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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稼禾

时间:2023-12-20 17:14:01  作者:稼禾
  “行了,上菜吃饭吧。”
  一大伙人一张桌子吃饭,跟完成任务似的,吃了又各回各院儿。
  夜间。
  月白风清,虫鸣断断续续。窗户中透出一点昏黄,人影摇曳,细细的说话声随风而荡。
  洗完澡,燕戡穿着一身亵衣出来。
  戚昔坐在床里侧,单手搂着燕小宝。
  跟前儿放着书,他读一句燕小宝跟着读一句。
  燕戡停在床沿,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中间的胖儿子。
  “站着做什么?还不快上来。”戚昔抽空,不解地瞧着燕戡。
  “夫郎,崽子长大了。”
  “确实比小时候那一丁点儿的样子大了不少。”戚昔贴了贴自家小宝。
  美人垂眸,笑得温柔。
  亲昵不已。
  燕戡掀开被子坐上去:“所以该分床睡了?”
  戚昔:“也不大,还小。”
  “嗯,那明儿送去跟阿兴睡。”顿了顿,又道,“择日不如撞,今日吧。”
  没等戚昔反应过来,他一手抱起小崽子,顺带卷过他的衣服一起,大步离去。
  戚昔怔愣看着滑下腿的书,手指缓缓摩挲着书脊。
  只听那对父子叽里咕噜说着话走远。
  他还以为小宝会哭,结果真就被哄骗了去。
  过了一会儿,燕戡回到屋里。
  戚昔已经躺下,侧身对着床沿。“没哭?”
  “不会哭。”
  燕戡挨着戚昔,侧身与他相对。
  腰间被粗粝的茧子擦过,戚昔肩膀一颤。在男人愈发贴近时,闭上眼……
  *
  翌日。
  毫不意外,晨练没起得来。
  戚昔醒了之后,填饱了肚子就坐上马车往南边去。
  今日又到了该送生蚝的日子。第一批生蚝卖得好,后续需要加量。
  出了南边的城门,往西南方向走。
  还没到地方,吹开帘子的风中就夹杂着一股水气。在干燥的北地,无疑让曾经作为南方人的戚昔倍感舒适。
  新开挖的河道宽阔,奔腾的河流已然比暴雨时候平静。
  河水清澈,不似裹了泥沙的浑浊。像清透的碧玉。
  河水缱绻,依依东行。
  打眼一瞧,不止一叶扁舟在其上漂泊。
  这才几日,河岸边平整的坝上就多了一道野集一般的河鲜摊位。
  戚昔踩着凳子,步履徐徐下了马车。
  周田也停下马儿,蹦跳下地。他感慨:“这边河道比原本的大清河的水平缓许多。”
  “这里怎么卖起了鱼?”
  “咱们斜沙城不大,也没什么渔民。城里划分卖鱼货的地方小。”
  “这下河道拓宽,鹫城那边儿卖鱼的两地跑。可能是看中这地方平坦又靠近河边,不约而同就摆在这儿了。”
  没等多久,一艘稍大一点的渔船缓缓靠岸。
  “来了。”周田先跑一步,笑迎上去接东西。
  戚昔缓步走着,到河岸边,给人打个招呼。
  生蚝抬上来,放进马车。周田点了铜板儿递过去,顺带也将阿桥的木桶还了。
  阿桥憨实笑道:“戚老板。”
  戚昔一身锦衣站在河边,迎风而立。容貌绝盛,若皎月清华。岸边的人皆投以目光。
  戚昔已然习惯,如常道:“这东西在铺子里卖得好,不知你那边挖不挖得及?”
  阿桥诚实道:“还好,村子里有空闲的人挺多。”
  戚昔:“那下一次可能送百斤?”
  “能!”阿桥笑开,“下次我定点准时送来。”
  戚昔这边儿要得多了,阿桥能挣的银子就多,他巴不得戚昔生意好。
  这边话说完,戚昔就回到了马车上。
  他往垫子上一坐,纤长的五指缓慢揉着后腰。惫懒地斜靠着,像打盹儿的猫。
  车厢外,阿桥却没急着走,他看着岸边卖鱼的摊位。
  卖鱼的人不多,拢共五六个摊位。鱼没有鹫城那边卖的新鲜,想必先是在那边没卖完再送过来的。
  他转了一圈儿,见都是卖河鱼的,便问身边的周田:“斜沙城的人可喜欢吃海鱼?”
  周田诧异。
  这人看着憨直,脑子转得倒是快。
  他道:“这我不知道。不过海鱼在我们这儿也算稀奇,手头宽裕的富贵人家也许会买来尝尝。”
  阿桥:“那我以后带点过来试试。”
  周田拍着他的肩膀道:“行,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跟我说一声就是。”
  目送阿桥走了,周田才爬上马车。
  他将生蚝送到铺子里去。戚昔没跟他一道,而是拐弯儿去了酒肆。
  戚昔本来打算在酒肆里坐坐,但没想到能等来胡今芹。
  她进了铺子,视线扫了一圈儿,直接落在戚昔身上。
  她干脆利落地拉开板凳坐下,道:“戚老板,人找好了。”
  戚昔给她倒了一杯茶。
  心中虽惊讶她的速度这么快,但也没表现出来。“多少人?”
  “不多,暂且就八人。”
  戚昔:“可有做好的,现成的东西?”
  “有。没带过来,我现在回去拿。”
  看人风风火火又走了,戚昔放下茶杯。
  常河欣喜走过来:“咱们酒坊是不是立马就能扩建了?”
  “或许。”
  这么利索的人,若不是因为他相公病情的影响,寻常做事也这么快,那这定然是个人才。
  戚昔又等了一会儿,胡今芹背着一个背篓进来。
  她将葫芦一一拿出来摆在桌上。
  戚昔甚至在葫芦上看到了绑着的布袋子,上面标明还了创作者的身份。
  “你还会写字?”
  “会。相公教过一点。”
  戚昔点头,看手上的葫芦是越看越满意。
  “好。”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说说这工坊怎么建。”
  常河也在另一方坐下,参与进来。
  戚昔建造这个葫芦工坊,实际上是他出资。
  自己的人参与监督,但管理者以及制作者都是斜沙城的百姓。
  而这葫芦工坊核心就是这葫芦雕刻。
  除此之外,还有寻常的粗加工,包括葫芦碗,酒葫芦等等。
  初期投入,最大头的就是建造工坊。
  面积不必大,也不必在斜沙城核心地区。这样一来,可选择的地方就多了。
  “选址可有推荐?”
  “我们家旁边。”
  戚昔问完她就接话,中间不带停顿。
  看她这样,是早就考虑好了。
  胡今芹既然开了口,就没有犹豫的地方。
  她定定地看着戚昔道:“我家在巷子最里侧,但翻过那堵墙,就是一块儿靠东边城墙的大平地。”
  “确实是个能用的地方。”
  戚昔:“好,我们等会儿去看看。”
  除了商讨选址,还有区分生产工序,组建生产几个队伍……专业的人在这里,这些事儿很快说了个清楚。
  事情谈完,胡今芹却还没有走的意思。
  难得她绷直的脸上多了些犹豫,戚昔问:“可还有什么问题?”
  胡今芹突然就拉开凳子,砰的一声跪了下去。
  这干脆利落的劲儿,着实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戚昔错身,赶忙招呼方俏儿,让她将人扶起。
  但女人虽憔悴,力气却大。方俏儿不敢全用劲儿,怕把人骨头捏碎了。
  戚昔:“你有事就说,快起来。”
  “我想支一月月钱。”
  胡今芹紧握拳头,声音艰涩:“我知道还没开始上工就提出这个要求不对,但我也是没法子了。求戚老板,我愿意签契,您收利息都行。”
  戚昔给方俏儿使眼色。
  小姑娘闷不吭声,那细长的手臂愣是将人直接端了起来。
  胡今芹错愕,但也没继续跪下去。
  她跟戚昔保证:“工坊的事儿,我一定尽心尽责。”
  戚昔想着她家的情况,看了眼常河。
  毕竟是筹建工坊的核心人员,能拉一把的时候就拉一把。
  就当是提前给员工福利了。
  再想坏一点。她家也在这里,不怕人跑掉。
  常河快速拿了银子过来:“先收下吧。”
  “谢、谢谢。”女人的声音微微哽咽。
  戚昔也不多留她,葫芦工坊还没建好,暂且就让她去忙着自己家里的事儿了。
  女人背着背篓走了。
  方俏儿收了桌上的杯子拿到后面清洗。
  “得亏铺子里现在没人。”常河唏嘘。
  “走吧,一起去看看胡婶子说的地方。”
  胡家的隔壁,其实跟她家已经不是一条巷子。这块地的位置在东城墙根儿下,是一片空地,地上杂草丛生。还有人开了地出来种了一些小葱。
  地是城里的地,归县衙管。
  就将军府一个宅子大小。靠近东城门口,马车可以进来,路也方便。
  “如何?”戚昔问。
  常河点头:“尚可。”
  “她提议这个地方,多半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家里人。”
  “分内职责做好了就行,空闲时候怎么安排看她自己。”
  地方看好了,常河就去县衙租地。接着就带了建筑队过来,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开始清理地方挖地基。
  建造工坊的事儿不用戚昔愁,东城巷子里的人听说是建造葫芦工坊,闲着没事儿就往那边转悠。监工的活儿做得比戚昔还称职。
  葫芦工坊不比酒坊,建造的速度很快。
  下雪之前,宽敞的几间房拔地而起。
  铁树爷爷将秋季收回来的葫芦全部送到工坊,就等着开春之后,招了工人开始动工。
  而另一边,位于斜沙城北的都护府也投入建设;再有戚昔的酒坊,也慢慢扩建。
  时间转瞬而逝。
  戚昔照旧如往常打算出门,却被开门进来的人迎面一揽,脚尖离地。
  “夫郎这是要去哪儿?”
  戚昔攀着男人的肩膀,五指微紧扣住他扎得紧实的肌肉。
  “还能去哪儿,铺子里又不是没生意。冬天吃羊肉的人正多,我过去帮帮忙。”
  “下雪了,天冷。”
  戚昔重新回到温暖的被窝,他扒拉着盖在身上的厚实棉被。
  “那我加件衣服。”
  “不行。”
  戚昔看着他伸过来的时候连忙翻身。却不想燕戡手快一步,左右压着棉被,连身子也裹在戚昔上方。
  燕戡得意扬眉。
  戚昔动弹不动,抿了抿唇:“燕戡。”
  “不放。”
  “我叫小宝来。”戚昔威胁。
  燕戡瞧着他憋红的脸,起身坐直:“好好好,不闹了。”
  戚昔掀开被子反将燕戡一裹,偏头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燕戡不躲,还伸手熊抱住人。
  “为夫就是脸上顶着个牙印,也能厚着脸皮出门。”
  戚昔松口,双手捧着燕戡的脸看了看,又将他脸一转,对齐了在另一边咬下。
  “爹爹!疼!”燕小宝跨坐在门槛,委屈巴巴看着他。
  戚昔身子一僵。
  在燕戡的低笑声中,缓缓松口。
  他红着耳垂解释:“你爹皮糙肉厚,一点儿都不疼。”
  燕戡帮着媳妇儿,肯定地点头。“不疼。”
  戚昔冲着燕小宝招手,待小娃娃迈着小短腿靠近,戚昔将他抱起往燕戡怀里一塞。“闲着无事,就带崽。”
  戚昔掀开被子下地。
  “爹爹去哪?”
  戚昔:“去赚钱。”
  “我也要去!”
  燕戡抱着小孩儿往床上一滚,拉着被子将他裹住。“一个个的不省心。”
  戚昔担心燕戡追上来,脚步走的飞快。
  刚踏出院门,眼前红影一闪。
  “哎呦!”
  戚昔撑着墙壁,堪堪稳住自己。
  定睛一瞧,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人竟然是燕如杉。
  “没事吧?!”
  “夫郎怎么了?!”燕戡听到声音着急跑出来。不曾想,却见到了自己远在京都的妹妹。
  “燕如杉!”
  燕如杉看见燕戡瞬间沉下来的脸,正准备给人一个惊喜,没想到自家哥哥却给了她一个惊吓。
  她呲溜一下,爬起来就跑。
  燕戡阴恻恻:“你最好能一下跑到京都去!”
  燕如杉瞬间停步,冲着燕戡讨好笑笑。
  “二哥……”
  燕戡没理他,一把抓过戚昔的手,见他手掌根儿上一片红痕。眉头瞬间蹙紧,整个人显得凶神恶煞。
  燕如杉大气不敢喘。
  瞧见燕戡后头啪嗒啪嗒跑出来的燕小宝,她立马跑去将人抱在身前。
  燕戡狠狠瞪了她一眼,拉着戚昔回到屋里。翻找出瓶瓶罐罐,给他上药。
  戚昔完好的手抵住男人的眉头。
  “你凶她做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她那咋咋呼呼的性格,都快嫁人了,也该改了。”
  “嫁人?”
  “要不然她为什么会想着离开京都,以前好好的也没见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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