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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稼禾

时间:2023-12-20 17:14:01  作者:稼禾
  燕戡坐在戚昔对面,挡着门外进来的风。
  “嗯,春耕关系着将士们日后的生活,我要去看看。”
  这些天的相处中,戚昔是知道除了斜沙城的百姓们会种地,燕家军也要屯田。
  春日开始,无论哪家都尽数忙起来了。
  燕戡自己的事儿说完,又关心起戚昔:“真没有喜欢的草木?”
  戚昔声音微懒:“也不是没有,我想要点种子。”
  燕戡:“想自己种?”
  戚昔困倦地眨眨眼:“不要寻常的菜种,你帮我找找有没有稀奇一点的。”
  燕戡只当他好奇,点头应承下来。
  *
  次日,两人一起吃完饭,燕戡骑着马走了。
  燕戡走了,他便做自己的事儿。
  想到以后若是要养崽子,座山吃空肯定不行。
  铺子要继续开下去。
  酿酒他会,一些小食小菜也可以卖起来。
  后面时间里,斜沙城里食材出来得多,但应该也就那些。他想试试能不能找出些有用的,培育培育,也好增加些酒馆特色。
  之后开铺子本着赚钱去,就不能如之前那般随意了。
  刚过巳时,阿楮拎着一大包东西进院子里。
  “小郎君,你要的种子!”阿楮一只小短腿跨入门槛,手里的包袱往肩上一甩,吭哧吭哧扛着进来。
  戚昔伸手去拎,被阿楮侧身躲过。
  他见小孩红扑扑的包子脸,眉眼温和:“怎是你送来的?阿兴呢?”
  “阿兴哥哥在后头。”
  阿楮将一大包的种子放在桌上,垫着脚往凳子上一坐,两个小手不停地在脸上扇风。
  “小郎君,你为什么要种菜呀?是咱家庖厨做得不好吃吗?”
  “也不是,打发时间罢了。”
  “可是你现在不能劳累的。”阿楮瞪大了眼睛,不赞同极了。
  戚昔很喜欢阿楮这个身上泛着淡淡药香的小孩,他葱白的指尖戳了戳阿楮的脸,道:“我只是打发时间。”
  “哦~是因为大将军不在,所以小郎君不好玩儿了对不对?”阿楮一脸我明白了的样子。
  戚昔:“那倒不是。”
  阿楮闭着眼睛摇头:“小郎君不要以为我是小孩就能骗到我。”
  戚昔眸色骤暖,轻笑出声:“没骗你。”
  说着,他将包袱打开。
  戚昔上辈子前十八年都与土地打过交道,所以包袱里的种子倒是认得几个。
  在大顺朝,番茄、黄瓜、辣椒乃至西瓜的种子都有,只不过是少与多罢了。
  所以阿兴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搜罗来的种子看着很有分量。
  这一包,五斤是有的了。种子种类也起码上了二十种。
  “戚公子,我回来了!”
  门口,一头牛脑袋先伸进来。头大额宽,眼如铜铃,是一头膘肥体壮的大黄牛。
  戚昔错愕:“怎么赶了头牛来?”
  阿兴嘴角一咧,口气不小:“戚公子要哪块地,我就耕哪块地。”
  戚昔哑然失笑。
  “你就不怕把你们府的门槛踩破了。”
  “怎么会,大黄懂事儿着呢。那就从这个院子开始吧!”
  戚昔制止:“院子里的地不多,牛来怕是转不过弯儿,你从哪儿弄来的牛送回哪里去。地可以慢慢开垦,先把种子育苗出来再说。”
  阿兴挠头:“还要育苗?不直接撒地里就行了?”
  戚昔:“不行。”
  想也知道手里的种子价格不低,没那么多钱来浪费。
  *
  牛是将军府的,自然送回到牛棚里去。
  为了加快育苗,戚昔直接一样种子拿出来十粒。阿兴跟阿楮两人守在他身边,看他小心的样子齐齐瘪着个嘴,露出心疼的表情。
  阿兴:“咱种子多,不用舍不得的。用完了还可以买呢。”
  戚昔:“一来弄那么多,要是失败了岂不浪费。”
  戚昔坐在椅子上,将种子搁在打湿的纸屑里,再让阿兴密封进罐子。
  “这就好了?”阿兴将罐子的盖子盖上。
  戚昔:“等个三五天,种子发芽就可以移栽进土里。”
  现在气温低,这样能让种子发芽快点,缩短育苗时间。
  阿兴挠挠头,没见过这样种地的。
  放眼整个京都,没听说哪家少爷会种地。他也只当戚昔是玩儿。
  手上的罐子放在墙角,阿兴又跑去拿了锄头来:“那我现在把院子里的空地收拾出来。”
  阿楮跟在他身后:“我帮忙。”
  平日经常是他俩被留在将军府中,玩儿来玩儿去就那些。戚昔也种地,他们恰好有事儿做。
  院子大,但地面多是铺着石砖。
  能用的地儿就只有靠着墙面儿的一条长方形的花坛。除了几棵被燕戡变相修剪了枝丫的石榴树,剩余的地方都可以利用起来。
  阿兴跟阿楮一个拿着大锄头一个拿着小锄头在地里刨着,瞧着都没什么经验。磕磕绊绊,像大灰兔带着奶白兔学挖洞。
  戚昔让阿兴给他抓了一点土放手里。
  手指捻动,细土散落而下。
  这土是黄壤土,土质松软,土层也厚。因处于北边,含水量不如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土壤。
  里面没什么碎石,只挖出多余的杂草根,摊上些日子,幼苗就可以直接移栽进去。
  一刻钟的时间都不到,这一小块地方被清理出来。
  阿兴杵着锄头站直身体,脸不红气不喘,汗都没出一点儿。他问:“戚公子,这点地够吗?”
  戚昔点头:“差不多。”
  他只是看看这些种子种出来的情况,想扩大一点规模,还是等自己卸货了再说。
  阿楮拍拍手上的泥,脆生生道:“我师父的草药田空着呢,种不了上那儿去种啊。”
  “好主意!”阿兴拍着阿楮的肩膀。
  戚昔淡笑着送来手里的细土,道:“那你师父知道了不得跟你急。”
  “我们院子里有一点药田,多的在隔壁,那些叔叔爷爷们看着的。很大很大,还修了涝池呢。”
  戚昔蹙眉:“涝池?”
  阿兴:“就是个大水塘,斜沙城里经常缺水。咱们城里有好几个涝池呢。”
  戚昔知道涝池是什么,在缺水的地方,人们会修建涝池收集地表径流,也就是常说的池塘、山塘、堰塘等等。
  他疑惑的不是这个,而是这里缺水,但他从来没去取过水。他铺子里大水缸的水不是一般的禁用。
  戚昔后知后觉:“酒铺里的水缸里的水是你们打的?”
  “对啊。”阿兴不好意思冲着戚昔笑笑,“是大胡子让常河给打的。”
  “怕被你发现,每次我们都不敢打多了。”
  戚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见阿兴脸上有些忐忑,戚昔没有多言。他将剩余的种子收好,把手洗净。
  他这里没事了,戚昔就让人做自己的事儿去了。
  阿楮在这儿又陪了戚昔一会儿,也回去继续看药炉子。
  人一走,院子里一下变得清净。
  戚昔手指在桌上轻点,想着这种地的事儿。要让苗长得好,直接种地里是不行的。
  如此一来,势必会用到肥料。这里没有现成的化肥,那就需要粪肥厩肥替代。
  不知道在院子里弄这些东西,燕戡知道了会不会……
  戚昔指尖抵着额角,幽幽看着那方开辟出来的土地。
  *
  两天后,燕戡从北边大营回来了。
  走时是意气风发的大将军,回来就变成了蓬头垢面的糙汉。
  他整个人像在沙里滚了一圈儿,脸上、头发上都沾满了沙尘。
  戚昔正好在院子里散步,就这样瞧着人家,瞧到大将军不好意思地直接往房间里钻。
  等人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出来,戚昔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调侃:“种田去了?”
  燕戡郁闷,猛灌了一杯桌上的茶。“没种,看了他们种。”
  “那也不至于搞成这样。”戚昔就没见燕戡这么落魄过。
  燕戡眼下发青,眉心紧皱。“除了训练,让将士们填饱肚子就是最大的事儿了。”
  戚昔拎着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不顺利?”
  燕戡:“只是愁。几百亩的地,出产的粮食还不够将士们吃半年。”
  戚昔搁下茶壶,目光落在大门外的地里。
  “那就增产。”
  燕戡眉头皱得更紧,这就是他每年春天都发愁的事儿。
  “我们找遍了斜沙城有经验的老农,种出来的粮食也比往年好一点点。一旦朝廷那边不及时送粮,每年将士们都要几个月肚子。”
  戚昔不是老农,田地里的事儿他了解,但不精通。
  那几百亩地让燕戡去愁吧,他目前还有件事儿需要跟人交代。
  他转眸,看着对面揉着眉心的人道:“我要在院子里种一些东西。不过可能用到些肥料,你……介意吗?”
  在这些从小生活在京都的富贵人来说,粪肥这些东西都是腌臜物,嘴上都鲜少提这些字眼。但既然北地的兵将也要种地,燕戡应该也对这些接受度高一点点。
  戚昔目光落在燕戡头上的木簪,不免想到自己在那雕梁画柱的京都将军府见到的燕戡。
  穿锦衣,住庭院,屋里的家具摆件处处精致,衣食住行皆有仆从服侍。
  钟鸣鼎食之家养出来的大家公子,也不过如此。
  现在回想起来,那样的燕戡与现在自己面前这个皮肤麦色,脸上裹着风霜的北地大将军不是一般的有割裂感。
  戚昔想着想着,便笑了。
  怕燕戡不同意,他补充:“你放心,应该没什么味儿。”
  戚昔知道自己的身体容不得他随意折腾。所以发酵过后的肥料,才是最适合的。
  燕戡:“肥料为何?”
  戚昔:“粪、粪土之类的。”
  燕戡一下坐直,被风吹得粗糙的脸绷着。“不行,这东西很臭。放在其他院子种可以,这个院子是你住的,不能放。”
  戚昔:“发酵过的肥并不臭。”
  “怎么可能不臭。”
  每年春天种地的时候,不止北边大营,斜沙城东边、南边满是粪臭味儿,连日不断。
  甚至农忙时节,连城里都能时时闻到一股刺鼻味道。
  寻常人闻了都憋着气赶紧跑,更莫说有身子的戚昔。
  他看着面前眉眼清冷的小少爷满是无奈。
  也不知道一个伯府公子怎的喜欢摆弄这些。
  戚昔别开头。
  他还是不习惯燕戡这种毫不掩饰的眼神。虽不是以往恨不能将他叼进窝里的灼热,但也直白得像看一个不懂事的笨蛋。
  戚昔抿了抿唇,妥协:“那就种在院外。”
  燕戡黑眸瞬间变得温和:“种得远些,免得到时候味道飘到院子里来。”
  *
  吃过晚饭,夜色变得漆黑。
  房外鸟雀的声音多了,气温变暖,晚上睡觉要的木炭也渐渐少了。
  不过洗澡时依旧冷,每晚这个时候燕戡又会在屋子里烧上炭火。
  燕戡照旧坐在外面守着,闲着无事又拨弄几下木炭。
  待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转头见人穿着单衣从屏风后出来。
  人虽是在北地呆了这么久,但依旧肤如凝脂,白得发光。修长的脖颈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不会藏在衣服里。若隐若现的锁骨莹润,披散在后的长发顺滑,无一处不是细养出来的。
  “你还不去睡?”
  “等你。”
  燕戡跟着戚昔走到床边,撩起衣摆,在边上的凳子坐下。
  他注视着戚昔清润的眸子,道:“周子通说孕期六个月身子重了,腿脚渐渐会浮肿。需要按按。”
  戚昔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他脚往被子里缩了缩。“不必,没有肿。”
  燕戡:“我看看。”
  戚昔又往被子里退了退,眼中含着警惕。
  他现在与燕戡的相处,能算得上是朋友,让他穿鞋已经是不得以,但还到不了让他按脚的关系。
  戚昔声音平淡,眼睛微微睁大:“你回来也累了,去休息吧。”
  明晃晃的赶客,但是显然,燕戡并没有听进去。
  他这个人看着有富贵人家里养出来的礼义廉耻,大多时候是个君子,但偶尔藏不住性格里的说一不二与所处地位养出来的霸道。
  有时候执拗得很,除非戚昔生气,不然这个人是绝对不会退一步的。
  见燕戡盯着床尾,身子渐渐前倾,戚昔双腿一缩,被激得保持不住冷静。
  “燕戡,你不许动手。”他冷声威胁。
  燕戡:“我就看看。”
  戚昔见他手挨到被子了,不免恼怒:“燕戡!”
  “夫郎乖。”脚腕一烫,戚昔慌张地抖了抖。没等他反应,被子被轻轻掀开,一双腿直接露在燕戡面前。
  这人已经从凳子上坐到了床上。
  一只手还隔着被子看似虚虚圈住戚昔上半身,实际上让他动都动弹不了。
  戚昔身子敏.感,脚是一处。被比自己体温还烫的手抓着像蚂蚁在上面爬似的。
  “燕戡!”
  他踢脚,气得眼尾都红了。哪里还有那清清冷冷的样子。
  “在呢。”燕戡目光从白里透红的脚丫子上挪开,看着一双修长的小腿。
  他指腹在戚昔脚背上按了一下,跟耍流氓似的。
  见五个脚趾头猛然绷紧,燕戡轻笑一声,趁着他不注意,撩起宽大的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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