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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稼禾

时间:2023-12-20 17:14:01  作者:稼禾
  “这有何难,让奶娘过来就行。”
  “住不下。隔壁常河都收拾东西住过来了。”
  燕戡规整好最后的书架坐到戚昔身边:“那就白日让奶娘在这边儿带着他,晚上送到府上去。”
  戚昔:“有些麻烦。”
  “那没办法,不然就让他一个人待在府上,夫郎有空了回去看看就成。”
  戚昔咬咬唇:“也行。”
  燕戡笑了一声:“还以为夫郎会答应回去住呢。”
  戚昔摸摸小娃娃的脸:“他还小,来来去去容易生病。反正将军府离这儿不远,我得空了回去瞧瞧就行。”
  燕戡摇摇头,对燕小宝道:“你爹爹可真狠心。你大爹我还好,能自己跟来,你就不行了。委屈你自个儿在家里待着。”
  戚昔拳头锤了他一下,笑着道:“说什么呢。”
  燕戡握住他手捏捏:“难道不是?若不是我能跟来,夫郎上打算连带我也一起抛下的。”
  戚昔想想好像也是,他有些心虚道:“我是为了赚钱。家里要开支,就是有一笔银子放在哪儿,但迟早是要用完的。”
  “是是是,是我没用,养家还要靠夫郎。”
  戚昔瞪他:“我也是男子,如何养不得。”
  “养得,养得。我巴不得夫郎养我呢。”燕戡搂着戚昔的要,笑眯眯地贴上去,“那就辛苦夫郎了。”
  戚昔脸上故作的严肃被笑意取代:“嗯。”
  闲聊着,阿兴过来把孩子带回去了。
  戚昔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常河已经带着买的东西回来了。
  北地的人嗜酒成风,喜好劲儿大的烈酒。
  东西买回来戚昔就开始烤酒。
  酒按照酿酒的粮食分,有粟米酒、稻酒、高粱酒等等。北地无稻子,粟米酿出来的酒又带着苦味,所以用今年收上来的高粱那是在合适不过。
  高粱入水浸泡半日,入锅蒸煮。熟后倒入糠壳搅拌。再次蒸煮后摊晒放至常温,期间撒曲翻搅。接着装入大缸密封发酵。一月余后入酒甑,蒸馏出酒。
  此间耗时长,出来的是白酒而非斜沙城多喝的黄酒。
  且酒劲儿大,尤其是到了冬季,照着北地人的嗜酒程度,这种酒必定更好卖。
  如此一月来,戚昔白日里忙着跟常河酿酒,早晨睁眼就忙,忙道黑夜倒头就睡。
  说回将军府看燕小宝,实际上大多时候是麻烦奶娘抱着小不点过来。
  久而久之,大家见得多了,也知道对门的戚老板原来都有孩子了。也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媒人还没开始就死心了。
  院儿里忙着酿酒,整条巷子都弥漫着酒香。食客来问过多次,问得厉害了,戚昔干脆将铺子里最后的剩下那点酒拿出来卖完。
  枫叶渐红,天气也凉了下来。却蒙山红一片,黄一片,渐渐成了一年之中最美的颜色。
  酒酿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是秋季。
  戚昔从酒缸里接了一点酒出来,到晚上的时候关了铺子的门,带着酒肆一众人回到了将军府。
  “早就盼着你回来了,瞧瞧,饭都做好了。”周子通盯着燕戡手里的那坛子酒,馋得喉结滚了滚。
  阿兴翻个白眼从他身旁经过,道:“这是你做的吗?吃饭比谁都积极。”
  “吃饭吧。”燕戡道。
  戚昔好久没有回来了,正好趁着这酒还没开卖,有点空闲。所以他跟燕戡带上这东西回来的聚聚。
  周子通一来就盯上那酒坛子,眼睛都不眨一下。“阿兴,愣着干嘛!酒倒上!”
  阿兴:“你没长手。”
  阿楮挡在他师父跟阿兴中间:“我来,我倒。”
  戚昔坐在燕戡身边,抱着胖娃娃看着他们吵嘴。烛光映在脸上,线条柔和不少:“还是这边热闹。”
  “夫郎吃,不管他们。”
  阿兴跟周子通二人围着酒坛子,将塞子一扯,一股浓烈的香气四散。周子通满足地吸了一口气。
  “香!闻着都够劲儿!”
  与斜沙城多产的浊酒不同,戚昔酿出来的酒是清酒。干净透彻,要不是这个味儿,瞧着跟白开水似的。
  阿兴一连倒了四碗。
  周子通端起来就闷,一股辛辣入喉,顿时将他呛得咳嗽不止。“咳咳咳!劲儿好大!”
  戚昔笑了一声,侧头见燕戡抿了一口,慢慢咽下。“如何?”
  “入口清香,醇厚丝滑,但入喉浓烈微微刺激,入胃后身体也顿时就热了起来。放冬日里卖确实好。”
  阿兴舌头沾了一点,又喝了半口。咽下去脸都皱了。他闷咳一声,道:“好喝!就是劲儿可大,爷们都不一定能喝下一壶。”
  戚昔拢着燕小宝的小手手,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酒碗中。
  斜沙城民风淳朴,也豪放。男女大防不似京都那边。妇人姑娘只要是想,也可以结伴去酒肆里坐坐。
  他们的生意戚昔自然要做。
  戚昔捏着小手,想着要不要再做点其他果酒出来。果酒度数低,正适合这些人。
  “吃饭,铺子的事儿吃完再想。”燕戡给戚昔夹了点菜,又把燕小宝接到自己手上。
  戚昔动了动被小胖墩压得有些僵硬的手,笑着拿起筷子。
  *
  秋叶一落,秋天还没怎么过,斜沙城就更冷了。
  戚昔夜晚宿在将军府,听窗外风声呜呜作响,第二日早上爬起来一瞧,外面已经落雪了。
  “这么快……”戚昔推着窗,看着天空飘落的白色雪花发呆。
  燕戡进屋见人还穿着秋衣,直接去柜子里拿了一件厚实的冬衣出来。“也不知道多穿些。”
  戚昔看着男人垂着眉眼,细致地给他扣好衣服。轻声道:“不知道下雪了。”
  “北地下雪就是早些,平日早上跟晚间就不要出去冷,会冷。”
  戚昔微凉的手点着他蹙起的眉心,应道:“好。”
  雪没下多久,地面几乎看不见白色。
  只过了一夜,白菜梆子被冻住了。到午间的时候太阳出来,穿着袄子又热。
  戚昔一直生活在南方,倒没见过如此景象。
  “现在偶能看到一场雪,离冬日还有些时间。”燕戡跟他解释。
  戚昔笑着点点头,也回屋里去换衣服了。
  这边刚换完了衣服,燕戡又一脸喜气地进来。步子迈得大,三两下走到身边。戚昔没来得及问,就被他掐住了腰直挺挺地提了提。
  戚昔连忙撑着他的肩膀,低头瞧着人:“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燕戡仰着头,感受面上擦过的柔顺头发,他唇角翘起,稍稍曲肘将人整个抱进怀里。偏头在戚昔脸上亲了亲。
  “修水库跟沟渠位置选好了,夫郎可要看看?”
  戚昔惊喜,但仔细想一想,一个月过去了,也差不多选好了。“瞧瞧。”
  “走。”
  “等等,放我下来。”戚昔紧张地抓住燕戡的衣服。
  “夫郎放心,没人。”
  戚昔改为揪住他的脸皮:“不行。”
  燕戡瞧着那瞪圆了跟猫儿似的眼睛,闷笑一声,将人放了下来改牵着戚昔的手,往书房去。
  图纸铺开,上面是斜沙城的地图。其上有明显的几条线,一直从斜沙城南段的大清河往上延伸往上。经过南部、西部再是北部。
  “河堤位于大清河的中段,隔着不远就是斜沙城的南边。南边倒是没有东边跟北边缺水,但还是要修一个水库。东边,跟北边也要挖一个蓄水。”
  “沟渠为三段,以各地原有的河道为依托,确保绝大部分的土地能够灌溉。南段短,东段长。再从东段往北段修。将大清河的水引过来。”
  地图做得细致,河道、树林、山石区都有标志。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戚昔问:“那何时开始修?”
  “已经开始了。”
  “嗯?”
  燕戡见他睁大一双眼,笑着捏捏他的鼻子。
  “这些事儿本该每年征集徭役来做,但在朝廷看来,我们在如此贫瘠的北地修沟渠还不如随便在南边修一条路。所以只能自己来。”
  “北段已经从末尾开始修建,用的是我燕家军。”
  “至于东段地多,但河也多。还需要征集人商议,我还在找合适的人选主持这件事儿。”
  戚昔点点头。
  “那你说不能被上边知道,悄悄瞒着能瞒得过吗?”
  燕戡笑着贴上戚昔的脸:“放心,咱们上面也有人。瞒不过也没事儿。”
  如此戚昔就放心了。
  他拍拍燕戡圈着自己的手臂,道:“那明日就回去看店了,我收拾些冬天的衣服。”
  燕戡笑了一声,见他一脸信任地看着自己。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戚昔的头发。看戚昔一脸不解,燕戡又抚着人的后脑勺,让他贴靠在自己肩膀。
  “夫郎,你冬日的那些衣服该穿不得了吧。”
  戚昔一顿,揪着他的衣服抬起头。“对,大了。”
  燕戡点了下他的额头:“不用收拾,早让人做去了,夫郎等着送过来就行。”
  戚昔闻言一笑,脑袋撞回燕戡的肩膀:“好。”
  入了深秋,天儿就冷了。夜里地里下霜,粮食都收上来了。就剩下些菜遭殃。
  趁着最后这段还算暖和的时候,农人尽数将土地翻耕松土,让地里晒上一阵。到春日再松松土就可以直接下种。
  做完这些,地里就没活儿了。戚昔趁此大开铺子卖酒。
  铺子里的人不多,戚昔管账加做菜,常河负责上酒上菜。外加上一个吉祥物小铁树招呼客人。
  铺子里忙起来,燕戡那边顾着修渠,多半时候也不在铺子里。
  上午刚开门,陆续有客人来。
  现在还不忙,常河在前面迎客,戚昔在后厨房炒菜。这个天冷了,下酒菜除了花生、卤肉卤肉,戚昔还添了时蔬小炒。
  都是些最简单的样式,多了铺子里人手不够,忙不过来。
  “郎君,前头坐满了。”常河到后面来端菜,一脸喜色。店铺的生意似乎比去年更红火了。
  戚昔看了一眼门外,道:“这才上午。”
  这会儿大家虽然闲,但天气冷也喜欢在家里猫着,等外面稍稍暖和了才出来。
  “郎君酿的酒好喝,一传十,十传百。斜沙城好酒的人多,自然就的满了。”
  戚昔摇摇头,让常河将装好的菜端出去。
  前头铺子,结伴而来的食客对着一碗酒夸得天花乱坠。戚昔这酒没卖多少时日,喝过的人不多。
  但那酒缸子一上,不仅是铺子里能闻到味儿,一条街道上都有酒香。
  “小哥,这酒你们请了李老头来酿的?”
  常河菜放下,笑道:“哪里,是我们老板自己酿的。”
  “戚老板酿的!”
  “这还有假,我还帮了忙的。”
  铁树就比桌子高了个脑袋:“我们老板可厉害。”
  食客笑哈哈地道:“是,戚老板确实厉害。”
  在此之前他们都以为这铺子真的开不下去的关门了,谁能想到年纪轻轻的戚老板能自己酿出这般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少爷,手艺这般好。
  “这酒嘛,是好酒。就是菜来来回回就这几样。”
  “好酒不应该的配好菜?你家又不止这凉菜,我闻着上次你们吃那阳春面也挺香的。不考虑弄点其他吃食出来?”
  常河盯着人,一笑:“你想吃阳春面就直说。”
  这上次吃面的时候在门外站了半晌的食客一点都不脸红。“好菜要有,阳春面也要有不是?”
  有酒自然好,但戚老板那手艺,尤其是在他们自己吃饭的时候从后面传出来的香味儿,闻着都馋。
  *
  常河回到后厨就将这事儿告诉了戚昔。
  “其他吃食……”戚昔瞧着已经下了油的锅,手上一点菜叶先掉了进去,滋滋滋地炸着响。
  前头食客正喝喝得美呢,戚昔脑子里蹦出个好吃且可以批量做的下酒菜。
  想了想确实可行,戚昔笑笑,又继续做这手上的菜。
  傍晚,客人吃酒吃得意犹未尽。好上这口的,还要打上一些回去。
  “郎君,快没小的酒坛子了。”
  “又没了?”
  “我再去定一批吧。”
  酒坛子贵,即便戚昔买得多,批发价也要一个十文。就是他酒肆里要价最高的高粱白放在斜沙城也只是一两五十文。对比起来,那酒坛子也着实不便宜。
  戚昔拨弄着算盘,思索着有没有更好的替代。
  转眼瞧见墙壁上的葫芦雕刻,戚昔眸光微动。他冲着忙着收拾桌子的小孩招了招手:“铁树,来。”
  “大哥哥。”小孩肩膀上搭着帕子,颇有店小二的模样。
  戚昔问:“你们以往的葫芦卖到哪里去了?”
  “在城里当卖菜卖了呀。”
  戚昔指了指墙上的葫芦雕刻:“那这种葫芦你们那边还剩得多吗?”
  “不知道,不过葫芦老了不能吃,各家都会留点装东西。”
  “那好,你回去叫你爷爷帮我个忙。”
  小孩一下子笑起来,双手扒着柜台,大眼睛眨巴:“大哥哥要葫芦?”
  “嗯,叫你爷爷帮忙收一些可以装酒的葫芦。要处理好的。暂定五十个,一个两文钱。看看能不能收得上来。”
  “好!我回去就说。”
  常河收拾完最后一张桌子,撑着自己的腰杆抻了抻。“郎君,那酒坛子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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