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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稼禾

时间:2023-12-20 17:14:01  作者:稼禾
  齐言峥意识到自己说多,失言了。
  “你母亲……”
  “母亲”二字像拨动了什么机关,戚昔胸腔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受控制的怒火。
  他察觉到了,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掐住掌心,才没能把那一句冲动之言语说出来。
  我没有母亲。
  这显然不是他的情绪,怕是少年压抑多年,藏在心中的怨恨与不甘。
  戚昔定在凳子上,脑中依然能理智分析这股情绪。
  迟来的终究是无用的。
  何况他不知道原主现在是死是活。
  死了倒也罢了。若活着,是活在自己曾今的躯体里还是寄住在……
  戚昔赶忙止住思绪,表情变换,任由这股冲动的情绪在心中横冲直撞。
  而在齐言峥面前,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明知母亲还活着,却对他多年不管不问,强忍着心中委屈的倔强叛逆小辈。
  小辈的抗争,齐言峥见得多了。
  但也不是不能给一些好处。他道:“酒的事我答应了,不过有一个条件。”
  戚昔压制住那股难言的酸楚,寒着脸。他理智犹在,但不怎么控制得住表情。
  白赚钱的生意还是要做的。
  “要看我做不做得到。”
  “离开燕戡。”
  “离开燕戡,这酒卖出的所有银子我都可以给你。”
  气血上涌,戚昔一时带上了自己的怒意。
  恰恰是这点怒意,宛若一点火花落在在已经铺满了火油的木柴上。
  轰隆一声,一个没注意,戚昔彻底关不住那些残留的情绪。
  “凭什么。”
  “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十几年,突然就跑出来一个母亲。”
  “生而不养,何为母亲!”
  “且不说我苟且偷生,受尽嘲讽时她又在哪里?”
  “而你又是谁,与我无亲无缘,又凭什么开口说出让我离开一个人的事情?”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戚昔一口气说完,情绪起伏尤为大。
  当然,最后一句肯定带了点个人恩怨。
  常河都看着错愕,立马从铺子里溜走。郎君定是受欺负了,他得快点把主子叫来。
  齐言峥眉心耸动。
  却只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小辈,并不恼。甚至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这种事对你不利。”
  “你母亲知道,病定是难好。”
  戚昔狠狠咬破自己口腔里的肉。
  克制住那股冲动,浑身颤动。
  他觉得此时的自己有点像个精神病人。精神割裂成两份,而刚刚那个说话的不是他,只是借着这一副壳子将那些未说完的话吼出来的原主。
  深呼吸好几次,心中那股憋闷感好歹是散了。
  戚昔闭上眼睛,复又睁开。
  眼中一片清明。
  离开燕戡?
  戚昔想想,有些好笑。
  他的心智并不是只有二十一,他也不是原主,不是那个纨绔名声满京都的戚昔。
  “这生意,侯爷若不想谈那就不谈。其他私事,也没必要再说。”
  戚昔将他的茶杯倒满,便坐下不动了。
  齐言峥看了一眼茶杯,泰然起身:“我只在这里留两天,还有一日,够你反悔。”
  说罢,他起身离开。
  燕戡晚来一步,到地方时,院子里只剩戚昔。
  “夫郎……”燕戡快步上前,面露担忧。
  戚昔抿了口茶,悠然看过去。
  他忽然发现,燕戡叫他的时候总喜欢拖长了嗓子喊。黏糊糊的,却诱得他唇角微扬。
  “嗯。相公怎么来了?”
  燕戡听到他的称呼一喜,嘴巴咧了又赶忙绷紧。
  走到戚昔身边,他面对着他坐下。长腿微曲,膝盖贴在戚昔腿侧。
  “听说你被欺负了,所以我来看看。”
  戚昔靠在椅背,茶杯刚放下,就见燕戡拿了过去一饮而尽。
  “你也不怕烫。”
  “我瞧瞧。”
  戚昔倾身捧住燕戡的脸,大拇指捏着他的下巴,指腹在他的唇上压了压。
  燕戡心肝一颤,一把抓住戚昔的手。
  “夫郎……”
  戚昔笑得偏了身子,额头抵在他肩膀。长发如流云,轻轻散开遮了半个身子。
  见戚昔真没伤心,燕戡才放下心。
  “可谈妥了?”
  “没有。”戚昔赖在他身上摇头。
  “那就不跟他们做了,我们自己卖。”
  戚昔下巴贴上燕戡的肩膀,看着他俊朗的侧颜,懒懒道:“好。”
  “那我送信给邱管家?”
  “嗯。”
  *
  两天后,齐言峥领着他海棠商行的人走了。
  戚昔的日子又恢复如常。
  天气逐渐热了,戚昔铺子的生意红火起来。
  何木匠那边预定的小方桌全部送了过来,一到晚上,一条街都弥漫着烧烤的香味儿。
  不仅屋里摆满,屋外街道上也摆上了小方桌。
  客人来了点了菜往小马扎上一坐,先叫上花生、毛豆跟猪头肉陪着那上好的酒慢慢喝着。
  不多时,小二便送上满满一盘的烧烤。
  有荤有素。
  羊肉串必点,再有鸡肉,郡肝,猪五花等等。
  再有点银钱的,通常来一整只烤兔肉。或者再添些,来一只烤羊腿。
  腌制好的羊肉先是在深炉里烤制,肉上划拉些口子,烤得外酥里嫩,再撒上些孜然、辣椒、花椒、盐……
  穿在铁架子上端上桌的时候,正热乎,滋滋冒着的油花。
  羊腿外皮焦黄,一人一边拿上小刀子一划拉,整块肉放进嘴里。
  咀嚼一下,轻微一声响脆。
  吃到里头,肉嫩而不柴,甚至还有一点草香。
  除了这荤菜让人着迷,还有独爱那素菜的。
  整一个烤制的辣椒,对半切开裹上满满蒜蓉酱的茄子,外皮微微焦的豆角,鲜嫩齐整的韭菜……
  斜沙城的人来了又来。
  甚至铺子的名气传到府城,也有专门为了这一口来的人。其中不乏有觊觎的,但碍于燕戡也不敢有动作。
  铺子的生意上去,为了接纳更多的人,没出去走商的大胡子带着兄弟们将对面的铺子也收拾出来。
  桌子凳子一拾掇,铺面顿时增大了一倍。
  戚昔负责将冯镇、老莫、王栗树几个厨子教会,打杂的活儿几乎不用他操心。大胡子直接一整个包揽。
  开业两个月,戚昔那放银钱的盒子就装得满满当当。
  店里生意好,连带着斜沙城养牲畜的人家生活也好了。高栋梁来铺子里的时候就说,小羊羔都被预定到明年去了。
  也正是这时候,张潮那边的草原羊种也拿了出来。
  上百头的草原羊,能配种的被他四处拉去配种。大胡子这边商队得了消息,也分了些人去帮忙。
  等手里的几个厨子彻底出师,已经是夏日时节。
  *
  头顶的太阳热烈地烧灼着,院子外面花红似火。有燕小宝的嬉闹声,也有魏朝逗小孩的声音。
  院里,书房。
  燕戡看完手上的来信,接着起身出去。
  一打开门,看到廊下穿着淡蓝色夏衫的人端着一碗绿豆粥走来。身姿纤长,步履悠然。
  燕戡快步过去接过,一手牵着那细白的腕子,将人带入书房。
  燕戡先是将绿豆粥喝完,然后将人压在榻上,抱住那温凉的身子埋头藏在他颈窝。
  戚昔好笑。
  他曲起红润的手指,轻点男人额头:“起来,热得很。”
  外面蝉鸣聒噪,燕戡听着吵闹。
  他不停,反倒使劲儿往戚昔身上挤。
  书房的矮榻就那么点大,戚昔被他挤得只能紧贴着他。
  夏日燕戡跟火炉似的,温度高,不一会儿他额角就出了细汗。
  “燕戡……”戚昔无奈喊。
  “夫郎,京都那边让我回去。”
  戚昔眼睫微颤。
  他枕在燕戡手臂上,眼睛望着房顶。
  “那便收拾东西,回吧。”
  燕戡直起身,手臂撑在戚昔身侧。“夫郎都不惊讶?”
  戚昔发如磨团散开,映得那张脸更是润白。他手指攀上燕戡的脸,揪住他耳朵。
  “早料到这一天,所以时刻都在做准备。”
  铺子、酒坊他都能交托出去,就等着燕戡说什么时候走,那他便也收拾东西,跟着去就是。
  不过有一件事情他担心。
  戚昔食指钻入燕戡交错的衣襟,虚虚搭着,看着他眼睛问:“回去有危险吗?”
  “可能有一点。”
  “那我……”
  “不行。”燕戡托着戚昔的背将人抬起,手背拂过那长发,忍不住缠上去摸了摸。“夫郎怎么都得跟我在一起,不然我不放心。”
  戚昔收紧手指,攥紧他衣襟下拉。
  待燕戡挨得近了。
  戚昔轻咬了一下燕戡唇瓣,不等他缠来立马绕开,起身站好。
  理了理衣摆,戚昔浅笑:“那我去收拾东西了。”
  燕戡抓握下空荡荡的手,又巴巴看着那润红的唇,不舍道:“好。”
  门边只剩一角的蓝色衣摆,燕戡回神,高声提醒:“不用收拾太多,京都都有。”
  后日就得走,下午时,燕戡顶着烈日去大营,戚昔则带着常河挨个将铺子走了一遭。
  说完铺子的事儿,也让常河平时多注意一下温家姐弟,还有周瓜村那边的事儿。
  最后戚昔又去了虎啸村,叮嘱文村长蔬菜的事宜交由常河,有什么事情去铺子里找他。
  确保这边不会出什么事儿,戚昔才回去收拾东西。
  戚昔对京都不熟,脑中也没有任何原主的记忆。只在三年前,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草草看过。
  这回回去,他倒是无所谓,但燕小宝得带着。
  小娃娃快满两岁了,能跑能跳,身子强壮。但太小,长途赶路戚昔担心出什么事儿。
  回府后,戚昔率先去问了周子通要注意什么。
  “注意?”周子通拍胸口,“有我在,怕什么。”
  戚昔也这才知道他也要回去,还是带着阿楮一起。这样一来,宅子就只剩下幽怨的魏朝。
  身后跟着小尾巴,一直“爹爹爹爹”地喊着,戚昔给他手上塞了个大桃。屋里这才安静。
  戚昔将大人的、小孩的衣服收拾好。
  然后又准备些食物。
  有点心,干粮,小孩磨牙的零嘴……
  如此两日,删删减减,最后留下一车的包袱。加上周子通师徒和他们的行李,回去一共三辆马车。
  这边准备好,燕戡那边也差不多。
  回来吃完一顿晚饭,宅子里几个院子都早早地熄灯,为明日赶路养精蓄锐。
  第二日一早,吃完早饭,又喂饱了马儿。
  他们将东西搬上马车,套上车厢,就从南边城门出去。
  出了城门,戚昔掀开帘子,还能看见常海站在那城墙上看着他们。
  他让燕小宝朝着那边挥了挥手,就见常海也笑着挥手。
  等到进入林子,便不见了斜沙城的影子。
  他们没怎么赶路,周遭除了他们自己的三辆马车,也见不到其他人。
  戚昔纳闷,手撑在座上固定东摇西摆的身子,问:“就咱们几人吗?”
  燕戡揽过他,让人靠得舒服些。
  “自然不是,我们走慢些就能遇到。”
  这次回去是密诏,回是悄悄地回。
  出了斜沙城,官道还没修好,路并不好走。所以他们走得很慢。
  晚上就地燃了火堆休息。
  周子通将驱蚊的药草搓成球,用布包着套了线一人分了一个。
  戚昔将燕小宝挂上,剩下两个一个递给燕戡,一个给自己戴上。
  弄好了,抬头见燕戡还捏着那布球一动不动。
  戚昔抿唇。
  他挪步靠近了男人坐,拿过他手上的东西,压着眉头道:“就不能自己绑。”
  “不能。”
  戚昔勾过他的腰带,捻着一点皮儿掐了一下。
  惹来燕戡讨饶声,他才舒展脸色帮他套上。
  火堆里烤着肉,还用铁锅煮了小孩能吃的粥。
  没多久,米香味儿跟肉香混杂着飘荡出来,后头林子里也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戚昔一惊,但立马被燕戡揽住。
  男人在他耳畔低语一声:“别怕,自己人。”
  戚昔借着那火光回头看,黑压压的,都是燕戡手下的兵。
  而那领头之人,是度方。
 
 
第85章 
  “快来坐。”戚昔冲着度方招手。
  度方抱拳:“郎君, 将军。”
  年轻小将在燕戡身边坐下,眼皮一抬,直勾勾地看着坐在燕戡腿上的奶胖团子。
  戚昔教燕小宝:“叫叔叔。”
  燕小宝咧嘴露出整齐的小白牙:“叔~”
  说完他笑容一收, 立马往燕戡怀里钻。
  燕戡瞧了一眼还盯着人不放的度方, 拎起小崽子往他怀里一塞。
  “喜欢就抱着。”
  当燕小宝被从婴儿时期就感受到的可怕气息一笼罩, 当即扯着嗓子叫唤:
  “啊啊……爹!爹喔!”
  度方搂住燕小宝, 眼睛一亮,埋头往他身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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