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当前明面上的掌权人还是郑老爷子。郑老爷子长寿,一大把年纪了手上大半权利终于都交了大儿子,而郑达作为即将年过半百的小儿子自然心急如焚。
大哥分走大半财产,大哥的私生子又被扔在外面,私生子满怀不被重视的仇恨,弟弟也恨不得将他扳倒。
其中各种利益因果不必多说。
暂且不知郑达给了郑徽什么好处,郑家的事盛闵行也不在乎,他只在乎那一晚发生的事有没有被第三人知晓。
盛闵行:“再撬撬他的嘴,看能不能撬出点更有用的东西来。”
“是。”陈瀚在记事本上记录下来,再度抬头道,“还有一件事。”
“报告已经出来了。”
盛闵行一愣:“什么报告?”
陈瀚:“上次沈先生生病前往医院时,遵照您的惯例,医院对他进行了全身检查,这是最新出的报告。”
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钉在一起的纸张递过去。
所谓全身检查,包含的项目五花八门,可盛闵行从前看中的只有传染病这一项。
而这次他彻彻底底没想起来,确定心意的时候他就再没考虑过查沈渡津这事。
可报告已然摆在面前。
他将报告随手塞进右手边的抽屉里,“去通知那边一声,以后都不需要了。”
陈瀚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先暂时应下来。
他出了书房门,沈渡津刚好从厨房里出来,顺口就邀请他留下来吃饭。
陈瀚拒绝的同时心里不免又有个主观的猜测。
——盛闵行骗了人回来洗手作羹汤,不知这次多久会玩腻。
他忽然有些同情这位沈先生。
虽然同为男人,但免不了有些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盛闵行话是这么说,可真正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谁知道呢?
第97章 “就一次。”
像盛家和郑家这种恨不得将对方扳倒彻底的关系,彼此之间都会派出不少的暗线卧底。
纵使严格要求下面人保密可还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郑达要比想象中更早知道郑徽出事的事。
弃子不可留,弃车保帅是明智之举。
郑徽已然是一枚弃子。
所以郑达毅然决然将其放弃。
盛闵行在第二天一早起床时电话就被打爆,超过九成都是因为郑达的事。
郑达抢先一步,率先向娱乐媒体公布了一些东西。
一张照片被顶上了热搜第一。标题是“盛源公司总裁深夜与某男子共处一室后竟开出200万高价?!”
……很扯淡也很离谱,也有水军的助力成分在,可就是有不知情的吃瓜群众愿意相信并将其作为谈资八卦。
照片被人做了模糊处理,地点是酒店房间门口,两个互相搀扶的背影。
灯光极力营造出暧昧的氛围,光是背影就足以引人遐想。
连夜寻找的公关在报告情况:“有经验的修图师肯定能辨认出这不是合成图,不过幸好这次先放出的是图片,公众暂时还有待考量真假……”
盛闵行气笑了,打断他,“我是不是该感谢他还留了余地,没拍视频?”
电话那头声音越来越小:“也许有视频也说不定……”
“我一晚上值两百万?”
有人突然从背后开口,盛闵行猝不及防被吓到,备用机上的热搜页面都没来得及关闭。
沈渡津是被他接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
前一晚不知节制,后面的伤刚好没多久就被盛闵行哄着骗着拉上了.床。
对此他只有一个评价,瘾大,yin.鬼。
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粗略从床边捡了件衣服披上,最后卸了力靠到盛闵行后背上。
清晨第一缕阳光撒进窗里,侧脸上的细小绒毛围出一圈光晕。
“发生什么事了?”工作了一晚上的声带微微有些不适,他嗓音微哑着问。
盛闵行一只手背到身后防止他摔下:“没事,是有人造谣,我会解决好。”
还不等沈渡津做出反应,他匆匆放下一句话捂着话筒就进了书房。
再出来时就看见沈渡津坐在客厅里抱着手臂等他。
沈渡津脸上不大痛快:“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告诉我?”
“这事儿不难办,我原本打算尘埃落定后再和你说。”盛闵行给他倒了杯水,想让他压压火气。
他没接:“尘埃落定?真到那时候你又会有其他借口悄无声息糊弄过去吧。”
“你也帮不上忙。”
“可我有知情权。”沈渡津眉头皱着,“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
“还是说,你就打算真像那热搜上说的那样,花两百万买一晚上了事?”
“怎么可能?”
“那就全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争不过你,”盛闵行摊摊手掌,“想从哪儿听起?”
“你随意。”
“上次我们在夜幸的停车场被人偷拍,你还记得吗?”
沈渡津点头:“记得。”仔细数数,那是挺久远的事了,彼时他还对盛闵行敌意颇重。
盛闵行:“这次也是他们做的。”
“是郑达?”沈渡津已经有八分肯定,“你和他们有过节?”
盛闵行:“准确地说,是我父母和他们有点过节。”
郑老爷子掌权几十年,上世纪时便打下一片江山。打下一片江山不易,总多多少少动了点不能见人的手段。其中不少家族被当做垫脚石助它节节攀升,而这里面就包含了盛家。
两家曾是并肩而行的伙伴,而利益和欲望驱策人心,在利益的面前,郑氏罔顾多年好友情谊,毫无犹豫地反咬一口。
当年最严重的一次资金周转困难就是由郑氏引起,那次甚至已经走到了濒临破产的地步。
两家彻底撕破脸皮,闹得不可谓不难看。当盛家缓过一口气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下与郑氏老死不相往来的誓言。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郑达在酒会上向盛闵行发出合作邀约并且条件是以人作为交换时,盛闵行会断然拒绝。
家族仇恨是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也不愿与郑达这种小人有任何联系。
沈渡津不知这层关系,所以才会被小人有机可乘拉去攀谈。还被小人看上想作为交换的筹码。
“他是个没有底线的人,你以后和他少接触。”说到郑达的为人,盛闵行不禁再次提醒,酒会上没及时提醒沈渡津是他的纰漏,“以后不能喝陌生男人递给你的酒。”
“小心就像上次那样,被人药晕骗走了都不知道。”
沈渡津嗤了声:“你骗我骗得少?”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下药。”
“你离下药也没差多少。”
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了。
盛闵行突然把头埋入他脖颈,深吸一口气喟叹道:“咱不提了好不好,我的错。”
盛闵行刚剪过头发,鬓间微短的发茬扎在他耳后搔着,有些刺痛。他躲避道:“又犯什么病?”
“喜欢你的病。”盛闵行顺口道。
“再这样我走了,”沈渡津差点被恶心坏,“起来好好说话。”
盛闵行不情愿地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和眼前这人在一起后身上就像少了几块骨头,非要贴在一起才好。
沈渡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无时无刻想弄死对方?”
“也不是,”他一条手臂绕到沈渡津背后环住,“大多数时候我都愿意与郑氏井水不犯河水,但他们是不是想弄死我就不知道了。”
“这次要怎么解决?”
“我放人去打探消息,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究竟偷拍了多少,公关之后热搜应该很快会被压下来,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郑达竟然会选择把我们送上热搜,他还是太沉不住气了,公众舆论被他当枪使。”
“当然,如果真闹到了在所有人面前鱼死网破的那一步,他们郑氏从商多年,我也搜罗到很多他们违禁的证据。”
盛闵行说得云淡风轻,但沈渡津知道实际操作起来并没这么简单。
他始终觉得这些事不该由盛闵行一人承担:“没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盛闵行只道:“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做。”
他捏了捏沈渡津肩膀以示安抚,却有个新奇的发现,这人趁着他在书房的时候洗了个澡。
昨晚弄得太晚,他依稀记得没清理就倒头睡去了。
估计这人觉得不舒服才会醒得这么早。
沈渡津身上穿着套真丝睡衣,睡衣是深灰色的,上面微微洇出水渍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来。
至于胸前那两点,真丝睡衣本就容易显形,他昨晚也认真“照顾”了很久,又刮又嘬又tian还咬的,此时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时而显露时而隐匿着。
他又有些口干舌燥。
他暗示问:“你上次生病好全了?”
沈渡津甩了一记眼刀过去:“好没好全你自己昨晚已经试过了。”
他偷偷将手潜入面前人的衣服里,摸到一把顺滑又温热的后背:“昨晚没感受清楚。”
沈渡津哆嗦了一下,逮住他作乱的手扔出来:“你想又来一次?”
“今天我休假。”他意有所指。
沈渡津:“你不是工作狂魔,休假也多少回公司看几眼吗?”
他手又沿着裤.腰伸下去:“今天例外。”
“我很好奇一件事,你是怎么做到随时随地发.qing的?”
“这是晨起的正常生.理反应,你没有吗?”
沈渡津一下噎住,若说没有,那倒也是不可能的。
他是个正常男人,被摸几下哪能没感觉,只是不想和盛闵行同流合污罢了。
他悄悄瞥了一眼盛闵行那处,还是一如既往惊人的尺寸,估计是涨.得难受。
眼前突然浮现出昨晚那要将人钉死在床上的东西从内.ku里弹出来的情景,脸上毫无征兆地烧起来。
盛闵行急不可耐地央求:“就一次,好不好?”
那些烦心事尽管交给手下人去做了,他今天偏要做一回不早朝的君王。
……
沈渡津总无法拒绝这种事。盛闵行近来索.求无度,夜夜要笙歌,不仅如此,甚至有些时候他休假的早上没什么事的时候要像小学生那样“吃课间餐”,下午还要“喝下午茶”。
沈渡津只觉得近来洗澡都洗脱了一层皮。
今天又让他得逞了。
床.上说的话都是谎话,说好的一次也都不能作数,一上午就这么荒诞着虚度过去。
盛闵行像是永动机,永远精力充沛,沈渡津在床上是个不爱出声的性子,多数时候都是抿嘴咬唇紧闭双眼默默地承受,除了上次被人用了药他喊了一晚上之外,盛闵行再没听见过什么动静。
他只有在逼得狠了才会哼出几声被咬碎在唇齿间的呜.咽。
盛闵行也是发现了这个有趣的现象,才故意在他的敏.gan点上耗费很多时间。
一遍又一遍,滚烫的白色浊物浇到最后的归属地,烧着灼着,要这具身体的主人开口。
……
沈渡津被抱着进浴室处理的时候又差点擦出了火。
他筋疲力尽,脑子里只剩理智,盛闵行终于无法得逞。
“你以后能不能戴.tao,这样弄在里面很难清理,不舒服也容易生病。”他半靠在浴缸的侧壁上,,没什么力气地任由盛闵行摆弄着。
盛闵行什么都应好,然后下一次再犯,屡教不改。
“每次都是‘下次一定’,你总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盛闵行被识破,又凑上来亲他脸。四面八方都被亲了一遍,lulu都比他收敛。
“别弄了。”沈渡津现在对这种一半情.yu一半温情的吻唯恐避之而不及。
不躲,最后往往都是干柴烈火地再来一场。
“我跟你说正事。”他捧起一把水浇到盛闵行头上,试图把人浇醒。
盛闵行刚得了便宜这会儿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眼角微微沉下去,看起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们提前半年把约解了吧,”沈渡津撑着浴缸,“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在一起了,那就不能再替你训犬。”
“我们在一起也不影响你在我家工作。”
“你总不能给我开一辈子工资,这和养着我一辈子有什么区别?”
“我又不是不愿意。”
“我不愿意。”
沈渡津:“难不成你怕没了合同我会跑了不成?”
其实盛闵行还想说,沈渡津那一个月几万的工资开不穷他,但这话这人肯定更不爱听。
同时他也真切地感觉到一件事。
沈渡津是在认真地规划他们的未来,沈渡津是很认真地想要和他在一起。
他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承负不起这份绝对的真心。
所以他选择尊重他的决定。
盛闵行:“那你要搬回去,和我一个星期只见几次面吗?”
沈渡津知他应下了,心下顿时轻松不少,“我如果要搬回去,你要怎样?”
“我搬去和你住。”
“房子太小装不下你。”
“那怎么装得下钟期?”
“你占地面积大,我床装不下你。”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是管家上来提醒他们吃饭。
沈渡津突然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示意盛闵行噤声后连声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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