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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谋未遂(近代现代)——边棠

时间:2023-11-28 09:27:03  作者:边棠
  盛闵行问他:“你是不喜欢我了?”
  俩人在一起大半年,爱情走到平台期是很难熬的事,这么多天以来沈渡津的表现他只能总结为——这人新鲜期过了。
  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他问得太直白,沈渡津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说“喜欢”,他的喜欢太不值钱,说“不喜欢”,那就违背了今天回来的初衷。
  难道是折中的“还行”?不不不,那样只会更麻烦。
  所以他选择不回答。
  盛闵行不想演独角戏,有问他:“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沈渡津反问:“说什么?”
  其实有,但现在还不能说。
  盛闵行给他提了个醒,“比如解释一下为什么今天回来了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准备回家住,”沈渡津忽然突兀地冒出这么一句,“下飞机先回家打扫了卫生。”
  果然有问题。盛闵行眉头更紧了:“为什么突然想回家住?”
  “太久没回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盛闵行无论如何都装不下去了:“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沈渡津没忍住让声量变得更大:“理由就是我想回去,单纯就是想回去不可以吗?”
  他不想和盛闵行吵,可事态隐隐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他回来得不是时候,最完美的状态该是他带上东西偷偷搬出去躲一段时间的。
  盛闵行:“可以,我陪你一起。”
  “不用,我一个人回去。”沈渡津立刻反驳他。他是要一个人走,不是和盛闵行换个地方继续同居。
  盛闵行:“你很怪,出去一趟回来就想搬回去,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说,我想一起住过去也不可以。”
  “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他堪堪忍着才没把那句“难道你想分手”问出来。
  分手两个字太伤感情。
  沈渡津:“谈恋爱也需要私人空间。”
  盛闵行:“我不是不给你私人空间,可你总要给我一点知情权和安全感。”
  他忽然又想到什么,问:“难不成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关于我的?”
  沈渡津差点忍不住要笑出来,忍过那种想笑的感觉又鼻头发酸。
  盛闵行说这话,和间接承认自己做了什么没差。
  “没有。”他说。他不算撒谎,原本就是没有的,原本他就是要被蒙骗一辈子的。
  盛闵行:“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是该好好谈谈,沈渡津过去那十多天里设想过很多次好好谈的情形,可这些想法最后都因为思想的惰性无疾而终。
  他实在不知道坐下来好好谈分手该是什么样子。
  “等我回来再谈吧,”他下了决断,“我回去住半个月,回来再说。”
  盛闵行忽然有种无力又无奈的感觉,沈渡津退了一步,按照他的需求给了他知情权,可他依旧不安。
  似乎半个月后会有更出乎意料的事在等他。
  他惴惴不安地又试探:“我真的不能一起过去吗?”
  沈渡津刚想开口说“不能”,转念一想又把话憋了回去。
  盛闵行这么穷追不舍的,真是不想让他回去吗?
  应该是不想的。可是为什么不想呢?
  是不想家里少他这个人,还是不想床上少他这么个陪.shui的?
  这念头足够让人感到震撼,他费劲全身力气才能立在原地不倒下去。
  好像这样,一切也算是说得通的。
  他是沈渡津,作为齐度的替身,和盛闵行在一张床上睡了大半年。
  离谱又可笑的是,他是沈渡津,又是齐度。
  眼前出现一圈圈黑点,四肢也冰凉发麻,他终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对还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人说:“我们做吧。”
  怕盛闵行没听清楚,他又重复一遍:“我们做吧。”
  盛闵行第一遍就听清楚了,脸上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十分精彩。
  沈渡津又忍不住暗笑腹诽,这副表情做给谁看,这不就是他最想要的吗?
  不想再等了。
  “在我回家之前,做一次。”他说话的时候眼里是一潭死水般的平静,他又询问盛闵行,“你不想吗?”
 
 
第103章 他未必不愿意
  这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也不适合现在给出答复,尤其是在双方都不冷静的情况下。
  放在以前分别多日的时候盛闵行当然想,甚至试过在从机场回来的车上就把人给办了。
  可这次和以往那些意见不和的时候都不一样,以前是睡一觉或打一架打着打着到床上就可以解决的事,这次不行了。
  盛闵行甚至还无法捋清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渡津已经先他一步主动上来。
  于沈渡津而言,这个吻多少带点痛苦的意味。而盛闵行心里揣着事,不开心也不尽兴。
  主导权几乎都在沈渡津手里。
  盛闵行熟悉他身上敏.gan点,这种事情都是双向的,他这么多次下来也知道怎样能挑起这人的兴致。
  他如果想来,其实是很轻而易举的。盛闵行把控不住自己。
  他愿意到处点火,不用多久盛闵行那东西就隐隐有了抬头的架势。
  他主动又熟练地将它从层层包裹中解放出来,抚上了熟悉的那处。
  比以往都要卖力,因为是最后一次。
  先让盛闵行在手上释.放一次后,他主动坐了上去。
  低.chuan的声音骗不了人,盛闵行很shuang,他也是。
  ……
  这一场持续了很久,回到家时是五点未到,正式开始时是五点二刻刚过,结束却已经深夜。
  中间因为到了晚饭时间停了两个小时,晚饭结束后又进行起饭后运动。
  盛闵行逐渐来了兴致,激素分泌多少调控大脑思维,这令他产生一种错觉,其实沈渡津或许只是单纯想回家住几天,一切都是他多想了,要离开之类的都是莫须有的事。
  沈渡津明明和他配合得这么好,在chuang.上全身.心依赖他的模样哪有一点要分手的样子?
  都是他多想了。
  想到这儿他便不再顾及,大张大合毫无保留地进行到底了。
  一场做得比以往那么多次都要激.烈,进行到最后两人都筋疲力尽地倒到床上睡过去,而沈渡津睡得并不安稳,后半夜时又昏昏沉沉地醒过来。
  这具身体已经一个月没有承受过这些,对这种高强度活动已经不太适应,他只动一下手指头就觉得全身肌肉都被调动起来,痛得人浑身发颤。
  盛闵行还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搂着他,相贴的皮肤之间又湿又黏。
  从前觉得无比安心的拥抱姿势如今变成了一种累赘。
  一种离开的累赘。
  他费力搬开那具压在他身上的躯体,下半身只稍微挪了一下就有东西顺着正常的人体结构流出来,他知道那是什么。
  盛闵行不想戴tao,他也没强求,事.hou没做清理,盛闵行原本想做的,但被他一口回绝掉。
  做完了就是做完了,他不愿让盛闵行再碰,也不需要盛闵行负责什么。
  月光恰好在这时候破开云层,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洒进来。
  沈渡津得以最后一次认真看清盛闵行的脸。
  半夜总容易意气用事。
  那张脸上充满安心与餍足,他突然就油然而生出一股浓烈的恨意。
  他记得的,床头柜里有tao,有油,还有一把美工刀。
  那刀还是两个月前盛闵行突发奇想要做剪纸窗花拿进来的,拿进来了也不好好放回原位,就一直搁置在柜子里。
  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沈渡津突然就有个很疯狂的想法。
  他悄无声息地将那把绿色的美工刀拿出来,又把刀片推出三格的位置,最后抵到了盛闵行喉间。
  刀片是崭新的,没有一点生锈,上面甚至泛着层冷光,与窗外的月光相互辉映。
  他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想起被盛闵行穷追猛打的日子,想起盛闵行第一次说喜欢、说在追你的样子,想起一切在异国他乡被人亲手破灭的情形。
  他想,幸福是简单的事,幸福被毁掉也是简单的事。也就是一朝一夕,一言一语的事。
  他想了很多很多,最后只荒谬地对着空气喃喃道:“其实你好好和我说的话,我未必会不愿意的。”
  他或许愿意为了爱人成为曾经的自己,可千万条道路,盛闵行偏偏选择了欺骗他这条。
  理智和良知最后还是战胜了冲动。
  沈渡津无声将美工刀收回来,重新放回床头柜后翻身下了床。
  走是一定要走的,盛闵行不想失去他这个已经培养得身心服帖的床.上伴.侣,那他就陪着做最后一次。
  算是分手礼物。
  只不过这次他也要骗骗盛闵行,总要报复回去,总要让他扳回一城的。
  他想知道,是不是在瞒着爱人一些事的时候做起来会更爽。
  骗人睡.觉会更shuang吗?
  好可惜,并没有。
  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沈渡津从中挑出了自己的衣物穿上后出了门。
  重要物品都放在书房里,里面就包括他的证件。
  书房没有上锁,他推开门就能进去,找到东西就打算离开。
  和之前预想的一样,他不会带走任何在一起后盛闵行以各种名义送的东西,打开抽屉翻出那几张重要的银行卡就要走了。
  可抽屉底下还压着什么。
  是一沓属于他的体检报告。日期正好是他和盛闵行确定关系的第二天。
  说得粗暴点,是盛闵行将他shang了的第二天。
  他发了烧,是陈瀚将他领到医院去的,医生开了一大堆检查,里面很多项目其实他觉得毫无必要。
  可现在看来,确实是很有必要的。
  联想到陈瀚例行公事的态度,他彻底懂了。
  查他有没有病,会不会传染人,是不是干净的,可不重要吗?
  巨大的屈辱和羞耻感扑面而来,血流像凝固在身体里不再流动,手上那叠A4纸仿佛重如千斤,他恨自己刚才没下狠手。
  冷静半晌,他想,其实他什么也做不了。他总不能为一个这么个人毁掉自己。
  他还有在意的人,做不到不顾一切。
  还是算了。算了。
  窗外还是一片黑暗,他得抓紧时间。吴叔是老人家睡眠浅,再过半个小时就会起床,他得抢在这半个小时前就彻底离开。
  走到院子里时,远远能听到luku的鼾声,沈渡津没忍住,走着走着就到了狗屋。
  lulu睡得很死,她与家里另两只藏獒相处得很好,甚至其中有只藏獒能将肚子借给她当枕头。
  沈渡津颇为留恋地摸了摸她身上的毛发,走出狗屋时手上还带着不太真实的余温。
  曾经空荡的院子被他带来的那些花填满变成了花园,楼顶玻璃花房的花还没浇水。
  但他全都带不走了。
  他只带走了最靠近路边的那盆蓝雪花。
  那是最不起眼的一盆,有二分之一的概率被盛闵行随手揪过花瓣。
  前两天下了场雨,上面的蓝色小花都掉了大半,只剩下毫无生气的枝叶。
  他总不能什么都不留下,留下一盆花让他时刻记得这个教训也好。
  大门外萧瑟的秋风正起,没有晨光,没有星星,只有无尽的黑夜。
  他心下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只怔怔地想起杨牧说过的话。
  杨牧说,希望他一直幸运下去。
  他曾经也这么以为,可所有人都走进了误区,幸运不是绝对主观或客观的东西,不会有一直幸运的人。
  这些天就像一场很长的梦,他差点就此沉溺,一梦不醒。
  可是梦醒了,仍旧是苦痛。他拿出了十足十的真心,做好了十二万分的准备,却还是没有那人高明,多看重的东西最终都只能变成一文不值的垃圾。
  来时是一个人,去时依旧是一个人。
  谈真心多幼稚,真心一文不值。
  ……
  ***
  天光大亮盛闵行终于醒来。昨晚闹得太疯,沈渡津体力似乎有了巨大的进步,一次又一次无法停下,连带着他也变得毫无节制了。
  最后怎么睡过去的都记不大清了,不过沈渡津此番却是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
  应该只是他想多,他们从身到心都如此默契,这样的沈渡津不可能在生气。
  说不定他多说两句好话就能跟着那人一起回市里那套老房子住了。
  可是沈渡津人呢?
  他长臂往旁边一揽,想把人捞回来睡个回笼觉,却意外地发现身边没人。
  再往外继续摸索了半天,床铺都是凉的了。
  这算什么事,他这头已经设想到俩人出门买菜的场景,沈渡津人却不见了。
  刚起床那点旖旎心思彻底被消灭,他爬起来环视一圈,在看到地上属于那人的衣服一件不剩时终于意识到房间里只有他一人。
  浴室也没有响声,沈渡津甚至不在这层楼里。
  昨晚好不容易压下的那股不安又慢慢升腾起来。
  吴叔的脚步声在楼下响起,隔着一节长长的楼梯他喊道:“沈渡津人呢?”
  “似乎是一大早就出门了,我也没看见他。”
  这不是个很好的答复,盛闵行不太适应他这种一声不吭便离开的做法,寻思着要找机会和他说道清楚。
  也可能是公司里有点急事需要处理,这才着急忙慌离开也不说一声。
  电话打不通也不奇怪,说不定是开会时需要将手机关机或静音。
  盛闵行这么想着,完全不觉得自己为沈渡津编造的理由多么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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