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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古代架空)——无麻全痛嘎腰子

时间:2023-09-06 20:33:57  作者:无麻全痛嘎腰子
  而后回身来,把积雪往他唇畔送。
  雪被热度烘得化开,只有一点,化开来很快消弭在唇齿间。
  沈青折问:“甜吗?”
  甜。
  而且他现在硬得要炸了。
  但是老婆只是曲起膝盖,隔着他薄薄的单衣,挨着阴茎边暧昧地磨蹭,叫时旭东更硬了一点。
  点了把火的沈青折毫不留情,转身出门:“我要上朝,你自己解决吧。”
  路面湿滑,陆贽提着灯笼,骑着马小心前行,他穿着厚实袍袄,在风雪中仍像是只着单衣。
  倏忽一阵大风,裹着雪籽打在陆贽脸上,把他的脸打得生疼,他执着灯笼的手几乎不能曲张,眼见着那灯笼中的光亮一下被吹灭了。
  此时已经接近五更,离宫城有一段距离,前后都没有看到别的官员。
  长安道路横平竖直,就这样走不是不行,若是平时,灯烛灭了也便灭了,可是今日偏生是大雪天,道路湿滑泥泞。
  他张了张嘴,吃了一口的雪籽。
  陆贽正在原地思考是否要下马步行,又是否还赶得及,侧后忽然有一道光亮靠近。
  他回首去望,那暖色光芒晕开,照亮了一张脸,风雪之中,像是玉塑的神像一般。
  陆贽有些晃神。神像看见他,将他上下一打量。
  他靠近了,陆贽才看清楚他身上一身旧日西北戎服,标志性的红帓首与袴奴,意思是将自己降为武人一等,以示对朝廷的尊敬。
  是节度使觐见的打扮。
  这个时候,这个时间点,能在此处的也只有——剑南西川节度使,沈青折。
  他就是沈青折?
  陆贽谨慎以对:“见过节度,某乃翰林学士,陆贽。”
  沈青折听到他猜出自己身份,并不觉得意外,这身櫜鞬服已经足够聪明人猜出一二。
  但后面“陆贽”二字却叫他有些意外。
  那个陆贽?青年时候长得这么帅吗?
  沈青折开口道:“剑南西川,沈青折。”
  “方才叫风吹灭了蜡烛,”陆贽苦笑道,“不知可否与节度同行。”
  沈青折略一颔首,权当答应了。
  他现在面上有多冷淡,内心就转着多少心思。
  也不好一见面就握着陆贽老师的小手恳求他来西川,别把他吓跑了。
  这可是陆贽,唐朝中期卓越的政治家。“才本王佐,学为帝师”。
  虽然还是青春版,还不是完全体。但青春版正好,现在下手还容易一点。
  要开多少价才能挖过来?……不对,跟这种层级的人才不能谈钱,得谈理想,谈抱负,谈上升空间和公司发展前景,给干股分红和施展拳脚的空间,pua和鼓励术相结合……
  要不让薛姑娘来谈吧,谈判这种事还是她擅长一点。
  或者直接让时旭东把他绑了?
  虽然要跟时旭东解释半天,冷战一天,签下无数不平等条约。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青折一路想着各种方法,等到了太仆寺车坊,脑内剧情已经发展到了——他把陆九绑架回西川,陆九开始绝食以对,自己拔下头上的幞头在蜀道上划了一道,表示这就是王母娘娘划的银河,你和德宗是不可能的,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陆九说那年风吹大雪,你说你是西川节度使,原来一开始就错了。
  五更五点,承天门楼上响起的鼓声终于让沈青折停下了越来越离谱的脑补。
  望仙建福随着鼓落而开,监察御史领百官夹阶而入,监门校尉二人执门籍唱籍。简而言之,点名。
  沈青折肃着一张脸立在最前列的班次,背后是许许多多好奇与试探的打量。
  节度使和御史台、留守、都统观察使等等要员入朝之后,不按官品排列,是为了显示特殊性和重要性。
  元正大朝会在含元殿,象征意义远多于实际意义,也就是说,根本议不成事。
  就像自己出现只要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剑南西川对长安的顺从态度。入朝与不入朝的选择本身就带有政治含义。
  沈青折的感想非常多,其一,冷。其二,腰疼。其三,脚麻。
  上首,李括盯着班次中的一张新面孔,面上显出一些复杂而困惑的柔情。
  他和沈珍珠、自己那位失踪数十年的生母,长得太像了……
 
 
第73章 飞来横祸
  沈青折没注意上首的君主对自己投来的目光,倒是注意到了文官班次中的为首二人。
  一个是五短身材,面色泛着青紫,这样突出的外貌特征想必是卢杞无疑。另一个就是杨炎了。
  当日看到进奏院报上“杨炎”二字,他就知道自己刚刚穿来时说错了。
  他说李泌的位置未来是他的……李泌现在都还在衡山隐居,避世不出。
  只要底气够足,哪怕说错了,听的人第一时间只会怀疑自己。
  他用余光注意着杨炎,对方梗着脖子,一副鹤立鸡群的做派,每根胡须都显出倔强的姿态,任谁看去都会觉得是朝中清流。
  这几年,前世积累的那些文史知识已经被消耗殆尽,慢慢模糊。仅就他残存的一点点记忆而言,杨炎这人党附元载,睚眦必报,记仇还小心眼。
  杨炎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
  度过了难捱的元日大朝会,沈青折却又被留在了宫中,内侍说是陛下请他去延英殿奏对。
  沈青折止了步子,看了看宫门外的方向。
  奏对……要是带着时旭东就好了,能把德宗揍得只会说“对对对”。
  刚一落座,对面李括就开口问道:“两河用兵久不决,不知卿可有看法?”
  对一个节度使问对藩镇叛乱的看法,宛如主人对猪圈里的猪:你觉得别的猪肉质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出栏?
  沈青折沉默了一小会儿,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陛下,臣年纪小,才疏学浅,是陛下恩典才当了这节度使……两河战事,臣不懂,不好妄议。”
  李括失笑:“那便说些你懂的。”
  貌美的蠢人叫花瓶,样貌普通的蠢人叫蠢人,丑陋的蠢人叫天理难容。
  他光这样一个人坐在那里,已经足够叫人容忍一切了。
  沈青折慢慢说道:“臣初来长安,不懂的地方太多了……昨日刚买了个宅子,在安邑坊。只是二进的院子,足花了一千贯,那牙人另抽三成,每年还要另给两千,说是官衙收的间架税
  他抬眼看了下李括:“陛下,当真有这间架税么?臣怕那牙人看臣远道而来,对长安不熟悉,便蒙蔽于臣。”
  间架税,也就是物业费。
  昨天从吴大那里得知,因为他买的是上等房,每年还得给官衙交高额物业费,气得沈青折思考了半天怎么把德宗挂路灯。
  首先得修个路灯。
  那么要有电,要有电缆,发电厂,供电线路,城市建设……光是路灯背后就有一套相对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城市治理逻辑。
  李括还不知道面前的“漂亮蠢货”正想着怎么手刃他,只以为他在为钱发愁,笑道:“确有其事。是去岁冬月刚刚立的新税。”
  “去岁?是专等着臣来长安,好收臣的钱吗?”
  李括大笑:“哪里图你那几个钱?去,把宣阳坊的别苑赐给他。”
  旁边的内侍应了声“喏”,偷偷抬眼看了下座上那人,没有半分被赏赐的喜悦,平静淡然。
  倒是陛下,两河战事以来,难得的放松了些许。
  李括完全将他视为晚辈,或是宠物一般说话,坐姿随意了一些,又问:“你来长安几日,可还逛了什么地方?”
  李括问什么,沈青折便答什么,又将东市见闻说了一番,那到处找小娘子骗吃骗喝的狸奴又把李括逗得大笑。
  “只是在东市逛了逛,便不知不觉又花了许多,”沈青折说,“长安物价也要比蜀地贵,牙商与臣说,照冬月新立的说,每交易一千文便要收二十文,叫除陌钱。这也是专来坑臣的钱的罢?”
  李括笑着点了点他:“沈延赞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这般看重钱财。”
  “当日吐蕃围困西川,臣的耶耶把臣丢在了成都,”沈青折说,“臣便想着,世间万物,大约都不比钱来得牢靠。”
  李括起茶盏,唇畔还残留着一些笑意:“歪理。”
  “确实是歪理。臣来了长安才发觉,连钱都不牢靠。陛下想从臣这里拿钱,臣也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
  李括不笑了,神色忽然一沉。旁边的内侍把头低得更低了一些。
  沈青折自始至终都没有笑过,表情平静:“间架税,除陌钱,之前绝无此例,为何去年冬月便开始收了呢?那牙商说,是军费不足。”
  李括冷冷笑了两声:“你是要说战事?”
  还铺垫了那么长时间?
  李括想起三年前,曲环在御宴上喝多了偶然冒出的那句——沈青折,他真的有病!
  他当日以为是说这个沈七郎缠绵病榻,不想却是说他的思考回路迥异于常人。
  而且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沈青折终于抿起嘴笑了下,很浅的笑容,一闪而过。
  他继续道:“是陛下问两河之策,某便以浅陋之见相答。若要战,则请速战。延宕不绝,恐怕未来不只是军费不足,民力也要日渐疲敝,恐生其他乱事。钱财,人之心。人,国之本。伤其心则伤国之根本。”
  简而言之,要打就快点儿打,别整那些花架子了,劳民伤财。
  他恨不得拍着李括的肩膀说:小德啊,这方面我有经验,打吐蕃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耗,西川到现在都没缓过气来。
  李括转着茶盏:“李希烈也反了,你可知道?”
  派去平叛的李希烈也跳反了?
  沈青折沉默少许,李括便继续道:
  “过去,朕以为心腹大患在于李正己,在于李宝臣,在于梁崇义、田悦,只要首恶伏诛,两河便可太平,天下便可太平。
  “然而如今,李正己、李宝臣已死,梁崇义伏法,四人之中拔除了三人,但派去平叛的朱滔却自己反了。又有人说,李希烈也反了!”
  李括盯着他:“如此形势,你却叫朕速战?朕如何速战?你倒说说,李希烈若真的反了,下一步要去往何处?”
  沈青折回忆着这段时间在进奏院报及各方汇集的消息,如果他是李希烈……
  沉默片刻,沈青折说:
  “汝州。”
  “你是觉着他要谋取东都?”
  沈青折摇头:“他真正的意图在南方,若我是他,必会先取汝州,是为了打通去关中的道路。下汝州后,无论守不守,都会南下占住邓州。邓州才是武关道的梗阻关键,而且可以控制住南阳盆地……”
  “够了!”
  李括已经不耐烦听他这些夸夸其谈,打断道:“希烈其人,虽是居功恃傲,却对朕一贯忠诚,绝无二心。去岁九月,他还退出了汴州……”
  稳住李希烈,就是稳住他背后的淮西。
  李括无论如何,不能、也不敢面对李希烈也跳反的困局。
  沈青折暗暗怜悯了一把德宗。
  原本是心腹,现在是心腹大患。
  他看德宗就像看一个发现老公出轨的家庭妇女,还处在不相信、不承认、跟我说这个的都是坏人的阶段,并且努力找着证据证明李希烈还爱他。
  德宗:老公你说句话啊!
  希烈:……
  李括继续说道:“朕已派使者去晓以利害。”
  沈青折沉浸在家庭伦理剧里,继续想,这是叫居委会大妈说和?
  “敢问陛下所派何人?”陆贽?
  “颜真卿。”
  “颜真卿?”沈青折忽然怔愣。
  他怎么都回忆不起来,颜真卿究竟是不是这次遭难死了,又会不会因为这次厄运而亡。
  这三年,就像是穿越之神在悄悄抹去他的一些超越时代的知识,一步步把他推到该在的位置,和这个时代其他人一样的起跑线上。
  不只是知识的磨损,还有蝴蝶效应。如果说这个世界是对他的考卷,原本是选择题,现在慢慢变成填空题,估计未来就是完全自由的一张白纸。
  自由,混沌,而未知。
  他在不断从条理清晰的已知,走向混沌不定的未知。
  “怎么?”
  沈青折下意识道:“某还想着让他题报名……”
  “报……西川月报?”
  李括紧绷的姿态,因为对方一时的柔软和迷茫,也松弛了下来。
  他又回到了那对待晚辈和对待宠物的态度,将之前战事问题略过,和沈青折交流了一会儿办报经验,表达了对于薛涛行纪的指导意见,比如说给他塑造一个英明神武的形象之类的。
  沈青折表示我尽力,我争取,下次一定。
  沈青折已经离开许久,李括看着屏风,忽然开口:“很有些小聪明——他是与陆贽一同到的?”
  “正是,”那内侍恭谨以对,“他二人是一同骑马而来,是陆翰林的灯笼被风吹灭了。”
  “汝州,呵……”李括说,“想必是从朕的翰林学士处听来的。”
  太阳,宛如冰箱里的灯。
  沈青折忘了自己从哪里看到的这句话,他看着天上的太阳,明晃晃冷冰冰地悬在长安城上面,像是很远,带来不了任何温度。
  雪已经停了,他出了宫门,身上冷得厉害,从早上到现在又滴水未进,还和德宗说了那么久的话。
  沈青折努力在吐突承璀的帮助下翻上马,而后不动了,有气无力道:“多谢寺人……”
  吐突承璀如今在东宫当值,正式攀上了太子的线。也是借着宫中便利,打听到了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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