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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谋未遂(近代现代)——边棠

时间:2023-11-28 09:27:03  作者:边棠
  可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视线不自觉瞟到了玄关处的柜子,上面摆着个精致小巧的香炉。
  这东西显得有些突兀,一般酒店的房间很少会出现这种物件。
  他扶着墙过去,将那炉子打翻在地。
  下一秒里面掉出来的东西便印证了他的猜测,然而却没什么用了。
  房间里浓香更甚。
  沈渡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扣子解到最后一颗,一件衬衫堪堪挂在肩上,只需用手轻轻一挑就能剥掉。
  他摇摇晃晃却异常坚定地来到盛闵行背后,双臂一环将人环住。
  完了。盛闵行脑子嗡地响了一下,下意识去甩开他的手。
  下一秒沈渡津便附上来,以一个十分亲密的距离,咬了他脖子一口。
  不是要索他命的咬法,更像是调|情。力度不算太大,舌尖微微伸出沿着皮肤舔|舐了一圈。
  身后的人体温异常高,被舔过的地方似乎都微微发着烫。
  这时盛闵行还强撑着清醒,理智告诫他,那是他用了很长时间才决定喜欢的人,如果想谈场认真的恋爱,那决计不能这么随便。
  “我好喜欢你。”沈渡津抵着他脖子说道,身上的衬衫在摩擦间滑落在地。
  轰——完了。
  只是一瞬间而已,那根最后保持理智清醒的线断了。
  不管挣扎多久,一念之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最后一点清醒的神志只能支撑盛闵行将房间的门反锁住。
  烂熟的苹果和樱桃被人采食,一场突如其来的海上风暴将一切卷入其中。
  搁浅的鲸鱼重新被大海接纳,在海中随波涛荡漾。海上的灯塔忽明忽暗,犹如沉浮中爱人的眼睛。
  船上藏匿的杀手终于找到合适的契机,掏出可怕的凶器,破开一层层皮肉,将人钉死在船板上。
  海上灯塔在与来往船只交换讯息。爱人的眼睛在流泪,以博取短暂的怜悯与疼惜。
  无法共情的凶手罔顾一切,只会开展一场更大规模的杀戮。
  一场暴雨过后,陆地上的水库终于开闸泄了洪,洪水漫过的地界留下被打湿标记的痕迹。
  弱者发出哀嚎与乞求,妄想从一片名为欲望的海中逃脱。
  而船翻了,所有人都该被溺死。
  ……
  天色微微亮起时,被溺死的人终于复生。
  沈渡津眼皮微动,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皮异常沉重,像出现了前一晚大哭后特有的水肿。
  他昨晚休息得很不好,身体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应该是一整晚都没怎么休息过才会这么早就醒来。
  眼前伸手不见五指,他伸手摸索一番,意外地发现手臂重得根本抬不起来,只能沿着床垫缓慢移动。
  移动到与自己肩膀同等高度时,他触到了一块烫手的东西。结实却又不是僵硬的,像人的躯体。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暧昧的腥|膻味。
  他猛然间惊醒,一时间脑子里只有四个字。
  酒后乱性。
  他昨晚都做了些什么?旁边这又是谁?一种极其懊恼痛苦的感觉席卷大脑,他千不该万不该接过郑达递来的那杯酒。
  意识模糊前最后的记忆是盛闵行来替他解围。而后来盛闵行是否成功将他带走,又或是在半路上又被其他人拦截,他一无所知。
  从此时此刻他身边躺着个男人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大。
  可盛闵行又去了哪儿?碰见这种事埋怨是人之常情,羞臊与气愤像是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看清事实。事实就是,盛闵行很可能放弃了他。
  与生俱来的邪恶思维模式支配着他的大脑,沈渡津很难不滋生一些坏的想法。他似乎从来没考究过一件事——盛闵行带他来,真正的目的是要做什么。
  盛闵行当然说得好听,可他不能被这些中听的话蒙蔽心神。
  他从前听过一些传闻,唯利是图的商人,用来做交易的东西,可以是所能给得起的任何东西。
  所以他是误打误撞,成了交易的一环?盛闵行是用他来做交易了?
  胸口传来一阵迟缓的钝痛。
  他头痛欲裂,暂时深想不了太多,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这个男人。
  不管是否成了交易,他都要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他始终不愿相信跟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度过了一整晚,这种不真实感甚至促使他掐了把大腿根上的肉,是疼的。也是真的。
  他又挪动了身体,仅仅只是轻微地贴着床动了一下,身下那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便牵扯出一阵刺痛,又痒又麻,连坐起来都做不到,明晃晃昭示着昨晚被使用过度的事实。
  太荒唐了……
  他有一种马上离开现场的冲动。只要他跑得快,从今往后,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
  离开的念头一旦播下种子便开始肆意蔓延生长,他只考虑了不到三分钟便做好决定。
  晨光熹微,天整体还是暗的,只有一些觉少的老人早早出来散步打拳。除此之外大街上还是没几粒人影。不出五分钟,他就要融入成他们的一份子,自此之后忘掉昨晚的一切。
  沈渡津是个行动派,担心惊扰床上的人又引起一场不必要的纠纷,他蹑手蹑脚,以龟速挪动到了床下,结果双脚刚一着地便又要离地往床上倒去。
  他差点痛呼出声,对床对面那人的怨气一下到达了顶峰,如果身边有把刀他会毫不犹豫地朝着他扎下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他处于弱势,若真要将人惊动了打起来未必是那人的对手,还是算了。
  暂且算了,以后不会算了。
  他继续轻手轻脚地前进,地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不熟悉房间的具体构造,只能凭着感觉和运气摸索。
  他想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找衣服,可他手机早已不知在昨晚的混乱中被扔到了哪里。
  脚下踩到一条皮带,皮带与木质地板间的摩擦力不足以支撑一个成年男人惯性向前的作用力,沈渡津双腿被迫打开劈了半个叉,后面那处瞬间又迸发出巨大的撕裂感!
  他没忍住“嘶”了一声。
  “你要去哪里?”黑暗中一道声音直直将他喊住。
  完了。沈渡津一身血液从头凉到腿,连呼吸都被迫凝滞,开着暖气的房间似乎都要比一月的云城冷。
  他愣愣地立在原地,走也不是回头也不是。
  昨夜的“凶手”又开口:“你要走吗?”
  ?等一下,这声音……
  ??
  他机械地转过头,看见的那张脸赫然属于方才被他骂完了祖宗十八代的人。
  盛闵行已然起身坐在床上,凌乱的被子从他身上滑落,他上半身是什么都没有的。大概下半身也什么都没有。
  沈渡津:“是你?”他看着就觉得头疼。
  不该开口说话的,一开口就什么都暴露了。光听那又哑又像破锣的嗓音就知道,昨晚一定异常精彩。
  盛闵行听他这声音也神情不自然地往别处瞟去,顺带不忿地补充一句:“不是我你想是谁?”
  沈渡津无言以对,他谁都不想。
  可与别人比起来,这个人是盛闵行似乎就有点柳暗花明峰回路转的意思了。
  原来是他。竟然是他。这是他除了惊诧之外的另一反应。
  他莫名松下一口气,那股郁积的怨气竟然也消了大半。真奇怪,明明这种荒唐事盛闵行也是参与的人员之一。
  他知道昨晚是有人故意使了药,那绝不是醉酒的常态。
  沈渡津试探着开口:“昨天晚上……”
  “我会派人去查。”盛闵行说。
  ……他其实是想问昨晚的事这人还记不记得,不过盛闵行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答一个“好”。
  大概是因为昨晚那场意外,气氛莫名奇妙的尴尬起来,两人现在都觉得不太自然。
  盛闵行或许还好,可至少沈渡津是极其难受的。不仅心理上,还有生理上。
  盛闵行毋庸置疑在昨晚充当了上位者的角色,而处于下位的他就没那么好受了。昨晚做完以后他们应当都体力不支倒头就睡,否则不会不清理。
  刚站起来时还不明显,站久了那股黏腻的感觉就顺着大腿内侧滑落下来。
  昨晚到底是有多激烈才会导致一晚上过去后面那处括约肌还没完全恢复功能?
  沈渡津知道自己现在不着寸缕,身上也可能是一派春色盎然,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坦诚相待还是无法做到,他只想躲到浴室里去。
  刚抬脚就又被叫住。
  “你又要去哪儿?”
  “洗澡。”
  “噢。”
  沈渡津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不死心地问道:“你昨晚,”接下来的话似乎很难以启齿,“有用tao吗?”
  盛闵行脸上一派一言难尽的神色,沈渡津心下了然。
  他又继续往前走,盛闵行忽然来了一句辩白。
  盛闵行说:“房间里没有。”
  是没有还是懒得找?找不到?
  他就不该问。
  但很快他就气不起来了,因为更棘手的问题还在进了浴室之后等着他。
 
 
第95章 出门了,我的男朋友
  沈渡津进了浴室,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盛闵行一人。
  他费劲从昨晚混乱中扔得满地的衣服中摸出手机,期间看到地上有好几团不明污渍,在木质地板上留下将干未干的湿痕。
  那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担心沈渡津出来看见,他有些心虚地扯了纸收拾干净。
  然后便又发现了床底滚进去的好几坨卫生纸。
  床上也是一片旖旎凌乱,双商正常的人来了都知道发生过什么。
  简单收拾过后他将手机开了机,陈瀚的电话在他开机的一瞬间就跳出来,他接通后听见对面焦急的声音:“盛总您终于开机了,我昨晚联系了主办方,监控似乎都被人动过,一直找不到您和沈先生的去向。”
  “不用说了。”他听见这尖锐的爆鸣声就觉得头疼。
  “送两套干净衣服过来,房号A1317,”他想了想,咬咬牙又补充道,“两套尺码不同的。”
  “好的。”陈瀚马上将自己调整为专业模式,语气上听不出方才的慌乱。
  “还有,昨晚肯定有猫腻,让人查查昨晚都有谁和沈渡津接触过,谁上过楼上的房间,监控室也要查。”
  “好。”
  ……
  排气扇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浴室里显得格外聒噪,站在最角落的沈渡津显得更加无措。
  他是没有实践经验的理论家,光知道事后该怎么处理,却不知道真正弄起来该怎么办。
  手指探入那个从未涉及过的领域,那里昨晚已经被开拓过,也容纳过尺寸可观的东西,此时留有松软湿滑的余韵。
  只是轻轻一用力手指便进到了前二十几年从未触摸过的地方。
  他心头突然涌上一阵羞臊,果然人都无法预料下一秒的事,昨天这个时候他还在挑选出席酒会的衣服。
  他卖力地清理着,盛闵行进得深she得也深,他微微撑开一处皱襞就涌出一小股,以为任务完成准备退出来时又溢出一点。
  ……循环往复好几次,他手指不但没退出去反而更深。
  盛闵行光听着浴室里的排气扇工作,却迟迟不见水声,心头火急火燎,半晌才下定决心走过去。
  沈渡津或许不知道怎么处理。
  “要我帮你吗?”他问。话里一股小心翼翼的意味。
  沈渡津动作一顿,杀了他的心都有。
  “……不用。”
  盛闵行知趣离开,没过多久浴室门又被敲响。
  “还有什么事?”沈渡津处理得额头都冒冷汗,被人频频打扰什么好脾气都磨没了。
  更何况他本来脾气也算不上好。
  盛闵行被那近乎吼的声量震了震,又不敢多说什么,只一只手举着一管药膏送进来。
  “什么意思?”沈渡津有些烦躁。
  “这个对伤口恢复有帮助。”他说,“是新的。”
  盛闵行当然知道自己在床上是副什么德行:“我昨晚可能有点粗暴。”
  砰——最后一句被拍碎在门里。
  但药膏被拿走了。
  不多时,浴室门终于打开。沈渡津穿着浴袍,带子上打了死结,极不情愿地从里面出来,仔细看走路姿势有点别扭。
  他心情无比糟糕,在看到床上那人时脸色臭到了极点。
  盛闵行还没有病到去问他药膏好不好用。但他看沈渡津从房间这头走到那头,像是在找衣服,终于忍不住道:“衣服我刚让他们送去干洗了。”
  沈渡津果然黑着脸停下来,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
  也不问问穿什么,怎么走,就这么等着,一个字都不说。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酒后乱性还被迫与共度一夜的人待在一起,更可怕。
  盛闵行:“陈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让他带了两套新的过来。”
  沈渡津背对着他:“好。”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是我百密一疏。”盛闵行语气听不出情绪,“我不是故意的。”
  和小时候犯了错的小孩儿一样,无论是大错还是小错,只会说一句“不是故意的”。
  沈渡津不喜欢这句没用的话。他连心脏都在颤抖,忍不住呛了一句:“只有你自己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盛闵行一下被这句话毒哑了。
  很久才又道:“你昨晚……”
  “我昨晚怎么?很主动?”沈渡津突然声量变大,但依旧是背对着他。
  盛闵行想起昨晚那双像含着水般迷蒙的眼,不断在他身上作乱的手,还有从脖颈到脚趾都透着一层薄红的身体,喉头不自觉哽了哽。他想说“是”,但势必会惹人生气,堪堪将那个字咬碎在嘴边。
  “没,我想问你昨晚一点记忆都没有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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