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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稼禾

时间:2023-12-20 17:14:01  作者:稼禾
  守着守着,他发现戚昔好像瘦了。
  他的后腰看着很细,前面的肚子就显得有些大得吓人。他时常看着人挪动时心惊胆战。
  时间长了,胎儿像挤占了本该属于戚昔的所有能量,让孕育胎儿的戚昔日渐消瘦下去。
  燕戡再也忍不住,觉得是时候好好谈谈了。
  *
  三月末,周子通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被燕戡拎着去给戚昔看。
  把了脉又问明了情况,周子通只道:“男子的身体本就不适合孕育,戚昔体质特殊,但也改变不了有了胎儿后对他的伤害。”
  “就算是妇人到了现在这个时期,依旧会出现各种不适以至于身体消瘦。”
  “保持好心情,等着吧。”
  他让等着,那就只能等着。
  周子通回来之后,后头的院子里又重新晒满了草药。戚昔时不时过去,询问之后的事。
  确定了是要在两个月后能动刀子,戚昔抱着肚子安定下来。
  还有两个月,快了。
  *
  日落西山,苍穹上挂了一轮弦月。
  戚昔坐在窗前望着天空,听到身后的动静他也没给什么反应。
  但凳子却慢慢转了过去。
  他低头,瞧见男人两个手臂端着凳子,肌肉绷得衣服都有了纹路。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变成了面对面坐着。
  “夫郎。”
  戚昔摸着袖子上的花纹,轻声道:“我不是你的夫郎。”
  “你是。”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
  戚昔忽然笑了一声。“为什么偏要这么执着?”
  “你知道的,不是我。”
  “我是错被下药压上花轿,婚书上不是我的名字,我们也没有拜堂成亲。”
  燕戡:“可跟我洞房的人是你。”
  戚昔轻叹:“那只是被下了药。”
  燕戡如狼一般,恨不能将人拆吃入腹。他沉声:“你推我的。”
  戚昔抿紧唇,占便宜岂还成了自己。
  两人僵持。
  半晌,戚昔退了一步,他承认:“这件事是我有错。”
  燕戡眼神炽热:“所以你要负责。”
  “我不要银子,不要道歉,我要你当我夫郎。”
  戚昔闭眼,双手捂着已经不能看的肚子。声音虚无:
  “何必呢?”
  “非女儿身却有了孩子你不觉得怪异?放眼京都,谁娶个男子……”
  “别人与我何干!”燕戡的话掷地有声。
  戚昔摇摇头:“你只是一时兴趣。”
  燕戡看着人的发旋,简直要气得将自己的牙咬碎。敢情这些日子都做了无用功!
  燕戡黑眸沉沉。
  他脑中快速思索,忽然一个想到一个被他忽略的问题。
  戚昔藏起来的秘密。
  结合他所做的这些事——这些不可能由伯府那个被欺压的戚家大公子能做出来的事。燕戡心里有了底。
  燕戡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也不管人是中邪了还是脑子坏了,又或者真像神鬼异志那样换了魂魄。他只感受到戚昔在胆怯,在踟蹰,在害怕。
  一瞬间,燕戡心中越来越燥的火气散了。他拉开凳子,在戚昔的跟前蹲下。
  双手将戚昔的手抓住,合拢在掌下。
  戚昔没有动,没有排斥。
  燕戡下巴搁上去,用冒出来的胡渣刺了刺戚昔的手。
  戚昔指尖蜷缩,听他慢慢将自己剖开来,道:
  “我要的戚昔是在洞房花烛夜大胆将我推倒的戚昔。是斜沙城里,在冰天雪地安静站着都如白鹤一眼吸引我的戚昔。是酒肆的老板,是入我府里后骄矜又聪慧的戚昔。”
  他定定地看着戚昔,笑得坦荡:
  “第一次见面我没看见你,但我却动了你,那是我自己愿意。第二次见面我看见你时我就想到了是不是我家那个抛夫之人。”
  “等我一点一点确定了,我很高兴。”
  “虽然说了很多次,但我还是想说幸好进我燕府的人是你。”
  “你不要怕,我们燕家的男人没有变过心的。”
  “你若是怕,我把它交给你。”
  掌心微凉,戚昔垂眸,手中被搁下一柄剑。
  是他当初在桌上看见的那把剑。
  “这是我父亲曾今用过的剑,于我而言非同一般。若我负了你……你就拿他把我砍了。”
  他蹭蹭戚昔的手,眼底是非一般的认真。
  “我不动,我任由你处置。”
  戚昔指腹擦过剑柄:“……非我不可吗?”
  燕戡吻在他指节,笑得极为霸道:“非你不可。”
  戚昔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凉薄:“可我偏偏不信人心。”
  燕戡埋头,额贴在戚昔手心里的剑身上。
  就在戚昔以为他会松口的时候,燕戡忽然低低笑出声来,笑得肩膀震颤。
  他道:“自然,我也不信。”
  他仰头,眼里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
  指尖霸道地勾上戚昔的指骨,一边盯着他一边缓缓收紧。
  “所以就是绑……我也要绑着你一辈子。”
  戚昔闭上眼睛,心道:早已预料到的结果,不是吗?
  就像曾今顾虑过的,有了这个孩子,他与燕戡只会纠葛渐深。如今看来,可见一斑。
 
 
第31章 
  绕着弦月的云散去, 窗边的银辉罩住一坐一蹲的两人。
  晚风清朗,拂过发梢。
  两人对视良久,戚昔先垂下眸子。他目光掠过堆在腕侧的粗硬头发, 缓缓握住了剑柄。
  腰间趁此揽来一双手, 手心的温度透过春衫烫到后腰。戚昔动作一滞, 反手揪住手腕处的发丝扯了扯。
  燕戡也不恼。
  他低笑一声, 敛了眼中有些吓人的霸道,偏头吻在戚昔的腕侧。“夫郎答应了。”
  戚昔手腕一阵酥麻, 他往衣袖里缩了缩。
  “我不答应能行?”
  燕戡笑得招摇:“自然不行。”
  两相对视, 戚昔绷着嘴角缓慢将那指尖发丝打转,再微微用力。
  发丝绷直, 燕戡吃痛顺着力道偏头, 可脸上却笑得更灿烂了些。他软了语气讨饶:“夫郎, 轻些。”
  戚昔扬眉,这才心里舒坦地松了手。
  见他在自己面前恢复以往的鲜活,燕戡稀罕地抓住的戚昔的手捏了捏。
  捏得手都红了, 戚昔也没再抽回去。
  “坐这么久手都凉了, 夫郎该就寝了。”
  “那你让开。”
  “不让。”燕戡揽着人抱起,“大公子要做什么说一声就是了,为夫自然会帮夫郎办到。”
  戚昔偏靠在燕戡身上, 也慢慢起了困意。嗅着已经熟悉的味道,他干脆枕着男人的肩膀闭上眼睛。
  “燕戡。”
  “嗯。”
  戚昔:“……我腿酸。”
  燕戡轻蹭戚昔额角, 眼中闪过疼惜。“好,我帮公子按按。”
  *
  戚昔是极重承诺的人。开了口的话他必定会做, 同样, 他得了承诺后反复衡量,只要他确信承诺可靠, 便也会交付全然的信任。
  他不扭捏,同意了就是同意了。
  所以经此夜谈,他恢复了从前。更甚至将自己的位置与燕戡口中所说的位置对齐,摆正。
  诚然,他点这个头看似有燕戡的威胁,但何尝不是他的一种考量。
  他是个没有归属感的人。他觉得燕戡尚可,但仅仅为此就决定与燕戡过日子,他或许还要考量一二。
  但燕戡看似在给自己施加压力,实际上又给他递了一根能控制他的线,如此,这个决定看着就没有那么难了。
  他不得不承认,跟燕戡待在一起他很舒心。
  或许情感上还没有那么依赖,但生活上他已然习惯了。
  当然,这其中不乏燕戡用了手段。燕戡了解他,同样,他也知道燕戡是个什么样的人。
  *
  临近春末,晴几天才下一天的雨。
  石榴树的绿叶丛中挂满了花苞,待开的花皱巴巴如被蹂躏的纸一样。红得娇艳,也格外显眼。
  枝丫稀疏的树下,种下的菜也齐齐开花,等待着挂果。
  屋檐下多了一窝小燕,都出壳了。大燕衔着虫归来时,总能听见那高高的鸟巢里一阵稚嫩的叽喳。
  鸟窝底下,已经长大了不少的小黑蹲得端正。
  它脑袋大,两个耳朵软趴趴的没有立起来。背毛还是柔软的绒毛,不过柔顺蓬松,像夏日里炸开的蒲公英。
  屁股后的尾巴在地上一扫一扫的,那一方地面都光洁不少。
  他仰着脑袋,兴奋地冲着上鸟窝叫唤。
  戚昔站在石榴树边,侧头看它:“小黑,安静。”
  小黑:“汪呜——”
  他讨好地冲着戚昔摇尾巴,叫完这一声,果真没再听到他的动静。
  招呼完听话的狗,戚昔又转头指挥地里的大将军:“辣椒、番茄、茄子这些都要插棍子,麻绳绑的时候不要弄断了茎干。”
  “知道了夫郎。”
  “牵一下瓜藤,让它往石榴树上爬。”
  地块本来就不大,种在角落里的西瓜眼看着结了果,不能让它这么憋屈着。
  燕戡埋头做,还不忘回应:“好的夫郎。”
  周子通今日来跟戚昔商量这最后这两个月的注意事宜,顺带蹭饭。
  这会儿看在戚昔跟前听话不已的燕戡看得咂舌。
  这还是那个煞神吗?
  而把隔壁那块大菜地收拾完回来的阿兴早已经见怪不怪。
  他们郎君可不是一般人。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主子还是瞎的都被郎君俘获了,可想而知郎君的魅力多大。
  阿楮蹲在他师父腿边,手下揪着边缘的杂草。他观察着这些种菜的技巧,一一记在心里。
  菜地收拾完,杂草也顺带扯了在石砖上堆成一小堆。
  阿兴打来水让自家主子洗手,顺带抓着阿楮一起。
  戚昔摩挲着腰间玉佩,看地里不论是每根棍子的高度还是麻线绑着的高度,几乎一致。
  他眉梢一扬,心下满意。这才抬步往膳厅去。
  *
  燕戡洗了手出来,见所有人都自觉坐在桌边。他家大公子正在慢条斯理地用热帕擦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冷白的皮肉包裹纤长的手骨,青筋又如藤花缠绕,似玉雕般清雅。
  指甲也是才修剪过,干净整齐。
  因帕子上的热气熏灼,加上擦拭摩挲,整双手此时微微泛红。
  燕戡没见过哪个男人的手有他家大公子这般好看的。
  他兀自看了一会儿,等戚昔擦完又将自己的手伸过去。
  他刚洗完手只囫囵擦了擦,还带着些水。
  戚昔眸光不变,平和地抓着他的大爪子,一指一指给他擦干。
  “咦惹!你羞不羞!”周子通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煞神?
  燕戡挑眉:“我为何要羞,我自个儿夫郎帮忙擦个手怎么了。是吧夫郎?”
  戚昔扫了他一眼,燕戡笑得跟大型犬似的,挺傻。
  戚昔:“嗯。”
  阿兴捂脸,又打开指缝悄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低头忽然跟阿楮对视上,他俩双双皱着个脸,一脸看不下去的样子。
  人到齐了,大伙儿开始吃饭。
  饭菜是厨房那边做的,但燕戡闲着没事儿时总会自己去做两道给戚昔添菜。
  饭桌上燕戡跟周子通聊着自己的事儿,戚昔只负责填饱肚子。
  碗里的菜吃得差不多了,燕戡又会给他添上。
  等吃吃饱了,碗里也不会有菜剩着。燕戡把量把握得刚刚好。
  吃过饭,燕戡带着戚昔出院子在府中散步。他手横在戚昔腰后给人借力,手又扶着戚昔手臂,看着像将人半抱着。
  北地并不多雨,这会儿看宅子里的植物,或多或少都不如前些时候的油润。
  戚昔望着万里无云的天,感慨:“雨少了。”
  燕戡:“北地是这样的。以往还有春天滴雨不下,地里的庄稼发芽就死。”
  戚昔走累了,就着燕戡将他圈起来的手臂,微微靠在人身上休息。他脚踩了下花木下的泥土,看轻微扬起的灰尘,道:“那岂不是都靠河水。”
  “嗯。”
  燕戡低头看着侧靠自己的人,道:“后日我要去大营一趟,会尽快回来的。”
  “你以往这时候也待在城里?”
  “不经常回来,多数住在大营看他们练兵。”
  戚昔点头:“好,我知道了。”
  *
  燕戡走了,但院子里却更热闹。
  戚昔坐在凳子上,手上拿着阿兴用草团做的圆球逗狗。草团扔出去,小黑奶凶地汪汪叫着,撅起屁股去追。
  屋檐上小燕子叽叽喳喳;屋檐下阿楮被阿兴逗急了,追着打人。
  最后小人跑累了,小狗也抱着球吐着舌头直喘气。
  阿兴在一旁幸灾乐祸,哈哈大笑。
  戚昔肚子里的小家伙现在很好动,肚子上连连两下凸起。戚昔眉心微蹙,手盖在上面。
  他看了一眼明亮的天边,不知怎么心有点慌。
  *
  北边大营。
  燕戡一下马,一个灰头土脸的络腮胡圆脸汉子乐颠颠地跑过来,不是焦西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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