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做了甩手掌柜,把墙壁开门的后续事情都扔给了尔茶,自己倒是眉开眼笑的抱着竹篮吃个没完没了直打饱嗝。
糯米吃多了便容易积食不消化,时穗辛辛苦苦的在院子里打了好几套拳才略微感觉没这么撑。
他霸占着李蘅璋的茶水灌了几杯,感觉才腾出来的空位又给胀满了,揉着肚子想着:赶紧消化,不然晚上怎么做坏事?
李蘅璋沐浴换了药穿着睡衣披了一件外套出来,看时穗大爷一样的瘫在藤椅上,走过去用手背推推他。
“怎么还在这儿?”
“吃多了,撑……”
时穗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揉着肚子坐起来,说:“让你顺水推舟将计就计你还装模作样,好像委屈的很,我看你根本乐不思蜀!”
嘟囔的不满:“还泡温泉,泡个屁,他明明不怀好意。各种意义上的不怀好意!”
李蘅璋平淡冷静,端起茶杯细呷品味,不以为然的说:“王妃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本王也需得给自己找个退路,以免年迈孤独,无人共白首。”
像是生怕勾不起对方的怒火一样,又阴阳怪气的说:“往年各门阀送来的美人也不在少数,若说平衡势力‘将计就计’。”
他坏笑的看着时穗,将他的每一丝反应都看在心里,揶揄道:“本王自来十分娴熟。”
时穗果然中计,压着怒火嗤之以鼻:“呵呵,也是,爷您的后宫玉楼月娘瓶儿团儿美眷娇娘,风景一处胜过一处。”
李蘅璋自鸣得意神采奕奕的玩笑:“那是自然,个顶个的温柔体贴柔情似水,妩媚婀娜搔首弄姿身娇腰柔,一个赛一个的活儿好!”
“哼!您高高在上,哪里需要去讨好别人?自然有的是人上赶着把您伺候的周周到到。”
时穗怒而起身,窝火的整个人阴沉不已。
李蘅璋心情大好,看着眼前火气上头的人,拍拍手说:“尔茶,送少爷回西厢,天黑路滑,小心摔了。”
时穗只觉得没趣,咬咬牙,坐回原处,说:“谁说我要走了?夜深了,思晗如今身子重睡得早经不起吵闹,回去多有惊扰,今日就在此安歇了。”
李蘅璋仔细端详着手里的茶杯,笑意颇深的说:“少爷不是在院子开了道门吗?哪里需要走前门惊动了别人?”
“来本王这等上不得台面、见不得人的地方哪里敢奢求少爷走大门这么兴师动众?”
时穗面露喜色,李蘅璋惊觉失言,清清嗓子放下茶杯,起身上楼,只把时穗一个人傻乐的留在院子。
时穗笑着吐槽:“酸!”
心情颇好的抬头仰望星空,夜幕下一片爽朗,只有上弦月还挂在树梢。
他拂袖起身,往西厢走去。
“少爷,您这就走?”
尔茶若有似无的给他递了几个眼神,示意他看看楼上。
李蘅璋的房间掌了灯火,烛火闪烁的投射了一个影子在窗边。
时穗故意提高音量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没道理自取其辱不是?”
略带薄怒的撒气说:“他这般心怀大义,也不知为了天下奉献了多少次自己,委曲求全的陪美人共赴巫山云雨。”
“也不差这一次,哼!”
说罢,拂袖而去。
错愕的尔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楼上同时熄了灯火,摔了凳子的声音,只想把自己扇几个嘴巴子。
他们两口子吵架我去掺和个什么劲?真是越帮越忙!
……………………………………
夜深人静,正是偷鸡摸狗的好时机。夜里的秋风夹杂了一些摸摸索索,吹拂着白玉兰的树叶上下翻飞,把一轮羞答答的上弦月都红了脸躲在云层后面了。
一个身影伶伶俐俐的从院子里窜出来,弓着背悄悄拉开了没有锁的屋门,紧张到心跳加速的快速闪进去,爬上二楼熟门熟路的摸到那个房间。
把紧闭的房门拉开一个缝,蹑手蹑脚的进去,稍微站立,勉强适应了漆黑的房间,借着微弱的月色摸索前进。
屋内的雕花床很大,挂着灰绿碧青纹的帐子,他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了熟睡的人,盯着床上人的反应慢慢的把压在被子下的帐子拉开。
李蘅璋已经进入熟睡,呼吸匀称。他平躺在床上,只穿着淡灰色的睡衣,衣襟有些凌乱,露出大半个胸膛,被子只盖到小腹,整个人看起来旖旎又情色。
时穗心中鼓动,吞了口水,看着不同寻常那般安静的李蘅璋,口干舌燥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跳砰砰砰没完。
他今夜是打定了主意,带着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过来的,不仅要将前些日子压抑的情愫都尽情释放,还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真的不跑了!
他心中打鼓:平安这么没有安全感,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真正的放心?
他猴急的开始脱衣服,心道:现在是想这事儿的时候?三下五除二把事儿做了,最好是一发入魂揣个崽,那他总不至于还整天担心我会带球跑吧?
想到这里,他有些踟蹰,手指放在裤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男妈妈?就这,要不再做做心理准备?
他看着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衣裳,满不在乎的想:心理准备慢慢做,这不是还有却缘吗?什么时候做通了心理建树什么时候再说。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人给睡了,免得给尚清那混球给逗引跑了!
他不着寸缕的站在床前,看着床上依旧沉睡的人,愤懑不已的噘嘴,小声道:“你也是个没气性的,和我赌气就跟人不清不楚来气我,我都认错了还不原谅我,气人!”
心里没好气的吐槽:心里有气跟我吵架不成吗?窝着火又要配合我把你藏着掖着,转头又要生闷气。
口是心非,死傲娇!
他屏息凝神的脱了鞋,踩着脚踏坐在床沿,把帐子又放下来。
偷偷摸摸的拉起被子从床位钻进去,鼓起一个包,慢慢移动到床铺的中间,小动作的起起伏伏,卖力表演。
李蘅璋止不住的嘴角上扬,不动声色的露出得逞的浅笑,又听得他难耐的从牙缝中露出几声欢愉的嘤咛喘息。
“嗯……唔?哈……”
………………
第73章 游寺
========================
(此处隐藏‘偷袭’两章,若是有姐妹能看到这里并且有兴趣,妾身带着前面隐藏章节咱们借一步说话。)
大业的大地上不仅文化百花齐放,就连信仰也并未被强行压制,道教佛教祆教基督教等等皆遍地开花,传教士处处可见。陇西李氏自称是大思想家道家始祖李耳的后裔,便更是提倡百姓信奉道教。
不过对于统治阶级来说,尚佛才是真正能走入人心的愚民政策,以至于从天子到庶人,信佛教者众多。佛寺自然而然的也在各地经久不衰,类似长安的大小雁塔都远近闻名、灵验非常。
北塔寺便是江阳有名的佛寺,算下来也有七八百年历史,经历了战火的洗礼,她却依旧巍巍矗立在江阳城中,与两江交汇处遥遥相望。
寺后有一处天然的温泉,让北塔寺即使寒冬也能置身在一片鸟语花香的春日之中。
尚清早早的就已经准备好了东西,屁颠屁颠的把寺庙后的温泉包下来,又邀功似的用过午膳就往李蘅璋家里跑。
扑了个空。
“隔壁吗?”
思晗有些莫名其妙的摇摇头,满脸懵逼的往隔壁探探头,摇头说:“不熟不清楚。”
尚清吃了闭门羹,想着时穗和李蘅璋关系不俗,大约问问卢思晗也能知道他的去向,没想到又是棋差一招。
他有些纳闷的有些打趣,问:“时穗前儿个还说要纳隔壁的李爷为三房呢,嫂子你也不好生把人看着。”
略带责备的说:“明明说是朋友,还鼓励我去亲近人,接过眼看就要成了好事,哪知道时穗忒不地道,做出横刀夺爱的事情来。”
卢思晗把手放在肚子上,一脸无可奈何:“他那个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也该多帮着我劝劝才是。”
尚清大为为难,苦恼的哭丧了脸:“我本来是约了李爷今日去北塔寺求神还愿,谁知道一来却只发现大门紧闭,屋里也没个人。想着时穗和他关系不俗,大约嫂子能知道他们的去向。”
他一脸失落又可惜,清秀的脸上红了眼眶可怜巴巴的吸吸鼻子,嘤嘤嘤起来了。
卢思晗一脸痛心的说:“自从隔壁搬来来,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我现在这身子也没那个精力总把人盯着。这不,夜里吃杯茶都没人帮衬着。”
又是一脸怒火的说:“小尚你告诉我,他们那对狗男男又去哪儿鬼混了,看我不把人给揪回来!”
尚清连忙阻止已经挽袖子拿起门栓的卢思晗,安抚说:“嫂子你别动怒,可知都是我的不是!就为了这么个事儿来打扰你,想必时穗是去了铺子里,又或许李爷已经去了北塔寺也未可知。”
他瘪瘪嘴用袖子擦拭了薛定谔的眼泪,挥挥手直叹气。
卢思晗放下门栓,微微蹙眉,有些恍然的看着屋外梧桐的黄叶缝隙里的天空,说:“好像昨日说是要去烧香祈福,一夜未归。”
又怒不可遏的说:“我倒是没在意,你这么一说,看来这龟儿子果然一点好事不干。”
她冲院子里吆喝:“小桃,带上家伙,上北塔寺!”
“小姐,您这身子沉,去那里做什么?”
“捉!奸!”
她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把尚清吓唬的一愣一愣的,撒腿就跑。
见人跑得没影儿了,卢思晗冷笑的关了门,腹诽:龟儿子也不知道又搞些什么名堂,他不是一向和尚清挺聊得来吗?怎么这会儿还要下套给人钻?
…………………………
秋高气爽,碧蓝的穹顶之下,北塔寺的八层白塔算得上是江阳的参天建筑,巍峨高耸气势恢宏。
寺庙以白塔为中心占地颇广,是一片闹市中的净土,远远地就能闻到香火味儿,每日的晨钟暮鼓让人静心宁神。
寺内种着江阳百姓最爱的香樟树,百年树干黝黑粗糙,粗壮又笔直,高高的树冠终年苍翠,树梢挂着数之不尽的香樟子。
不少已经成熟的果子落在地上,被信徒踩踏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一阵阵浓郁的香樟特有的香味更加弥散开来,引得附近的孩童乐此不疲的在树下蹦蹦跳跳。
稍微低矮一些的树枝上系满了祈福的红绸,放眼望去,红香绿玉,却是展不开的眉头,遮不住的哀愁。
尚清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哭唧唧强撑着的笑意,上半身微微向前倾,控诉道:“爷,说好今日一起来寺里拜神祈福,顺道泡泡温泉的。我都已经托人把温泉池子包下来了,怎么爷自个儿就提前跑来了?”
他委委屈屈的憋着嘴,低眉顺眼的偷瞄着李蘅璋:“也不给人家一个机会带您在江阳游玩。”
说着,啜泣的嘤嘤嘤起来。
李蘅璋淡然似水,内心毫无波澜的抬手触碰在百年香樟树的树干上,微微描绘他的轮廓,侧颜对着尚清,说:“便是听你这么一说,兴致使然。”
“身边的丫头又听说这里求姻缘是最灵验的,吵着闹着定要来。”
他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事,心情大好,嘴角有些上扬,眉间也带了一点玩味儿。
“昨日便是宿在这寺里,也没好好看看着寺庙。不过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他手指摩挲,也不知道是在回味香樟树干的粗糙还是在回味昨日夜里的缱绻魅色。
“那今日我陪爷在北塔寺好好游玩一番可好?”
尚清喜上眉梢,上前一步双手抱着李蘅璋的手臂,又腼腆的低着头,微微仰头有些怯懦的问:“爷,我们这样时穗不会生气吧?”
李蘅璋略带浅笑,淡漠不语。
尚清眼里含着半汪水汽的说:“嘤嘤嘤,明明他都说您是他朋友的,看您和我在一起又要拆散我们,嘤嘤嘤……”
“咳咳!”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戴着帽子面带微笑眉眼妩媚无边,用略微诡异的姿势走过来,明显看得出一脸不悦,压着嗓子用低沉的声音问:“爷,尔茶姑娘说您吃不惯素斋,问您今日是否启程回去?”
尚清扭头直言:“不回,爷说了要泡温泉的。”
又扭扭捏捏的抱着李蘅璋的手臂撒娇:“对吧爷?”
李蘅璋扫了一眼眼前的小厮,挑眉回答:“嗯。”
尚清理了理李蘅璋的衣襟,趁机吃豆腐的问:“爷吃不惯素斋?”
李蘅璋心血来潮的捏了捏尚清的腰身,意有所指的说:“男人自来爱荤腥。”
尚清果然羞红了脸,红润欲滴的嘴唇欲说还羞。
二人之间情热的气氛本来水到渠成,却生生被旁边的第三者目不转睛的凝视的毫无氛围。
得到封诰的尚清顿时来了架子,抬抬下巴冲着小厮不爽:“你怎么还在这儿?”
小厮拱手,正欲离开,尚清又招呼说:“那个谁!等等。”
小厮停住脚,转身,拱手道:“小的牛三岁。”
尚清听了这个名字,挑眉不已,无语的嘟囔:“这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李蘅璋好笑的看着小厮那张平平无奇又带着酸醋怒气的脸,说:“不过是个泻火的小厮,不值什么好名字。”
尚清瞬间变脸,抬头看着李蘅璋:“爷,您是不是也把我……没事,我可以的……嘤嘤嘤……”
花名牛三岁的时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os:嘤嘤嘤尼玛币,老子一拳一个嘤嘤怪你信不信!之前思晗说你茶我还不觉得,现在看来你特么何止茶,根本就是绿茶本茶!
62/90 首页 上一页 60 61 62 63 64 6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