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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兔仙(玄幻灵异)——aevine

时间:2023-12-15 10:24:49  作者:aevine
  李峙告诉他这些事,为的就是不让他跟着那些世家子厮混,虽然看起来多此一举。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我当年便是认真在学,读太学三年之久,你可不要看不起他们。”李峙严肃地自夸了一句。
  羽沉无奈。他这新嫩,看不起谁?随便一个人出来家世都吓死人好吧。
  “我是去学习的,不会跟别人乱玩,你放心吧。”
  ……有点像父亲叮嘱儿子啊。羽沉面色古怪地想。
  马车停在门口数十丈处,羽沉下了车,同李峙并排前行。他今日穿着一身黑边白底的学子服,年纪又轻,被李峙领着,乍一看还以为是谁家父兄送幼子上学。
  “哟,靖王大人!”一位中年胖官员领着自家小女,乐呵呵地上前打招呼。
  “孩子这么大了?怎么没办酒,大伙都不知道。”
  羽沉憋笑,李峙满脸黑线,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虽然羽沉总觉得他看着年轻,但毕竟三十有五,外貌跟他有所区分,何况十几岁就娶亲生子的人不是没有,还很多,被认错也不稀奇。
  还是羽沉出声解围,他可不想被当成靖王的儿子,怕知道真相的京城人民吓出毛病。
  “这是我义兄,不知这位大人是……?”
  “户部侍郎,费寅。”李峙冷冷地回应,“瞧你吃得脑满肠肥,眼神都不好了,没少捞外快吧。”
  那姓费的胖侍郎顿时面色一变,忙摆手摇头,脸上的肉都在抖。
  “靖王大人,可不能乱开玩笑啊,是我眼拙,给您赔不是。”
  他额头冒汗,心想这位还真是如传闻中一般毒舌,谁都不给面子啊。
  “我叫费雪,今年十六。”他旁边那位娇小少女突然脆生生地开口,眼睛直勾勾盯着羽沉。
  “你我家室外貌都是匹配,便跟我缔结婚约吧!”
  此话一出,其余三个成年人都是如遭雷击。
  “小雪!你娘怎么教你的,要淑女!”胖侍郎急的满头大汗。
  羽沉先是愕然,随即忍不住大笑,笑得爽朗无比。李峙在一旁眼神想要杀人,却不是对着小女孩,而是对着费寅。
  这仇,结大了。
  “抱歉,费雪,我有心上人了。”羽沉忍俊不禁道。他转头对李峙笑着。
  “你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再遇到什么乌龙。”
  “不行。”李峙忽然眼神坚定无比,揽住羽沉的肩膀,在学府门口朗声道:
  “这个人有家室了,尔等少见色起意,我靖王李峙罩着,谁敢来,可以试试!”
  原本各自交流的众人,唰一下目光齐聚过来。
  羽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涨红了脸,挣脱那个怀抱。
  “李峙!”
  他夺过自己的书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学第一天就出名,很好。羽沉深深吸气,把翻滚的怒意压下。
  可他刚越过园中屏风,到了檐下,就被侧里横伸出来的一截明黄衣袖拦住了。
  “你就是羽沉?”
  羽沉转过头,便看到一袭华贵衣袍的紫眸青年,半边身子都隐于暗处,笑得妖异无比。
  作者有话说:
  紫眸的是攻二披皮小号,开始撬墙角咯
 
 
第十七章 太子驾到
  【攻二练小号】
  “你认识我?”羽沉不太满意打扰自己上学的人,也不喜欢横生事端。
  “果然是你,也就只有你,才不认得本宫了。”他抱着手臂缓缓上前,羽沉这才看到,他身旁跟着一个神色倨傲的内侍。
  “大胆,还不见过太子殿下?”那内侍嗓音尖细道。
  羽沉愣了一下,似乎没考虑过能在这里碰上当朝太子李琊。也是,太学是皇家也要来读的圣地。他收敛了自己的刺,对那人行了一个君臣之间的礼节。
  “请殿下见谅,羽沉小门小户出身,不认得京里的大人物。”
  “无妨。”李琊笑着,看起来很开心,挥手让内侍退下。
  “以后就是同窗了,有什么不懂的,尽可问我。”
  他看起来十分好说话,只是眉眼凌厉,并不像好相处的人。羽沉总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紫瞳有几分炽热,对于曾经失足欢场的他来说,他太明白那目光意味着什么了。
  因此羽沉只是垂下目光,淡淡道:
  “多谢殿下,您是何等身份,不敢叨扰。那我先进去听课了。”
  “巧了,我也听这堂课。”李琊却像是看不出他的疏离,紧跟在羽沉身后。羽沉无奈,只得同他一前一后地跨进学堂,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想到李琊便也贴着他坐。
  “殿下,那边还有很多空闲的位子。”羽沉缩了缩肩膀,并不想跟他挨着。
  “没事,我喜欢这个位置。”太子笑眯眯地盯着他漂亮的下颌线。
  羽沉默默起身,带着自己的书本,对他行礼:
  “那便不跟殿下抢了,我去那边坐。”
  说完,他转身便走。
  身后,一道幽幽的叹息响起。
  “你很讨厌我吗?”
  羽沉顿足,摇了摇头。
  “我只是,很需要这个听讲的机会。”
  他远远找了个空的蒲团坐下,这次,那人没再追来。
  …
  李峙同羽沉的关系,对一些人而言不算秘密。他们并未避讳旁人,只消稍一调查便可得出结论。
  而能来太学听讲的这些人,恰好就在这个范畴之内。
  不时有人转过来看他,同一旁的友人窃窃私语。背后,也像有数道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
  毕竟靖王再厉害,羽沉的出身也注定不被这些人敬畏。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李峙可以放狠话,也堵不住人们私下议论。
  羽沉面色淡然,取出纸笔,打算记下老师所讲的精妙之处。
  这些人个个家世不凡,才有心思八卦别人,而他的时间很紧迫。如今已是五月,明年三月,科举最后一关殿试就要收尾。
  他才没有工夫理会这群人。
  年长的夫子准时到来,拄着一根龙头杖,低咳两声,众人霎时安静下来。
  羽沉心底陡然生出敬畏,因为那根拐杖,乃是御赐,唯有学贯古今的大师方能获得。
  “吾名,周鸿明,先帝时期任御史大夫。”那老师傅在自己的蒲团上盘膝坐下,将龙头杖放到一边,目光掠过众人,缓缓开口。
  “今日,学策论。”
  没有过多寒暄,其下众学子也都安静。无论是做样子也罢,真的好学也罢,至少尊师重道,是太学之人都得遵守的。
  “今天下大势,唯我大秦皇朝独尊。东高丽,北赤丹,乃至西域诸国,西凉军庭,南方恶瘴笼罩之蛮国……无一可缨其锋。”他毕竟上了年纪,说几句便要停顿一下,喘口气,又问:
  “你们可知,我朝最大的敌人是什么?”
  羽沉在家中时,读的多是儒门经典,修文章诗赋。天下大势,哪怕家父过去总爱在酒桌上侃侃而谈,可他也只知大秦历史,不知如今形势。还是看了姜太师所著《国策十论》,才有些明白。
  学子们都沉吟,这问题,说难也不难,只是大秦国力强盛,他们还真没有在乎过其他小国。
  羽沉思索一阵,见无人回答,举手道:“可是西凉?家父过去常走西域,对西凉避之不及,边境也屡有摩擦,听闻近日又有铁骑突入国境作乱。”
  不少人再度看过来,也有人点头,表示认同。就说在场的,他们还真没有羽沉对西域了解的多。
  “不错,西凉确是我朝一心腹大患,它横亘在丝绸之路上,阻碍我们西进,我们跟西凉是迟早有一场大战。”
  周鸿明抚须微笑,颇为欣赏道。有时候学生家世太显赫,不愿回答挨骂,也是很无趣的。
  “不过,我朝最大的敌人,并不在此,而是北方赤丹帝国。”他话锋一转,教鞭高高指向背后地图的最高处。
  “赤丹?那不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吗?”
  很多人都大吃一惊,完全不理解,为什么从来相安无事的赤丹会是最大的敌人。
  周鸿明也不解释,笑着观察众人神色。他看到羽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并未像其他人那样对自己表示质疑,而是认真思考这个答案的缘由。又掠过气定神闲的当朝太子,顿了顿,道:
  “李琊,你告诉他们。”
  突然被念到名字,太子也并不吃惊,还是双手抱胸淡淡道:
  “简单,咬人的狗不叫。赤丹同我们相邻数年都无战事,必然有更大的图谋。”
  “这不对吧,那南蛮还跟我们相安无事呢,不过撮尔小国,有何胆量图谋我大秦?”另一华服少年当即反驳。
  羽沉顿时觉得新鲜,没想到太子也会被拆台,他还以为,这些人都不敢惹对方呢。
  李琊目光冰冷地看过去,略带嫌弃道:
  “你也知南蛮是小国,而赤丹幅员辽阔,地广人稀,尤擅游牧骑射。若父皇讲解时你能听进去几句,便不会发出如此愚蠢的提问了。”
  “你——”那出声的竟也是位皇子,眼看被怼得面红耳赤,愤恨坐下。
  羽沉忽然觉得,太子能成为太子,是有原因的,单就这气人的工夫,与自家王爷真是不相上下……
  “咳咳,李琊说得对。”周鸿明总结道,“四皇子说的,就是你们大部分人的想法,认为周围都是不值得在意的小国。但赤丹,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人口众多而环境恶劣。那里的冬天,太寒冷了,可以冻死牛羊婴孩。”
  他长长叹息。
  “非战之罪,只是不止大国,小国亦要求存。这便是我要告诉你们的道理——永远不要小瞧你的对手,唯有自强不息,方能捍卫大国尊严。”
  …
  一堂课下来,羽沉只觉得获益良多,比自己闭门读十本书都有用。不同的思维碰撞,也让他产生新的思考,对这些世家子,也有了更多认识。
  比如那位被当做反面教材的四皇子,姓李名琳,与太子一直不对付,自己又才疏学浅,没少闹笑话。
  比如费侍郎的女儿费雪,平等地看不起每一个对自己献殷勤的少年,大眼睛一直滴溜溜地盯着羽沉转……
  有心上人就有心上人,又没规定,不让看啊。
  …
  下了课,羽沉背着书篓,并未离开,还打算再去听一门教文章写作的。忽然从隔壁门缝里传出一股怪力,一下子将他拉进去了。
  “嘘——别出声。”一对黑暗中也紫得发亮的妖异眸子凑过来,一手捂住他的嘴,笑得渗人。
  “唔——”
  羽沉挣扎,可这太子完全不像外表文弱的模样,力气大得吓人,根本是纹丝不动。
  “别动,我就想看看你。”李琊嘴角慢慢下垂,好像忽然变得悲伤。他仔仔细细地,从每一根发丝到那对瞪着他的双目,再到下巴……眼中带着些病态的迷恋。
  “真是,太久不见了。”他叹息道。
  ……
  羽沉觉得,自己碰到神经病了。
  不要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好吗?几分钟前才在课堂上见过,哪里很久了!
 
 
第十八章 天命难违
  【天命难违】
  大秦的储君是神经病,皇帝他老人家知道吗?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一直缠着你?”
  李琊有意无意地,把羽沉困在自己身体同墙壁中间,离得越来越近,几乎是鼻尖对鼻尖。
  眼看羽沉也看着他,等一个答案,又忽然笑道:
  “呵呵,没关系,你迟早会想起来的。”
  “……”
  羽沉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实在不知道他说的什么话。
  做太子,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又见他忽然咬牙,表情甚是丰富。
  “那个李峙,有何特别,竟让从无七情的你动心?”
  羽沉眨巴双眼:不然呢,喜欢阴暗癫狂的这种?
  “我比他,差在哪了?为何我紧赶慢赶地布局,也抵不上他?”
  “……”
  羽沉这时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这个人过去真的见过他似的。
  李琊眼中,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他好像真的很遗憾,真的错过了什么,可羽沉对此毫无印象。
  他伸手把堵着自己嘴的那只手拨下来,意外地没有遇到阻碍。
  “我想你认错人了。”羽沉平静地躲开他的亲近,保持一尺的距离。
  “我出身在长宁坊羽家,不是您所认识的……无论是谁。”
  他低头行礼,又背着自己的书篓,推开这幽暗厢房的木门。
  外面天光大亮,竟有些刺眼。羽沉挡着双目,一步步往另一间学堂走去。
  独留一人立于黑暗。
  这个人,似乎很喜欢黑暗。上学前挡住他的时候,也是半站在阴影中。
  他没有回头,也就没看到,身后黑暗之地的李琊忽而面目崩解,流下两行血泪。
  “天命……难违。”
  每一次,棋盘之外的变数靠近渡劫之人,都会受到天意惩罚。
  可他忍不住。
  因为他不是什么太子李琊,而是这渡劫之人曾经认识的修者。
  只是如今,他习惯藏身黑暗。
  …
  下午,听完最后一堂课的羽沉走出学府,果不其然看到一个候在那里的人。
  “第一天上学怎么样?”
  李峙笑得有些谄媚,但羽沉还在为早上的事生闷气,只埋头上车。
  李峙亦步亦趋地跟过来,也知道自己早上近乎宣誓主权的行为,深深伤害了独立青年羽沉——当然,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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