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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院在哪一边(近代现代)——安尼玛

时间:2023-12-09 09:29:34  作者:安尼玛
  大家无计可施,看来猫女根本不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看冯福源的意思,他嫌女儿独自在外坏了名声,但又没法完全约束她,就想把女儿甩给雷狗,免得一次次给冯家惹麻烦。
  丘平想了想说:“雷子,要不你就娶了吧。”
  雷狗瞪了他一眼。康康说:“这哪行?猫女又不是货物,怎么可以强行定婚,哼,我去找金律师告死这个父亲。”
  丘平道:“婚姻什么的只是个名义,最重要的是猫女想待在这里。”
  雷狗坚决反对,“我只跟一个人结,其他不要再说了!”说完沉着脸走了。
  康康瞪大了眼,问丘平:“教练说跟谁结来着?他有对象了吗?”
  丘平脸一红,掩饰道:“雷狗的脾气牛一样,这事就算了吧,不行我娶好了,猫女嫁给我也很安全。”
  他说这话是因为绝对不会染指猫女,康康听了却双眉皱起来,指着他的额头说:“你也把女性当货物了?我错看你了嘎子。你敢动她,我把你眉毛再剃个净光!”
  “诶?”
  雷狗离开吵闹的礼堂,独自待在天台。月亮升上来了,在天空成虚影。月亮底下,是他美丽的圣母院、壮阔的湖和他爱的人。
  猫女的事没怎么困扰他,他早就打定主意,和丘平好好经营圣母院,再不分开。
  困扰他的只有一件事。
  他拿出手机,调出那封不知来头的短信。第一个信息是“你好吗?”,之后还有七八封,没有署名,都是问候和思念之情。他问过原琪儿,这信息不是她发的。
  号码是北京的号,但只要开着漫游,就算在国外,也会显示北京的地址。今晚他打算回复他。
  “你好吗,嘎乐。”
  那边过了十来分钟,回了一个字:“好”
  又过了几分钟,那边回道:“对不起,你知道实情了,应该理解我为什么必须走。”
  “我不理解”
  “雷子对不起。你跟丘平怎样了?”
  “我们很好,他完全康复了,跟以前一样活泼乱跳。”
  那边过了一阵才回道:“好,我知道他一定能熬过来。卖房的尾款收到了?”
  “收到了”
  “有了这钱什么都可以重头来过。我在一家实验室工作,很快要转正,需要几年站稳阵脚。之后我会回来找你们”
  雷狗盯着这个短信良久。他回道:“我们早就重头来过,不是靠的卖房钱。嘎子,你不要把自己当作拯救我们的人。”
  “我没这意思,但我一直在想办法拯救我们,回到正轨,跟以前一样”
  “救丘平的不是你,是我和他自己”
  “雷子你牺牲多少我知道,还好有你在”
  “不会跟以前一样了,”雷狗打上这行字,内心像压着碎石子般难受。嘎乐的脸已经属于樊丘平,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无法改变。雷狗心酸地写道:“嘎子,以后别来找我们。别再见。”
  他的手指僵了几秒,随即果断地把信息发出去,再把这号码拉黑。他不会把这事告诉丘平。今天的月亮只照着今天的人,雷狗望着黑屏轻声说,嘎子我们向前走吧,向前走。
  不要回头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都在想,去哪里发那个呢,这里不但不能发,连提传送门都不行。只好老规矩,私戳了。“安尼玛趴体”。
 
 
第63章 游野泳
  丘平黑了两个色号。自从气温上了20度,他的户外作业成倍增加,有时要带住客去湖里钓鱼,有时陪着一群人踢足球。他是院里的交际花,客人问这里有什么可玩时,丘平就说:走,我带大家伙儿玩水枪;或者,去林里采桑葚吧。
  他一个人顶一个酒店的设备。湖岸边宽阔的草地,可以跟狗狗玩飞盘,也可以让一群人比赛拔河,还可以挂块布放露天电影。院子里每周末都有或大或小的派对,音乐从白天开到深夜。这时侯最受欢迎的人物还是丘平,他不会找不到话题,也不会露出对谁厌倦的神情。只要丘平在,派对总能继续。
  他当然也疲累;支撑他的是——雷狗终于给他发正常工资了!他不再是院里的奴隶制遗毒,而是正正当当的旅游从业者。圣母院重整用的是他的钱,每个月都有利润分红,刨除了分红,他的工资也跟公关公司相当。每当看着账户里的数字,丘平整个人都有劲了。这些钱不是他用一条腿和一段感情换来的,是他每日辛勤工作,努力微笑挣来的。
  失去过依傍的人才知道,幸福就是把人生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
  圣母院里的人,多多少少有相似的感受。聋婆重建了自己房子,那山沟边的小屋住了四十多年,每一寸都带着贫苦孤独的印迹,老太太只留了结婚时的床,其他全部扔给了倒卖二手货的老陈。墙推倒了,屋顶掀翻了,地板重新铺设,格局重新设计。村里人最惊奇的是,她竟然还买了套Harmon Kardon的音箱,说是要五千多。
  聋人要音箱干嘛?一些村人下了个结论:“就是为了羞辱人嘛。”村里最困难的寡妇,现在可以随便花钱买根本用不着的奢侈品啦。
  哼哈两人把孩子媳妇接过来,在村里租了套院子。圣母院多了好几个帮手,菜棚鸡寮鸭舍越发的热闹。雷狗知道他们是二姐夫的眼线,暗中通报店里状况,却也权当不知,从未把他们当外人。安置家人的钱都是雷狗出的,两人心中感激,跟二姐夫那边各种糊弄和安抚,这么一来,两边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
  小武最是扬眉吐气,傍上了孔骏财神爷,穿起西装领带,当起了大澡堂的副经理。“瑶池”的门脸在延庆地区也是数得上号的,日式的孤冷装修,昂贵自动循环清洗系统,日本进口的饮料机、冰毛巾柜,还坐镇了个日料大厨,提供麒麟鲜打啤酒。这配置连圣母院都自愧不如,唯一遗憾的是小武是土生土长的,也没出过国,招待客人免不了还是农家乐那套热乎劲。
  丘平对此很是迷惑:“孔骏不是傻子,为嘛把这职位交给小武?”
  “我们村没有过外人投资,弄起来事儿很多。小武是自己人,还有武叔帮忙,办事容易成。”
  “唉,这种生意最麻烦的就是地方关系。”
  两人在搭建凉棚,骑在梯子的顶上。雷狗迎着中午最热的太阳,眯了眯眼:“这生意那么好做吗?以前我真没想到。”
  丘平道:“搁两年前,我一定说是咱俩天造之才,商业尖子,必成大事。”
  “现在呢?”
  丘平笑了笑。现在他知道他们只是运气好,刚好碰上了风口,天时地利全赶上,再努努力经营出人和,三大要素齐备。换另一个时期,换另一个行业,就是另一番苦斗。
  丘平对时势有模糊的直觉,他不知道的是,2019年国内旅游收入增涨了11%,民宿市场尤其蓬勃,增加了34%。一个名词staycation在中产之间流行,指城市居民不出远门、不挤景点,就在临近地区找个舒适的酒店度假,上海附近莫干山的别墅一晚能卖3万,北戴河稍有情调的民宿,全都2000以上,依然供不应求。
  圣母院既有自然风光,又有传奇性建筑和温泉,加上规模小,当然很容易做到一房难求。
  丘平擦擦汗道:“现在,我想是因为雷老板长得帅吧。一般管租酒店的都是女生,要是我也选个有帅哥的。”
  以前听到这种话,雷狗只当是丘平嘴贫,后来他发现丘平一找到机会就会哄他开心,本能一样。他心里一甜,说了平时不会说的话:“这里你才是第一帅哥,我是陪衬的。”
  “啊唷,全身起鸡皮疙瘩,”康康正好经过,对他们伸了伸舌头,“你们俩太恶心了。”
  康康身边是三个高挑美丽的女人,是她以前的同行,即雷狗称之为“托”的网红们。邀请她们时,康康就言明不用摆拍,不用发稿,来这儿放松玩就行。带着炫耀的心态,她微微皱眉道:“我们老板有时特别幼稚,还是太年轻了。”
  朋友用江浙口音说:“你也年轻嘛,在这里不闷吗?”
  “哪有时间闷,伺候客人,忙得不住脚。”
  “妆都没化呢,就这么忙?”
  康康是有意不打扮的,穿着版直的衬衫,利落的黑裤子,素颜短发;她很开心有机会说出这话:“那不至于。这里化不化妆没人在意,我好久不穿高跟鞋,头发也没染了。”
  “真的诶,指甲不做了?”
  “做了干啥,工作不方便。”
  康康精神抖擞地说出这番话。这就是她的安全感——不用靠外貌来挣钱的安全感。她跟同伴展示这些,以便确认自己是有成长的,是跟她们在不同道路上的。同伴有的羡慕,有的却觉得无趣,这地儿荒凉得紧,看起来没什么好呆的。
  她提议道:“晚上给你们算塔罗牌吧!两位帅哥,晚上一起来玩?”
  雷狗想拒绝,丘平抢先答应:“好啊,吃完饭去找你们玩儿。”
  雷狗不想去无谓的交际,但对丘平来说,没什么交际是无谓的,“多认识几个朋友不好吗?”
  “不好,我们很少时间一起。”
  “我们天天一起。”
  雷狗看左右无人,快速地捏了捏他的鼻子,“我是说只有我们俩。”
  丘平心想,那也没办法啊。做民宿是最没有个人生活的,24小时待命,里里外外不管什么时间都可能碰到人,以家为业,就是这么个窘境。
  丘平突发奇想:“我们离开陆地就好了。”
  雷狗看向天空。
  “不用飞天,不用圣母显灵,”丘平解释道:“今晚忙完了我们去大湖野泳。”
  满天的星辰,在头上泼洒开。接近凌晨,雷狗倚着小舟的船舷,任由丘平划着浆,带他划开一层黑暗,再划开一层黑暗。前面是什么,他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
  船搁浅了,丘平放下船桨,坐在雷狗边上。“这里是码头南边的河岸,平时鬼影没一只。”
  今晚没月光,只有小舟上的一只汽灯在发光。远处是码头微弱的夜灯,为晚上抵达的住客准备的。丘平脱了T恤,又在晃晃悠悠的船上脱了裤子,“快,我们下去游会儿。”
  “你的脚行吗?”
  “试试呗。”
  丘平小心地把脚踩在水里,船晃得厉害,雷狗笑道:“下去容易,上船就难了。”
  “到时再想办法。太磨叽了你,快快,脱衣服!”
  水位比腰高一点。夜里湖水凉得人直发抖,但底下有暖意,把头探进水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跟温泉交融的水里植物稀疏,似乎也没什么鱼儿。撑开腿游向幽深的水,鼻端上沾着矿物的气息。
  仿佛在远古的某个无名之地,环绕身边的都是千万年前形成的物质。包括水,包括星光,真正的与世隔绝。两人为了让身体暖和,全力地划动身体,也没个目的地,唯一坐标是身边的人,咕唧划水的声音,在水面换气的呼吸声,偶尔身体触碰,滑溜溜的。
  丘平渐渐吃力起来,他的假肢在水里很沉,弯曲也不灵活,全靠体能支撑失衡的身体。停下来,环视四周,四面八方都黑漆漆的,小舟的汽灯也熄灭了。
  干脆仰躺在水上,全身放松。雷狗回过头来:“游不动了?”
  “好累,”丘平看着天空:“岸在哪里?什么都看不见了。”
  雷狗学着他躺在水上,“我们向右边游,一直游下去,会看到圣母院。”
  “要游多久?”
  “不知道,”雷狗笑,“或者会先到天国。”
  雷狗的幽默从来都很要命,丘平翻身把头沉入水里,又冒出来。眼睫毛水淋淋的,看出去星辰如浮动的光花。“游吧,一会儿真没劲了。”
  正要划水,雷狗抱住了他后背。丘平转过头,雷狗的脸看不清,眼睛却亮,眼里面也有一个湖。丘平笑:“想怎样?”
  “想这样。”两人面对面,雷狗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
  冒了个溺水、冻死、被鱼咬鸡鸡的险,其实只是想这样,嘴唇贴着嘴唇,轻轻碰了碰,雷狗便满足了。他的声音轻柔得只有丘平能听见,“我们现在回去。”“再亲一口。”再次亲上时,丘平顽皮地抱紧雷狗的肩,双腿夹住他的腰,使劲地往下沉。两人直直往下、往下……丘平想知道湖底有多深,想跟雷狗一起踩在怕是还没有人类踏过的地方,但水实在太深,他憋不住气,撑着脚游向湖面。
  浮上水面的时候,冷风拂脸,丘平觉得这一刻太美好。
  雷狗略带狼狈游了上来,皱着眉说:“在深水这样玩会死人的,”
  丘平开心道:“来追我,追到给你打屁股!”
  他们往圣母院的方向游,尽量靠向湖岸,到了浅滩,便趿水走一走,再继续游。大湖浅滩不多,游得精疲力尽,才看见码头的夜灯。两人赶紧登上岸,这才发现一个大问题:衣服都在小舟上!
  “咋办啊?我们光着回圣母院吗?”
  “我们去猫女屋里看看有没有衣服。”
  两人光溜溜的,忍着脚板痛,高一脚低一脚,跑到猫女的小屋。小屋经过他们的悉心修整,比之前结实多了,算是行善的福报,他们簌簌发抖的身体终于暖和过来。
  只是这房子家徒四壁,猫女很少居住,连条毛巾都没有。猫女的衣服也不适合他们穿,整个屋子找不到遮体的东西。丘平绝望道:“要不我们在这过夜好了。”
  “不行啊,院里有三十多个客人。”
  丘平换视一周,“我们冒险回去吧,有了这个应该没事。”
  两人鬼鬼祟祟地回到圣母院。已是深夜两点多,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虫鸣声。他们欣喜地想,这时间客人都在房里,前台是哼哈其中一人值班,看到他们赤身裸体也无所谓。
  他们大剌剌地走进幽暗的礼拜堂,只见圣母边上燃着烛光。丘平吓了一跳:“那是什么?”
  那边也发出了惊呼:“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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