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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稼禾

时间:2023-12-20 17:14:01  作者:稼禾
  瞬间,戚昔只觉面上都烧灼起来。
  他拉开男人的手转身就走。但燕戡长臂一捞将他带回,戚昔变成了面对着燕戡站着。
  他红着一张脸瞪着面前人。
  凶极了。
  但实质上羞得长睫被泪水沾湿,好不可怜。
  走不掉跑不了,戚昔只能脑袋一埋,藏在了燕戡的肩膀。
  霎时,燕戡眼中似有星光坠落。
  他一下一下抚怀中人的后背,吻落在戚昔头顶。
  他的大公子啊……
  *
  兔缺乌沉,日子盼着盼着到了五月。
  已是夏日,稍微厚实的春衫换成了薄薄的夏衫。
  日子快到了,戚昔的肚子大得有些吓人。周子通院子里的三姐弟被送到隔壁让那些军将们养着。
  此刻院中专门收拾出了一间屋子,阿兴帮着周子通布置。燕戡时不时过来一趟,瞧见周子通收起来的薄刃刀子,才有了这次戚昔要遭罪的实感。
  戚昔日常遵循医嘱,在院子里走着。他额角生了汗,墨发被沾湿几缕贴在面颊上。
  燕戡瞧见心疼,细心将他的汗珠擦干。
  北地的夏日不算热,但奈何万里无云,还是晒人。太阳晃眼睛,燕戡只让他在外面走了一会儿就把人送进了院里。
  “快了。”燕戡握住戚昔的手,看他安安静静地喝完一杯水。
  戚昔知晓燕戡的焦躁,他放下杯子,轻拍了几下他的手背。“不用担心。”
  不担心不行。
  谁人会平白无故地在身上划那么长的刀子。
  就算周子通医术过人,但他自己也说过,不能完全保证戚昔无事。
  *
  戚昔在决定留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遭,所以他心里早做好了准备。
  但看着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人忽然露出一副紧张焦灼的样子,平白的让戚昔生出一股无措。
  他看着燕戡紧拧的眉心,手指在衣袖边缘来回捻动。心里的感觉有些陌生跟奇怪,但他并不排斥。
  少顷,他轻声问:“要……抱一下吗?”
  他声音很小,因为于他这般内敛的人而言,主动问人抱不抱的,着实有些难为情。
  但燕戡还是听到了。
  燕戡没笑,而是就着戚昔微微张开的手直接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长臂如藤蔓缠上去,把人搂了个完全。
  从他后看,他整个人也将戚昔的身子挡完了。
  燕戡在戚昔的颈窝深吸一口气,便这样抱着一动不动。
  “燕戡,没事的。”
  燕戡将他抱得很紧,紧得戚昔有些疼。他下巴搭在男人肩膀,手揪着他的衣服,任由他抱。
  “夫郎,你要陪我到老。”燕戡声音暗哑,眼中浓云翻滚,压抑着情绪。
  戚昔内心触动,唇角不自觉扬起笑。
  淡如山岚,清宁安然。
  “嗯。”他应道。
  *
  自从周子通告知动刀的日子后,燕戡几乎是算着时间过日子。
  本以为会像以前一样,看着戚昔就这么过去了。
  当燕戡收到军报的时候,心中一乱,几乎捏碎了桌沿。
  什么时候不来好,偏偏这个时候来!
  燕戡眼里藏着深深的狠戾。
  门被敲了三声。
  声音不疾不徐,燕戡一听就知道是戚昔。
  他下意识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收,随后大步过去。
  拉开门,戚昔清润的眸子也随之看来。
  他鼻尖冒着细汗,长发微束,穿着一袭翠竹似的青色夏衫站在门外。
  燕戡只看他一眼,就觉一阵凉风吹过心头,那烦闷感散了一二。
  视线对上,燕戡冲着他一笑。随后牵着人带进门。“门没关,进来就是。”
  屋子里比外面凉快,戚昔眉头一松,目光落在燕戡身上。
  “该用饭了。”他道。
  戚昔半阖着眼睛任由燕戡在自己脸上擦汗。他伸手,指腹触到了他隆起的眉头。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燕戡握住眉间微凉的手,想瞒着。但是略微一思考还是决定直说。
  以他家大公子的聪慧,这事儿瞒不住他。不说反而惹得他心慌。
  燕戡将戚昔的一双手拢在掌心,定定地看着他。
  “北地有异动。”
  戚昔心里有预感,但真正听到还是禁不住心上一颤。
  他僵硬地动了动眼珠,又缓慢垂下眼皮,注视着两人交握的手。
  好半晌,他才点头:“我知道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问:“什么时候走?”
  燕戡盯着他,哄道:“陪你再吃顿饭。”
  戚昔心神微乱,他别开头,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反应。
  燕戡将戚昔的鬓发拢到耳后,叹声道:“走吧,别饿着了。”
  这顿饭吃得安静,饭后燕戡将自己“哄睡了”就走了。
  关门的声音传来,戚昔躺在床上睁开眼。
  他看着床帐呆愣了许久,随后将手抬起,指腹落在自己眉额间。
  那里还残留着燕戡唇上的触感。
  “燕戡……”
  心里还是一团麻线,乱糟糟的。戚昔没敢去细理,而是翻个身,抱着被子蜷缩起来。
  燕戡。
  *
  燕戡披甲上战场,斜沙城的百姓也收到了北敌来犯的消息。
  他们已然习惯,不用招呼立马回到自己家里,关门闭窗等待着。
  此前每年都有这么一遭,不过是规模大小与时间早晚不同。
  百姓躲起来了,零散的商队也乱了。他们过来买卖皮毛,又将皮毛运送至江南。
  仗一打,所有不是北地的人全如鸟兽四散,齐齐离开斜沙城。
  他们将打仗的消息带向各处。
  而军报,也送到了坐在那高台上的人手中。
  *
  御书房。
  砰的一声,一本加急军报扔在了地上。
  “又打!打了五年了,年年来!燕戡这个大将军比不上他爹燕战一星半点!还要粮草,他还好意思要!”泰昌帝暴跳如雷,脸色顷刻间涨得绯红。
  本坐在他面前一脸高深地跟他讲道的两个道士齐齐一抖,和着那些个太监宫女一同,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
  三个道士当中,唯有一个道士坐在位置上不动如山。
  他须发全白,面容却极为年轻,甚至姿容绝盛,美得雌雄莫辨。
  他道袍披身,一手掌拂尘,一手掐诀。那悲悯的神性加身,犹如真神下凡。
  所有人都瑟瑟发抖,唯独他神情安定平和。
  等御座上的人骂够了,师至枷才不疾不徐道:“陛下,怒急伤身,不利长生。”
  后二字,他咬字咬得极为清楚。
  他镇定自若,像手中捏着一根无形的线,拉扯着那御座上的人。
  皇帝身着龙袍,硕大的肚子松垮地被腰带圈住。他目狭长,面饱满,唇色殷红如血,但两鬓斑白。
  手是垂垂老矣的老者的手,面容却像三四十岁青壮年。
  皇帝在位三十几年,活到将近六十的年纪,他亲眼看着他那些个后妃生的孩子一个个长成。
  他们正值壮年,私下里争权夺位,他见之生厌。
  但每况愈下的身体让他力不从心。
  但在吃了师至枷给丹药之后,他精神焕发,身体甚至更甚从前。便自然对他万般敬重,更对他的话信如神谕。
  皇帝坐下,闭目敛息,不消片刻呼吸绵长。
  仿佛刚刚那个暴躁的帝王不复存在。
  “国师,你说这粮草朕是给还是不给?”
  师至枷神情安然。
  “陛下乃一国之君,国之大事,自当陛下定夺。贫道只是出家人。”
  皇帝眯了眯眼睛,他犹记得燕戡违背自己意愿做的那些事。只要一想,他就呼吸不畅。
  “交由太子定夺。”
  一句话,决定了燕戡要粮的结果。
  坐在一旁的师至枷眼珠微动。
  太子……
  那草包。
  燕戡这粮定是要不全了。
 
 
第35章 
  斜沙城外狂风裹挟着尘沙怒号, 天地昏暗,守关的将士们只要张嘴就能吃到一口土。
  两方僵持三日,城下的兵马每日发动进攻, 或早或晚。
  只诱引出燕家军又立马骑马奔逃, 龟缩回去。
  鹰在旷野盘旋, 盯着烈烈大风中那死了的人与马。
  大营北面高高的城墙之上, 燕戡穿着一身黑甲,眺望城外扎营的草原军队。
  又一场攻城结束, 将士们接二连三地将草原士兵的尸体抛下城楼。
  动作间, 面上多了一丝急躁。
  “将军,他们又退回去了。”
  “这都是第五次了, 打了就跑, 把我们当耗子逗呢!”
  燕戡扫了身侧人一眼:“他要的就是你现在这样。”
  边上的人噤声, 蔫头巴脑跟在燕戡身边。
  燕戡:“引州、乾州那边消息传过去了吗?”
  “传过去了。”
  副将燕仇双手叉腰,冲着城墙下啐了一口。“这次是学聪明了,不敢过来跟我们硬碰硬了。”
  燕戡目光眺望那方黑压压的土地, 眼里闪过暗色。
  他与乞颜部落打了多年的交道, 这次领阵过来的还是他熟悉的齐尔迈。
  齐尔迈乞颜部还算拿得出手的将领,此人骁勇善战,一身蛮力。唯一不足就是压不住性子, 易激易怒。
  这样的拐来拐去的打法明显不是他想出来的。指挥这场战的怕是另有其人。
  法子虽老,但利用得当也是一种高明。
  可惜, 燕戡不是一般人。这法子也对他燕家军起不了作用。
  燕戡:“他们五千都是骑兵,非是不能跟我们硬碰硬。只怕是另有所图。”
  “安抚好将士们的情绪……派斥候往东查探。”
  燕戡没时间跟他们耗下去, 他沉声道:“通知右副将度方, 点兵整队往东行包抄。”
  “焦西河。”
  “到!”
  “西行突击,配合度方。还有, 我要他乞颜的粮草!”
  “是!”
  *
  夜风簌簌,裹着油脂的火把被吹得猎猎作响。乌云如墨,将银月藏进背后。
  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燕戡骑在玄风背上,长腿弯曲,脚踏马镫。他目光盯着火光飘动的方向。
  黑眸锋锐,身如利剑,威势逼人。
  “出发!”
  一行万人队伍出城门,绕东边而行。
  后半夜。
  北大营灯火通明,忽然一阵急促的奔跑声踏着夜色而来。
  “报——”
  “将军,乾州异动,两万人攻入乾州!乾州守将问长风求援!”
  留守的燕仇噌的一下站起来。
  “居然是去了乾州!好一个声东击西!”
  燕仇正要下令,只瞬间想到了往东边去的燕戡。
  单单是打齐尔迈那憨货,只度方那只如鬼魅的骑兵队就够了。哪里用得上燕戡。
  原来这小子早已经料到!
  他心神稳住,道:“守好城门,随时准备支援右副将。乾州,自有人去。”
  天将亮未亮,正是人睡得正熟的时候。
  忽然几缕青烟从大漠升起。
  刺鼻的火油味儿席卷营帐,百十个草原守将从梦中惊醒。却是早已被火舌吞噬。
  “着火了,着火了!”
  西风吹得正盛,那青烟顷刻变成了白烟。熊熊烈火拔地而起,瞬间照亮了整个北段。
  草原军队大营西侧的山上,一车车的粮食被拉向山中。
  焦西河穿着一身草原士兵的衣服,凭借灵巧的身形潜入大营。
  到达查探好的位置后,恶作剧似的,咧着一口白牙直接将一条刚刚在山里抓着蛇扔进去。
  见那屁滚尿流从大营里钻出来的小白脸。
  他笑得灿烂,一刀砍晕了人。趁黑浑水摸鱼杀出营帐。
  主帐里,被熏得呛咳不止的齐尔迈艰难冲出营帐。还没看清处境,便一声声急音砸来:
  “将军!粮草遇袭!”
  “将军,军师被捕!”
  “将军!”
  ……
  西侧,乞颜部落反应过来立马追捕粮草。
  焦西河拖着人跑了一里地,骂骂咧咧凭着对地形的熟悉终于甩掉了尾巴。
  东侧,混战声骤然响起。
  枣红色的大马不怕死似的,直直冲入营帐。一批接着一批。刀剑无眼,顷刻搜刮不少头颅。
  马背上的少年将军面如草原狼,以最快的杀人姿势将围在身侧的人解决。
  白日里,那黑压压的营帐是从未有过的闪亮。
  红艳艳的血搭在燃烧着的帐子上,火轰的一声,舔舐得更高。
  人绝望呼喊,马吃痛嘶鸣。混战愈发激烈,越来越多慌乱的草原士兵成为刀下魂。
  那漆黑的墨色里,燕家军如蝗虫般涌来,源源不断。
  齐尔迈乍然对上那少年将军的一双眼。像打磨过的曜石珠,透着如死物一样的冰冷。
  他汗毛高竖,危机感骤生。
  “退!”
  他破音高喊,仓皇而逃。
  嚣张了几日的乞颜军队被打得屁滚尿流,不得不跟着主将往草原深处溃逃。
  焦西河策马到度方身侧,问:“追吗?”
  度方手拉弯弓,手臂一松。一箭三雕,没入齐尔迈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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