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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崖第十年(古代架空)——加九

时间:2023-12-15 10:18:06  作者:加九
  桑惊秋说不出话来。
  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和时不时发作的毒,的确没有比时遇更合适的能保护谢知非的人。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就有劳你了。”
  情况紧急,他们立刻动身,前往苏州。
  出发前,桑惊秋被陈伯拉住,让他一定要回鱼莲山:“大家都很想你。”
  看着老人饱含期待的目光,桑惊秋说不出拒绝的话。
  两人骑着马,日夜兼程,三日之后进了苏州。
  他们没有立即去见谢知非,桑惊秋让人传了信,就在客栈等着。
  时遇站在窗户后,双手环胸,打量了片刻,说:“眼线不少。”
  桑惊秋:“他会有办法的。”
  时遇回头看过来:“你很了解他么?”
  桑惊秋:“他为官多年,一路走到如今,自然是聪明人。”
  时遇冷冷一笑:“依你所言,就无需你帮忙了。”
  “他需不需要,我不知道。”桑惊秋答道,“我帮忙,也不全是因为知非。”
  桑惊秋每回说出“知非”二字,时遇的眉头就一跳,一路上他们聊了几次,他的眉头就跳了几次。
  但只要时遇稍稍将话题转开,桑惊秋就不言不语,显然除了谢知非的事,不想与他多说,这让时遇心里越发烦躁。
  桑惊秋一边喝茶,一边计算时辰等着。
  不到一个时辰,外面响起敲门声,桑惊秋看了眼时遇,起身去开门。
  时遇一抬手,三扇窗同时合上的同时,门也开了,谢知非笑着进来:“果然是你啊,我还以为有人耍我,我刚刚回来,正想派人找你……咦?”
  谢知非打量了一下屋内的陌生男子。
  桑惊秋正准备介绍,时遇已经主动开口:“我是时遇。”
  桑惊秋:“……”
  谢知非点头:“时兄啊……时遇??”他怎么依稀记得鱼莲山掌门,也是这个名字。
  时遇:“是鱼莲山掌门。”
  桑惊秋:“…………”
  谢知非目露震惊。
  即便不是习武之人,但凡对江湖有所了解的,无人不知时遇之名。
  他神出鬼没行踪不定,素日极少出现,更加从来不搞什么排场耍什么威风,江湖之中有什么事,大部分时候也只是堂主出来处理,就连武林大会这样的大事,他也只在各大掌门商议事情的时候。
  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这位掌门有什么至交好友,他犹如一个影子,隐藏在鱼莲山这么一个庞大的门派后面,很有几分神秘。
  然而谢知非如此惊讶,却不仅仅因为这些。
  他身为朝廷命官,最关注的,也是与朝政相关之事。
  “阁下果然是时掌门?”谢知非激动。
  桑惊秋好奇:“知非认识他?”
  谢知非笑着点头,说了几年前一些以官员为靠山的江湖人助纣为虐,被拘捕时又以屋里拘捕的事,而后道:“多亏了时掌门,将那些人抓来给我,让我免了不少麻烦,案子也才得以查清。”
  桑惊秋张了张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此事,谢知非与他提起过,桑惊秋知道江湖上有许多侠士,会常常做一些诸如此类的事,也没多想。
  只是没料到……
  “不光是这一回!”谢知非十分兴奋地像桑惊秋解释,“我听江湖中的朋友提过,这些年江湖平静,多亏时掌门和另外几位大侠,从前不光我苏州府,到处都有江湖人为非作歹,他们仗着武艺高,不把官府放在眼里,陛下刚刚登基时,没少因为这个发怒……”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江湖人造成的危害,有些是亲身经历,有一些则是传言,不一而足。
  尤其说到几个门派私下勾结外族诛杀朝臣还差点引起战争,谢知非气得破口大骂,将桌子拍得哐哐响。
  桑惊秋倒了杯茶给他,谢知非喝完后冷静下来,话音一转,又开始讲述在时遇和其他一些门派的协助之下,江湖秩序井然,百姓们的日子平静很多,连带朝廷也省了不少心,云云。
  时遇原本是最烦旁人啰嗦的,这回谢知非刚开始说话,他就有些不耐,但看桑惊秋不说话,他就忍住了,却发现桑惊秋听得十分专注,随着那位知府讲述的深入,似乎还很是吃惊。
  那样的眼神,是许多年前,只在对一件事非常好奇且震惊的情形之下,才会有的模样。
  比如得知自己要被送到华山习武、得知时遇要创建一个门派、让他做鱼莲山的副掌门、以及——他对他说,自己即将娶亲的时候。
  当时不太在意,后面的十年中想了无数遍与桑惊秋有关的事,连儿时钓鱼,他差点被大鱼拽下河,桑惊秋来救他,也被拖住的糗事,都回忆了一遍。
  唯独漏过了这件事,或者说,他当时已经明白,桑惊秋一定是难过的,可人消失了,他只能凭回忆去想象,再如何感受,也无法太过深入。
  但眼下,他看着满脸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的桑惊秋,忽然明白过来,这个人当时是不是也是如此,明明不想接受,却只能接受……
  当时的自己,为何没有发现?
  这时,谢知非结束了滔滔不绝的讲述,再次对时遇点头:“时掌门真乃义薄云天,堪称大侠,不愧是桑兄的朋友!”
  桑惊秋无奈,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谢知非:“啊对了,不知道……”
  时遇忽然拉起桑惊秋的手。
  桑惊秋下意识想要挣脱,没成功,抬头,皱眉看他。
 
 
第51章 
  时遇:“我有话跟你说。”
  桑惊秋不太愿意:“可以直言。”
  时遇依然拉着他。
  谢知非原本说话说得正累,倒了水狂喝,见此情况,立即站起来,道:“我的人在外面,先去吩咐一下,你们先聊着。”
  然后就忙不迭地跑了,还很贴心地把门给关上。
  桑惊秋:“……”
  他把胳膊往回抽,这次成功了,他转了转手腕,将双手搁到膝盖上,“为何要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
  时遇正盯着他看,闻言一顿,答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确实是时遇,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桑惊秋一想,这是时遇自己的事,轮不到他多话,就闭上嘴,不说了。
  但时遇显然没这个打算,他从原先的凳子上换到桑惊秋对面,更加方便地盯着人看。
  片刻后,他说:“我没成亲。”
  桑惊秋端坐不动,神色淡淡:“是吗?”
  时遇:“那时候,我知道山中还有奸细,若要找出,可能会惊动幕后的人,想了好几个法子,都有所顾虑,天门山也是一样,所以莫如玉提出我们假作成亲,引幕后人现身。”
  桑惊秋默不作声。
  “我和莫如玉合作,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关系。”时遇也不是个会讲好听话的人,只是平铺直叙地说着过往,“他对你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我都不知,后来知道的时候,你已经……”
  说到这里,时遇停住了。
  他说这个,其实是想让惊秋知道十年前的事实,并没有狡辩或洗清自己的意思。
  可说出来,就无端有了这个意思,仿佛十年前的事全是莫如玉从中作梗使坏,他和惊秋一样,是受害者。
  而事实却是,惊秋坠崖生死不明,他却毫发无损地过了十年。
  截然不同的十年,不会有真正的设身处地。
  只是,不这样说,他不知道还能怎样说。
  要怎样说,才能让惊秋明白他的意思?
  这时,桑惊秋开口:“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时遇不明所以,谢他?
  “十年前我那样做,也不全是为了你。”桑惊秋很认真、却又很随意地说道,“你没欠我什么。”
  时遇拧眉,心里升起奇怪的感觉。
  桑惊秋已经站了起来:“现在,先办正事要紧。”说着过去,打开门,让谢知非进来。
  时遇知道再说下去也说不出什么了,只能先处理谢知非这头。
  三个人聊了聊,很快达成初步意见:桑惊秋假扮小厮,待在谢知非家中,近距离保护他。
  对此,谢知非非常高兴,不过他事务繁忙,跟桑惊秋谈好一些细节,就先回府衙了。
  他离开后,桑惊秋说去拜访朋友,也走了。
  这回时遇没有跟随。
  几日后,苏州连下两场大雨,可天气非但没凉爽,反而更见闷热。
  这个时候,谢知非的生辰到了。
  毕竟是知府,又深得今上赏识,所以哪怕谢知非并不喜欢,也免不了应酬一二。
  这一日,迎来送往,闹到很晚,才送走最后一位客人。
  谢知非又热又累,正要回屋沐浴,管家匆匆跑来,禀报说,又有客人来访。
  “这么晚,是哪位?”谢知非问。
  管家递上名帖。
  谢知非打开看了看,点头:“请他进来。”
  管家出去,很快带着一位年轻男子进门,后者行礼:“在下齐见名,见过谢大人。”
  谢知非对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时辰已晚,不知阁下是为何而来?”
  齐见名:“大好日子,自然是为了庆祝知府大人生辰而来。”
  谢知非:“哦,那就多谢了,上茶。”
  管家倒好茶,就退出去了。
  齐见名揭盖闻了闻,微笑:“好茶,不过以知府大人的身份,其实有更合适的茶,可以喝啊。”
  谢知非挑眉:“是吗?这本府倒是不知,还请赐教。”
  齐见名伸手点了点他带来的纸盒,轻轻推到谢知非跟前:“大人一看便知。”
  这是个陷阱,而且陷阱的非常明显。
  不过谢知非可不是怕事的人,他拿过那个拳头大小的盒子,在手里掂了掂,笑道:“似乎是好东西。”
  齐见名:“送知府大人的,自然是极好的。”
  谢知非:“哦,那本府可要瞧瞧。”说着就要打开。
  忽然,旁边伸过一只手,轻轻盖在盒子上。
  同时还有一个声音响起:“大人,还是把东西交给我处理。”
  齐见名眉头一抽,扭头,看到谢知非身边出现的人。
  随后,彻底惊呆。
  桑惊秋把纸盒从谢知非手里抽出来,而后对齐见名微笑。
  他一笑,齐见名更像见了鬼一般:“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桑惊秋:“死而复生,没听过么?”
  齐见名差点把嘴里的茶都喷出来,但立即醒悟过来,当即二话不说,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扔向谢知非。
  桑惊秋拉着谢知非一闪。
  茶杯落地,砸了个稀巴烂。
  就这一瞬间,齐见名已经到了门口,眼看就要跑出去。
  但身后一股巨大力道袭来,紧跟着风声呼啸,他的肩膀被人扣住,他想也不想,回身出手。
  桑惊秋格开他的手掌,绕到他身侧,伸手拽住其胳膊,一用力,将人拉进屋。
  又一挥掌,大门应声而关。
  于是齐见名知道,他逃不掉了。
  他从来不是什么刚正不阿的性子,立即退后,举起双手:“大美人,我认输!”
  谢知非原本还有些紧张,见状都惊呆了。
  桑惊秋却十分淡然,朝对方一笑:“本以为要费些功夫,没想到来的是你,也多亏来的是你。”
  齐见名:“……”
  谢知非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齐见名,问:“谁派你来?”
  桑惊秋:“他拿钱办事,只认钱不认人。”
  齐见名笑嘻嘻:“大美人果然了解我!”
  “你去处理外面的事。”桑惊秋对谢知非使了个眼色,“把他交给我。”
  齐见名:“……”
  谢知非想了想,拉着桑惊秋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话,桑惊秋点着头,谢知非才离开。
  齐见名看出桑惊秋没有想要杀他的意思也放心了一些:“这是朝廷的事,大美人什么时候也掺和……喂,你干吗??”
  桑惊秋连点他几处大穴,这才答道:“我只负责保护我朋友,其他的,有别人处理。”
  齐见名暗中运功,发现使不上丝毫力气,脸色也不好看了。
  眼前这位美人,看着心善温柔,其实狠起来,比谁都不弱,他若是强行动手,只怕会死在对方手里。
  眼下只好按兵不动,伺机再说。
  桑惊秋在桌旁落座,慢慢喝着茶,既不问他什么,也没有想把他带走的意思。
  时间稍久,他忍不住问:“你想把我如何?”
  桑惊秋:“看着你。”
  齐见名:“你不去保护那个知府?”
  “他自然有别人保护,我的任务就是看住你。”桑惊秋淡淡扫他一眼,“怎么,你觉得他有危险?”
  齐见名心下一惊:“那我如何知晓?”
  桑惊秋淡笑。
  齐见名忙转开话题:“十年前,我听说你死了,原来没有啊。”
  桑惊秋好笑:“谁说的?”
  齐见名:“江湖上都知道啊,鱼莲山掌门一直在找你,找了好几年,差不多把能找的地方翻个底朝天,后来应该是觉得没希望了,才结束的。”
  桑惊秋顿了一顿,没说话。
  齐见名还想说,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几声闷响,他是习武之人,分辨出,这是人被扔到地上的动静,且力道很大动作很快,应该是高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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