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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稼禾

时间:2023-12-20 17:14:01  作者:稼禾
  “诶!”
  周遭几乎来往较多的邻居都给送了东西,戚昔又拿着最后一份,牵着小孩往他家里去。
  他们走在小巷里,看两边偶有新修的青砖黛瓦。
  地面新铺了煤渣碎石,脚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戚昔晃了晃牵着小孩的手问:“我都没告诉你,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猜的!”
  戚昔:“这么厉害。”
  小孩挠挠头,笑得眼睛眯起:“大哥哥说夏天就回来了。阿爷说快九月了,大哥哥要真是夏天回来,也就这几日了。”
  “所以是你天天过来等?”
  “嗯!”小孩欢喜地时不时蹦一下,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巷子里,“我知道大哥哥不会骗人的。”
  戚昔心底一软,怜惜地摸了摸小孩的头顶。
  出了狭小的巷子,路上见到不少小树。小树沿着路旁成排种植着,叶片舒展,顶端冒着嫩芽,已经是成活了的。
  “什么时候种了这么多树?”
  “春天的时候,大将军让种的。”小孩拍拍胸口,一脸自豪,“我也种了的。”
  “爷爷还在院子里种了枣树,长大了我请哥哥吃。”
  戚昔笑道:“那就先提前谢过了。”
  “不谢不谢。”
  只有深入这东城各个巷子里,戚昔才意识到这大半年过去,城里的变化。
  不仅是树多了,原本倒塌的茅屋也大多被石房子替代。虽还是简陋,但比那的雪一压就塌的茅屋好多了。
  路也齐整,坑坑洼洼的地方被碎石填平了不少。就算是下雨天,这路也稍稍会好走一点。
  巷子窄,两边是高高的院墙。隐约看见围墙里探出不少树枝,上面挂着通红的柿子。
  一路走过,听得里面传来几声孩提的嬉闹声,才恍然,这里真的恢复得比那场雪灾之前更好。
  满巷子的烟火气,很容易让人心安。
  戚昔跟小孩走在前,低声听他说着最近东城发生的事儿。
  常河拎着礼包跟在身后,难得注意这些寻常,他步履轻快,也感受到了难言的轻松。
  要是一直不打仗,斜沙城将会是多好。
  *
  各家这会儿正吃上午那顿饭。
  戚昔领着小孩到了他家屋前,院子里还弥漫着一股饭菜香。
  “爷爷!大哥哥来了!”小孩脆声高喊。
  老爷子放下手里正在编的篓子,他闻言转头,笑斥道:“你爷爷我眼睛还看得见,耳朵也没聋了。”
  他起身迎上去,常河将东西递上。
  老爷子肃着脸推拒:“来就来,带什么东西。”
  常河熟练地推回去,嘴巴利索道:“都是些小玩意儿,不值几个银子。”
  戚昔打断他们的拉扯,温声道:“老爷子,身体可好?”
  老爷子:“好,托了你的福。”
  “是您自己就是有福之人。”
  他呵呵笑着,不再是医馆里一副死气的模样。“进屋坐。铁树,给你大哥哥倒点热茶来。”
  “诶!”小孩撒腿儿就跑。
  戚昔在桌边坐下,常河就立在他后头站着。
  戚昔目光扫过面前这张破了又补,伤痕累累的木桌,印象深刻。
  老爷子又端了一根凳子出来搁在常河身边,道:“后生,坐着吧。”
  “家里又收了葫芦,之前见你喜欢,所以留了几个。我还雕刻了些玩意儿,你要是觉得好,拿回去玩玩儿。”
  老爷子起身去拿。
  小孩拎着热茶进来,有模有样地给戚昔倒上。“大哥哥,喝茶。”
  戚昔帮他拎着,道:“晓得了。你也坐着歇会儿。”
  小孩就亲亲热热地端着凳子坐在戚昔身边。
  老爷子拎着一串葫芦进来,葫芦碰撞,发出闷响。
  戚昔一眼落在了那雕刻了的一条大胖锦鲤的葫芦上。
  “瞧瞧。”老爷子将葫芦搁在桌上,“今年庄稼长得好,葫芦也好。”
  戚昔接过拿着玩儿。指腹擦过镂空的鲤鱼花纹。线条流畅,鲤鱼如跃出水面,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老爷子手艺也好。”
  “都是闲着没事儿琢磨出来的。你拿着,家里还有不少呢。”
  戚昔:“我就拿一两个便好。”
  小孩赶忙抓住戚昔的手臂,急切道:“就是给哥哥留着的,其他的都卖了。大哥哥你收着吧。”
  戚昔见小孩抵着自己的手,不敢怎么用力。
  他笑着捏捏小孩鼻尖:“要这么多干嘛,拿去卖了钱买些吃的岂不更好。”
  老爷子苍老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也不像上次见面那么惆怅。人有精神气了。
  “拿着吧。这些玩意儿也卖不了几个钱。”
  老爷子顿了顿,声音透着历经世事的沧桑:“要不是你,老爷子我早就死了。咳疾是你让安大夫来的,上次断了腿,也是你……”
  老爷子说着笑了笑,也没了之前见戚昔的拘谨。
  “你就是我家的大贵人。以后常来坐坐。”
  戚昔摸着小孩脑袋,道:“会的。”
  坐了一会儿,戚昔起身离开。
  小孩儿留在家中,说等开店了又来帮忙。
  花了半个上午,这一趟礼才算送完。
  *
  回到店里,戚昔歇下不久,常河又说来了客人。
  他出去一瞧,是个陌生面孔。
  不过细看与对面包子铺的宋婶子长得有几分相像。他略一猜测,就知道是婶子之前提过的儿子。
  来人坐在桌边,手边放着包子铺常用的油纸包。
  他年纪尚小,看人的眼神不会掩饰,里面透着明晃晃的好奇。
  脸嫩,气质也干净,一瞧就是心思不重的。又经年累月被书籍熏陶,养出了一丝文气。端正坐着,一举一动皆有规矩。
  这般小孩,应当是个得长辈喜欢的。
  戚昔打量宋俭时,宋俭也在打量他。
  他脑海里疯狂地波动着一句话:郎艳独绝,天人之姿!
  这般如松风水月的人,在斜沙城是独一无二。
  这张得也太太太太好看了吧。
  惊奇过后,宋俭立马站起来,规规矩矩拱手作礼。“在下宋俭,温良恭俭的俭。对门包子铺家的。贸然来访,还请见谅。”
  戚昔:“坐。”
  单一个字,直接宋俭心神一跳。
  他看戚昔这冷冰冰的气质,乍以为见到了自家生气的老师。瞬间绷直了背,跟站着挨罚似的。
  常河乐乐呵呵地拎来茶壶,道:“小公子坐。不用怕,我们郎君就是这个性子。”
  宋俭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这朋友要不还是就不交了。
  怪不得他爹说人家稳重,明明相同的年岁,他却感觉人直接跟他差了一个辈儿。
  宋俭坐下,屁股就贴着椅子一半。
  再是朋友多,在戚昔面前也不免拘谨起来。他悄悄在桌下抠着自己的腿,看一眼戚昔,又咽了咽口水。
  明明长得这么好看,可为什么好吓人。
  戚昔拎着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声如冷泉:“我叫戚昔。宋小少爷过来有何事?”
  宋俭仿佛听到了自己被老师叫去挨罚的冰凉语调,他更为急切地抠腿上的衣服,忐忑回道:“我、我……”
  眼珠子乱瞥,忽然看到桌上的包子,他如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快速道:“我娘叫我过来给你送点包子!”
  戚昔目光掠过那油纸包,见少年紧张得都嘴皮哆嗦了。他挑眉,慢慢站起。
  “那就替我谢谢宋婶,叫她有空来坐坐。”
  “诶!”宋俭立马站起来,时刻注意着戚昔。
  戚昔:“那就不送了?”
  “好。好好,不送,不送。”宋俭慌乱站起,左脚勾着右脚险些跌倒。藏在撑住了桌子,免予失态。
  戚昔只当没看见,往柜台走了几步给这小孩让出空间。
  但宋俭脑子跟浆糊似的亦步亦趋跟在戚昔后面。
  戚昔眼底笑意微闪,他问:“小公子还有事儿?”
  “啊!没事儿,老师、啊不!戚老板再见!”宋俭失态地转身,几乎是拎着衣摆跑着出了铺子。
  戚昔瞧着那犹如被狼追的背影,偏头问:“我很吓人?”
  常河张口就来:“郎君明明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戚昔轻笑一声。“那倒不至于。”
  戚昔拢了拢袖子,将此前的账本翻开。看了眼铺子里还剩下的酒,道:“铺子里的酒没剩多少了,开铺子要新酿。”
  “酿酒的东西铺子里都有,下午你去买些高粱回来,我先试试。”
  “高粱?”
  “蜀黍。”
  “行,郎君写个单子就是。”
 
 
第46章 
  前面铺子没了事儿, 戚昔到后院去。
  进屋就听见咿咿呀呀的奶音,戚昔唇角一扬,就见不知何时搬过来的摇篮床上躺着的奶娃娃。
  “夫郎回来了, 可让为夫好等。”
  背上贴来个人, 戚昔靠近摇篮的步子被迫慢了下来。
  “不能好好走路?”
  “不能。”
  戚昔抓着他的手臂, 艰难挪到摇篮边。待坐下把奶娃娃抱进了怀里, 他看着燕戡问:“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燕戡戳了戳燕小宝藕节似的腿,道:“还不是他闹腾着找人, 不看到你直哭, 像有人欺负了他似的。”
  燕小宝吐了个奶泡泡,抓着戚昔的手往嘴里塞。
  戚昔捏捏他脸蛋, 见两个眼睛清清亮亮, 哪里有什么哭了的痕迹。
  睁着眼睛说瞎话。
  余光落在燕戡身上, 他问:“那你又来做什么?”
  “我送他过来。”
  “你不用做事儿了?”
  “自然……要的。”
  听戚昔笑了一声,燕戡郁闷地将脑袋藏在戚昔的发下。“我这不是想你了吗?你又不在将军府,我一个人呆着好生寂寞。”
  戚昔轻叹。
  “这边吵闹, 你做事儿不清净。”
  “夫郎在就行, 现下也没什么大事儿。”
  戚昔想了想,道:“罢了,你在这边办公吧。屋子大, 能隔出来个地方来。”
  “听夫郎安排!”燕戡如饿虎扑食,一下拢住戚昔。
  燕小宝见头顶罩来的阴影是自家亲爹, 他咧嘴,露出没牙的奶笑。乖得不得了。
  戚昔将他抱起来亲了亲, 站起身来。“你看着人, 该做饭了。”
  “我做。”
  戚昔将燕小宝塞进他怀里:“我做吧。你来回跑,好生歇着。”
  燕戡瞬间笑得跟不值钱似的。
  *
  刚搬过来, 厨房里没多少菜。戚昔瞧着常河今早拎过来的白面,打算做碗阳春面。
  “郎君,我来烧火。”常河跑着进来。
  戚昔看了一眼院子里抱着奶娃溜达,踹了人腿将将收回去的燕戡,笑着点头。
  洗了锅,戚昔估摸着两人的食量,掺上大半锅的水。
  拿出几颗小青菜洗干净,最后专心和面。
  现做的面条筋到,就是要费些力气。戚昔慢慢揉着,随后在常河惊讶的目光下甩面成丝,一把一把丢进已经滚开的锅里。
  “夫郎究竟还有什么不会的?”
  戚昔转头,见燕戡已经空着手靠在门框,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
  “揉面而已。”
  燕戡沉声:“看似简单,可不是谁都会的。”
  常河捧哏:“就是就是。不是谁都会的。”
  戚昔被夸得耳垂一红,也不管门边的人,去洗了三个碗来。
  碗中搁上猪油、葱花、酱油、盐,再倒上面汤化开猪油。盛面,放上青菜即可。
  “来端。”
  “好嘞!”
  厨房里的桌子小,燕戡直接端着两碗面到前面铺子去。
  这门开着,有人闻着味儿探个脑袋进来。
  “哟!戚老板,吃着呢?”
  燕戡背对着门,闻声也没转头。专注地吃着自己夫郎做的吃食。
  戚昔笑道:“铺子还要过些日子才开。”
  “那可惜了。”那人在门边嗅嗅,“甭说,你铺子里这味儿着实好。”
  常河见人是真的眼馋,脚抬着就差跨进来了。他道:“就着三碗也没多的。要是客人喜欢,下次咱铺子也做来卖卖。”
  “可真?”
  常河默默打了一下自己嘴巴,看向戚昔。他就说个客套话而已,人怎么就真有这意思呢。
  戚昔:“真。”
  “好嘞!那我可就等着了。”那脑袋又缩了回去。
  燕戡笑了一声,道:“我说吧,夫郎好手艺。随意一碗面就能让人闻着味儿来。”
  戚昔瞪了他一眼:“吃你的吧。”
  *
  下午燕戡忙着在酒肆这边加个办公的地方出来,又是搬桌子又是拿笔墨,像要把整个家当往这边搬。
  常河出去买东西,戚昔就将两口大锅洗干净,酿酒的时候要用到。
  等燕戡收拾好,戚昔抱着睡了又醒,小肚子扁扁的燕小宝道:“你也过来了,那小宝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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