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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都(古代架空)——匿名np爱好者

时间:2023-09-06 20:36:23  作者:匿名np爱好者
  得知是这样单纯而残忍的原因,崔叙不仅没有感到半分快意,反而从心底里涌起一股悲凉之感,难免物伤其类:“难道……就没有一点喜欢的原因在吗?”
  “喜欢什么?”王缙听到这话,一点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之色,只未到当作笑话听之乐之的地步,“其实若说身段与技巧,他那个出身、年纪里还算上乘,只是这样的东西世上千千万,非他独有,只是不厌恶罢了,也没必要特意喜欢对不对?还是说——”
  王缙扳过崔叙的脸来朝向自己,四目相对之下,低眉问道:“像龙阳泣鱼这样的典故,你并不喜欢,更乐意身边百花齐放、热热闹闹的?”
  “不——”崔叙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地说不清话,忽而侧转过身扑在他怀里,仰着小脸巴望着人问,“那我呢?”
  这话刚刚问出口时他就后悔了,连忙找补说,“也是义父的缘故对吧?我知道的。”
  “是,但不全是。”
  皇爷将怀中人圈得更紧了,加上周遭蒸腾而起的汤泉热气,崔叙甚至感到有几分呼吸不畅,眼中也渐渐被熏出了热泪,无声地融进了额前湿发滑落在眼睫上的水珠里。
  他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回道:“皇爷不必因此为难,我一直都和义父说,您对我很好,一直很好……”
  “我进退维谷时,要是听到你这样说就好了,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种顾虑了。”皇爷的语气听来满是遗憾,又有掩藏不住的快意,“崔让他现在已经没得选了。”
  是啊,此“晋王”已非彼晋王。盟友太康长公主也在刺杀案中默契地配合着皇爷的所有行动。连远在南京的温贵通,恐怕也已经被孔结绿成功游说,转而向皇爷表了忠心。
  待安化王之乱、益襄之乱接连平定后,皇帝在宗室里的政治声望大涨,背后又有长公主、众勋戚的默默支持,义父真可称得上是独木难支了。
  唯有庞大的文官集团,还阻挡在天子乾纲独断的道路上,但皇帝也并非不能寻求与内阁的合作,来与他们共治天下,如能将女官队伍恢复到孝安皇后时的水平,甚至可以不再依靠以义父为首的司礼监来制衡前朝……
  “那我……”崔叙鼓起勇气,刚一开口,便被皇爷无情打断。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可以考虑下我当年的提议。”皇帝捧着中人的脸蛋,在眉心处落下一吻,“或者别的,我也可以考虑答应你。”
  崔叙懵了,两行清泪静静地滑落,没于汤泉之中,也只能红着眼眶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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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会先这样黏黏糊糊、拉拉扯扯地相处几章,再过渡到下个大事件ww
  分科室了,接下来可能就真的忙起来了……留言摩多摩多 ( ੭ ˙ᗜ˙ )੭
 
 
第111章 未来
  皇帝刚刚即位那年,曾经询问过崔叙对未来的打算,他当时不明就里,只说没有特别的打算,若能一辈子伺候皇爷就再好不过。这样一类没有实质内容的为奴为婢的套话,崔叙说惯了,王缙也听乏了。
  于是皇爷则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加官进爵。就是以宝应新政中,被夷族的勋爵家庭里流落于民间的幸存者的身份,冒领爵位,以开启一段崭新的人生。
  崔叙已经淡忘了自己那时是以怎样的心情回话的,依稀记得当时的自己担忧皇爷初到夔都不久,乍然践祚,身边无人可信、无人可用,便严词拒绝了,还自告奋勇地说以后要为皇爷办事,替皇爷分忧。
  这话逗乐了年轻的皇爷,他也被反问说,除了义父的人脉,他自己还有什么本事,会办些什么事。
  自己当时,不,直到现在也是一事无成,便臊得脸上、耳廓一热,只能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会努力去学,哪怕学到最后也没学明白多少,还可以陪着皇爷解闷,哪怕就像现在这样逗趣取乐也成。
  总之当时的他,出于朴素的主奴情意,和自身的惰性,是一百个不愿意离开皇爷身边的,真心觉得殿下在这偌大的宫中举目无亲,一定还需要他的陪伴。但也没想到,会一直是床上陪伴的用处。
  如今想来,只觉得是笑话罢了。
  他还曾为此同义父大吵一架,撇下了义父安排给他在宦官衙门的差事,几乎断绝了同义兄弟们的来往,一意孤行地伴在皇爷身侧,一心陪他冶游玩乐,期间背了好多黑锅,挨了老娘娘罚的不少板子,心底里还有些美滋滋的,觉着这便是自己在床笫以外的用武之地。
  皇爷却没有因此荒废课业与政务,甚至背地里“业精于勤”。反观他自己,除了斗鸡走犬、观花遛鸟,其他一概不懂,将在皇爷的放纵下,被养成了一个锦衣纨绔的废人,终归只能在榻上暖床时堪堪一用。
  他也不曾引以为耻,反倒引以为荣似的,以为这就是皇爷倚信自己的表现。哪怕日后年老色衰,荣宠不比以往,念旧的天子多半也会给他留有一席之地,让他仍能够在宦官之中呼风唤雨。
  虽然现在想来,那段短暂的时光也浸透了酸涩苦味,但于他而言,却是与皇爷之间最心无嫌隙的一段太平岁月了。这一切,到底是从何时开始改变的?
  崔叙回过头,开始认真考虑自己以前从未想象过的全新人生,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不禁啜泣着自嘲道:“奴这副模样,还有可能过上寻常人的生活吗?”
  皇帝却十分乐观,抱着中人起身,在汤池边给他擦身:“等你养好以后,咱们还可以从长计议。”
  “那奴有一个要求,不要娶妻。”崔叙啜泣着恳求道。
  他始终过不了心里这一道坎,不想平白无故拖累一个无辜的女子,何况是这种欺骗隐瞒人家一辈子的大事。
  “好。”皇帝答应得很干脆,“我回头就让秉忠筹备起来,做些铺垫,免得到时候复爵显得太过突兀。”
  并略加思索:“就说是江西大乱以后偶然寻得的遗孤如何?我记得淮安侯、忠勤伯他们的祖籍就在江西。”
  想着往后余生或许已经尘埃落定,崔叙终于问出了自己多年以来深埋心底的疑问:“皇爷每日演戏,同所有人虚与委蛇,不觉得累么?皇爷心中就没有真心喜欢的人事吗?”
  “我只觉得十分趣味,如不演戏,倒不知做些什么反应好,总怕吓着他们。”皇爷低笑着,同小狗打开了话匣,“做皇帝便有这点不快,不大自在,更不能全心全意地喜爱一件事物。”
  看着小狗疑惑的眼神,王缙先给自己裹上了浴巾:“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有时装作喜欢,或是不喜欢?我这样讲你该明白了。”
  “譬如菜品的口味。今日甜口的菜多吃一筷,近侍宫人,妃嫔嬖宠,便要忙忙记下,好下回桌上摆得近些。下回不吃,他们又要惶恐,怕这点小心思引得我不快。如若又多吃了一点,他们便如获至宝般,往后回回要添这一味。哪日忘了,还要被埋怨说:皇爷从前最爱吃这一道菜,如今是不是腻了妾,连口味变了,妾都不曾知晓。”
  说着说着,皇帝将湿淋淋的小狗也裹了起来,抱回床榻上慢条斯理地擦身,一边讲故事似的给人解释。
  “这还不算,若落在各地采办、官员手上,便是流水的进贡,民间亦相追捧,引为风尚,市价更是水涨船高,千金难求。待竞相增产,此物满盈于市后,恐怕风尚又变,落得‘谷贱伤农’,又需内库出资供养……如此反复,循环无穷。”
  崔叙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他觉得这意思代入到他身上便是说,皇爷以前宠爱自己,确有几分是为了卖义父的面子,偶尔不宠爱自己,或是因为有别的更紧要的事宜排在前头,或是因为要驳义父的面子……总之皇爷心里,从没有过单纯的喜恶就是了,一切以利益考量为先,情感与偏好,反而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项。
  他像是了却了一桩沉重的心事,缓缓合上了酸胀红肿的眼皮,伴着皇爷那些大段大段的碎碎念睡熟了,选择放下所有的疑问与顾虑以后,竟也能如从前一样,在皇爷臂弯里睡得安稳酣甜。
  皇帝确认怀中人睡熟以后,在他耳边轻轻落吻,总结道:“所以——与其要这么麻烦的喜欢,还不如什么都不喜欢。”
  现下最喜欢日我的狗儿,可惜也总要被旁人觊觎。
  他在默想着,拥着心爱的小狗安然入眠。
  ……
  去处既定,长日也没有那么难捱了,反倒随着光阴流逝,渐生出一些惜别之感来。
  期间廖秉忠有来看望过他,还给他送来了宫外新印出的一些传奇小说用来打发时间。毕竟孔结绿已经回宫,崔叙交还了暂代的职权,这样一来,内廷之中,天子近侧,已经完全没有他的位置了。
  崔叙也从他口中得知一些宫外的消息,一是小益王自樵舍一役失利后,败局已定,二是安化王之乱已彻底平定,三是益王世子并未下狱,仍软禁于棠棣坊益王府中。
  他心中暗想道,若能趁自己还在宫中的这段时日里,替王恂求个恩典,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廖秉忠历来消息灵通,得知崔叙即将封侯,便见缝插针同崔中人说了许多苟富贵,无相忘一类的恭维话,比起诚心诚意的祝福,其间拈酸嘲讽的意味反而更重些。
  崔叙倒是习惯了他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也不在意旁的,只关心说往后进宫少了,看望白鹿的机会也少了,心中便多有不舍,还望廖秉忠在内廷行走时,能多传递些消息出来。
  听完这话,廖秉忠有些惊愕,径直问,难道以后崔伴就不入宫侍奉了。
  崔叙只点头无话,廖秉忠倒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说到时候向皇爷求个恩典,以他所受的恩宠,入宫看看白鹿指定不会是什么难事。
  但这日直到入夜以后,崔叙也没有见到皇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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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黏黏糊糊拉拉扯扯。
  无奖竞猜!大事件重要的新人物的身份!之前没有出场过,但与提到过的一些人和事有关ww
 
 
第112章 意外
  经几回严格的禁欲调养以后,傍晚情潮袭来时,崔叙的反应已没有最初那几日激烈了,却仍被吩咐说需要坚持涂药,以缓解成瘾性药残余的作用。
  崔叙知道,药膏就放在榻内的某处机关暗匣里,也是以前皇爷放润滑软脂的地方,他记得位置,旋即取出一管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自己动手,便被门帘翻动的声响惊动了。
  “怎么是你?”
  看到来人竟是扶芳,崔叙警觉起来,脱口问道:“是皇爷逼迫你来的?”
  “是奴自愿的,”扶芳快步走到榻前恭敬一礼,忙解释说,“奴还向皇爷请旨,希望可以许给伴伴作妾,当牛做马,伺候余生。”
  崔叙叫她这话给噎住了,赶忙披上外搭,藏起药膏,一面问她:“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你已经是朝廷的女官,年满离宫以后,便同褚典苑一般,有的是人争着说亲,何必这样自降身份。”
  又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息:“况且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怎么能如此儿戏?”
  “奴能有今日,也离不开您的提携,就……就当奴是在报恩吧。”扶芳见他不应,干脆直直地跪下身来,向榻上深一叩首,再后便伏地不起,同他较上劲了。
  “当年是你有恩于我,我如今反而带累了你。”崔叙缓缓别开目光,不忍看她,也不忍细想。
  “怎么会是连累,而今家里有了田产,弟弟考取功名,日子也有了盼头,这都是仰赖皇爷的恩泽,也自然离不开崔伴的帮助。家中父母若是知晓,肯定也会鼎力支持我的。”扶芳跪直身,又向榻前膝行数步,一手搭在榻缘,急切地剖白道,“更何况,您出去以后是侯爵、伯爵的身份,我这样的出身,哪做得什么命妇夫人,能做侧室已是高攀了。”
  扶芳滔滔不绝地说着,甚至将崔中人的背景都抖落了出来:“奴知道,您原是黔国公府的少爷,落了难才到今日这般境地,但最终也是要回到应得的位置的。而奴不过是农户出身的,心底里也知道是云泥之别,只恐是配不上崔伴的,但还请念在……”
  “好了!不要再说了!”崔叙仍不看她,心中绞痛难忍,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落下,身体阵阵发虚,只望向帐内勉力吩咐说,“你回报给皇爷,就说我反悔了。今日这些话,我只当从未听过,赶紧去吧!”
  说完,崔叙背转身,再不理人。听过几声低泣以后,便是凌乱的呜咽声与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热血上头的怒意渐渐消退以后,情潮再度席卷而来,占据了他神智的全部。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既然是皇爷提出要给他一次人生重来的机会,又为何要用扶芳来这般羞辱自己,提醒自己永远是罪臣之后。崔叙抱膝而坐,靠在床角,已决意不再上药,宁愿这样难耐地强忍到天明。
  但实在是……难忍股间痒意,崔叙自厌自弃地流着泪,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又一次向欲望屈服了。隔着轻薄的亵裤,用穴口去磨瓷枕的棱角,清液湿了大片,甚至透过衣料将瓷枕也抹得光亮,却仍觉不足。
  他还将披风盖在胸膛上,掩耳盗铃地摸着双乳解痒,仿佛看不见就能当成没有做过,可喉间也痒得厉害,好想吃……
  偶然间,他摸到了床缝间暗藏的匕首,立马认出正是年前插到过他后头的那柄。
  崔叙凝视着刀鞘上的嵌宝与镂刻的纹路,想到了当日在好友榻上的窘迫,以及那模糊了痛与爽边际快感,用仅存的理智试着估量,被它们划伤口腔喉管以后,还能不能正常进食,或者也可以考虑将它浅浅地楔进后头聊作慰藉,只要不像上回一样卡在穴中就好。
  崔叙的脑袋瓜还在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舌头却已经先一步背叛了理智,径直舔上了刀鞘一端,迫不及待地含湿以后,又换到另一头的刀柄处继续,却始终有些害怕与犹豫,不敢直接深喉吞入。
  然而鬼使神差般地,他突然掣出了这柄短刃。
  寒光乍然照进眼中,唤醒了一个从前未曾想过的疯狂念头:这样锋利的刀刃往脖子上一抹,是不是便能一了百了了。
  当他反握匕首,用刀尖对准自己的颈项时,恍然想到,廖崇素当年得知皇爷命令廖秉忠除掉他时,究竟会是怎样的心情,和自己当下的体会,是否会有些共通之处。
  他会在那样短的时间想到皇爷千回百转的用意吗?如果想到了,还会义无反顾地选择赴死吗?是不是也像现在这般,看似有的选,实则唯有顺他心意的一条路好走,还能保有一分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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