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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无声中了了(穿越重生)——一枝橄榄

时间:2023-09-09 09:10:24  作者:一枝橄榄
  时穗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勾勒出凶案现场,被砍了头颅的尚清被放置在一个木桶里正对着门放着,凶手还抱着他的脑袋准确无误的放在他的脖子上。
  做出尚清至死都在翘首以盼的等着某个人的模样,死不瞑目。
  他觉得后背发凉:“他,在等谁?”
  高峙看李蘅璋不语,接话说:“属下推测他是在等他的主人。”
  “当日在北塔寺的地牢里,爷想利用他引蛇出洞找出他的主人,又怕他没了孩子寻死觅活,便用激将法刺激他。当时他就说,即使要死也要死在他主上手上。”
  高峙摇头道:“看来他的主上就连最后一个心愿都没有满足他,也不知他下到黄泉,有没有悔不当初。”
  时穗有些可怜他,摇头叹息:“他为他的主上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结果被弃尸荒野不得善终,真是天道好轮回!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替我这样的受害者报仇雪恨伸张正义了!”
  他突然回过神来,诧异的盯着李蘅璋:“没了孩子?是几个意思?”
  李蘅璋淡然的扫了一眼高峙,知道瞒不住,又怕时穗多想误会,急忙解释:“他怀了他主上的孩子,三个月了。”
  时穗笑的有些难看,看在李蘅璋眼里便是龇牙咧嘴,火冒三丈。
  “不是我……”的……
  话还没说完,时穗哭笑不得的皱起眉头,要笑不笑的把高峙都看的一头雾水。
  “那龟儿子搁这儿玩奇货可居呢!”
  李蘅璋本担心他误会自己和尚清假戏真做,这才将此事瞒着,况且也并非什么大事。
  那日做戏之后,时穗总是说玩阴谋诡计太累,丝毫不想插手,只一心一意去管理自己的店铺,他也没打算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他。
  时穗看他一脸惊诧,半眯缝眼睛,身体微微后仰,侧目指着他,试探的问:“你这个表情,该不会还真是你的吧?”
  李蘅璋当即黑了一张脸,反唇相讥:“是我的,还是你推给我的!”
  时穗连忙顺毛,噘嘴嘟囔:“都说这页翻篇了,还老提老提。”
  见高峙欲言又止,时穗转移话题问:“还有什么不对劲吗?”
  高峙点头,看着李蘅璋说:“浸泡尸体的液体,正是当日少爷喝下的,加足了乌头附子的落胎药。”
  时穗一听,花容失色,一股呕吐反胃的感觉从小腹直冲天灵盖,捂着嘴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他三两步跳的老远,恐惧的说:“你,你们继续,我滚了……”
  说着,逃命似的撒腿就跑。
  李蘅璋脸色瞬间阴郁,眼里沉了戾气,指尖在艾粽囊上来回摩挲,一言不发的看着时穗消失的方向。
  高峙想了想,低头建议:“摆明是对方栽赃嫁祸,意图挑拨您和少爷,让少爷误会您是那起心狠手辣之人,不如让属下去解释?”
  李蘅璋摇头,挥手打发了高峙,一个人坐在屋檐下沉默不语。
  好半晌,才悠悠开口,自言自语:“在你心里,秦王本就是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笑里藏刀,是个心理变态。”
  …………………………
  十二月的天总是这样灰蒙蒙的,就像李蘅璋沉郁的内心一样,连阳光也染不上一点光晕。
  那日之后时穗总是匆匆忙忙再也没有归家,连‘今晚儿子闹得慌,要陪陪思晗’这种憋足的借口都能找出来。只为了不回家,一个人躲在西厢,甚至再也没有透过窗户偷看李蘅璋。
  李蘅璋看他总是躲着自己,心中虽然不好受,也没有上前把人逼的太紧。
  他站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时穗从卢思晗药房里拿来,装满却缘的瓶子,一时之间眼中阴狠毕现,杀气弥漫全身。
  掌心凝聚了内力,把白瓷瓶捏得粉碎,满满的一瓶药丸散落了一桌,苦涩的药香充斥了整个屋子。
  卢思晗说过你不能受孕,你却还是讨来了却缘,随身带着,要不就放在床头方便拿的地方。就算是只有微乎其微的可能你也要杜绝!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和你重新拥有一个孩子,我想弥补你,弥补我们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可我舍不得你伤心,从不提孩子的事,你却从未想过和我再有个孩子。
  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到底是因为你内心深处还是无法接受男子生子,还是你根本就只是把我当做单纯的纸片人,一个你随时都可以抛弃、离开的纸片人。
  你的心里到底把我置于何处?
  在钟山你说再也不跑了,要守在我身边,和我共白首。呵呵,真是讽刺,对方一出破绽百出的反间计就将你对我的信任击碎,甚至不如一缕青烟直上让人神往。
  你平日如此通透,一旦牵扯生死攸关,便只有自己,把你我之间的承诺抛到九霄云外。
  贪生怕死不是你的错,是我奢求太过。
  想要与你生同衾死同穴,可你想要的,仅仅是无忧无虑的活着。
  情爱对你是锦上添花,而已!
  尔茶听着楼上的动静,暗自上楼,闻着屋内的药香,微微蹙眉,看李蘅璋黑沉了一张脸,心道:这几日少爷也不知道忙些什么,该不会真是尚清的死让他对爷心生芥蒂吧?
  少爷也真是的,那么憋足的栽赃嫁祸怎么也能中计?爷若是真的要报复他,用得着这种招数吗?爷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伎俩哪个不比这高明?
  她特地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墨蓝金裘大氅,前些日子捣衣时看见这件大氅她有些惊讶,细细问了才知道是时穗冬至离开时穿着走的。
  她抱着衣服走到李蘅璋跟前,笑道:“这是什么味儿?怎么洒了一桌?”
  李蘅璋冷道:“却缘。”
  尔茶诧异:“啊?”
  “他的却缘。”
  他冷冷的重复,盯着破碎的白瓷碎片,一身阴寒。
  尔茶心中犯怵,当即明了:爷这么宝贝他,心里对未能出世的小郡主愧疚的很。虽然心中十分想拥有和他的孩子,可知道他身子受损之后却绝口不提孩子的事。
  她把李蘅璋的深情看在眼里,心中对时穗有些怨怼:爷都纡尊降贵的如此了,本来还寻思着什么时候他们之间重新有个孩子,把过去的遗憾都弥补了。他竟然还想着吃却缘,这不是在爷伤口上撒盐吗?
  她忍着心中的不悦,抱着大氅,说:“爷,今日冬至,是您的生辰,尔茶看天气甚好,不如去江边走走,散散心?”
  李蘅璋稍微转身,把手放在那件大氅上,陷入回忆:“当时我就是穿着这件大氅去了子思堂,他毫无血色的躺在寂静的子思堂,夜里喝水也没人伺候。”
  “他说他肚子好疼,说小艾活不到出生。”
  他自责、懊恼,苦笑的紧紧攥住大氅被保养的很好,光洁的面料:“果然如他所言,小艾还是没能出生。”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眶微红,直勾勾的看着大氅:“他说冬至那日我会死,我爱的人会死,我的孩子会死。”
  笑意爬上脸上,眼里充满了凄婉惆怅,仿佛沉溺在过去的苦海里,画地为牢,在桎梏里无法挣脱,是再也不能翻越的藩篱。
  “他说得对,那日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就算历尽千辛万苦再次邂逅,他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人,是那样的忽冷忽热,他说他想要忘记一切。”
  “到底是,空梁落燕泥。”
  他收回手,摇摇头,落寞的说:“收拾东西,离开吧。”
  尔茶心中惴惴,忧心忡忡,此前失去时穗的李蘅璋丢魂失魄的痴傻模样恍如昨日,她怎么能让他再次沉浸无边的苦海?
  “爷……”
  李蘅璋抬手,凝瞩不转,落落离愁:“不必再说,他不愿见我,无谓惹他不快。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
  “爷,一个小孩儿送来一封信。”
  高峙拿着东西递过来,他见李蘅璋满脸愁肠,心中叹气:少爷最近到底又在闹什么脾气?
  又说:“说请您务必在今日黄昏到驿嘴一聚。”
  李蘅璋淡然接过去,打开信封,双眼猛然睁大,身形有些不稳,眼底涌上无尽的愁苦,整个人散发着焦虑。
  须臾,他紧紧握着拳头,拿起信纸走到桌前,大笔一挥,扔了毛笔,用冷酷无情压抑着心中的满腔苦泪。
  高峙与尔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上前看了。
  和离书:大业锦元元年正月初七,秦王李蘅璋奉旨迎娶太原王氏小虎为妻。盖说夫妻情缘,伉俪情深,恰似鸳鸯,双飞并膝。三年有怨,则来仇隙,离心离德,反目生怨。情愿于此和离,一别两宽,各自婚嫁,永无争执。
  立约人:太原王氏小虎  李蘅璋
 
 
第79章 求婚
  ========================
  尽管尔茶已经放慢了速度,还是架不住李蘅璋面冷如霜的坐在一侧当监工,不到黄昏,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屋里只剩下时穗日常用的东西。
  她有些怯懦,小声的问:“爷,要不还是当面问问少爷,尔茶始终觉得此时有蹊跷。”
  李蘅璋是认得时穗的字的,直截了当的审视着双手紧张的无处安放的尔茶,冷言冷语:“不必。”
  高峙从外间回来,把怀里的烫手山芋双手捧着送到李蘅璋跟前,担心受怕殃及鱼池的说:“爷,少爷说请您亲自送去。”
  尔茶大呼:“真是少爷让人送来的?”
  高峙认命的点点头,在李蘅璋冷漠的眼刀下,头皮发麻后牙酸疼。
  李蘅璋怒上心头,愤而起身,从高峙手里拿过和离书,提脚往外走。
  高峙赶忙抄起一旁的墨蓝金裘大氅,三两步上去披在李蘅璋的身上:“爷,少爷说今日冬至,夜里冷,这件大氅本就是您的,让您穿着再去。”
  李蘅璋站住,停在那里,紧握双拳,缄默不语,心中百转千回:就连这件大氅你也不愿留着!
  ……………………………………
  夕阳早就已经落下,冬至日昼短夜长,此刻也不过才刚刚黄昏,夜幕已经降临,天空已经黑透了。
  冬至是大业的大节日,朝廷也会在冬至休假七日,阖家团圆,共享太平。
  家家户户早已经掌灯,翠烟袅袅,在昏黄的灯火中碧空之上九霄。
  屋内欢声笑语的庆祝冬至以及即将到来的新年,张灯结彩的挂着绢花,制作桃符。孩子们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穿上了新衣服过过瘾,捡来一堆的竹子放在铜盆里烧的噼里啪啦。
  路上行人几无,越往驿嘴方向走,越是安静的可怕。干净的地面上只有下弦月淡淡的月色铺洒在青石板上,光洁的反射着落寞孤寂,惆怅到无尽的远方。
  沿江的道路两侧没有掌灯,大约是更夫还在家里团聚,忘了来掌灯。李蘅璋并没有在意,拉沉了一张脸,勉强借着地面的反光摸索前进。
  斜前方出现一个演皮影戏的台子,只是这干冷的冬至夜晚,谁都回家了吃着暖和的饭菜,谁还有心思走在冰冷的大街,看这毫无温度的皮影戏?
  李蘅璋不加理会,又往前走了几步,有人提着一盏四四方方的唐灯走过来,笑道:“爷,少爷说您夜里不良于视,让小的为您送上一盏唐灯。”
  说完,不等李蘅璋反应,直接把唐灯怼到他的手里,小跑的消失在夜色里。
  唐灯四四方方,四面都用绣花针镂空成了白茸莲蕤的式样,灯火透出,在四周晕染出明暗分明的阴影。
  ‘但饮槐荫酒。喜昨昔,红绡帐里,槐花滉漾。’
  皮影戏还在上演,带着昆曲的花腔,皮影戏的主角一个坐在茶楼上,一个站在斜下方,画面停止。
  皮影戏的老板有两个人,一人提着一盏熄灭的唐灯走过来,送到李蘅璋跟前。
  “威凤朝阳,晨游紫雾,夕饮玄霜。恭请爷点灯。”
  李蘅璋微怔,接过对方手中的火石,将两盏唐灯点亮。
  二人便将两盏唐灯分别挂在道路两旁。
  “谁指示你们来的?”
  话还未完,二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蘅璋见着那两盏唐灯,与自己手中这盏一模一样,大氅下的手指划过腰间的艾粽囊,心中悱恻:穗穗,你到底想做什么?
  又走了几步,路边用绢花缠了一颗白杨树,树上挂着不合时宜的槐花,洁白的蝶状花冠在江阳的冬日里孤孤单单。
  ‘泠着东风喧笑语,报到白茸蕊上。又把蘅郎偷相。’
  又是一段昆曲的花腔,带着娇俏的从白杨树后穿出。
  李蘅璋心情本就不好,大声呵斥道:“何人装神弄鬼,滚出来!”
  话音才落,两个人从树后出来,也是拎着两盏唐灯,他们如法炮制的低头送到李蘅璋跟前。
  “资长风以举翰,戾天衢而远翔。恭请爷点灯。”
  李蘅璋不悦,沉了脸色杵在那里不动,张了张口,说:“让他出来见我。”
  一人不接话,只重复道:“恭请爷点灯。”
  李蘅璋压着怒火,耐着性子点了灯,看着二人也把唐灯挂在两侧,小跑的没影儿了。
  一时无言,继续往前走去。
  才走了几步,两个人穿着喜服,手拿团扇,正在拜堂。
  唱腔起:‘扑朔真假浑不辨,但临风私取春弓量。看我把,冰弦唱。’
  李蘅璋挑眉,静观其变。
  两个人同样提着唐灯上来:“西翥则烟氛閟色,东飞则日月腾光。恭请爷点灯。”
  李蘅璋越发好奇:穗穗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让人送来和离书,还必须我亲自送还给他?
  他眼看着二人也把唐灯放在两侧,寻思着便不想继续做人手中的玩偶,转身离开,被这二人拦住。
  二人有些为难的说:“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是,您这一走,哥几个今晚的工钱就拿不到了。”
  李蘅璋挑眉,冷漠的看着他:“哦?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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