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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青(古代架空)——无麻全痛嘎腰子

时间:2023-09-06 20:33:57  作者:无麻全痛嘎腰子
  都统暴躁了,董侍明适应了,拍着胸脯保证一定。
  暴躁老哥难得委婉一次,非常失败,气得不知道该踹谁,最后踹了每天劝他说话文雅的周晃。
  踹完了,他气愈发不顺:“就是他娘的你让我留着那个李元平,操,到手的宰相飞了,人找到了吗?啊?”
  周晃挨了一脚,心里腹诽,颜真卿被气到,难道不是因为都统您吗?
  这种话当然不能跟李希烈说,他只能回道:“在找了,已经让各城严加看查。”
  现场只留下了一个活口,还被埋在了坑里,颜真卿仿佛是凭空消失一般。
  那唯一的活口说,带走颜真卿是一个很高的女子,蜀地口音,持鸳鸯钺,用手弩。
  他们验了现场留下来的弩箭,发现每根箭矢都不大相同,有些污损血痕,仿佛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
  这整件事都透着诡异。
  颜真卿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但只要不死在他这里就行,这样他就不会背上骂名。
  李希烈不再想此时,点了点剩下那个武将:“陈仙奇,你与我一同南下,取邓州。”
  “诺!”
  风声似乎紧了起来。
  李眸儿戴上帷帽,干净清秀的脸被纱网罩住,影影绰绰。她弯腰对坐在榻上的颜真卿说:“鲁公,我去县城看看,若是无事,我们就往县城里走。”
  他懵懵懂懂:“噢……噢……”
  自从李眸儿把他救出来,他就是这幅浑浑噩噩的模样。李眸儿好不容易找到了山间的赤脚大夫,对方诊视一番,说是老丈魇住了,治不了,还把钱退了回来。
  她已经不想再叹气了,用布帮颜真卿擦了擦脸:“我租个驴子去,很快就回来。”
  “笔墨……要笔墨。”颜真卿又喃喃。
  李眸儿一顿:“嗯。我看到一定买。”
  他肯定不记得自己前两天在寺院里大发脾气,嫌弃寺里的笔墨都是下等货,非要写字,非要李眸儿帮他去买。
  李眸儿拗不过他,下了一次山,却正好得到了消息——李希烈在派人追捕他们。
  为了不给住持添麻烦,她只能带着颜真卿继续跑,也不敢走大路,只是在山野间绕弯,今日才找到了这处破败的农家小屋。
  “睡一会儿吧。”
  老人听话地躺下,隔了一会儿,又问:“玉儿,玉儿……你去哪儿啊……?”
  屋里空空荡荡,没有人应声。
  他喃喃:“玉儿,玉儿乖……”
  老人反复念着,慢慢把自己哄入了梦想。
  李眸儿锁好这间破败农舍,绕了一周,把窗子也上了锁,确认没有问题后才离开。
  她揣着怀里伪造出来的路引,压着帷帽往襄城去。
  到了城下,李眸儿才发现外面排起了长列,她小心地靠近,抓住一个面善的大娘攀谈起来。
  “说是要找这么高的女子,哪里有这么高的?”大娘忽然顿住,然后笑开,“哦哦,姑娘也这么高啊。听口音还是西川人……”
  等等。
  高个女子,川蜀口音。
  即使李眸儿要说“我不是”,也已经晚了,她赶紧捂住大娘要叫喊起来的嘴,大娘目眦欲裂,觉得自己的腹部被什么硬东西抵住了。
  低头一看,是一把未出鞘的小巧匕首。
  “莫要说话,”李眸儿压低声音,“过来。”
  大娘浑身冷汗直冒,被匕首抵着,听见她转换了语调,用一种近似于河东的口音说道:“姨娘,你身体不舒服,我们歇一会儿吧。”
  是说给周围人听的。
  大娘被李眸儿挟持着离开官道,到了无人处,李眸儿这才松开。
  她一松手,大娘就扑通一下跪下了:“姑娘!姑娘啊,饶我一命吧,我这只是……”
  李眸儿赶忙把着她的手臂,将她拽起来,直接问:“昨日有人查验吗?”
  大娘明显吓怕了,哆哆嗦嗦道:“有的,有的……啊没有,我……我不记得了。”
  “没事,”李眸儿转而问,“只抓我一个?”
  “是,是。”
  大娘都快吓哭了,她这么问,难道是还有同伙?
  “噢……”李眸儿看了看天。
  要是说抓颜真卿,当然好抓,但是这件事传出去,李希烈无疑要背上残害忠良的恶名。
  “去帮我买些笔墨,要最好最贵的,”李眸儿说,“我就在这儿等你,午时过后等不到……我和还有我的朋友会守着襄城的每一个门,等你出来。你不会想知道后果是什么。”
  大娘浑身一抖,战战兢兢地进了城,去完成那个奇怪的姑娘给的奇怪任务。
  她踏足了从来不会进的笔墨铺子,闭着眼捡最好的买,到了城墙边,又徘徊犹豫许久,才在日头逐渐升到正中的时候出了城。
  李眸儿果然还在原地等着,帷帽已经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交出笔墨,等李眸儿的身影消失,大娘这才心弦一松,瘫在了地上。
  太可怕了。
  那么清秀的脸,怎么那么歹毒的心肠!
  她歇了半天才爬起来,又步行了大半日,回到自己的村子里。
  天已经黑了,大娘拴好门,一转身,却看见刚刚还空空荡荡的桌子上,放了足足三贯钱。
  李眸儿摸黑回到了残破的农舍,打开门,看见颜真卿还乖乖待在屋内,没有脱光衣服乱跑,也没有乱拉乱尿,不觉松了口气。
  屋里没点灯,他靠在窗边,眯着眼,正借着一点稀薄的月光写字。
  “鲁公?”
  颜真卿被她吓到,一下抱住了自己的头,蹲到了地上。
  李眸儿一愣,随即也跟着蹲了下来,听见他不断喃喃:
  “不要……不……”
  唉……
  李眸儿哄了许久,才把颜真卿哄好。她就着蹲着的姿势,给他喂了一点饭和水,又问:“怎么在写字?”
  “是……是我给玉儿的嫁妆。”
  “玉儿长了这样高,”颜真卿看着她说,“不好找夫婿,我给玉儿多准备些嫁妆。以后去别人家里……不受闲气。”
  “长得高不好吗?”
  在西川,节度府上的小丫头翠环就说过,要和自己长得一样高。但是出川之后,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了。
  “没有不好。”
  “……耶耶,”李眸儿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有水沁出来,“若是玉儿终身不嫁呢?”
  一个月前,她也是这样和自己的耶耶说,终身不嫁。
  而后自然是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她终日待在军中,家也不回。
  颜真卿看着她:“好,好,玉儿在家里陪耶耶,再好不过了。”
  “那若是,若是女儿要从军呢?”
  “从军……”颜真卿喃喃,“不行,不行……”
  李眸儿看着他,眼前有点朦胧。
  “世事艰难,哪里是你能承受的,我宁愿你好好生在太平盛世,不要……”颜真卿说着,忽然哭了起来,“耶耶……耶耶希望你,能好好的……玉儿啊……你,你的手脚,耶耶都没有找到,耶耶连个全尸都没让你留……”
  “眸儿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
  即将开拔离开长安,沈青折就像是为了把好吃的都吃完一样,食量提升到平时的几倍。
  时旭东才发现,他不是胃口小,他是甜食和正餐两个胃,前者无限大,后者维持在非常低的水平。
  他看着沈青折手里的酥煎茶:“第四杯。”
  沈青折正在往里面倒蔗浆:“嗯。”
  “不腻吗?”
  他们俩对视一眼,沈青折忽然感觉到危险,把杯子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时旭东伸手,把那杯奶茶拿起来,在沈青折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饮而尽。
  甜得腻人。
  他这两天喝水都要放糖,舌头唱起来都是甜的。
  沈青折眼睁睁看着他把加足糖的奶茶喝下去,无力阻止,只能继续道:“不知道眸儿现在是不是跟颜鲁公在一处。”
  “会没事的,李眸儿很厉害。”时旭东说。
  “难得听你夸人。”
  “我不是经常夸你?”时旭东笑了笑,很不明显,“说实话罢了,她面临的阻碍要比别人多很多,能做到今天这样,很不容易。”
  沈青折跟着叹气,躺到榻上,一动不动。
  “打邓州吗?”
  “我想,也跟德老师说了两次,去邓州拦住李希烈南下最好,”沈青折伸着手指在虚空里画路线图,看了很多遍,早就刻在了心里,“但是他不同意,他要保东都。所以还是要把汝州先收回来,然后打襄城。李勉和我们互为支援,两面夹击,把他困在这一小块地方。”
  时旭东也躺了下来,挨着他,嘴里还是漫不去的甜味:“但看你这次进宫回来,还挺高兴。”
  沈青折想到高兴的事,重新笑了起来。
  “据说马璘,就是那个泾原节度使,他死前跟德老师的爹求宰相位置,就加了为检校尚书左仆射、知尚书省事,”沈青折高高兴兴地说,“我就跟德老师说,回来让我当宰相。他口头答应啦。”
  时旭东:“……”
  沈青折双手合十信猫诚祈:“希望德老师说话算话。”
  怪不得,今天连称呼都从小德升级为德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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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补一张战场形势图
 
 
第87章 狭路相逢
  哥舒曜带着先头部队先一步出发,沈青折要稍迟一步。
  他的车架到了东都洛阳,照例是要拜会当地留守。东都留守郑叔则在筵席上给了沈青折一个好消息,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是,当日颜真卿经过的时候,身边还跟着自己的孙女。
  这证明李眸儿和颜真卿在一处。
  坏消息则是——
  “有一股叛军,已经往着洛阳来了,”郑叔则苦笑道,“哥舒将军说不定已经遇上了他们。”
  “怪不得洛阳城内外防备戒严。”沈青折也有些神色凝重,“是几日前的消息?敌人大概有多少?”
  “是两日前才知的消息,已经知会哥舒将军,让他万分小心。”郑叔则说,“至于人数,这个着实不知,数千总是有的。”
  沈青折喝了口清茶:“多谢留守招待,某便不多叨扰……”
  还未起身,便觉一阵天旋地转,闭上眼之前,只看到郑叔则饱含歉意的目光。
  彭婆,洛阳的南大门。在彭婆以西的丘陵地带,哥舒曜的先头部队与敌一部正面遭遇。
  这场遭遇战显然出乎了两方所有人的意料,对方都比自己预计的行军速度要快上许多——李克诚以为自己会先抵达彭婆,哥舒曜以为自己会先进逼汝州。
  两边一起卷速度,结果就是在路途中段撞上了。
  遭遇战是最为凶险的一种状况,双方都缺乏准备,在完全没有防备下进入到彼此的领地。
  狭路相逢勇者胜。
  来不及思考,双方甚至直接跳过了僵持的阶段,前锋哨骑率先绞在了一起,喊杀声震彻山谷。
  “杀啊——”
  像是野兽在发动攻击前的蓄力,隔着汹涌人潮,哥舒曜与李克诚都在观察着对方。
  李克诚拽住了不安的马匹:“是哥舒曜?”
  哥舒曜眯起眼,遥遥看着那边:“……不是李希烈。”
  “哈哈!待我今日为都统取了那哥舒小儿的人头,槊来!”
  “冲,随我杀!”
  长槊攥在手中,李克诚渐次收紧了手,提马冲锋,对方也攥着把长枪,奋蹄扬鞭——
  不过是几息之间,后续部队也相继投入到战斗之中,彭婆郊野一时杀声震天。
  哥舒曜的马匹与对方一骑冲撞到了一起。似乎只是一名小将,见遇到敌军首领,大呼不妙,折身勒马就要退出战局。
  哥舒曜哪里容得了他此刻退却,长枪一抵,大喝道:“贼子哪里跑!”
  对方惊恐回头,却被哥舒翰一枪扎破了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染湿了红缨。他双目圆睁,一点点挪着看向哥舒翰,却觉身子一轻。
  他竟是被哥舒翰整个挑了起来,高高扬起,宛如飘飞,又重重砸了下去,将一人砸落马下。
  众皆惊骇。
  曲环看着他,却内心震颤。
  这一举,和他父亲哥舒翰十成十的像。
  突然遭遇,本就是凭着一腔血气奋勇杀敌,如何能容得下一丝半毫的怯意?
  李克诚咬牙,长槊捅穿了将要溃逃的一人,嘶吼道:“谁敢退半步!军法处置!”
  “哥舒将军——”有人急急唤道。
  哥舒曜刚刚挑飞一人,喘着粗气回身看去,几乎是目眦欲裂。
  旗倒了!
  当日父亲出征之时,旗帜倒圮,而后便战败。
  这是不祥之兆。
  哥舒翰催马上前,看着那握着半根旗杆,不知所措的小将,并不多言,一枪也捅破了他的喉咙,把他挑下马去!
  “杀!”他举着长枪,上面粘着敌我的鲜血,脸上满是凶鸷神情。
  柔克珊娜今日有一个艰巨的任务。她受时旭东所托,要去他们住处给花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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