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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有点憨(穿越重生)——半里知途

时间:2023-11-14 10:37:44  作者:半里知途
  “哎呀,这不马上就中秋了嘛,来往的人数翻了个番,客栈早就住满了,这两间还是客人临时有事空出来的,不然,你们可能得露宿街头喽。”
  “那这两间我们都要了。”
  顾清有的是钱,连价也不问,直接把一锭白花花的大银子拍在桌上。
  老板看到银子眼睛都亮了,变着花样把顾清从头到尾夸了一遍,最后才刚想起来似的往顾清身后施舍几眼。
  沈浊正扶着二楞,这孩子不久前受了伤,又哭了一场,已经发了烧。
  好在烧得不重,吃了点药就退了下去,只是现在困狠了,上下眼皮来回打架,能一路撑过来全靠沈浊勉力架着,不然可能直接就两眼一阖倒地就睡。
  察觉落到身上的目光,沈浊抬眼,与掌柜对视的刹那就见对方瞳孔猛然一缩,嘴唇也不受控制地哆嗦。
  这可不是什么好表情,沈浊拧眉。
  不对劲。
  掌柜到底是个人精,转瞬就把眼底的慌乱藏好,重新挤出一脸笑意。
  “看着这位公子有些眼熟,想来也是有缘。”
  沈浊点了下头,心不在焉,他很确定自己与这位掌柜并无交集,所谓有缘,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沈浊想着,面上不显,紧跟在顾清身后,随掌柜上了二楼。
  两间空房恰好挨着,顾清单独住一间,沈浊和二楞住一间。
  二楞是真坚持不住了,爬到床上倒头就睡,反正他一双伤手什么也做不了,沈浊没在意,端水帮二楞简单擦了下身子。
  经历两世,沈浊的确落魄过,但也是真没做过伺候人的活。
  他笨手笨脚的,东奔西走忙活半天,等把二楞收拾干净,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身子酸痛得像快要散架,沈浊吐出口浊气,拖着疲乏的身体艰难洗了澡,瘫在床上不想再动。
  可是不行。
  半天过去,后肩的痛楚不减反增,再加上刚刚端着水跑来跑去,此刻已经痛到动动手指都费劲。
  翻出药箱,沈浊准备先给自己上点药糊弄一晚上,可伤在后肩,他的手根本就伸不到后面去。
  沈浊凝眉看向睡得正香的二楞,想起这孩子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没忍心把人摇醒。
  就算二楞没睡,他那血肉模糊的小手也帮不上忙。
  那该怎么办?
  沈浊犯了愁,挪到墙壁附耳听了会儿,安安静静的,顾清应该已经睡了。
  那到底是三更半夜把顾清拉起来,还是忍一晚上?
  沈浊不想遭罪,也不想去打扰顾清。
  况且,白日里顾清的反常行为还历历在目,他不是很乐意在这个时候同顾清打交道。
  那难道就要这样生生忍一晚吗?
  沈浊自认为自己没有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高尚品质。
  痛意越发剧烈,沈浊咬了咬后槽牙,决定下楼看看有没有没睡的小二。
  实在不行,他就拿顾清的钱去外面找个大夫。
  沈浊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错,披了件外衣往外走,甫一开门,就迎面撞上顾清带着湿意的胸膛。
  顾清刚洗完澡,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侧,湿哒哒的,有几股还滴着水。
  沈浊见到顾清有一瞬间的呆愣,顾清同样,他维持着抬手准备敲门的的姿势,垂眼看着三更半夜准备外出沈浊,“你这要是去哪?等一会儿吧,我先给你上完药再去。”
  沈浊:“······”
  去找人给我上药的,这事儿能说吗?
  对上顾清赤诚关心的黑眸,沈浊突然觉得自己好没良心,“没打算去哪,本来就是要找将军帮忙的。”
  谎言张口就来,沈浊也不觉得自己不道德,反正他是为了顾清着想,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浇灭送上门的热情为好。
  “嗯,行,二楞睡着了吗?”
  “睡着了。”
  沈浊回答,不明白上药和二楞睡没睡着有什么关系,但他没问,而是让出路。
  顾清进房,沈浊跟在后面,满头疑问的他没料到顾清刚走两步骤然停下,直接与人前胸贴后背地撞上,他迟钝着忘记收力,顾清被撞得前倾,踉跄半步才站稳。
  沈浊回过神连忙往后撤,可顾清身上清爽的皂角味还是闯进了鼻腔,杂七杂八的思绪瞬间被一扫而空,“将军怎么突然停下了?”
  顾清转过身,把沈浊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犹豫片刻后转身往门外走,“还是你拿着药酒来我房间吧。”
  “为什么,在这儿不行吗?”
  要是换个人说这样的话,沈浊定会警惕起来,从小到大,身边觊觎他的人就没断过,所以他不得不往龌龊的方面想,以便情况不对时及时脱身。
  说这话的是顾清,自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沈浊只是疑惑,擦药酒多简单的事,哪还用得着多此一举地换房间。
  “我看你今天磕得不轻,擦药的时候会很疼,二楞今天也够累的,我怕你吵醒他。”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沈浊恍然大悟。
  看不起谁呢这是?
  他好歹是个经历过数十道酷刑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儿连血都没淌出来的小伤大喊大叫。
  可顾清怀疑担忧的眼神太赤裸裸了,沈浊越发不服气。
  他不允许顾清如此小看他。
  “将军说笑了,我又不是没受过伤,还不至于连上个药都忍不住哭喊,不用麻烦了,就在这吧,早弄完将军好快些回去歇息。”
  沈浊铁了心不能被顾清看扁,说罢,头也不回地往里间走。
 
 
第二十七章 岂不是自投罗网?
  顾清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沈浊突然的斗志昂扬是因何而来。
  没办法,只好跟上。
  顾清来到里屋时,沈浊已经褪去外衣坐在床上了,旁边的二楞睡得死沉,嘴巴微张打着小鼾,连身也不翻一个。
  客栈的床根本就没打算给两个人睡,沈浊坐上去显得十分拥挤,顾清没有施展的地方,索性让沈浊褪去里衣趴在床上,他就在床沿。
  如顾清所想,沈浊撞得果然不轻。
  没有得到及时处理的后肩已经是一片青紫,最严重的地方当属肩胛骨,青紫中泛着黑,肯定痛极了,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药油是好药油,但若是想让他发挥最好的效果,就得把它们揉进去,会很疼,你忍着点儿啊。”
  二楞还在旁边呼呼大睡,顾清躬身到沈浊耳边,声音放低,湿润的呼吸扑到耳后,又烫又痒,有点勾人。
  可沈浊现在没那么多旖旎心思,他转头瞥了眼脸色还有些潮红的二楞,只觉顾清实在是有些看不起自己,就二楞在半昏半睡的模样,也不知道得多大的声音才能吵醒。
  顾清才不管沈浊心里在琢磨什么,他把药油在掌心搓热后,直接就覆上伤处。
  顾清常年练武,掌心早就磨出了各种粗糙的茧子,刚一被碰到,沈浊还有些痒。
  沈浊想着,不过转瞬就没了这些闲心思,因为顾清没有骗他,是真的很痛。
  这样的痛与拔箭或是酷刑不一样,那些痛意都是尖锐又迅速,只是一瞬,在头脑来不及反馈的时候就已经消失,然后才是另一次。相比制造于不可忍受的疼痛,更多的唬人。
  可这次的痛意就像是钝刀子剌肉,反反复复,无穷无尽。
  沈浊双手绞紧身下的床单,一口气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痛极了的呜咽。
  可他没喊停。
  沈浊不喊,顾清也不心软,手上的力道又慢又狠,一寸寸碾过青紫的皮肤,留下一片片充血的红印。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沈浊才从快要麻木的痛楚中回神,意识到顾清已经停止了动作。
  沈浊瘫在床上,听着身后窸窣的响动,半天没缓过劲。
  直到带着凉意的毛巾贴上额头,沈浊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结束了?”
  声音沙哑无力,像刚痛哭一场。
  “结束了,明天或许会更疼一点,但这样好得快。”
  沈浊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谢将军,将军慢走,我就不送了。”
  顾清当然知道沈浊已经痛到浑身无力了,他看向沈浊颜色丰富到凌乱的后背,有碰撞出来的乌青,没完全推开的黑紫,还有雪白皮肤处被他无意间掐出的红痕。
  沈浊后背浸了一层细汗,顾清在抹药油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触感滑腻,有些奇妙。
  顾清不自觉捻了捻指尖,看向半阖着眼昏昏欲睡的人,抬手拿了张毯子给人盖上后离开。
  沈浊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感觉了,许是昨晚痛过了劲儿,今天后肩虽然还是不怎么舒服,但已经没有尖锐的痛意了。
  明亮的阳光洒满房间,照得身上暖烘烘的,沈浊维持了一整夜的卧趴姿势,手臂有些发麻,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感觉。
  洗漱完,把还在呼呼大睡的二楞叫起,两人一同下楼。
  顾清就在楼下,有空桌不坐,偏偏挤到另一张人满的桌子旁,边喝小酒边探着脖子和人闲聊。
  “真的啊,我咋没听说?”
  顾清问了句,抬手倒了杯酒,推到已经喝到脸红的中年男子面前。
  “你当然没听说,这事儿还没传过来呢,我这不是有朋友在那管事儿嘛。”
  “那你朋友很厉害啊。”
  “那可不?我朋友已经是个百户了。他说这次对上的是漠北皇室里的世子,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阿契尔,那人心眼可多了,能一连重创好几个将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诶!他前几年不是还和前礼部尚书串通起来套我朝的机密呢……”
  男人说得兴起,丝毫没有要停的架势,可顾清在听见前礼部尚书后脸色就沉了下去,没了继续闲聊的兴致。
  沈浊面色也同样不好,那男人口中的前礼部尚书就是他父亲。
  几年前,常年在燕朝北疆兴风作浪的匈奴突然老实下来,同时他们的世子阿契尔入朝,商讨休战通商之事。
  当时朝中重臣意见一致,就是坚决不同意通商之事。
  没能如愿以偿的阿契尔就找到他父亲,他父亲本来就不主张战争,交谈后又觉通商之事利大于弊,于是就同意了。
  可万万没想到,时间没过多久,他父亲就被按上了通敌的罪名。
  也正因为这件事,朝廷才毫不怀疑罪名的真实性。
  沈浊出神之际,坐在桌旁的顾清已经注意到他们,他放弃男人旁边的空桌,改了个离人群较远的位置,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沈浊没什么心情,坐下后就沉默不言,有一搭没一搭听二楞抱怨昨日之事,顾清敷衍着安慰,听着有些心不在焉。
  饭菜很快上来,全是清淡的菜色,不见半点荤腥。
  沈浊还好,对面的两人看见呈上来的菜时就已经没了食欲。
  “唉······”
  顾清夹了块绿油油的青菜放在嘴里咂摸片刻,脸皮都皱了起来,他看了眼同他表情差不多的二楞,无情嘲笑,“看你的苦瓜脸,这得多难吃啊。”
  竟然还幸灾乐祸。
  沈浊闻言看向二楞,这孩子手心全是伤,两只手都快被包成个粽子了,手掌不能握拳,自然使不了筷子,只能几个手指的指尖捏着个勺子,挖起饭菜往自己嘴里送。
  这样子,倒像是前几天的顾清。
  “倒也不是一点荤腥都不能吃,将军,要不再点两样菜吧。”
  沈浊心软,顾清也就罢了,二楞还小,没必要难为他。
  “不用,”顾清眼中笑意不减,“吃一点垫垫就行,一会儿街上就有小摊了,到时候带他吃点另样的,正好,咱俩抽空也去逛逛。”
  二楞一听眼睛就亮了,“真的吗?那我先不要吃了。”
  二楞扔下勺子,满心期待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而沈浊恰恰相反,自从听见顾清的建议,他就开始心神不宁,
  昨儿的种种反常还历历在目,尤其是掌柜像是看见不得了东西的眼神到现在都让他心神不宁,他昨晚琢磨了好一阵才意识到可能是掌柜过自己的画像。
  其实这也不奇怪,前世他到云城时已经是他所谓失踪三月以后了,三个月没有找到他,朝廷会默认他已经死亡,所以撤了通缉令。
  但如今情形有变,通缉他的画像应该还贴着,掌柜没有揭发他,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会揭发他。
  他若这个时间点跟着顾清出去瞎逛,岂不是自投罗网?
 
 
第二十八章 将军想做我的有缘人吗?
  华灯初上,灯火朦胧。
  今日正好是中秋,大街小巷都已经挂上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小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至极。
  街上的来往的人很多,大都三四成群,摩肩接踵,一时有些走不动路。
  沈浊尝试过推拒,但还是被顾清以放松为由拉了出来。
  二楞一出门就像脱缰的野马,好奇心极强,这里瞧一瞧那里望一望的,根本就控制不住。
  再加上个子小,能在人群的缝隙中穿行,他一跑起来,顾清二人根本就追不上他。
  顾清没办法,只好将钱袋子里的银子分了一半出来,交给二楞,让他自己去玩。
  有钱又有自由的二楞兴奋到面色发红,连连道谢后,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错乱的人群中。
  “啊,终于清净一点儿了,”顾清伸了个懒腰,“我听说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花灯会,各种各样的的花灯,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
  顾清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浊,瞳孔中倒映着路边昏黄的灯光,显出几分说不清楚的旖旎。
  沈浊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四周,见人们各玩各的,并不会过多注意旁边的人,点头同意。
  两人并肩顺着人流往前走,越靠近灯会人就越多,沈浊不得已越来越靠近顾清,两人并排走着,肩膀时不时碰到一起。
  人越来越多,沈浊也变得不安起来,混乱的思绪节节攀升,终于在看见人群之外的告示牌时到达顶峰。
  他果然没猜错,朝廷对他的通缉令还没有撤下。
  沈浊说不清在看到自己画像时的情绪,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更不安于顾清知道自己在骗他时会失望,还是更不安于顾清发现自己身份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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