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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古代架空)——匿名np爱好者

时间:2023-09-06 20:36:23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不愧是他的兄长。王玳骄傲地想。
  但轮到他自己,便和他最讨厌的老四没有什么分别了。
  父亲是被母亲避讳的存在。王玳过早地学会区分父亲与皇帝的差别,还明白身为皇子的自己,并不能像老四那样时刻缠在兄长身边。虽然这也没有什么说得通的道理。
  王玳知道兄长还有一点不像自己,那就是王琮已经到了出阁读书的年纪。托皇帝的福,他还没有从增成宫迁出去,但会有内书堂的讲官前来为他授课。
  彼时宫中的大多数人和年幼的王玳一样还未能理解,这样破例而行的规矩已经早早预示了储位的归属。外臣们争得热闹的出阁读书或是封赐王爵,反而成了迂腐的形式。
  王玳只知道:若是那些大胡子先生也在,兄长便不能随心所欲地陪自己说话了。
  所以他一路上都在虔心地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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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状态稍微好转一点了,努力恢复一点码字节奏。
  之前的留言虽然没有回复,但非常感谢鱼鱼们的追更!挨个亲亲
 
 
第361章
  心诚则灵,但崔菩萨仅仅回应了他一半的心愿。
  杨贤妃今日一早向讲官们告了假,准许王琮留在房中温书,待晚些时候陪着将要前来拜访的皇次子、皇三子玩耍。弟弟们没到时,他便趁着难得的空当教老四习字。
  因皇帝的谕旨,老四也有识字的内侍教他。但他年纪小、心不定,对未来失去指望的郑氏终日闭门不出、以泪洗面,也从不约束管教他。只有王琮会尽到兄长的职责,努力纠正他从小养成的坏习惯。
  等王玳一来,字指定是写不成了,还要提防着他和老四打起来。
  挑事的总是脾气阴晴不定的王玳。有他在场的时候,身为庶人的老四不得不伏下身向自己血缘上的亲哥哥们跪行拜礼、口称奴婢。
  王琮不愿忍受这样冷血的规矩,也不愿看到弟弟们幼时便落下难解的心结,但他也无力改变宫中人拜高踩低的想法,甚至姆妈们背地里嚼的舌根也三番五次阻拦不成。为今之计,只有身体力行地坚守自己的意志。
  于是他照旧在宫人传话以后,哄着老四躲到寝屋里等他。
  所幸老四也有超乎年纪的听话懂事,揭下他写坏的那几张纸宣,抟成一团,蘸了墨,才丢到纸篓里。小小的人儿迈着急匆匆的碎步,转到屏风后头去,瞧不见了。
  王琮松了口气,归整着书案,只待二弟登门。
  不成想王玳又是带着礼物来的,一整盒余温尚存的白糖糕,献宝似的送到王琮手中。
  他用惯有的话术对付二弟的好意,比如摸着他光秃秃的脑门,问道:“白鹿送给曹娘娘她们尝过了吗?”
  “送去了。”吃一堑长一智的王玳说,“这些是曹娘娘说要分给咱们的。”其实都是他编的瞎话,惠贵妃等人自然也有,但绝不会是崔伴亲手送来的。
  于是王琮又问:“那锦奴呢?”
  “曹娘娘说大姐姐近来身上又不好,锦奴留下来陪她了。”王玳对答如流,来之前显然下过一番功夫,好好演练过。
  王琮无话可问了,便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白鹿到前厅等一等,我去换身衣服,再同你射靶去。”
  王玳乖乖地点头应是,却低声嘱咐道:“这盒点心是我向崔伴求来的,哥哥不要拿给外人糟蹋了,好不好?”
  皇子寝殿内除了伺候起居的姆妈、宫人,哪还有什么外人呢?更何况他也从不会擅作主张,拿这样宝贵的赐物示恩于下,传出去开罪于人。尤其是崔伴。
  王琮知道二弟是有意针对老四,这小机灵鬼吃了数回教训以后,没学会温良恭俭,倒学会了拐弯抹角地嫌弃,让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王琮身为皇长子,又在自幼杨贤妃身边教养长大,比一般的宗室子女更为早熟。久处困局之中,也不得不为自己和母亲考虑更多。
  他完全能够明白这一盒小小的白糖糕背后的深意。
  放眼内廷之中,仅有皇帝和崔伴,以及崔伴亲近、敬重的人才有资格品尝这些模样和味道都再普通不过的糕点。倒也不怪王玳要小心眼地再三提醒,他是想把自己所得的宠爱分给兄长,但不希望被旁人染指,尤其是他看不上眼的老四。
  王琮也是知道他二弟的浑脾气的,只有当面答应下来稳住白鹿,又趁着回屋更衣的功夫,将白糖糕分给了自己最年幼的弟弟。为了哄他放心地吃下,自己也尝了不少。
  尽管父亲并没有公开承认过老四的皇子身份,但在母亲的耐心解释下,他明白幺弟和他的母亲其实没有做错任何事。
  母子俩仅仅是父亲以身作则、打压宗室的牺牲品,却因此蒙受了多年的委屈,所以他依旧需要尽到亲亲之谊。直到哪日父亲良心发现,要恢复老四的宗人身份,届时也无法从自己身上挑出一根刺来。
  当然,老四也很乖,是他最听话、最没有威胁的弟弟。
  沉默寡言的老四也不会招惹白鹿,更不会暴露他们二人之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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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开收藏明细发现满2000了,连载也满2年了。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给自己定的目标,如当时想着完结的时候能到2000就满足了,没想到会写这么久23333
  有什么想看的番外梗吗?或者有什么想聊的都可以留言,非常感谢鱼鱼们的陪伴。下次更新的时候,这条再转成正文。
  ——
  唠嗑的回复:
  刚开文的时候没有想太多,王府时期着墨很少(除了肉),确实可以在番外写写看
  虫虫长大一点的性格很快会写到,再大一点得开新文了ww
  四人行的话,四个人的构成换一换怎么样?
  后期应该写不到,但想以后单开一篇来写!
 
 
第362章
  增成宫内,惠贵妃、杨贤妃与崔雍妃围坐一桌,不同往日点一位幸运儿来陪着抹骨牌说笑,此刻她们商讨的是近来愈演愈烈的流言风波。
  桌上各色茶点中,也有一盒御赐的白糖糕。经一番简短的互道寒暄后,杨慧持顶着憔悴的面容告罪道:“今日请二位过来,也是想坦白一桩事:其实早在正月里我便知道,江南已有人借《女范要录》妖言惑众。”
  “是舍弟前往两广赴任时传回的消息,可惜当时我没拿它当回事,侥幸想着堵不如疏,民间总要议论,便由着他们说去。日子一久也便沉寂下去了,翻不起什么浪花来。谁成想……”杨慧持想到近日来的风言风语,那些铺天盖地的揣测与指责、造谣与中伤,自家全无招架之力,更要牵连无辜的皇长子,竟是忍不住掩面欲泣。
  曹羞月忙扶了扶她的胳膊,递去手巾宽解道:“姐姐,论年月我也该称一声姐姐,这不是你的过错。有道是无风不起浪,妖言传成现在这个样子,必定是有人在背地里作祟。你我家中争田一事,未尝不是他们在捣鬼。只可惜……我同曹家注定是掰不开的,真要一笔笔算起来,恐怕还是我对不住妹子你。”
  杨慧持与她双手交握,又要道谢。崔友兰在旁端着茶盅,喂在嘴边,久久没有咽下一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提醒道:“那些事都过去了,我相信咱们姊妹三人也不会因此解不开心里的疙瘩。当务之急是外朝的文官们又借着这茬向内廷施压。皇爷此番动作又意味难明,怕的是将来难以善了。”
  曹羞月接话道:“可我看皇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是从来不肯向群臣低头的,尤其这一回阁臣们也和他站在一边。”惠贵妃挑明了她在外朝中经营多年的人脉关系。
  曹家长袖善舞,她既然已经担了骂名,若不再拿取些实在的好处,当真是要被自己的至亲之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了。
  “头一个便是首辅孙大人,当年正是他向老娘娘谏言,为皇爷选妃民间。有他在,咱们便不必担心会有人摘了桃子。”
  杨慧持也点头附和:“皇爷不外乎是想在咱们几个老人里选,可又迟迟未定。论资历,当属曹姐姐,但我也知道……”
  “锦奴年幼,又生性寡言,我内心里是不愿他……还有我家里那些亲戚。今日我是贵妃时他们尚且如此,若是……”曹羞月捻动腕上的珠串,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叹息道,“那就更不敢想了。”
  “德不配位,自古都是取祸之道,这点道理,我读《女范要录》时已有所体会。我实在不愿曹家蹈此覆辙。”
  “咱们呀,又绕回这个死胡同了。”崔友兰感叹道。
  “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成,至少以前藏在暗处的鬼魅,在这个节骨眼上都钻了出来。上次争田的案子都没有让咱们两家撕破脸面,是以才有这回的妖言。”杨慧持说到此处,狠了狠心,“我想修书一封,向皇爷陈明冤情,澄清自己绝无叛逆之心,再以待罪之身请皇爷收回照养之权,携杨氏全族听候发落。”
  “傻姐姐,你怎么想的?”曹羞月刚刚扦了片果脯来吃,听完连忙拦上一句。
  杨慧持白着一张脸道:“一切争议都因我与虫虫的母子关系而起,当年皇爷将他托付给我时,我也自认不配为皇长子养母。如今又为他引来这么大的非议……”
  崔友兰急着劝她,也顾不上言语雕琢了:“可如此一来,岂不是向外朝示弱?恐怕皇爷不会答应。”
  曹羞月摇了摇头,她明白杨慧持的顾虑,甚至是感同身受,解释说:“宫里人谁不知道,继后事小,储位事大,我知道杨姐姐的心思,是不愿让虫虫沾上任何为人话柄的污点,碍了他的储君之路。”
  但她同样反对杨慧持的提议:“道理虽是如此,但虫虫已到了懂事的年纪,若因此事伤了母子亲情,一样不好。往后路还长着呢,孰轻孰重,姐姐再掂量掂量吧。”
  杨慧持暗自攥紧了拳头,额上青筋显露,垂目道:“若是我能泰然处之便好了,这些日子里劝慰我的话,我不是没有听进去过。但是……”她扶着鬓角摇头,自责到说不下去了。
  当年温静充妃亡于产疾,始终是她落下的一块心病。而杨家今日虽不如曹家那般跋扈,但也一样指望着靠她飞黄腾达——踩在皇长子的肩上。世上又有几人真心牵挂虫虫的安危呢。
  曹羞月、崔友兰都已身为人母,背后亦有难以割舍的母族,多多少少都能够体会杨慧持的纠结。面对时下波谲云诡的局面,她们有心出手相助,但却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
  片刻沉默以后,犹豫良久的崔友兰再次开口说:“其实……今日我来的路上见着崔伴了,他对皇后卤簿的事并不知情,或许可以等他探得皇爷的口风再……”
  说到崔叙,曹、杨二人皆是眼前一亮,正要循着话头说下去,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很快便有宫人扑到面前禀报。杨慧持来不及责怪她的失礼,便听此人说:“大殿下他……他突然晕厥过去了!”
  杨慧持心里咯噔一跳,连日来的打击摧残着她的心神,乍闻此讯不由惊愣住了,呆坐在原地没了知觉。曹羞月反应倒快,把银钎子一撂,厉声说道:“还不快把具体情形同你家主子告诉?”
  那宫人忙叩首道:“刚刚瞧着殿下还好好的,不知怎的肚子突然疼起来,二殿下扶着他走到门口,眼看着人就这么倒下去了。奴婢几个赶上去扶殿下躺下,围在床头连番唤他。哥儿昏着,尚有一口气息,可怎么不都应了。”
  她应是照养皇长子长大的数位宫人之一,与其感情颇深,因而说着说着便伏在地上掩面啜泣起来。
  曹羞月嫌她不中用了,让人拖到一旁照看,自己则当机立断,挎着杨慧持的胳膊起身,在几名年长仆妇的簇拥下匆匆往内院赶去,崔友兰也紧紧随在二人身后。
  走到半路,失魂落魄的杨慧持忽然回过神来,吩咐身边近侍去请杜御医。
  杜思齐专精于妇科与小儿科,当年便是他看顾着皇长子这一胎。也正是在他的精心调理下,温静充妃得以诞下淳庆朝以来第一位健康的婴孩,遗憾的是她自己在不久后因产疾离世。虽然结局并不完满,但杨慧持还是和他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从那以后,皇长子的脉案便由杜思齐一人经理,从不假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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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阅读
 
 
第363章
  杜思齐赶到时,兵荒马乱的宫室已经在惠贵妃等人的主持下恢复了原有的秩序,宫人们各归其位,时刻等候着皇妃们的传召。
  “杜先生,虫虫他如何了?”皇长子的养母杨贤妃守在床头无比焦急地问道。
  杜思齐退出床帏,立在榻前长叹出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脸色并不算轻松。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不能说、不敢说,只有说些皇长子吉人天相、必能保性命无虞之类的片汤话来安抚。但病因为何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杨贤妃也仿佛有所了悟,忙忙吩咐宫人将增成宫内的情形禀报给皇爷。
  在皇帝的旨意到来以前,他们能做的唯有等待。
  在卧房中踱步沉思的杜思齐突然注意到桌上食盒中盛放的点心,问道:“这是殿下昏迷前的入口之物?”
  虽无人给与肯定的回答,但守候在旁的惠贵妃与杨贤妃却齐齐想到:毒!
  增成宫在一声令下内外戒严,杨贤妃身边倚信的内监受命追查事发前后所有人员的流动去向,外出者即行召回,所有宫人依次至殿外肃礼候传,严令禁绝交头接耳、私相授受等可疑行径。
  先前被崔雍妃带到耳房里安抚的皇次子也被领回了正殿堂屋。皇长子宫室内外当值的宫人俱已将方才的情形一一交代。接下来便要听取皇次子的陈词。
  崔雍妃哄着儿子说道:“大殿下晕倒前发生了什么事,你据实和娘娘们说就是了,听话,啊。”
  王玳是亲眼见到好端端的兄长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显然受了莫大的刺激,刚刚伏在母亲怀里哭过一场,肿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抽噎道:“我给兄长送了点心,他说要更衣,我就在外头等。等啊等,他突然捂着肚子走出来,我想扶他,没有扶住……”说着双眼一闭,哇地一声扑到母亲怀里再度痛哭起来。
  在二妃的默许下,崔雍妃只好把他抱到一旁拍背哄着,等稍稍平复下来再细问。
  反观老四则镇定自若得多。他生得瘦瘦小小,眉眼间肖似其母,由宫人领来站在堂下,像一头误入此地的落单小兽。虽有讯问之意,但惠贵妃一见了他,也不禁心生怜悯,招呼他到自己身边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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