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叙被他绕得晕头转向,也有点怕他真的得逞,自己就从郭弘安身边给摘了出去,再无瓜葛,因而不管不顾道:“那你也是唔啊……公器私用嗯、嗯,哈等我到皇爷……跟前参你一本嗯啊、你、你才知道厉害呜呜……”
“我已经知道了,明礼的‘小嘴’可厉害了,面上张牙舞爪地骂着,底下却服服帖帖地吃着。”王恂揶揄道,大开大合地肏弄着中人身下那个不堪承受的洞眼,内里的红肉不时被进出迅疾的硕根带着外翻出几分。又反唇相讥道:“我不是什么完人,那明礼你呢,受了堂兄的封赏,私底下竟艳帜大张,把个好好的侯府开成了妓馆,好好的鹤庆侯做成了人尽可夫的倌儿。”
崔叙疼得没法,反驳也有心无力,情愿再服一剂药下去,神志恍惚地任他欺辱算了。王恂却不依他,搬出先前的医嘱来陈说利害,坚决不肯再多用一分。中人见王恂好人、坏人都抢去做了,心中愤懑难平,但又不敢真的同他撕破脸面,带着一身情爱痕迹去求皇爷做主,更可况起因竟还是另一位“情郎”。
他为自己骨子里的驯顺怯懦怄气,气得要哭,抽泣着往王恂身上又捶又挠。
王恂却忍俊不禁,说崔叙兴许是在外头教人养得骄纵了,又疯又野,撒泼耍痴无所不用其极,自己偏不上他的当。
崔叙愤恨地一口咬在他肩上,下身受着频密的夯击,自己疼得泪水夺眶而出,王恂却不呼痛,就势圈紧他,在狭窄的卧榻上交颈相拥,借机进得更深了,顶得小腹微鼓。崔叙唯恐被他肏到肠穿肚烂的地步,忙忙松口,哽咽着舔舐那圈深深的牙痕,尝了满嘴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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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年底回单位工作可能会比较忙,更新速度会随缘一点。
第177章 道别3.0
他从未想过自己同郭弘安等人交往的事实能瞒得住手眼通天的皇爷,然而平安无事相处至今,他也渐渐放松了警惕、放下了歉疚,心想皇爷可能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他们的出格。但若是王恂提出主动挑破这层窗户纸的可能,他却会直觉到赤裸裸的威胁:皇爷到底是皇爷,万一为了找回面子严办自己反倒得不偿失。宁愿给王恂玩个尽兴,图个安稳。
恰在此时药劲上来,崔叙遵从着原始的欲望不再压抑自己去同王恂较劲,忘情享受着没顶的快感,痴痴喊道:“好满……摸摸我、再多一点……”
王恂从善如流,嘬着乳肉玩弄,在被吸得艳红的乳晕上头又添了一圈牙印,闷笑道:“明礼可真难伺候,这会儿知道舒服了么?”
崔叙教王恂肏得有些茫了,好容易意识回归,要答的也是这种有意取笑他的话,却也不得不低头道:“舒服,但是要……要撑坏了,忱德再轻点好不好。”
反观王恂得逞以后,复又装出以前那副无辜的模样,托着两瓣融化般湿软的臀肉,将崔叙整个抱起来坐于怀中,一边顶弄一边夸耀着自己费心费力开凿出的销魂窟,如何潺潺流水,如何又娇又乖,将硕根吞吃得完全,还痴缠地紧嘬不舍片刻分离。每逢崔叙一叫痛,就把责任尽数推给对方:“都怨明礼的穴生得太窄太骚了,爱吃鸡巴又总是吃不进去,我来给你通一通,以后就好了。”
崔叙起先还掩面怕羞,然而在情药的刺激下,快感渐渐盖过痛觉与羞耻,眼中失了焦距,把人说来助兴的淫词浪语当了真,自责道:“嗯嗯……是我不好,你再帮帮我。”
见中人被自己彻底肏开了,王恂兴奋不已,更起了玩兴,先教崔叙说了许多羞煞人的荤话,满意过后,才把刚刚惨遭拒绝的话都重新问过一遍。
“明礼舒服么?”王恂问道,身下颠弄的力道片刻都不舍得缓下。
“哈啊……好会肏,明礼给哥哥肏得好舒服,好满……”崔叙一脸痴态地望着王恂,这一问他今晚答过无数次了,估计连“明礼”和“哥哥”是谁都已分辨不清,不过是说来讨好屁股里那话儿罢了。
“明礼喜欢吗?”王恂又问。
“明礼喜欢的。”崔叙答道,甚至因微微的含胸流露出几分腼腆,呆呆地说着骚浪的话,“喜欢被哥哥肏。”
“谁肏得你最舒服?”王恂再问。
“都好舒服,哥哥再顶顶那儿好不好,明礼要去了……”
王恂没想到崔叙都被弄成这副模样了还会一碗水端平,也认栽地满足他,不消几下怀中人便浪叫着丢了回,自己也精关一松射了他满肚。稍稍平复以后继续诱哄道:“明礼陪我去大同好不好?天天都给哥哥肏。”
饧涩的双眼看不清眼前的人,崔叙心跳狂鼓着,脑中和穴里差不多都是一团精浊,身体的孔窍仍叫嚣着不肯满足,歪头笑道:“好,明礼去,哥哥现在再帮明礼杀杀痒罢。”
王恂也颇感无奈,只得依他。在如此大开大合的攻势下,崔叙被掳去所有知觉的掌控,沦为其手中任人摆布的性玩偶。到后来,前面的孔窍塞着细细的玉柱,后头的穴眼插着粗长的孽根,双乳还被揪着亵玩到肿大不堪。他凭着最后一点清醒的神思,想到自己恐怕是乐意如此的,被单纯炽烈的欲火包裹,被上位者的一时兴起支配,从忍受到享受不过一念之差……
当夜崔叙又历经数度高潮,才散完药性,爽到舌头都收不回去,下体更是泥泞不堪。
王恂都有点怕自己玩得过头了,事后投桃报李地承诺,不会将他喜欢郭弘安的事泄露给皇帝。
崔叙清醒过后却没有发作,只觉得好笑,便问王恂,去年不还变着法地说他喜欢皇爷吗,怎么今年就要变卦。心下想到却是:这也能算作喜欢么?何况这以权势赁来的喜欢,眼下正面临违约的危机。他已经能想象到郭弘安找到他时脱口而成的第一句话,定会与新任厂督有关,再不会关心别的。如果可能,他恐怕会希望由崔叙亲自出手接过那个烫手山芋,这样郦程的案子便十拿九稳了。
王恂却笑说,他自己不也变了卦么,况且崔叙身边只那么几个人,除去他也没有几人好猜。又说他来日若是反悔,可以去寻胡昶,此人自有法子送他离开夔都,还留了块玉坠子给中人含进穴里——正是初见时落下的扇坠。崔叙懒于追究他们间的关系兜转变化如何,性事后困得昏沉沉的,只来得及问王恂会不会在汪妃临盆前回来,没等到解答便蜷在好友怀中睡熟了。
这一问歪打正着,触到了王恂心窝里的软处,搂着中人一夜无眠,晨起时动过几回心思,始终未能下定决心。遇上崔叙偶然醒来,见他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以为是又要弄,便大方地推开被随他去。王恂忙给他掖好被角,悻悻作罢了。
而后他一出门,果不其然遇见一早来寻的廖秉忠,还有在门外战战兢兢守了一夜的宁醴。
原来昨晚二人关门议事,宁醴便在窗下偷听,听着听着里头便传来沉沉的喘息声,间或混杂着泣声、私语声,到后来更是毫不掩饰的淫浪声。他为之惊愕不已,起初以为益王世子害的是单相思,才会在酒后误把自己认作侯爷轻薄,没想到他们竟会在宫中明目张胆地私会偷情,离别前抵死缠绵,好似一对痴男怨女。
廖秉忠亦是昨夜得了消息后拍马赶到此地的,尚宫局女官们居住的直房之间难得一见穿红贴里近侍的外人身影,但他带着一匣赏赐先去问候过申女史,宫人们便不觉有异,各自办差去了。
他和宁醴一样猫在窗下听了会儿墙角,见怪不怪地吩咐小中人守在原地值夜,自己使唤宫人腾出间耳房来歇了一觉,晨起用过膳后才亲自到门口蹲人。
甫一碰面,二人便明了了。廖秉忠知道王恂到底是没有劝动崔叙,也没有将秘密抖露出去。王恂也心知肚明,无论昨夜结果如何,堂兄都会将崔叙拴在宫里,不过是想看他是否对那件事守口如瓶。
廖秉忠先开口支使宁醴进屋伺候他主子,也是避开二人的谈话,后才转对王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讥诮道:“我看皇爷真是太纵容你了。”
显然,廖秉忠昨夜被他们吵得不轻。
“哪里哪里,”王恂象征性地拱一拱手,“皇爷是心疼您,还有侯爷。中秋那晚的事还没来得及谢过您。”
“举手之劳罢了。”廖秉忠摆摆手,不打算同他细究那日的功过,单手往前一递,说道,“殿下请吧。”
等到崔叙午间醒来后咂摸出些味儿的时候,王恂、廖秉忠等人早已启程,无处可问。他不得不面对眼前的困境,另谋出路为郭弘安的故交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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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冬至快乐!
写到后面的时候再度感受到没有大纲的坏处,有个还挺重要的点之前都没怎么写到……我动了不改动的修文的念头・゚( ノд`゚)
第178章 承宠
王恂、廖秉忠二人一走,崔叙在朝中便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人了,如今仅有两种行之有效的选择,皆是独有的捷径,只要他愿意走,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一则是去司礼监求义父,二则是去甘泉宫求皇爷。
然而自封侯出宫以后,他便与义父彻底断了联系,短短数月已近乎于形同陌路,内廷之中也无人敢将这层关系放在明面上道说。内侍崔叙便如人间蒸发一般,和金绪恩、俞懋亭等人的名字一样成为了某种禁忌。
对于皇爷的安排,崔叙莫敢不从,不至于为了一桩小事去触他的霉头,还把义父牵连进去。况且中官系统内部派系林立,这柄刀若递对了地方,才有可能助人在波谲云诡的时局中划开一道破口,拨云见日,反之则是归鞘雪藏,毫无用武之地。义父身涉其中,不好再教他为难。
照崔叙看来,郦程的案子有冤屈不假,否则犯不上为一件子虚乌有的祸事搭上勋戚贵胄后代的前程,甚至是身家性命、家族清誉,但其中内情是否真的与内官、外臣与宗藩结党谋逆有关,便另当别论了。保不准郦程是死于兵变后的乱军之中,事后才被急于撇清干系的亲故、落井下石的同僚与积怨已久的仇雠栽派罪名,又或者仅仅是纷乱时局下的一场误会。
而郭弘安手头搜集的人证物证,顶多能证明郦程在安化王谋反期间没有亲率其部同平叛官兵作战,至于他是否与逆王同流合污,是否自愿交出兵权符印,是否在危难时刻玩忽职守,又是何时因何故死于何地,如此种种一概不知,郭弘安也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说法。
是故在悬而未决的安化王谋反案中,崔叙更愿意相信朝廷最初的判断,认为这是一场由新税法施行不当积攒的民怨、安化王个人的野心,还有皇爷得位的争议等等多方因素共同引发的叛乱。说他与中官暗通款曲、蓄谋已久,不免有对照后来发生的益襄之乱的模板进行牵强附会、添油加醋的嫌疑。
在崔叙眼中无所不知、神机妙算的皇爷,竟也没有在事前听闻一点风声,便可以想见那应当是一场意外无疑,不然厂卫合该担上失察之责。
于是他也犹豫,既害怕这件案子就此尘封,向郭弘安交不了差,又怕得到朝廷重视以后沦为党同伐异的把柄,制造出一起又一起冤狱。
崔叙镇日冥思苦想,茶饭不思,落在宁醴眼中,还以为他这么快就害了相思,盯着满桌珍馐不知该如何布膳,便搁下筷箸,疑惑道:“往日十天半月不见益王殿下,也没见您这么想他。”
“他还不一定袭封益王的爵位,别跟着宫里的丫头们瞎起哄。”崔叙一板一眼地纠正,抬手示意宁醴可以先行取用喜爱的菜色,余下的再赏赐给其他宫人。自己漱过口,歇到了坐榻上歪着,没有搭理他的话。
鹤庆侯在尚宫局小住的这几日,不仅按着妃位份例开着膳单供给一日三餐,每日还有专供皇帝小灶的尚膳监、司礼监大珰们名下养着的私庖轮番照皇爷的亲口御批增添菜品糕点。崔叙胃口不好,用膳也快,那些剩菜剩饭几乎是原样赏下去,每日分拨出来伺候洒扫杂务的宫人们都能沾光,因而都盼望着鹤庆侯长住。
宁醴也不例外,在他心目中,鹤庆侯府的伙食自然远比不上御膳,另外则是受到宫人,乃至于低级女官们的讨好与奉承,使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甚而想着从中挑选一位结为对食,成个小家。
于是这一桌佳肴非但没能堵住宁醴的嘴,反而助长了他八卦的气焰,一面挑菜舀汤,一面凑趣道:“殿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今却只有一位怀了孕的正妃,我看宫里有不少人在打他的主意呢。”
崔叙想到汪妃的背景,不禁叹气道:“她们恐怕难以如愿了。”
“也对,她们现在都还是皇爷的女人,按理说不该肖想别的男人的。”宁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崔叙闭目不语,等宫人们来撤去了膳桌,才对挪到坐榻边上的小中人感慨说:“皇爷对情爱一贯轻佻,她们更不该肖想皇爷了,该想着哪一日主子再度放恩才是,至于我们中官,就是注定一辈子交代在这了。”
宁醴忙不迭地表忠心道:“奴愿意一辈子伺候主子,陪主子说话解闷。”
崔叙听罢,撑起身来捏着小孩鼓起的腮帮子揉了揉,露出很疏淡的笑,应道:“好。”
宁醴也乐呵呵地笑,埋头继续扫荡碗中的餐饭,冷不丁注意到主子一直盯着他看,迟疑地抬头问道:“侯爷……有什么吩咐吗?”
“我在想,你也该去孝敬成简的,他毕竟照养过你这么多年。”崔叙思索道。
“师父他人家还有许多徒子徒孙呢,”宁醴可舍不得这份肥差,又怕自己显得不懂知恩图报,故而讪讪道,“侯爷您身边总归要有人伺候的。”
崔叙看着宁醴这副“舍我其谁”的模样,掌不住笑了,心肠却愈发冷硬起来,直截了当地问道:“宁醴,你还想承宠么?”
“咳……”宁醴猛地呛了一口汤,“侯爷同奴说笑呢,奴怎么敢想。”
“若借你这个胆子,你想试试么?”
换作从前,宁醴定然是想的。他同那些孤苦无依的中人不同,有师父们替他兜底,不必担忧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后骤然的坠落。在皇爷身边承宠数月,等他兴致淡去,正好赚足了封赏,再体面地回到师父们铺就好的职位上熬资历,或是外派到地方避过闲言碎语,实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然而近日目睹过崔叙的侍上经历,听过金绪恩、俞懋亭等人的遭遇以后,宁醴深深体会到了师父不再提起过进献事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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