沟、运军械,伙头军埋锅造饭,远离水源的地方正在挖掘沟渠和旱厕。
  他忽然就成了全军第二闲的人。
  沈青折无事可做,揪住万恶之源、也是全军最闲的人:“余闲,你过来。”
  万恶之源浑身的肉肉都在抗拒,扒着帐子边不松手,沈青折干脆站在他旁边,抱着手臂跟他说话:“时旭东说拼死要给我们老沈家生个儿子——是怎么回事?”
  余闲否认三连:“什么?我不知道呀?你问我做什么?”
  沈青折眯起眼,余闲立刻道:“哦哦哦想起来了,那是被你们可歌可泣的感情打动了,创造出来的一些……”
  “一些?”
  “一些文艺作品。”余闲顿了一下,“沈老爷和时三姨太之类的。”
  沈青折:“那越姨娘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余闲绞尽脑汁,“可能……他也被你们可歌可泣的爱情打动了,想要加入这个家?”
  “……你觉得可能吗?”
  余闲哭丧着脸:“我就跟里眸儿说了,真的不知道怎么传着传着就传了那么远……”
  沈青折本来就是闲着没事找他扯皮,闻言也不多计较,转而问:“你是不是族长?”
  “是啊。”余闲茫然道。
  沈青折已经掏出了自己的小本子:“怎么当上的?余老板展开讲讲。”
  沈青折这个人,无事余闲,有事余老板。
  余闲哼哼了一下,摆起谱来:“你问我就说,显得我这个族长当得很没有地位。我们余家在这带还是很有威望的。”
  “你退休金没了。”
  余闲刚摆上的谱立刻放下,卑微道:“我说我说。”
  沈青折扬了下下巴,示意他继续。
  “大家都不想当,祠堂开会的时候一个个儿在那儿推,我在同辈里岁数最小,推不掉,这个位置就成我的了。”
  “?”
  原来是咸鱼家族。
  咸鱼家族族长余闲长长叹了口气,“你别看族长表面光鲜,就跟个居委会主任一样,每天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又烦又累。”
  “让我来,我不嫌累。有没有外姓人当家主的习俗?”
  余闲斩钉截铁:“可以有。”
  咸鱼和卷王一拍即合,咸鱼家族族长流转到了沈青折手上,立刻上任,还得到了一个萝卜刻的章——由鱼总免费提供,上镌:咸鱼之王。
  到手得太顺利,沈青折反倒觉得没意思,他更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
  还是当沈家的家主更有成就感。
  他需要积累一些成功经验。
  沈青折找来了哥舒曜,臭脸猫刚跑马侦查完一圈回来,一身尘土未来得及洗尽,臭着脸远远站在门口:“就这么说。”
  沈青折不在意,直接道:“你是你们族族长吗?”
  哥舒曜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族长?……我们突骑施族的疆域东起天山,西至咸海,犁河、楚河、塔拉斯河都是汗国的内河,我当族长……我配吗?”
  “不是那个族长,我说你们哥舒家的族长,就是一家之主的意思,”沈青折忍不住吐槽,“不过你还有觉得你不配的时候?”
  哥舒曜气得卷毛翘起:“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讽刺我!”
  沈青折笑了两声,追问:“所以你是族长吗?”
  “现在不是。”哥舒曜略扬了下下巴,一副骄傲的模样,“日后必然是。毕竟我的耶耶乃一世名将,阿娘是于阗公主,论长论嫡论功绩,自然是我。”
  沈青折掏出小本子刷刷刷记着要点——当族长的必备条件:靠运气,靠爹,靠娘,靠嫡长靠功绩。
  其中“靠运气”那几个字还被打了个问号。
  “环环呢?”沈青折琢磨着,“你世叔总该是了吧?”
  按照曲环的年龄资历,当族长应该没问题。
  “世叔未及冠便当上了……”哥舒曜回忆着,忽然警惕,“你问这个到底要干什么?”
  “那他是怎么当上族长的?”
  哥舒曜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说:
  “因为其余人都在乱时死了。世叔随我耶耶征战,家中只剩下他,还有几个小辈,连女眷都没有了,被掳被杀的数不胜数,年纪更小些的,在那时候根本活不到成年……”
  沈青折一怔。
  安史之乱……
  他一时心情沉重,略垂了下眼,转移话题道:“外出侦查到了什么没有?”
  “正要跟你说,”哥舒曜神色一肃,“李眸儿抓到了一些人,不知是逃兵还是探子,衣着都不像普通将士。”
  “你……”
  “沈郎!”那人扒开自己的头发,使劲儿把脸上的灰擦干净,“是奴!”
  沈青折一惊:“寺人缘何在此?”
  吐突承璀都哭了,眼泪把脸上堆积的灰尘冲出两道沟渠:“奴终于见着沈郎了……”
  他被松了绑,吃了一大碗云吞,打了个饱嗝,这才开口说起过去两个多月的经历。
  在汴州辞行之后,吐突承璀原本是准备找陛下,但是离奉天太远了,沿路的各色美食又太多,他往往是慢悠悠到了一座城里,呆上几日,吃够了美食,写上几页《饮馔录》,再慢悠悠往下一座城走。
  就这样,旅行美食博主慢慢偏离了轨道,一头撞上了朱滔。
  朱滔抓到他,大喜过望。这可是个阉人,以前伺候皇帝的,那用来伺候他,岂不是意味着他也是个皇帝了。
  朱滔一高兴,就封了他一个御前大将军,贴身侍卫。
  但他很快发现,这个内侍除了吃和写话本,什么都不会,一气之下还把他的《饮馔录》给烧了。
  那可是《饮馔录》的底本!仅此一份的那种!
  吐突承璀说到这里不禁潸然泪下,一边哭一边啃了一口胡饼,哽咽着夸奖——多日不见,伙头军的胡饼做得愈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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