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时的蒋升倒像个钻研学问的人,认真一寸寸探索着,嘴里还念叨着,“说是擦过某个地方会……”
周瑑目光触及到一处,在迷茫中找回些许羞耻心:“门,你锁门了没?”
幸亏这间房无人敢乱闯,蒋升自身上摸出两只脱手镖一截细绳,在第一只镖尾处系了个死扣。
跳动得厉害的心终于缓了下来,周瑑疑惑他要干嘛,就见蒋升扬手将第一只镖紧紧钉进门栓上。他又拿起第二只镖也套在细绳里,扬手射到对面高些的窗棂上,随后他一拉细绳,门栓一抬一落,随之挂上。
“好不好玩?”蒋升卖弄完了,俯身去问周瑑,呼着气逗他。
随着两人的挨近,周瑑浑身战栗,转头想避开,枕头边的那些东西映入眼帘,惹得他又面红心跳。
蒋升见此忽觉不快,眼中漫上戾色,但他很快掩饰下去,又开始专心践行买的小书册上的内容。不多时,周瑑忽觉得一阵酥麻从尾椎攀升到后脑,抑制不住高声呻吟起来。
“啊……不要碰!”周瑑发觉事情似乎在逐渐脱离自己掌控,他用力握住蒋升的手腕,想让身上人住手。但周瑑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在蒋升看来,他只是软绵绵搭着自己,不过好像也差不多了。
蒋升如周瑑所愿抽出手指。周瑑刚松了口气,就觉天旋地转,他被翻了个趴在床上,蒋升就着脂膏草草撸动几下早就硬挺的下身,毫不犹豫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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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第14章 14 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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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周瑑将头埋进床头软垫里,适时压住了自己的呻吟。
声音能暂时不发出来,痛觉却无法隐藏,且很快驱散了之前的情欲,疼痛促人清醒,周瑑反而觉得安心。
可惜蒋升显然不是个只管自己爽快的人,下身挺进去时被收紧的小穴夹了几下他就觉得不对,细细一看,周瑑浑身发颤,手紧抓床沿,尘柄软着发蔫,显然是疼的狠了。
他不由大呼失策,虽书上说从后面会好接受,但这样无疑令他看不到身下人反应。
于是周瑑感觉到体内肉刃抽了出去,自己像锅上的烙饼一样,又被翻了回来。
“对不住,让你疼了。”蒋升跪在周瑑身前,吻上他紧皱的眉头。
其他都不重要,周瑑觉得目前有句话是一定要讲的:“你……能不能……别把我翻来转去的,我头晕。”
蒋升忙不迭连答三声“好”,俯身去亲周瑑的嘴,这回他倒没有丝毫抗拒之意,甚至生涩地主动用舌头去寻找蒋升的。两人唇齿交缠许久,皆是气喘吁吁分开后,周瑑泛起一种难以启齿的渴望,除了方才蒋升弄进去的脂膏,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下身弄得更加黏糊。
蒋升正想着,要不和上次一样夹着弄一弄就算了,就听一个细如蚊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声音虽低,却震得他下身更硬。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进来啊。”
显然,很少有人能接受这种挑衅,连蒋升也不行,他随手扯过两个软垫放在周瑑腰下,又顶了进去。
这回像是有火热的利刃把周瑑钉在床上,为寻求一丝抚慰,周瑑不自觉伸手抓住蒋升双肩,进而紧紧搂着他后背。
周瑑大口喘着气,想让自己放松一些,听身上进进出出的人发狠道:“这回殿下再怎么求饶,我也不会停下了。”
“不停……我看你能多久……”周瑑难得说了句硬话。
他话虽硬,但蒋升往方才找到的地方一下下磨着,时轻时重,弄得周瑑全身都酥软无比,手在蒋升背上虚动了动,连条划痕都没有留下。
说全身都软了好像也不是……周瑑迷迷糊糊想着,他的腰倒是像根被绷紧的琴弦,被不断狠狠拨弄,不知何时就会彻底断掉。
“嗯啊……轻一点……”片刻醒神中,周瑑看着只解开下裳的蒋升,再想到几乎被扒得干干净净的自己,羞耻心顿起。
周瑑往上推了下蒋升,胡乱去扯他的衣襟和腰带,誓要把他衣裳也脱掉。
“别闹。”蒋升按住周瑑双手,咬着他耳垂解释,“一会儿万一来个人,我好去开门的,到时就说你睡了。”
他说着话,心道周瑑怎么还有气力想这些,于是不再忍耐,越发卖力横冲直撞,动作又快又急,肏得周瑑脑袋里全成了浆糊,眼中也逐渐蒙上一层水雾。
蒋升怜爱地将泪水舔开,轻轻一吻落在周瑑脸颊上。他表面如此柔情,然而隐在暗处的手却不甚老实,一个劲儿在周瑑腰上乱摸,享受于那种堪比上好丝绸的触感。
周瑑只觉得自己像被放入江中的小河灯,被顶着左摇右摆,一会儿被抛起一会儿被暗流吸入江底,情潮像一道道浪,打的他几乎喘不上来气。片刻后,也不知蒋升摸过什么地方,他只觉下身一紧,脑内空白,前方尘柄忽然就这么射了出来,小穴承受不住这滔天快意,绞得死紧,刺激地蒋升也全数射出来,填满了周瑑。
释放过的周瑑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全身上下泛起桃花色,双腿一抖一抖中两人的浊液混在一处,显得淫靡无比。蒋升正怨自己怎么就没忍住的时候,目光触及心上人,发觉下身又禽兽不如地硬了。
喘了半日才回神的周瑑软绵绵扇了面前放大的脸一巴掌,顺手把枕边那些乱七八糟全数扫下地去。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周瑑自觉薄怒道。
殊不知他这副情态落在蒋升眼里,简直比撒娇还撒娇,他拥周瑑入怀,享受着温香软玉的余韵,老实道:“从医馆和花桥沟弄来的,放心,都是新的,干净的。”
周瑑觉得指上有什么东西,转头一看,却是个羊眼圈在扫落东西时不知怎的套在了指头上,臊得他忙摇手甩出去。
“这不是旧的新的……”周瑑顿觉心累,旋即感到下面又被顶上什么东西。他慌张看下去,蒋升居然把随身水囊抵在他穴口处,看样子是想往里挤水。
周瑑欲哭无泪:“你这又要做什么?”
“洗洗啊,”蒋升一脸坦然,“要不你明日病了可怎么办?”
周瑑真是宁可生病也不想忍受这莫大的羞耻,但蒋升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见他穴口有些肿,手脚利落地清洗上药一气呵成。周瑑被里里外外洗干净后,身上比方才还红上不少,躺在被中的他想到方才发生的事,十分想装死不语。
恰逢此时,外面有人敲门,是来送饭的。
自蒋升怀疑起所有人后,每顿饭菜他都要翻开牛皮包着的一串针和瓶瓶罐罐测过,再自己尝几口,这才让周瑑入口。
“谁会傻到在饭菜下毒?”周瑑看着他这一举动,横挑鼻子竖挑眼起来。
“我们习武之人说一力破十会,”蒋升将饭菜端在床边,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阴沟里最容易翻船,凡事都需谨慎加小心。”
周瑑喝下,含糊地说了句:“善泳者溺。”
“对,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蒋升又夹起一筷子笋菜,“多吃点,今日的味道还可,是我借来的城中最好的厨子。”
闻言周瑑果然多吃了两口,与前几日味道不同:“怎么,白府的厨子还不是城里最好的?”
听到“白府”二字蒋升不禁皱眉:“那些厨子只会逢迎主人,重油重盐,而且他们拿到的材料都是次等的,如何能做出新鲜好滋味来?”
“为何?”
“那当然因为他不是好东西,所以我不愿意将上等材料卖给他们。”蒋升不在意道,“来,再喝一口鱼羊汤,多补补。”
蒋升的口风不能说是很不牢靠,简直就是全无设防,周瑑也装作不在意随口道:“如今景阳事已有了断,也不知陈大人在北州查得如何?”
“能查出来什么?”蒋升自己喝了一口,“皇帝陛下的连襟总不可能出错,最后这些错处还得归结到外人身上,抓几个倒霉的应付。”
“怎会呢?”周瑑自己提筷夹了颗边上点缀的蜜枣含着。
不知为何,这又招起蒋升来,他越过餐盘与周瑑互换了个带着甜腻和鲜味的吻。
“先吃饭,之后漫漫长夜,还愁没时间说这些有的没的?”蒋升把勺子堵在周瑑嘴上,故作凶狠道。
要说蒋升精明,他也不甚精明,但好像也并不太傻?周瑑这么想着,一口口咽下蒋升投喂来的饭食,吃到五分饱就叫停。
蒋升胡乱填饱肚子,重新锁上房门就往床上一挤,翘起腿,气势撑的很足,说出的话却很卑微:“你想问什么,趁现在高兴,有问必答。”
周瑑想了想,避重就轻笑道:“你这当地恶霸做的,连景阳城的菜蔬也不放过?”
“你想问我手能伸多长就直接问吧,”蒋升闭上双眼,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出了都城往北过河,只有我想不想做,没有能不能做。”
听到这话,周瑑背过身去,连呼吸声都轻了些,闷声不语。
感受到他的不快,蒋升赶快给自己找补:“就像殿下一样,四海之内,不是也是只有想不想做,没有能不能做吗?而且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并没有做过违律之事。”
见周瑑还是不说话,蒋升转身把人拥住,急于表白自己:“是真的!你还记得之前说押送粮草的事吧,我送了五回,主要是盐和马料,每次都要花费万余两采买。”
周瑑终于崩不住笑出来:“……还从未违律,你的盐从哪儿买的?”
“嗯……”蒋升舌头活像打了个结,“为了战事顺利,总要行些方便的……困了,咱们睡觉吧!”
他说着脱去外面衣裳,死活挤进被子里,四肢并用缠住周瑑,还不要脸地说天气太冷,这样暖和些。
有个问题盘旋在周瑑舌尖良久,开始他觉得问出来就是鱼死网破,但话已至此,他还是问了出来。
“阿升……”周瑑尽量放轻了音调,“一次万余两,五次就是五六万,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话说出口如覆水难收,周瑑明显感到蒋升僵住了,他正后悔不该问的这么直接,蒋升却比他想象中回答得更快。
“这钱是我师父的,”蒋升声音很低,“他把大半家当全砸在军中,我一直在想,师父恐怕是支撑不下去,所以才气得杀了白高商,逼朝廷换总制。”
顺着蒋升的话,周瑑继续问:“你师父他,共使了多少钱?”
“不到……百万,”蒋升想了想,“这是花出去的钱,加上关外的东西,我觉得怎么也有一百五十万往上。”
殷鉴不远,下一个问题是不能再问了,周瑑窝在蒋升怀里,忽然庆幸自己现在还不是皇帝。
说起来,蒋升的师父之后如何了?
周瑑记得蒋升的师父姓余,但在记忆碎片中,不管是即位前还是即位后,朝中并无余姓大将,不祥的预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蒋升,”周瑑并未多考虑,“你下次去了跟你师父说,阵前要小心。”
“我下次……我……”
蒋升又僵住了,周瑑明显感到这次比上次要长得多,他能看到蒋升眼神闪烁,满脸心虚,却不明白是为什么。
“怎么了?”周瑑又疑惑又关心。
蒋升坐起来,重新穿袍束带:“无事,只是想起来有东西落在客栈,我去取一趟,明日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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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第15章 15 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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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升匆匆离去,留下一室冷清。
周瑑披着外袍下床,听到蒋升在叮嘱守门的戍卫,伴随着金属相碰的细碎声音,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是蒋升给了戍卫些碎银铜板闲来打酒。
独自一人时,太子终于能认真想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周瑑又铺开纸,忍着不适坐在椅上,自己研墨思索。目前看来,景阳之事和北州之事本质上是一件事,根据邸报和蒋升的一家之言,关内外发生了这些事。
他写了个“四年春”,想了想又续了个“夏”字,后面写道:“严梧出兵中计,被困录州,白高商不报,余将军来救。”
蒋升自然不会提到自己师父的名讳,周瑑不知这位余将军叫什么,索性以姓代替。
“四年冬,白高商往北州,被余将军所杀。”
如今是五年春,周瑑仔细回忆,在碎片中找到一丝线索,他记得自己即位当年,有大臣说十年前收复五州,那么也就是今年,战事就会大概结束,只不知道是几月。
他继续努力回忆,好像是自己站在城楼上父皇身后,奉旨游街的将士骑着高头大马缓行而来,当时好像在……下雪?
“五年冬,大军凯旋。”周瑑又写了一句。
“等大军回来,又有那时的麻烦,”周瑑如此想着,“最迟到八月,就得把白家的事处理干净。”
白家的事已有定论,周瑑又在“余”字上画了个圈。他想,若自己是皇帝,一边是为了做大将军不择手段的白高商,一边是贩私牟利拥兵自重的蒋升师父,自然是后者更令人忌惮。
周瑑庆幸自己再活一世,让他知道结果是白家谋逆,蒋升忠于朝廷。如果说作为皇帝,生活中每个选择都是在豪赌,起码他知道了几张明牌。
他重新拿出那张白氏的名单,上面有三种蒋升没猜出来的符号,横折是议罪,圈是遣送回籍,横是维持不变。他又看着被他单独标出的白月露,虽然她是前世直接害死自己,但周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她是有名无实的妃子,又不是皇后,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靠个刚出世的婴儿坐稳太后宝座?这到底是愚蠢天真,还是有人在怂恿?背后有更大的阴谋……而且,她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白月露出身白氏嫡支,周瑑觉得如今专门对付个小姑娘未免太过招眼,不如把她一家都送回老家去,再着人暗中看管起来,看看能否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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