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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稼禾

时间:2023-12-20 17:14:01  作者:稼禾
  人手周转过来,戚昔不再上手。
  观察了几日,确定出不了问题,才回到府上好好修整一番。
  燕戡见他如此,也没急着说给他找的那个学烧烤的徒弟。陪了戚昔几日,大胡子的商队也终于在期盼中带回了粮食。
  不仅如此,还有大量的种子。有棉花,葵花,玉米等等。种子都用,就是种的人不多。
  好好奖励人去新铺子里吃一顿,燕戡回来就像个冬眠的大熊一样整个抱住戚昔。
  戚昔跟趴在他膝头上的燕小宝同时看向他。
  戚昔:“怎么了?”
  燕小宝:“爹啊?”
  两双愈发相似的眼睛看着自己,燕戡笑了笑。
  他亲了一下戚昔的脸,挂在戚昔肩上的手又抬起揉了揉燕小宝的头发。将小娃娃揉得东倒西歪。
  “爹!”燕小宝小短手捂头。
  戚昔轻笑一声,抱着他理一理凌乱的碎发。“你爹有心事。”
  燕戡恹恹道:“夫郎,银子花完了。”
  戚昔被燕戡拱得脖子痒痒,他微微别开头:“本来就是给你花的。花完了就花完了,再挣就是。”
  “是嗷!”
  燕戡弹了一下小奶娃的脑门:“就你会说。”
  “呜——”
  燕小宝捂额头,哼哼唧唧往燕戡身上倒。
  燕戡也呜,大脑袋将燕小宝的小脑袋从戚昔肩上挤下去。
  燕小宝不可置信地看着燕戡。
  燕戡睨了他一眼,心安理得靠着戚昔。“你什么眼神?”
  戚昔一人弹了一下脑瓜崩,又起身将奶娃塞进燕戡怀里。
  戚昔:“和睦相处。”
  燕戡瞧着戚昔远去的背影,伸手捏住小奶娃的脸:“你爹爹是我的。”
  燕小宝瘪嘴。
  燕戡无情:“哭也没用。”
  燕小宝呜咽一声,眼泪汪汪地趴在燕戡肩头。“爹坏!”
  “坏也是你亲爹。”
  *
  十月落雪,气温骤降。
  各家各户开始烧炭。有钱人家烧无烟的银丝炭,没钱的人家烧自家制作的木炭。
  柴火成了紧俏东西,从一担两三文涨到一担五六文。
  北边大营,飞雪如鹅毛。
  将士们做完训练,全部哆嗦着往营帐里跑。
  这边的风比斜沙城的风大,吹在脸上一会儿,皮都像被刮开似的又冷又疼。
  马场的牛羊战马都被赶到山南边有牧草的地方,将士们却依旧得守在这里。
  这边的营帐都扎得结实,也有一定的保暖效果。但无奈天太寒,所以每个营帐里也都发了木炭。
  即便如此,夜晚大家也不得不挤在一起睡觉,这样才能暖和些。
  入夜,风在外面呜呜地吹,恨不能撕破营帐钻进去。
  斜沙城的兵将五百人一个营,一营二十五个帐子划分在一起。所以一个营帐一般不会超过二十人。
  入了夜,营帐里只有炭火燃烧的微光。
  冬日天黑得很早,大家还没有困意。此刻躺在被窝里聊天。
  “头儿,咱们明日是不是可以领棉被了?”
  “是。”
  “老焦怎么说的?抓阄还是按照军功?”
  “还没说。”
  “要是按军功的话头一定可以领一床。”
  “棉被只有那么点,能摸摸就不错了。就算没有这个我们明日也有其他的。”
  “什么其他?头儿你有新消息?”
  “嗯。商队回来了。今年正好到了采买被子的时候。”
  “……可是我还是想棉被。将军夫人让做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其余竖着耳朵听着的人也默默点头。
  他们都见过戚昔了,大营这两年的粮食增产,还有种棉花,修水渠……虽将军没说明,但处处有夫人的身影。
  没看到老焦见了夫人比见将军还积极。
  所以在大伙儿的认知里,戚昔给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睡吧,就看明天老焦怎么说了。”
  次日一早,大家伙儿训练完,吃完早饭也没散。
  今日雪停了,虽然有太阳,但阳光落在身上也像铁器上泛着的光,没有一点暖意。
  都知道今日发那棉被了,所以都频频望向焦西河放棉被的帐子。
  不多时,那边通知各营帐派个人过去。
  包二牛几个期待了一晚上,目送自家老大离开。
  不多时,大家伙身上裹着睡得硬邦邦的被子期待地看着抱着白而软的棉被走出来的人。
  “出来了出来了!我们老大也有!”
  张九在自家兄弟的簇拥中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大通铺上。那棉被白白的,轻轻碰一下跟羊毛似的软下去。
  大家手上粗糙,力道重了还能将那棉丝刮起带出来些。
  “好舒服……老大,恭喜你!”
  张九:“一个营帐一床,都可以用。”
  “都可以!”
  “嗯。”
  “哎哟,这东西这么细软。我怕我一脚就踏破了。”十几个兄弟围着,你摸摸我看看。
  “还有被套,要是破了你去当弹棉匠。”
  于是所有兄弟就看着他们老大将用绳子绑好的棉被展开,露出里面夹杂的单薄被套。
  “这摸着还没棉被舒服。灰不拉几,套着多寒碜。”
  旁边人勾住包二牛的脖子:“行了,别嫌弃了。度小将军那边想要还没有呢。”
  这一说,包二牛立马闭嘴。
  被套套好,有大老爷们儿脱了鞋就往上躺,结果被张九拎着就扔下铺。“脚没洗,脸没洗就睡新被子,你咋这么能耐呢?”
  “老大……”这人委屈。
  “叫老二也也没用。事儿还没说完呢,跟着我去领今年的新被。老焦带回来了。”
  “诶!”
  军营里都是糙老爷们,睡的被子也就是毛褐或者麻布葛布。这些玩意儿越睡越硬,过个两三年盖在身上就像压了一整块沙袋。关键是硬了还不暖和。
  军营里日子苦,但将军已经尽量让日子好过了。
  所以大家也不抱怨,反正兄弟多,挤着睡也是一样的。
  粮食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但如今新被子到了他们手里,还是过的第一年冬,肯定比他们现在盖的被子暖和。大家说着无所谓但打心里高兴。
  张九话落,营帐里的兄弟都冲了出去。
  黑黢黢的汉子们脸上带笑,一个个排队从焦西河那边给被子一拎,又窝回营帐。
  天黑得快,到晚上炭盆烧起来,张九抱着棉被:“老焦让我们自己安排这棉被咋用。我们人多……两人一天,十天一轮如何?”
  “行!老大你说了算。”
  抓阄排顺序,张九跟包二牛第一。
  当晚,两人好生扣着脚把脚趾缝都洗干净了才盖上新被子。
  以前睡得梆硬的被子当垫子,里一层盖棉被,外一层盖新发的被子。
  包二牛瞪大了眼睛躺着。
  夜晚又下了密雪,帐子顶上落雪如碎玉声,轻灵悦耳。大家伙儿等着两人睡被子的体验,半晌没听到声音还以为人睡着了,立马问:
  “二牛,咋样?”
  包二牛恍惚:“轻飘飘的。也不知道暖不暖……”
  对比他们之前盖的,可不就轻飘飘的嘛。这样很容易让人没那种被压得死死的安全感。心理上总觉得不暖和。
  黑暗中,张九的手一下又一下轻轻拂过那粗糙被单,感受着藏在里面的棉芯的柔软。他道:“暖和,像鸡娃子躲进了母鸡毛里,松松软软确实暖和。”
  包二牛也不恍惚了,抓着里面的被子捏了捏,傻笑道:“嘿……对!就是老大你这么个感受。我也觉得暖和了。”
  这一晚,每一个营帐里都说着新被子的事儿。
  有问大家以后会不会一人一床被子的;有说真要一人有一床棉被,那不打仗了的话定要问将军能不能将这东西带回去。
  还有问今年会不会打仗,问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然后又扯到问是娶媳妇的话有这一床被子是不是贼有面儿……
  焦西河走过一圈回来,看到主帐里燕仇披着棉被看兵书。
  他进去,道:“老燕,明年要是没打仗,能不能多给我些人。”
  燕仇挪了挪屁股分给他一半棉被,问:“还用分,今年秋收的时候不是都下地干活儿了。”
  焦西河就笑:“明年想多种棉花,干那么一会儿看定是不行的。”
  燕仇:“你不想种他也要你多种。”
  燕仇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千条被子放在几万将士里着实磕碜,而且东边度方那边几万将士连手都没沾过。都是一个军营的,东西少也实在难做。
  可做都做好了,拿出来总有一部分将士受益。不公平也没办法。
  “我觉着明年就不缺了。”
  “怎会不缺,除非你让咱所有将士都种地。”焦西河扯了扯被角,身上暖和得不行。
  “老子是来打仗的不是来种地的。你别种地几年把脑子也种进地里了。又不只是我们有地,我们需要,斜沙城也缺这东西呢!”
  “你是说……明年斜沙城百姓全部都种?”
  “不然你以为他咋会让你将种子往东边西边送了剩下的不动?斜沙城里还有那么多需要这东西的百姓!”
  “哈哈哈哈,好!那可真是太好了!”
  全斜沙城都种,那这东西再怎么样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缺了。
  军营里跟过年似的热闹,但书院这会儿却要冷清了。
  下了雪,书院也差不多要放假。学生一走,那山上的房子就成了落叶、积雪的归处。
  戚昔打听了一下学生放假的时间,想着这段时间忙碌也没去看温家姐弟,正好趁着现在休息去接他们放假,顺带看看书院现在的情况。
  燕戡一听,立马放下手里的事情,又将燕小宝往阿兴手里一塞,摆明了要跟过去。
  戚昔没拦着,当即坐了马车就往东边去。
  下了雪,路修好了,戚昔也不愿意在外面多待。马车里挡风,再怎么样都要暖和些。
  “明年就要开始修城里这些小巷子跟城外的路了。到那是定要好走些。”
  燕戡搂着戚昔,双手捂住戚昔的手。“换做是水泥的话……”
  戚昔侧头看他:“不是说不行。”
  “只是说斜沙城不行。”
  “那现在是做出来了?”
  “也没有。”
  戚昔抽出手扯住燕戡的脸:“打什么哑谜呢?”
  燕戡摊开戚昔的手侧脸蹭着他掌心,笑着道:“能做,但需要时间。”
  反正这些很难的大玩意儿他方子是给了的,照着那人的脾性,不做出来指定不会罢休。
  他等着就好了。
  说到修路又想到水渠跟河道,戚昔问了几句。燕戡说:“明年差不多能将水渠打好,不过河道还得多点时间。”
  戚昔点头,也没再问。
  马车没多久停在山脚下,戚昔掀开帘子。
  燕戡先下,不等戚昔下来直接搂着戚昔的腿竖着将人抱下。他下巴贴在戚昔柔软的腹部,仰面看着他叮嘱:“夫郎记住,上山之后不能离开我半步。”
  戚昔捂着他冻红了的一双耳朵,装似不懂问:“山上有狼?”
  燕戡很是认真道:“嗯,色狼。”
 
 
第77章 
  戚昔被他逗得笑了一下。
  笑声轻轻的, 像树枝承受不住的雪扑簌一下落下。燕戡听得耳朵痒,侧头在戚昔腰上蹭了蹭。
  戚昔垂眸落在燕戡耳朵耳朵上,掌心给他暖着。
  “耳朵痒了?”
  “嗯。”
  “去年的冻疮膏用完了, 回去再叫阿楮拿点。”
  燕戡笑了笑, 没有反驳。他放下戚昔, 牵着他的手往上走。
  “见了魏朝, 夫郎不许理会。”
  这已经不知道是燕戡叮嘱的第几遍了,戚昔应下:“好, 不理会。”
  这几日下了几场大雪, 山路的石阶上结了冰。刚踏上去就觉得脚底打滑,戚昔试图抓住旁侧的树枝。但还没摸上去, 被燕戡截住。
  “夫郎抓紧我就好。”
  “要摔一起摔?”
  燕戡笑:“不会摔的。”
  上山比平日花多了一半的时间。
  跨过大门, 广场上那棵大银杏树迎风伫立。光秃秃的树干铺了零星几点雪, 树枝搭起来的木盆大的鸟窝从下往上起码挂了有五个。
  戚昔从前没见过这般大的鸟窝,不免多看了几眼。
  两道不同的声音从课室传来,只见穿着青色长袍的人从窗口一闪而过。
  “夫郎可要瞧瞧?”
  “不用。”
  没听错的话, 这些学生正在考试。与他们从前期末放假前一样。
  没去课室, 两人转而找到郭桉呆的地方。
  书院依山而建,前面最平坦的地方建了学堂。绕过学堂往后山,一路上林木参天, 掩映着底下的各个小道与歇脚的亭子。
  山后是夫子跟山长休息办公的地方。而左右两边,一边是藏书楼, 一边是学生住宿以及食堂。
  山长室在一排建筑的最里面,二人路过窗边, 郭桉正绷紧了神色翻看着桌案上的东西。
  屋子里想必冷, 他穿得很厚也免不了翻一页书又快速收回手拢在袖子里哆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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