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枕孤鸿(古代架空)——剑林诗侠

时间:2023-09-09 09:06:10  作者:剑林诗侠
  “她受惊不小,许要请郎中来好好看看。”
  沈灵均装模作样地搭了搭脉,又拍拍她脸,落蝉一动不动。
  “咳……演过了啊!”沈灵均从牙缝里悄声说。
  落蝉:“……”
  沈灵均拾起她的一只手腕:“阿晚,把银针给我,这姑娘需要扎两针。”
  落蝉猛抽了一口气,登时醒转过来。
  冯峦一见,既惊又喜:“沈大人竟还会岐黄之术!”
  落蝉愣了片刻,抽抽噎噎地又哭起来,边哭,边拽住了沈灵均袖子,顺手报复性地将一把涕泪抹在他衣服上。
  沈灵均扯了扯嘴角。
  “大人,我姐姐……红鸾姐姐呢?”
  她这么一问冯峦也发现了,出来的除了那群孩子外就只有大理寺的人,兰绫坊的一个都没有。
  沈灵均与她对视一眼,垂下眸来。落蝉见状,摇晃着他不依不饶地问。沈灵均支吾道:“她……中了蜂毒过深,只怕……”边说,边欲盖弥彰地往地宫看。
  落蝉宛如遭晴天霹雳,身形猛晃了晃,强撑着起身跌跌撞撞跑去,跨门槛时还被绊了一跤。
  冯峦果然怕她出事,向沈灵均告罪一声便跟了上去。
  兰绫坊地宫与外面华美装饰截然不同。方一进去便扑面而来潮湿阴暗的气息,仿佛沤腐了的朽木的味道。
  一段陡峭楼梯长而湿滑,落蝉背影宛如一只灵蝶,扑扇着薄如蝉翼的衣袂足不沾地,冯峦扶着墙一边小心翼翼地用脚探路一边勉强跟着,他不懂为何方才路都走不稳的女子在这昏黑的地宫里竟能跑得这么快。
  不过也幸得她在前头带路,否则这地宫小道岔路纵横斜出,他没来过,若是自己进来准要迷路。
  不出片时,便听落蝉嘶声喊道:“红鸾姐姐!”便朝着地上一个人扑去,伏在她身上哭得直不起腰来。
  冯峦心底沉了沉。
  这地宫最深处躺卧着不止一人,除了落蝉伏着哭的红鸾之外,另外还有两名女子和数名小厮。
  几人显然都中了蜂毒,不省人事。
  冯峦上前摸了摸各人的颈脉,那几个小厮半数已经没了气息,莲步坊的挽风和卧雁居的珠雨还一息尚存。
  兰绫坊的人,竟大半折在了这群来路不明的毒蜂手中。
  冯峦皱着眉,环顾四下,只见里间还有一处房间,一口药罐子被煮干了,炉子上的火还没熄,红通通的,映照得室内忽明忽暗。忽然,他眼尖地发现红鸾手中死死捏着一个瓷瓶。
  只见是一个丹药瓶,瓶身用极细的工笔勾勒出个美人形象,里头装着一罐蜜丸,血珠子似的色泽,扑鼻一阵馥郁的香花气息。
  虽不知是什么,但总觉得蹊跷。冯峦犹豫了一阵,偷偷将那药瓶揣进了怀里。
  -本章完-
 
 
第65章 枕孤鸿·65 冯峦
  ================================
  从兰绫坊回来已经一整夜了。
  冯峦握着那瓶血红色药丸,在廊下站了许久。
  他身后的屋内亮着灯,时不时飘出几缕汤药气息,混着雨后的青草味,没来由地让他感到安心。
  苏兆晚正在大理寺客居榭中,替林光解蜂毒。
  冯峦初见苏兆晚时心里头还犯嘀咕,这会儿却是丝毫不怀疑他的能力。毕竟,在几个时辰前,他可是亲手将那叫珠雨的姑娘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方才大理寺少使将苏兆晚炼制的蜂毒解药封了一坛子送去京兆府,眼下他才腾出手来医治林光。
  瞧着他成竹在胸的神情,想必林光也能安然无恙。
  冯峦倚着墙角看月亮,心里头有几分劫后余生之感。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他正出神,身后响起一道人声。冯峦回过头,见沈灵均已经料理完了西市蜂灾的善后,从少卿苑出来了,拐过来应该是想看看苏兆晚。
  冯峦忙施礼:“沈大人。”
  “你不必担心,阿晚的医术不比京中的名医圣手差,林侍卫不会有事。”
  “我……我不是……”冯峦蓦地涨红了脸,讪讪地挠了挠头,忽抬脸道:“沈大人,您和苏公子出手相救之情,属下没齿难忘。前日,属下在兰绫坊中之诺句句属实,大人如有用得到之处,属下愿效犬马之劳!”他刚直起的身板再一次拜倒下去,这次却伏得更低。
  “好了好了。”沈灵均伸手将他扶起,“举手之劳,哪有那么严重。”
  “属下是认真的!”冯峦倔强地仰视他,十八岁的少年眼睛黑漆漆的:“或许对您来说没什么,可我……我和林光自幼长在一处,如果他,如果他有事……”说着,他鼻尖儿都红了。
  沈灵均直视着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忽然失笑:“言重了。你既这么说,正好我有个难事。”
  说着,沈灵均朝着另一间客居榭指了指:“那间客房,暂拨给了那位叫落蝉的姑娘落脚。说起来,她还是由冯侍卫你救回来的。大理寺向来只有男子,落蝉姑娘住在此处多有不便,且我们随意惯了,衣食起居怕会照拂不周。冯侍卫明日回京兆府时,顺便替本府带她去好生安置了才好。”
  “是,这个不难!”冯峦忙应承了下来。
  沈灵均点了点头,见天色已晚,便嘱咐了冯峦好生歇息,便先去了。
  苏兆晚却没空管外头的一切。他正在里屋忙得足不沾地,称药、施针、泄毒……这林光中的蜂毒比当日沈灵均严重多了,沈灵均那会儿才被蛰了两下,加之他内功修为深厚,苏兆晚在马厩里就地取材随便敷一阵子也就解了毒。林光起码被七八只围攻,伤处肿成了大包子。苏兆晚直忙活一整夜,总算在黎明时分将他的高热降了下来。
  又等了一阵,林光进了些食水,便能下地了。
  沈灵均原看他蜂毒初愈,想着留他们多修养两天再走,可他们大理寺毕竟与京兆府有些微妙的纠葛,冯峦怕去迟了要被柳呈怪罪,只得辞了大理寺的好意,带上那嘴撅得能挂油瓶的林光,和落蝉一起,拜别出来。
  沈灵均说大理寺里尽是男子,京兆府也好不到哪儿去。冯峦心思忠直,既应承了要照应落蝉,那必然是要管着她衣食起居。好在他在长安有些家业,虽然没落了,但好歹留了个祖宅,便将落蝉暂且带去落脚。
  “一剑飞霜九霄动,四海飘蓬日月清。”落蝉站定,读出门前的联文。这副字银钩铁画,苍劲无匹,竟是直接用刀剑斫刻在柱子上的,为了看得清楚,随意用朱砂糁在缝中。
  落蝉赞道:“真看不出,冯公子竟是武学世家出身!”
  冯峦听了,半分没有得色,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见笑。落蝉姑娘如不嫌弃,可暂居寒舍。我平日里和林光都住在京兆府,没事不会回来,姑娘安心住着就是了。”
  走了一段路,林光清醒了许多,见到此处,撅起了嘴:“哼,冯峦哥你好生偏心啊!你在京城里有宅子我都不知道,你从没带我来过。”
  冯峦将手覆在他头顶,柔声道:“别闹。”
  又对落蝉道:“眼下天色不早,我们须得回京兆府复命。姑娘若觉得住不惯,只管告诉我,我另替您找地方。”
  落蝉看了他一眼。分明是自己家,怎的这冯峦却好像着急着要走,像是躲着什么似的。几年没回来,他在家门口连进都不想进去。
  “二位,是要回去见柳大人么?”她问道。
  “是。”
  落蝉敛了衣襟:“两位大人此行耽搁了不少时日,恐怕柳大人不明实情,要责怪你们。莫如,奴家亦随你们去京兆府面见府尹大人,与他分说清楚。”
  “这……”林光有些迟疑:“不好吧?”
  “二位是为救奴家这才迟了,若是因此让二位被责罚,岂非叫奴心里更是过意不去!”落蝉抬眸,鸦羽般的睫毛下,一双黛色灵眸楚楚可怜:“难不成,二位看落蝉是教坊女出身,不宜登京兆府之门么?”
  “不……怎会!我们没这个意思。”冯峦急急解释。
  落蝉屈膝一拜,便走了出去,俨然一副“有劳引路”的姿态。
  冯峦伤脑筋地挠了挠头。
  林光扯了扯他衣摆:“冯峦哥,要不就带她去吧。我们空口无凭,她愿意做证,兴许大人真的不会罚我们。”
  他见冯峦不说话,软下了语气:“冯峦哥!我可不想睡冷铁床、被扣俸禄!”
  冯峦啧了声,有些无奈,叹气道:“……你呀!”见林光和落蝉两人都主意已定,他也没法子,只得又上马,带他们往京兆府方向去。
  落蝉坐在轿厢里,掀起了一角窗幕,又向那宅子看了一眼。
  宅院大门上空荡荡的,竟没有牌匾。猛地她倒吸口气,那宅子的大门不知何时开了一道缝,有一张皱巴的脸露出来,朝着他们的方向默不作声。骤然,他的目光与落蝉撞到一起。落蝉刷地放下了帘子。
  -本章完-
 
 
第66章 枕孤鸿·66 复得
  ================================
  沈灵均进来的时候,苏兆晚早合衣倒在云纹木榻上睡熟了。
  他这几日在兰绫坊精神极度紧张,又为了救人致伤硬生生熬了一夜,这会只觉得浑身力气抽尽了,随便找到个地方便睡迷了过去。
  沈灵均轻轻将窗户放了下来,又拉上了帘子,轻手轻脚地走到榻边,小心地坐了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苏兆晚瘦了许多,露了半截的手腕更显伶仃。好在兰绫坊有事求着他,苏兆晚宁为玉碎的性格也叫红鸾她们颇为忌惮,到底没有敢对他用刑。可那种鬼刹罗修地,又怎会轻易让他好过!苏兆晚眼底一片薄薄的乌青,面上少了些血色。
  看了一会儿,沈灵均跟着歪倒下来,伸出手,轻轻将苏兆晚圈在怀里。
  片刻,一只温凉的手握住他。沈灵均一愣,抬起头,苏兆晚没什么表情,静静地看向他眼中。
  “……我吵醒你了,阿晚!”
  “没有。”
  苏兆晚淡淡的。他被困在兰绫坊那几日,养成了睡觉时警醒的习惯,回来大理寺了也一时没扭过来,方才沈灵均进屋,饶是他内力深厚步履轻盈,那些细碎的动静也将苏兆晚扰醒。只不过他懒得睁眼。
  “睡不好?你有心事么?”
  苏兆晚道:“兰绫坊带出来那群稚子呢?”
  “我让老师带回去,先安顿在太师府了。”沈灵均拇指爱怜地蹭了蹭他额头:“当日沈熹作乱,蛊惑大家说是你掳走了那些孩子。我偏要与你一同救他们回去。”
  苏兆晚冷笑:“那群愚民,蠢钝如牛,我才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顿了一顿,他又问:“你师妹呢?”
  沈灵均道:“跟京兆府那俩小孩儿走了。”
  苏兆晚诧异:“你倒是放心让她一个人去!”
  “小蝉十二岁起便能独立查案,老师都说她本事比我高明多了。无妨。”
  沈灵均握着他的手,道:“说起来,你给红鸾和挽风下的药,当真万无一失?”
  苏兆晚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不信我?”他把手从沈灵均掌心里抽出来捏着人的下巴,轻慢地揉了揉,慢条斯理:“药王蜂是我养的,毒也是我喂的。任谁落在我手里,我想要她们死,要她们活,要她们半死不活,都容易。不就是做出个中毒身亡的假征,有什么难的!”
  沈灵均道:“那就好。这两人是重要人证,万不能落到幕后之人的手中,否则,定然要灭口。”
  “是是是,你沈大人深谋远虑,借着兰绫坊蜂灾,便索性安排她们假死。京兆府那俩小子亲眼看过,也带消息回去,幕后黑手自然不再理会俩已死之人,甚至还会庆幸她们死得其所,也好放松警惕。”
  沈灵均一挑眉,戏谑:“知我者,果然是阿晚。”
  “少拍马屁!”苏兆晚掐了他一下。沈灵均抽了口气,却一把将人搂得更紧。
  “臭小子,你想干嘛?”苏兆晚低声揶揄,手指描摹着他颈子。
  沈灵均近距离看着他的脸,喉结动了动,涩声道:“阿晚……这么些天,你叫我等得好苦。”
  “呵,只许你瞒我,就不许我也有事瞒你?沈大人好霸道!”
  苏兆晚气息温热,说话间与沈灵均鼻息交融在一起,暧昧得紧。
  沈灵均扣着他后脑勺,翻身重重吻在他唇上。
  边吻,边喘息着,含糊道:“我瞒你,是怕你身陷险境。你瞒着我,却是……却是将自己送入虎狼之窝。你叫我如何不怕!”
  “阿晚,你未有一刻使我安心……!”他埋怨,这些天强压心底的慌张和委屈一股脑儿发了出来,将人强硬地压在褥子上吻。唇吻不够,他衔着苏兆晚肌肤一寸一寸尝,去吻他脸颊、耳垂,渐渐舔舐到脖颈,仿佛想将他的味道都吃进肚里去。
  分明听到耳旁,怀中人呼吸粗重起来。
  苏兆晚慢慢地回抱他,两人身子痴恋地纠缠,却是谁也不愿松开谁。
  “……灵均,”苏兆晚被吻得身上滚热,动了情,忍不住腿勾着少年劲瘦的腰侧厮磨,“其实这些天,我也从未有一刻不在想你。”
  沈灵均轻轻咬了一下他耳垂,心里甜软如蜜,笑道:“那我当真有面子,阿晚如履薄冰,还能记得想我!”
  苏兆晚桃花目微睁,含露带水地嗔了他一眼:“我就多余说这话给你听!”
  沈灵均俯下身去吻他眉睫,他洇出的泪花咸苦,愈吻,愈发身热,索性将手从揉开的领口里探了进去。少年掌心如他的人一般燥热,烫得苏兆晚一瑟缩,却反将身体送了上来,把乳尖送进那温厚的掌心里蹭弄,仰头去接少年雨点般落下的激吻。
  沈灵均甚喜玩他的胸。
  苏兆晚的胸膛不厚,却十分柔软,乳晕大,身子被药泡久了,乳头异于常人地肥硕敏感,沈灵均两指捏住把玩,爱不释手,揉捻还不够,不时还坏心眼地摁着最敏感的乳尖搓。苏兆晚合了眼,吟喘,却再没有像从前那般推闪,而是乖驯地百依百顺,任少年亵玩自己的身子,头一回品着这层层叠叠的快感是这般醉人而美妙。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