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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美丽的小喽啰(古代架空)——十里野风吼

时间:2023-09-26 11:05:58  作者:十里野风吼
  “其实从儿子跟我说你在等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果然在气我,不然以你的性子,你既是还有心于我,便一定不会任由我被你那位陆千金逼走。你一定是认为我是自己离开你的,然后生气,还气坏了身体,那个时候陆明珠在你身边无微不至照顾你,你便与她好了。对吧?”
  裴鼎还是没有说话。这一大老粗爷们,气起自己来,连愧对的妻子的手都可以不知觉地捏疼。
  谭珠雁忍着,继续说:“这些年,你一定是把那位陆千金当作救苦救难愿意收留你们这对被抛弃的父子俩的活菩萨了吧?”
  裴鼎脸色已经铁青。他两只手都捏得很紧,却还不知道自己左手捏着的是谭珠雁的手。
  裴鼎只是暗自想了一件事情:裴绩那混小子可真像他娘。
  谭珠雁咬牙深呼吸,“现在,老元帅您,该是知道真相的时候了。”
  裴鼎震惊望向谭珠雁,却察觉她脸色不对劲……
  谭珠雁无奈,用眼神指了指他们俩牵着的手。
  那三大五粗的老汉着急地为妻子通红的手吹气……
  “其实我没打算跟你说当年的事情。”谭珠雁看着裴鼎低下去的头顶道。
  裴鼎一心救赎,哪里管的着妻子在说什么,见手中的那只比以前老了很多的手掌,裴鼎慌神,“用不用去擦药?该擦点什么药?”
  谭珠雁抽出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捏红了而已,不用擦药。你听我说吗?”
  裴鼎:“听!”
  可谭珠雁却说:“我不想跟你说过去的事情,陆明珠已经死了,你没必要知道那些事情去对她改观。”
  “你真的不计较吗?是我对不起你。”
  “怎么可能不计较,我恨她。当年有她父亲撑腰,她的权势很大,我是被逼无奈只能离开。我可以替她隐瞒当年的龌龊事,但是我不能不恨她,是她让我离开你离开儿子,是她取代了我,让我永远只能在暗处偷偷看你们父子俩,是她让我连孙子都不能抱,现在孙子都那么大了……”
  裴鼎颤抖着嘴唇,抱了谭珠雁。
  “你说的没错,是你对不起我,是你不相信我,我们几年的感情,你不信我却去信一封被逼迫写下的书信。你找我,才找了多久,找不到之后你居然就以我有意躲你这样的混账理由不要我,你居然真的娶了那个女子,你居然跟她成双成对,你为什么还要等我回家……裴鼎,你混蛋!”
  男人紧紧搂着妻子,两人哭在了一块。
  “你都这么老了还是那样气人,直到现在都还怀疑我担心我,怕我身在青楼,怕我沦为娼.妓,你个负心汉,你不是人……”谭珠雁痛哭,几欲缓不过气。
  正是这一句一句咬牙切齿的话,正是谭珠雁敞开心扉说她很委屈很无辜,说她痛恨陆明珠,她一字一句,把三十多年的冰块隔阂一块一块地敲碎。
  哭出一条黄河的两个人,在气氛升温到沸点时,开始逐渐真正回到从前的样子。
  这是一段不同寻常的感情,谭珠雁是小女孩的时候,跟刚认识的裴鼎情投意合,不久就结亲生子,从她十五岁到现在五十四岁,三十九年的光阴,两个人依旧保留着对彼此最初那份纯净的爱意。
  至此,不亏不欠,白头偕老。
 
 
第五十二章 忧郁的裴锋爵
  裴锋爵当下很忧郁,他又上树了,又一次眺望那座楼,越发觉得自己想念才告别不久的玺秀。
  刚才离开,玺秀红着眼睛,硬是没有再掉眼泪,跟谁挥手告别他都没有再哭,可是裴锋爵却依旧很是心疼他那双红红的眼睛。最后裴锋爵跟玺秀光明正大说了一句:“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你不愿意来我家,我就到你家。”
  “哎。”树上的少年带着一胸腔忧愁躺下去,望着天空遐想,他说话没头没尾,只有他自己知道来龙去脉,这会儿他满是沧桑道:“谁知道呢。”
  谁知道以后两个人会是什么样子,谁知道这份感情能不能凝为实质?
  裴绩来了。他热衷于抓儿子的小辫子,裴锋爵一爬树,他就要过来行侠仗义把混小子拉扯下来老实站好。
  “吼!”裴绩悄无声息走到树下,然后便是一声大喊。
  裴锋爵被惊得不轻,差点连滚带爬从树上下来。
  “爹!”
  “叫什么叫,谁让你又跑树上看风景了?”裴绩理直气壮。
  裴锋爵跳下树,站稳之后整理衣襟,郁闷指控:“现在长大了还不让爬树吗?”
  “跟长大不长大有什么关系,爬树这种小猴子干的事情你做来干什么?”
  裴锋爵压下那呼之欲出的诚实回答,不跟他爹一般见识,自顾自走向卧房。
  这似曾相识的待遇让裴绩差点心痛而死,他提着蔽膝快步追上去,追进了房间,他劈头盖脸就问:“你最近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不能跟为父分享一下?”
  “嗯?”裴锋爵给自己跟父亲都倒了水,一脸茫然,把水杯递给裴绩,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裴绩偷偷回忆了这几日儿子让他觉得古怪的地方,最后得出结论,他问:“是喜欢上青楼的人了?”
  裴锋爵呛到了。
  “这孩子,淡定点。你爹多开化,虽然你娘跟你爷爷可能都会很大意见,但是至少我们父子俩可以聊聊嘛,我不跟保证我一定站你这边撑你,但是如果你跟那女子——”
  裴锋爵咳得更猛烈了……
  “是真爱,那我也一定不会当拦路石去拆散你们。”
  咳嗽的声音终于消停了……裴锋爵艰难地抬头瞅了几眼他爹,想了半天似乎是终于放下防备,他问:“这种不被人认可的感情,可以要吗?”
  猛遭一爆栗,裴锋爵闷声抗下。
  “感情只要至臻至性,就不需要搭理旁人的批判,更何况你居然问我可以要吗,儿子,感情不是一件随身携带物品,想要就带上,不想要就丢到一边。”
  “爹,如果所有人都不认同我的感情,我就算真的跟他在一起,也不会快乐。并不是我想要风流倜傥就可以永远保持尊贵优雅。”
  裴绩讶异地滑稽地看了看儿子,忍着笑意调侃他:“什么时候学会这样说话了?”
  “……”裴锋爵不想说话。
  儿子不接话,也就打断了裴绩开玩笑的心情,他恢复正色道:“首先你自己先想好,对那女子是不是真爱,你要知道青楼的女子虽心地与别的女子不会有什么差别,但是身子清白这是不可逆转的现实,你该明白她们跟其他男人有过肌肤之亲。我学得的文化告诉我并不能歧视娼.妓,但是现在作为你爹,我也说句坦诚的,我看别人是可以言之凿凿说妓.女也是人,但是你问我愿不愿意自己接纳妓.女,你爹做不到。”
  断袖与娶妓,能否一概而论?
  “如果我自己这里完全接受,不介意,那么外人的眼光指点又该如何?更何况还有爷爷跟娘亲……”
  裴锋爵这就让裴绩彻底地肯定了儿子喜欢的是妓.女。
  裴绩忧愁道:“你觉得喜欢她很难对吗?”
  裴锋爵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回答。
  这操心的父亲良久思虑之后,给了儿子一剂他自认为的定心丸:“如果在考虑到了这么多艰难困苦之后你还是坚持要喜欢那女子,到时候你娘跟你爷爷,我会帮着说服,也就是说,我决定站你这边了!”
  裴锋爵始终没有说清楚他受的真正煎熬。
  “你要争气啊儿子,没什么大不了,不该总是愁眉苦脸,好好的脸都被你整拧巴了!”
  裴锋爵直接送裴绩出门,他说他要睡觉了。
  裴绩一脸懵站在门口,感叹是当真不懂儿子的心了。
  屋里,一张舶来大床搁在屋子中央,这间屋子的主人趴在床上,侧头看屋里的物件,看来看去不知道自己可以做点什么。
  从前有两位家教老师上门教学,虽然就算裴锋爵没有提前结课,就算是如常一天一天看书做题挽弓射箭骑马举重,到了这个时候,这一年的教程也该已经结束了,该是两位老师各自忙碌,裴锋爵则自己学习练习自己跟自己玩到新的一年。
  他的卧房中有一张大书桌,就在他的大床旁边,练字练画专用,这大书桌还是裴锋爵电报他爹要他爹帮忙设计定做的。
  从小时候一间小少爷房,到长大之后这间小少爷的房,裴锋爵的房间不知扩建改造了多少次,就如他发自内心说出来的那句被取笑的话——他活得尊贵优雅。
  裴锋爵趴着盯那些悬挂着的毛笔看了半天,然后又换个位置看向笔筒里的铅笔、看向桌面上刚铺上一两天的宣纸、看向那一方浸泡墨汁的砚……
  跟玺秀一起住的时候,玺秀白天都是有空的,他们俩会一起看书写字,玺秀不懂的直接可以问他,也曾好奇地用他的物件写字,那时玺秀睁开眼睛惊叹:“这墨好滑啊!”
  “噗……”回忆起那个时候没有半点想笑的事情,裴锋爵笑出了声。
  笑意还挂在嘴角,可心中的忧郁却厚重浓郁了几分,越是喜爱,越是难以决断,越是难以决断,越是进退维谷,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那份感情是不是应该存在。
  裴锋爵没有玺秀那份底气说他喜欢一个男人,不是他胆子小,不是他怕麻烦,甚至他不惧亲人还是路人的反对,他越来越怕的是他自己的心,他怕他对玺秀,不是普普通通的说一句中意就可以携手过一世。
 
 
第五十三章 
  香春居如常开张,这是香春居改头换面的第一天,尽管从外面看来,一切如故。
  青鱼的装饰不同了,虽然年轻女子皆爱秀美,可身着成熟韵味服饰的青鱼,却觉着这才是青楼里她的归属。
  “欸?谭妈妈呢?”汉子东张西望。
  “谭妈妈已经把香春居交给我了,黄大哥,你今日过来,可都是我招待了。”
  被叫做黄大哥的汉子眼瞳有一瞬间的紧缩,然后就掩饰性地干笑几声,他还想试图能得到谭妈妈在时可以磨来的便宜,就已经被青鱼先发制人打断:“香春居的女子没有便宜货色,我们都是真心服侍各位,也该各位至少在报酬上真心相待。”她面带微笑,却有盛气凌人的气势压人一头。
  黄马果这会面子上肯定是过不去了,但是他不敢做什么,第一是青鱼所言句句在理,第二是别人蹭吃蹭喝,他黄马果却常年来这里蹭女人,心里本就虚着。于是他心中有怨气地看了几眼青鱼,灰溜溜就离开了,离开前倒是说了句让青鱼差点真心发笑的话,他道:“贵就贵,大不了少来几趟,下次攒钱就点你,我们真心相待!”
  不是嘲讽笑话黄马果,而是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妈妈总会对黄马果宽容,至少这人在行风月之事上,是被香春居姐妹们都夸过一两句的人,想必……只是没钱而已。
  在这种真正的身不由己的地方,妓.女们如果可以在房事上被善待,那便是莫大的恩德了。
  青鱼基本上跟所有老客都打了招呼宣告香春居“易主”,对少少第一次来的新客人,她则再也无需做出半点娼.妓姿态。
  月桂正拉着玺秀讲悄悄话。
  “妈妈为什么离开了?”
  “你不跟着妈妈走吗?”
  “怎么就把掌事的位置留给青鱼那小骚娘们了呢?”
  前面玺秀都得当地做出回复,可月桂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对青鱼的用词称呼使玺秀无法作答,他抬头看了看月桂。
  月桂被孩子那双纯净的眼眸看得心虚,无奈改口道:“行行行,你青鱼姐姐!”
  玺秀的眼神审判这才罢休。
  “青鱼姐姐可以当好老鸨。”
  月桂怔愣片刻,看看玺秀又伸脖子看看外头的青鱼,她酸里酸气说:“谁都可以当好啊,我也想当着玩嘛。”
  玺秀笑了笑,他也看向青鱼那边,而后轻声道:“月桂姐姐爱玩就好好玩,青鱼姐姐愿意挑起担子,我能帮她就帮她。”
  身材丰腴皮肤白嫩的女子奸笑着把玺秀揽入怀里,让自己波澜壮阔的胸前物紧紧贴孩子身上,满脸知足,“我们玺秀最乖了!”
  比月桂矮小所以轻易被月桂拉过去埋到胸前的玺秀,差点就喘不过气,好不容易从月桂那柔软的两颗球里挣脱开来,他心无旁骛道:“月桂姐姐,你也多帮着点青鱼姐姐可以吗?以后不要说她坏话了,她虽然没有跟你当面计较,但是心里一定不好受。”
  月桂被抬头望着她的玺秀弄得心猿意马,觉得她就要爱死玺秀小弟弟了!为了防止自己真的做出点什么过界的事情,月桂十分不舍得推开玺秀,她如同在告别新婚夫君那般拎出一条手帕往脸上假意点了几下。妥协在孩子不依不饶的眼神里,她终于恢复正常放下手帕,别样风情地翻了个白眼道:“听你的!”
  玺秀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然后听见月桂在房间里喊:“我要接客!快快快,谁都可以,那两个没有过来就算了,帮我接个壮实的过来啊!”
  玺秀顿了顿脚步,然后又飞快走起来,心想:月桂姐姐又要玩了,不过这次不是吴老爷跟王大爷,那我就放心了。
  上次与青鱼聊天,玺秀终于捅破了一层自我保护的屏障,他直面了香春居这所勾栏之地的龌龊不堪。自那之后,很多事情他都想明白了,比如他对这里的姐姐们越发地喜欢了,以前大多是因为叫了一句“姐姐”,日日相处,所以从不会对姐姐们有恶意,只有一种类似亲情的联系,而现在,这份联系里多了很多以前没有的感情,有怜悯,有尊重……
  香春居里,玺秀目前知道的有已经离开的紫兰、有已经当上老鸨的青鱼,她们俩身为妓.女,却并不开心。
  玺秀的脚步轻快,走到青鱼身边与她低声说了月桂的话,青鱼没有刻意隐藏,嗤之以鼻道:“她是不是因为我当上妈妈所以心中不悦?”
  玺秀无奈,为月桂辩解了一下,也没说太多,毕竟青鱼跟月桂已经明着斗了太多回,连玺秀都不在意她俩的矛盾了,不过玺秀跟其他人事不关己的态度不同,他正谋算着要让两位姐姐慢慢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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