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莉媛放下杯子,有些复杂地看了严以宁一眼,走了出去。
“他喝完了?”厉峰穿着长风衣站在咖啡厅的玄关。
何莉媛点点头,犹豫着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不该你问的别问。”厉峰食指中指夹着一张薄薄的纸递给她,“你父母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些人不会再找上门了,告诉他们自己悠着点,下次赌的大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何莉媛喜出望外,连连点头,最后远远地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严以宁,心里道了声歉,对不起我自己已经自顾不暇了,没怎么犹豫就推门离开了。
“这边是会客室,您往这边休息一下。”
迷糊间严以宁感觉好像有人扶着他走到一个地方躺下,意识陷入了昏沉。
过了一会房门被轻轻推开,厉峰走到沙发前,低头看着侧躺睡在沙发边缘的严以宁。
轻轻拿下他手里握着的饼干放到一旁,把他睡乱的头发整理到一旁,露出一张没有防备睡得香甜白嫩的脸来,嘴角扯开。
“让你久等了。”
作者有话说:
被抓住咯~浅浅预警
第24章
【.】
严以宁头疼欲裂的醒来,本想去揉一下自己的额头,手腕却骤然一痛。
…在做梦?
“醒了?”耳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远。
视线里模糊不清,但隐约可以看到有人站在面前,他甩了甩头,看到了厉峰有些变形的脸,猛然间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在吃饭吗?
严以宁费力地上下扫视,看清自己的处境之后,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还没太清醒。
他被吊在墙上的挂钩处,双脚将将点地,身上只有一件出门时候穿着的棉质衬衫,还是敞开着的,大部分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几乎赤裸。
严以宁大惊失色,瞳孔猛然收缩,有种跌落梦境的不切实际感。
他抬起头用力摇晃双手试图挣脱,“你,你要做什么?”
绳索微微松动,但却不足以他脱困,反而皮肉更加深陷,手腕火辣辣地疼,手臂也酸痛不已。
厉峰慢条斯理走上前,解开袖口,向上挽起,扎实的肌肉线条露出来,他拿起放在一边的红绳卷了一圈握在手上,像是一条火红的蛇攀附在他手臂之上。
厉峰用另一端形成的圆圈拍了拍他的脸颊,顺着脊背而下,往凹下去臀瓣中间颇有暗示意味地怼了两下,微微一笑。
“看不出来吗?”
“我记得我有说过,最好别让我逮到…”厉峰停顿了下,看向他,“你。”
严以宁浑身汗毛倒竖,伸长脖子环顾四周,大喊:“救命!救命!有人吗!有人绑架我!!”
厉峰轻笑着,“劝你还是留着力气,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快放开我,你别乱来…”
话没说完,严以宁脸色一变,他的那里有什么东西,在震,涨涨的,他浑身一僵硬着头皮说完下半句,“你要是敢做什么,我一定会告诉迟朔的!”
“告诉迟朔?”厉峰正低头摆弄绳子,抽空抬眼看了眼严以宁,笑了下,“怎么?就因为你们已经谈上了?”
严以宁涨红了一张脸,“你胡说什么?谁跟他…”
“那你告诉他干什么?”
“因为…因为。”
厉峰没搭理他,想着大概是严以宁听说了什么,虚张声势罢了,继续兴致勃勃手上的行动。
冰凉粗糙触感的绳索在严以宁腰身最细的部分环绕,打结。
严以宁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说:“你这是出轨!迟朔这么死脑筋,他知道了不会原谅你的。”
厉峰手一顿,错愕地抬头。
看到厉峰神情,严以宁丝毫不意外,毕竟知道他们秘密的人应该没有多少,心想:他还是怕迟朔知道的。
心里正微微得意,他手上一疼,又突然意识到起现在的窘境,发现也没什么好得意的,赶紧脱身才是上策。
厉峰倒也不急于一时,放下手里的东西,奇怪地看着他,“我又跟迟朔不熟,你在说什么胡话?”
这小子一天天都在想啥,居然想把他俩往一起凑。
严以宁愣了下,坚定地说:“你骗我。”
他知道这个时候一旦松口,后果就会更严重,于是毫不畏缩地盯着厉峰:“我有证据,你敢怎么样我,我就发到学校群里、家长群里,贴到学校布告栏上!”
“什么证据?”厉峰摸摸下巴,看来严以宁还真不是在信口杜撰,难道他真是发现了什么?要是他手上真有什么东西,可能还真的有点麻烦。
是发现了什么呢?
厉峰来了兴趣,轻轻靠坐在桌子边,双手抱臂,一副听他说的架势。
本以为这身皮肉还算很得趣味了,没想到还有其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也许严以宁可以陪他玩很久了。
“说说看,怎么就认定我们是一对,你看到什么了,我们亲嘴了?还是上床了?”
“你放开我,我才告诉你。”
厉峰不跟他多费口舌,到旁边拿出一根短鞭,往空气里甩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炸裂响,回过头问:“真不说?”
严以宁脸都白了,“至少,至少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厉峰笑笑,语气有些怪异的温柔,“不会一直震的。”
话音刚落,震动居然真的停了下来。
缓了半天,严以宁咬着唇说:“在手机里,有我拍的照片。”
厉峰走过去把他的包打开,翻了一圈,找到手机,打开相册,上面都是家里的一些合照,还有一些习题的截图,翻到最后,他看到了他和迟朔。
心下明了,他撑住下颌浑身抖动忍不住笑。
厉峰食指拇指托住手机颠了一颠,笑着问:“所以你就认为我喜欢迟朔,迟朔也喜欢我,我们是情侣。”
严以宁不知道他怎么了,有些害怕地点点头。
怪不得,严以宁跑到他面前说什么他老婆怎么了。
合着在他心里,自己还是上面那个。
要是让迟朔知道了,还不得气死他?
突然有点想看到迟朔知道会是什么表情,还有老头,两个儿子搞在一起,应该比玩男人更能气死他吧。
他越想越乐,却看的严以宁心惊胆战。
作者有话说:
被绑架
别人:求饶
严以宁:挑衅
第25章
【.】
厉峰如此表现,当真全然不知,让他下面想好的所有话噎在嘴里,严以宁眨巴眨巴眼睛,哭丧着一张脸,“你们真不是一对?”
他们怎么会不是一对呢?
那自己这么久到底是在做什么…
看到严以宁瞬间垮塌的神情,厉峰调笑着对他说:“那你想知道他是我什么人吗?”
严以宁犹豫着点点头。
“亲一下就告诉你。”厉峰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严以宁心中不可思议,暗骂他不要脸简直有病。
“不想知道就算了。”厉峰说罢作势要回身取东西。
严以宁没办法只得咬咬牙闭眼快速啄了下,甚至没找准位置,亲在了他的下巴上。
厉峰挑眉,这算什么亲?把他当树干啄吗?
他掐了掐严以宁软嫩的脸蛋,愉悦道:“算了,告诉你吧,我们是亲戚。”
“真的吗?”严以宁瞪大双眼。
“对啊!哈哈哈哈哈。”厉峰没忍住又笑了出来。
严以宁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你骗我!”
“谁让你一副快来骗我的表情。”厉峰收了笑意,“而且,你是不是傻子啊,还是你以为我是迟朔?”
“什么?”严以宁脑子还有点慢,跟不太上对方的情绪变化。
“你以为我会受你这样的威胁?”厉峰上下扫视,说的话让人胆寒,“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随随便便发到网上,那才是大新闻吧。”
严以宁面无血色,因为发现他说的是对的。
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怕自己一开口就是求饶。
厉峰也没有说话,等他自己想清楚,他倒想看看严以宁还能做什么挣扎,毕竟好模样多的是这么有意思的节目还挺少见的。
缓了许久,严以宁迟疑又滞涩地开口,“那你是为什么这样对我?”
“难不成…你喜欢我?”
他的脸轻轻低垂着,睫毛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着。
厉峰哭笑不得,还真是个傻子,幸亏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和一副漂亮的身子。
一开始还说什么他喜欢迟朔,真想掰开他脑子看看怎么长的。
所以,照他这样理解,他一开始以为是什么情况?
迟朔情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互相迫害吗?
……
厉峰冷下脸,“我们该回到正题了。”
严以宁这下是真怕了,这人绝对不正常,变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笑着骗他,下一秒又阴云密布。
“放心,我不会那么做的,不会让别人看到你这样的。”
“皮肤很白净,这里的颜色也很漂亮。”厉峰走过去两只手从身后环住他,轻轻揉捏胸前的两点边的乳肉,呼吸喷薄在他的侧颈上,酥酥麻麻的。
严以宁有种被巨蟒环绕的错觉,浑身止不住地抖。
“我们一起留下点痕迹好吗?”
“这里穿个环怎么样?”
“又或者在这里。”带着热意的掌心一路向下轻滑,直至握住了他的性器,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
严以宁冷汗涔涔,几乎是惊悚地摇着头。
好在,就在他心脏几乎要跳出体外的时候,厉峰的手机响了。
厉峰看了眼屏幕,按掉电话。
是他的表弟季卫云,这人一般不找他,这会找他八成有什么事,可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这个表弟,眼神像条蛇一样,看的人不舒服,况且今天他什么都不想管。
没过多久手机又响起来,他皱了皱眉,按掉后扔到一旁。
电话铃依旧不依不饶地响,厉峰受不了走过去想要关机,却看到了季卫云发过来的一条短信:哥,急事,求你接电话。
他叹了口气接起电话,对面声音显得很急迫:“哥,连歌发现我骗他了,跟我吵了一架跑出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我怕他想不开做傻事,我真没办法了,你帮帮我。”
厉峰真是头疼了,他的便宜表弟惹谁不好,非要惹画家的画连歌,偏偏还管不好自己的人。
季卫云还在那边喋喋不休。
虽然这个麻烦他不想沾,但既然季卫云这么急切地打给他了,显然这个事情已经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而他现在能依靠的支脉也就是季家…
“这么大的事,你马上通知给画家的人……你还委屈上了是吧,人最后是出现在江边,要是画连歌真出了什么事…”
厉峰丝毫没有注意,刚刚还娇弱颤抖的严以宁已经悄然挣脱了,在他身后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
严以宁太害怕了,挣脱的一瞬间,几乎是凭着本能拿起一旁的酒瓶还是什么对着厉峰的头砸了下去,只听对方闷哼了一声,手机滑落下来。
厉峰伸手扶了下桌子没扶住,慢动作一样往后跌下去,瘫靠在桌角旁,额头上缓缓流下暗红色血液,不知道晕了没有。
严以宁吓傻了,趁着厉峰意识模糊,抓起桌子上他的手机几步到门口拉开门往外跑出去。
作者有话说:
严以宁:没想到吧 我又跑了
第26章
【.】
严以宁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一只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衬衫,一路都没敢回头,他怕厉峰追在他身后,更怕有人看到他这幅样子。
外面的天色已经晚了,有些昏暗,路上几乎没几个人,他挑着小路走,尽量往有树木掩映的公园里走,即便这样周围还是时不时经过行人,他只能蹲下身躲在树丛后。
经过的人欢声笑语地讨论晚餐吃什么,他在树丛后抱紧发抖的自己。
等人过去,他又直起身,光着脚踩着小路往偏僻的地方走。
春夏交接的晚上冷风阵阵,自己又形单影只,草丛里的路灯滋啦滋啦地闪,严以宁心里一个劲儿地发虚。
好在他在人不多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公厕躲了进去,在厕所隔间里关上门,门锁只能浅浅挂上,并不牢靠,但他把自己关在这个小空间那一刻,才终于安心下来。
躲在这里不会被轻易地找到了。
严以宁审视着周围,公厕年久失修,几个灯根本就没有能亮的,只有头顶的高窗能借着月光,他顺着高窗看出去,一轮圆圆的明月挂在树枝上,皎皎无暇,照出他满身脏污。
借着光他才发现身上的奶白衬衫已经被树枝划的到处破口,脚底也磨出了不少鲜红伤口,这会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脚下生疼。
眼眶微微发热。
哭什么!不许哭严以宁,不就是破了几个口子吗。
严以宁缩在马桶盖上深呼吸了几分钟才平静下来,他先打给了救护车,又打给了迟朔。
第一次没人接听,他又颤抖着按了第二次。
迟朔在晚宴上,正与人交谈没有注意手机,被人提醒才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严以宁的名字,有些意外。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中传来对面急切的声音,“你别挂。”
“迟朔,你现在有空吗?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迟朔抬头看到几个合作伙伴刚刚到场,淡淡道:“现在不行。”
对面却好像要哭出来了一样,“迟朔,我只求你这一次,我我…你之前不是问我照片了吗,我全都告诉你,你来帮帮我行吗,求你了,我找不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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