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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古代架空)——Shim97

时间:2023-12-02 12:31:08  作者:Shim97
  林星儿疑惑地问:“你不在郎君院门口守着,在这儿装什么江湖剑客?”
  阿影:“……”
  他又咳了一声,把刀挂回了腰上,说:“你好几天没合眼了,快回去休息罢。”
  林星儿:“……”
  他道:“我什么时候休息,你管得着吗?”
  他越过阿影,就往后院走,阿影连忙跟上来,说:“那个,你还没吃晚饭罢?旁边有家面摊子,今天还开着呢……”
  林星儿脚步不停:“我见了郎君,就回家去吃饭。”
  阿影连忙说:“你回家还得自己生火做饭,多麻烦。”
  林星儿:“我有嬷嬷,不用自己动手。”
  阿影噎住了。
  眼看着林星儿要走到二进院门口了,他连忙又问:“那明天呢?明天你还要去乔氏医馆找王东对不对?我送你过去。”
  林星儿终于停下了脚步,奇怪地看向他:“你送我?”
  阿影:“……你没有马车,不方便。”
  林星儿:“郎君现在不出门,我借他的马车。”
  阿影又噎住了。
  林星儿觉得他今天有点儿奇怪,但没有多想,他忙了几天没合眼,现在只想和祁韵说一声,然后回家休息。
  他拎起衣袍下摆,准备跨进二进院里,身后的阿影忽然开口。
  “胭脂……你不喜欢么?”
 
 
第164章 奸商
  林星儿脚步一顿, 愣了愣,惊讶地回头看他。
  “胭脂?”他看着阿影,眼睛瞪大了, “那盒胭脂是你送的?”
  阿影抿了抿嘴:“……你刚刚说那颜色很丑。”
  林星儿没想到自己的话被送礼的人听见了,有一丝尴尬,但回想起那个鲜艳得亮瞎人眼的颜色, 这丝尴尬又很快消散了:“我又没说错,你买的这颜色,人家铺子里恐怕一年都卖不出去几盒。”
  阿影:“……”
  他买胭脂的时候是钻到角落挑的, 那个柜台好像确实没人去看。
  他抓抓脑袋,小声说:“可我明明是照着你嘴上的颜色去挑的。”
  林星儿当即说:“我什么时候涂过这种胭脂, 你别污蔑我!”
  说完了,他又意识到不对劲。
  什么叫“照着你嘴上的颜色去挑的”?
  他狐疑地盯着阿影:“你没事留意我嘴上涂什么胭脂做什么?不对,你突然送我胭脂做什么?”
  阿影:“……”
  他的脸悄然红了。
  林星儿:“你看我挣大钱了,想来巴结我呀?可惜咯, 你签的是死契,除非乔家主动给你脱籍,不然你一辈子就只能伺候乔少东家这一个主子。”
  他提到“脱籍”,阿影的神色一顿,那点儿羞涩忸怩的神情很快收敛了。
  他是奴籍,林星儿是民籍。而且林星儿现在还挣了这么多钱, 算是城西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呢?
  自己现在向他献殷勤,只怕和方才那个伙计一样,会让他觉得是别有用心罢。
  阿影只能顺着他的话, 低声说:“那,看来我没法过来当你手底下的打手头头了。”
  林星儿摆摆手:“我那是开玩笑的, 你这么好的功夫,来当地痞流氓,岂不是浪费。”
  阿影微微一愣。
  这算是两人认识以来,林星儿第一次夸他。
  他心里又好受了些,说:“那盒胭脂的颜色你不喜欢,我拿去再换一个。”
  林星儿抬步往院里走:“你直接拿去退了罢,我的胭脂太多,用不过来。”
  阿影:“可是……”
  没等他说完,林星儿已进了院里,徒留他一人站在门外。
  阿影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小声把下半句说完:
  “可是那些是你自己买的,不一样。”
  自己买的和别人送的,意义大有不同。
  不过对林星儿来说,他送的胭脂,也许也没什么意义。
  阿影叹了一口气,在院门的门槛上坐了下来。
  林星儿快步穿过院中的凉棚,走进屋里:“郎君。”
  祁韵刚喝完药,正在吃蜜饯,闻声抬起头来:“星儿,忙完了?”
  林星儿笑道:“忙完了,今天可真是收获颇丰。”
  他坐到祁韵身边,细细给他讲了今天外面的情形,又讲赚了多少钱,祁韵大概能分到多少。
  听完他的话,祁韵却并没有太高兴,反而轻轻叹了一口气。
  林星儿不由问:“郎君怎么还叹气?这一回下来,郎君的家底可就一下子跃居宜州城前列了。”
  祁韵摇摇头:“星儿,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原本我今早刚把这桩生意谈下来的时候也很兴奋,可是睡了一觉,下午醒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林星儿:“什么事?”
  “去年秋季,乔家老夫人过寿的那阵子,世子殿下找乔鹤年定了一批奇珍异宝,要去京中送礼。”祁韵同他说,“那批奇珍异宝,殿下付了十万两银。”
  林星儿眼睛瞪得溜圆:“十万两?天哪……乔少东家每笔生意都是这样的数额么?”
  祁韵:“你先别羡慕,听我说完。”
  “这批珍宝刚交给殿下,殿下给了王爷,王爷带着进京了,然后殿下转过头就说,要去台州看看乔鹤年的盐场。”祁韵看向他,“殿下要来视察生意,无非就是查账,挑刺,罚盐税。”
  林星儿:“……这,难道这银子在乔少东家手里兜了一圈,又回到殿下手里了?”
  “那倒没有,乔鹤年多少也赚了一些。要是他捞不着,殿下下回找谁给他办差事?”祁韵道,“秋季那次查账,因为家中出事,乔鹤年先回来了,殿下只罚了一部分。后来到年关前,又叫乔鹤年把账本送去。”
  他顿了顿,略过中间的风波,没有提乔鹤年为了那账本,还任自己落入了运河中。
  “年关那次罚的盐税就多了,而且,这税要是过了年,还得再罚滞纳金,那可不是一笔小钱,所以当时乔鹤年才赶着带我一块儿回宜州。我粗略算了算,这次罚的盐税,约莫有五、六万两银。”祁韵道,“世子殿下明面上虽然不插手东南的生意场,可他的办法多着呢。”
  林星儿皱起了眉:“那这次,王府补贴了这么多银子,殿下事后也会要回去?”
  祁韵道:“我就是担心这事。”
  他叹了一口气:“乔鹤年和世子殿下打交道多,他该留了一手,可惜我今早没能撑住,要是和他一起去见殿下,听听他怎么和殿下说的,就好了。”
  林星儿也发起愁来:“早知道,就卖断痘苗给乔少东家了,虽然挣的少一些,但是不必与他盈亏共担。这么一想,当时乔少东家给的价格确实不算低了。”
  祁韵抿住了嘴。
  的确,这样看来,乔鹤年当时给他的三两一苗的价格不算低了,而且还不需要他承担后期的亏损风险。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乔鹤年那时说的亏损,是这个意思。
  不过,以殿下的作风,该不会把钱全部要回去  毕竟,不给别人留甜头,那下回别人就不会干活了,谁也不是傻子呀。
  祁韵思索片刻,叹一口气:“我还是把乔鹤年请来,探探他的口风,心里也好有个底。”
  林星儿:“那我陪着郎君罢。”
  祁韵摇摇头:“不用。你这几日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有的忙呢。我又不同他谈生意,生意昨晚都谈完了。”
  林星儿这才告辞。
  等在院门外的阿影看见他出来,本想送他回去,可祁韵在院里叫了他:“阿影,去请你家大少爷来,说我备下饭菜请他赏脸。”
  阿影只得应下:“是。”
  前面的林星儿已经大步走远了,看来是真的急着赶回去吃晚饭休息。
  阿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走出后院,经过铺子里的柜台时,脚步一顿,看了看柜台后,搁在算盘边上的小白瓷罐。
  拿去脂粉铺子里换个颜色罢。
  虽然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能看见他用自己送的胭脂,自己心里也会高兴一点儿。
  阿影把小白瓷罐一捞,塞进了怀里。
  祁韵吩咐李嫂准备些好菜,刚从厨房走出来,就看见乔鹤年大步跨进院门。
  怎么来的这么快?
  祁韵愣了愣,乔鹤年脸上却带着笑,春风得意的模样:“阿韵,真是难得,你居然主动请我过来。”
  他走过来便想牵祁韵的手,祁韵连忙避开,掩饰道:“饭菜还在准备,咱们先进屋喝点茶水。”
  乔鹤年也不恼,嘴角噙着笑:“那你可不能拿普通的茶水打发我,你亲手给我泡茶好不好?”
  祁韵:“……”
  乔鹤年怕他找借口拒绝,连忙说:“我记得你的嫁妆里带了一套上好的茶具,可惜,在一块儿的时候,没喝过你亲手泡的茶。”
  他都这么说了,祁韵今日又有事想问,只能答应:“好罢。”
  他吩咐赵婆婆去后院库房里,把那套茶具找出来,清洗干净,又找来了家里带来的上好茶叶,坐在主屋的外间圆桌边,亲自给乔鹤年泡茶。
  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月亮升起,屋里点了灯,但这主屋毕竟不是花厅那样正式会客的地方,没有成排的烛灯照明,即便赵婆婆和周婆婆已经把屋里所有的烛台都点亮,仍显得不够亮堂。
  乔鹤年就在这稍显昏暗的烛光下,静静望着对面的祁韵。
  祁韵垂着眸,专心泡茶。烛光下,他白皙的面颊像温润的暖玉,乌黑的发泛着柔和的光泽,眼睛被长长的睫毛盖住。
  乔鹤年忍不住唤他:“阿韵。”
  祁韵抬眼看他。
  黑亮的眼睛,在烛光下,盈盈柔若秋波。
  乔鹤年呆了一呆。
  祁韵眨眨眼:“怎么了?”
  乔鹤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掩饰地轻咳一声:“没事。你不觉得这烛光有点儿暗?”
  祁韵便吩咐赵婆婆:“再去库房找找,还有没有烛台,全部点上。”
  赵婆婆:“是。”
  祁韵把着盖碗,将滚烫的茶水倒入公杯中,而后给乔鹤年斟茶。
  氤氲的热气冒上来,模糊了他的面容。
  乔鹤年心中想:阿韵这样漂亮,怎么我以前没发现过、没珍惜过呢?
  甚至都没让阿韵泡过一次茶。
  他在茶山上长大,这该是他的拿手好戏。
  可惜,自己那时候只盯着他的短处,从没看过他的长处。
  天气炎热,泡出来的热茶一时不好入口,只能耐心地等茶凉下来,祁韵便趁着这空隙开口:“今日我睡到下午,醒来时忽然想起一事。”
  乔鹤年收起胡思乱想:“什么事?”
  祁韵:“你给世子殿下办的差事,好像殿下都会留有后手,不会让你轻易把钱赚走。”
  “这次我们趁着天花疫病,赚了殿下这么多钱,殿下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罢?”
  乔鹤年一顿,笑了笑:“阿韵,你真是变聪明了。”
  见他承认,祁韵连忙问:“既然你料到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乔鹤年支起了下巴:“你今天找我来,就是想问这个?若我告诉你了,我有什么好处?”
 
 
第165章 奸商2
  祁韵:“……”
  他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收敛了有些急切的神色,语气带了些厌烦,道:“说句话, 还要讨要好处,同你打交道真是累人。不说了,喝茶罢。”
  他算是发现了, 同乔鹤年这等奸商打交道,就不能表现出丝毫急切和目的。
  一旦乔鹤年发现他有事相求,或者他心里着急,
  那乔鹤年就开始挟此叫价了,利益交换简直像是乔鹤年的本能反应, 绝不让别人白白占他的便宜。
  见他恼了,不谈了,乔鹤年忙道:“阿韵,别生气, 我开个玩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祁韵可不像以前那么好骗了,他方才明明已经说了自己想知道什么,乔鹤年还在这儿绕弯子,问他想知道什么,不就是要迂回一下, 一边卖关子, 一边慢慢从他这儿讨好处么。
  乔鹤年也真是够有耐心的。
  祁韵就没这么多耐心了,直接宣告两人这次的谈判中止:“乔少东家,我们现在也不是什么随意开玩笑的关系。既然你这么不诚心, 那我也不留你吃晚饭了,喝完这盏茶, 慢走不送。”
  乔鹤年:“……”
  他没料到祁韵只说了两句话,就掀翻谈判桌,要把他赶走,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连忙继续补救:“阿韵,抱歉,我只是……”
  祁韵打断他:“你只是习惯性地谈交易。原先我们在一起时,你就是这样,给我送东西,要么是补偿,要么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你乔少东家的人生辞典里,就没有‘不求回报的付出’这一回事,你的所有给予,都是标好价码的。”
  “所以你才中意我、挽留我,因为我傻乎乎的,付出不求回报,多讨你喜欢呀?”祁韵一点儿情面都不留,直接把乔鹤年冠冕堂皇的外衣扒得一干二净,“即便现在你低声下气来挽留我,可还是本性难改,你想一点一点叫我习惯,习惯于你付出了多少,我就要回应你多少。真是好笑,难道人的真心也能切成几分几两,放在称上明码标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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