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下来,手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好,语气也软下来,“迟朔,你别打车行吗,我…”
迟朔侧过头,看到严以宁一侧垂下的腿,修长白皙,那上面还缠着红线,红的红,白的白。
明白严以宁脸皮薄,娇气劲上来了,却也没像他说的一样把严以宁扔下去,而是说:“好。你老实点,我背你回去。”
严以宁放下心来,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也没别的办法,自己的话可能要到凌晨才能爬回去。
这会倒是对这一晚上来救自己的迟朔真心实意有了几分感激。
而且他刚刚在风里站的好冷,就这样趴在迟朔背上盖着大衣感觉好温暖…
月亮隐入云层,往家走的这条路上,没有几盏路灯,视线能看到的事物一下子变得极其有限。
他的世界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一样,有些惴惴,但也有些安心。
好在严以宁本就奔着家的方向跑,实际这里离他家也就剩两条街了,是严宁自己太慌张,怕别人看到自己,才没跑多远就躲了起来。
两人都没再开口,沉默了一路。
严以宁怕迟朔问他发生了什么。
迟朔则是在回想,他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严以宁那副用尽所有力气哭泣的模样,那种把自己当成救命稻草一样渴望又绝望的神情,比之以往,都更让人心神一颤,可更让他意外的是那一瞬间心底抑制不住的愤怒。
他并不是一个情感如何充沛的人,甚至于有些寡淡,也并不在意那个女人和他的儿子的存在。
可最后那一下如果不是严以宁来拦,他是差点真的掐死厉峰。
虽然不想承认,失控的原因大概与厉峰的关系并不大,而失控无疑是危险的。
迟朔把严以宁送到了家门口。
严以宁从消防栓的盒子里拿了备用钥匙,犹豫着不敢开门,在门口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身上的红线被他扯了下来,已经深夜了,他没有给家里打一个电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还有光裸的下身。
严以宁转向一旁的迟朔,“我要怎么说?”
走廊里橙黄的灯光下,严以宁不算干净的脸庞透着一点委屈,像是被丢在路边的小狗,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迟朔有点不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开门吧,我帮你解释。”
严以宁缓了口气,轻轻拧开了门。
出乎意料的,客厅里漆黑一片,房间也静悄悄的,家里没有人。
打开客厅的灯,看到桌子上摆着些吃了一半的菜,已经冷了,旁边有张纸条:叔叔和妈妈带弟弟去医院一下,今天不回来了。
严以宁长舒了口气,说不上是放心还是有些难过,回过头对迟朔苦笑了下,“没事了,进来吧。”
迟朔犹豫了下,脱鞋走了进来,看着严以宁一瘸一拐拎着医药包往卧室走。
严以宁换上了睡衣,迟朔帮他处理了伤口,也简单给自己处理了一下。
其实自己看着严重,其实最重的就是扭伤的脚踝,他刚刚扫了一眼,迟朔身上大小伤口也不少。
迟朔涂了药,把刚刚拔下来的钥匙放在柜子上,出门只走了两步。
“你别走。”身后传来急迫地声音,他回过头。
严以宁刚刚擦药敞开的睡衣扣子系的乱七八糟,赤脚跑出门站在楼道冰冷的地砖上,刚刚擦了药的地方又蹭脏了。
“别留我自己一个人。”
迟朔离开了一会,房间就安静的吓人,一个人也没有,他一闭眼就觉得是不是一睁眼又会被绑回去。
第29章
【.】
迟朔看他冰的两只脚交叠在一起,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臂进了房间,站在玄关把他系错的扣子重新系好。
严以宁趁机伸手把门关上,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走了吧,迟朔?”
迟朔无奈,点点头,“再陪你一会儿。”
“哦。”严以宁失望地低下头,但很快就想开了,一会也好,他可以跟迟朔打游戏,他还没带朋友回家一起玩过呢。
“我们进去吧。”他自然地拉着迟朔的手往房间走。
开心过后严以宁才发现他还是有点冷,刚刚出去又有点冻着了,他捧着一杯热水钻进了被子里,可千万别感冒了,过几天还要模拟考。
“我先暖和一下。”
迟朔看着裹紧被子只露出来一张小脸的严以宁,嘴角弯了弯。
咕噜噜——
被子里传出声音,严以宁意识到是什么声音,尴尬地低下头,“我一直没吃东西。”他犹豫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口,“你帮我做点东西行吗?煮面条就可以了。”严以宁也知道自己厚脸皮,根本没抱希望,但他不想吃桌子上的饭,居然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问的瞬间其实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但他又有些忍不住期待地看向迟朔。
迟朔看着眨巴着眼睛显得狡黠可爱的严以宁,挑了挑眉,转身去了厨房。
严以宁没想到他真的去给自己做,有些震惊,从床上下来披上一件衣服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想看看迟朔是不是真的要做给他。
刚刚走到厨房推拉门边,就看到了一副颇为奇特的景象。
迟朔站在料理台前,神情严肃,面对的好像不是食材,而是一道难解的科目。
他回过头,看着严以宁,“面条怎么做?”
……
是了,他怎么能指望一个少爷会做饭?
算了,严以宁突然很心累,默默地走回去,躺在床上,却半晌不见迟朔回来。
突然间,他听到外面盆碗叮叮当当的碰撞声音,还以为迟朔一气之下把他家厨房砸了,赶紧穿了拖鞋又赶紧跑了回去。
映入眼帘地却是飘着绿油油的葱花一锅正在煮着的面条,看着很像是那么回事,香味飘了出来,他更饿了。
严以宁瞪大了双眼,“你不是说你不会吗!”
“看过别人做,回忆了一下。”
严以宁点点头,也对,他是学霸,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迟朔眼里有些得意。
又在心里摇摇头,一定是他看错了,迟朔怎么可能因为会做个面条而得意。
严以宁看着迟朔身上围着与他高挑身形气质毫不相配的围裙,低下头用汤匙尝味道,有些不可思议,围着迟朔左看右看,甚至想拍下来留存。
迟朔看他跟跟看什么稀奇事一样的神情,有些好笑,“别看来看去了,去那边等一下。”
严以宁乖乖坐在餐桌前,一碗面的时间,他伸长脖子往里面瞧了好几次,心里暗嗤自己不值钱,像没吃过面条一样。
面条被端了上来,他先喝了一勺汤,味道一般,很普通的面条,有点软烂,可却眼眶微热瞬间有些红。
迟朔还以为他被热气熏到了,“怎么了?烫的话等下再吃。”
严以宁摇摇头。
好奇怪,他居然有点感动。
不就是一碗面嘛?
真奇怪。
可能是因为他刚刚又饿又冷,此时对他来说却算的上是美味吧。
迟朔坐在一旁,就这样看着他吃。
严以宁也有点不好意思,想着跟迟朔聊聊天,于是一边吃一边有些好奇问他:“你刚刚说帮我解释,你本来想怎么说?”
“你回来路上没灯掉沟里了,我路过把你捞出来了。”
……
谢谢你。
迟朔看他顶着个小花脸嘴角抽动,忍不住笑了笑。
“你才掉…”说着,严以宁身体里突然一阵震动,他脸色一变。
完了。
那个东西还在他身体里,两边打着打着他居然给忘了。
“什么声音?”
……
迟朔目光直直地射过来,严以宁却也顾不得了,那东西这会震动起来,与之前不太一样,好像碰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开始要命起来,他受不住地躬下身。
“我去厕所。”严以宁扔下筷子,连滚带爬地去了厕所。
过去了十几分钟,还不见人出来,迟朔以为他出了什么问题,走过去敲了敲门 。
严以宁缓缓拉开门,满脸委屈,眼睛都红了。
迟朔瞟了一眼严以宁欲盖弥彰地用手捂着的位置,问他:“怎么了?”
“我拿不出来… ”严以宁视线闪躲,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东西?”
严以宁挣扎不已,可刚刚他弄了半天,搞不出来不说,还把自己弄的全身发软,那东西反而更深了。
而且越来越难受,顶在那里,身体一阵阵发麻,他说话都得用力忍住才能不发抖,此刻只要有人能帮他,也顾不得脸面了。
“你不许笑我。”
严以宁慢慢转过身,指了指那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迟朔心里一沉,想起来他在公厕看到严以宁时的模样,试着问他:“被塞了东西进去?”
严以宁不敢看他,胡乱点了点头。
迟朔视线下移,严以宁脸好像要烧起来。
“取不出来吗?”
严以宁觉得人生可能也就到这了,心如死灰,认命地点头。
“去墙边转过去站着,我帮你看一下。”
作者有话说:
严以宁:厉峰 你可真该死啊
第30章
【.】
“哦。”严以宁迈着沉重的碎步一瘸一拐地过去面向墙壁,在心里暗示自己只是让他帮忙…只是帮忙。
他心里紧张不已,这种紧张在听到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时攀升到最高,短短十几秒,他经历了等待处决一样的心理历程。
迟朔还是坐在了身后,用命令地语气说:“扶着墙,腿岔开点。”
不知道为什么,严以宁突然有些腿软,但到底还是认命地把腿岔开了些。
他感觉自己好像生物课待解剖的青蛙,哆嗦着四肢。
身下一凉,裤子被脱了下来,他已经双腿在抖了。
“唔。”
“别动。”一只手掐住了严以宁腰侧,让他不能躲闪,后穴两只手指探了进来。
跟自己摆弄不一样,极其陌生又奇怪的触感,他差点就叫出声。
大概是因为严以宁自己刚刚弄了半天,迟朔的手指没太受到阻碍就顺利进入,被紧致柔软地包裹了起来。
严以宁忍不住两只手撑在墙上,被迫感受着手指一点一点的侵入和身体里的震动。
手指的位置在他体内有点浅,那东西在更深的地方,而且还随着手指动作动来动去,他抖的越来越严重,手指用力扣在墙上,脚指绷紧,偏过头咬住舌尖防止自己的声音溢出来。
“还没…好吗?”
迟朔没有说话,指节在肠壁上轻轻剐蹭,他腿根止不住打颤,扭到的那只脚好像有点坚持不了了。
半晌,手指抽了出来,迟朔从他身后退开了。
“去医院吧,有点深,拿出不来。”
“不行!”严以宁顾不得难受,马上拎着裤子转过身大喊,脸颊眼底都是一片雾蒙蒙的红。
大晚上的屁股里夹着跳蛋去医院,除非他死了,不然不可能。
迟朔无奈,“那你趴在床上吧,这样手指能伸的深一些。”
严以宁抬头观察,迟朔的神情自然坦荡,并没有看他笑话的意思,他犹犹豫豫,终究还是朝床边走过去,爬上床塌下腰,把屁股撅了起来。
浑圆雪白的两团,俯视下来,视觉上显得腰臀比极佳,刚刚吃过饭的肚子微微拱起一点,显得有些幼态。
这样的场景没有人能没有丝毫波动,迟朔喉结动了动。
严以宁听到没动静,早就不好意思的受不了了,忍不住回过头催促,“快点啊。”
一双眼睛藏在被褥与头发里羞耻的亮晶晶的。
说完严以宁觉得自己的动作、说法好像在邀请迟朔一样,又转过头去。
迟朔手指微微撑开穴口,俯下身,果然在粉嫩的肠壁里看到一个粉色塑料质感的东西微微冒头。
“有点深,忍着点。”
严以宁憋了一口气,即便这次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手指进来时还是不适应地轻轻扭了下。
迟朔两根细长微微冰凉的手指极有存在感地在他身体深处搅来搅去,指节偶尔的微曲活动都会在他身体里无限放大掀起一阵波澜。
迟朔手指摸到了跳蛋,用巧劲往外拨。
严以宁听着后穴里咕叽咕叽发出的声音,害羞的想要死掉,前面的肉茎却不顾主人死活地忍不住起了反应,一点点鼓胀起来。
迟朔感受到里面湿热温暖的内壁轻微蠕动着咬紧他的手指,也微微出了薄汗,抬起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小腹上用了点力按压。
“用力。”
迟朔的声音低沉悦耳,可他越像是上课回答问题一样正经,说的话越让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严以宁捂住脸不想面对事实,捂住嘴巴努力不发出声音,可腰部紧实地用力微微颤抖却暴露了他紧张得快要疯掉。
吧嗒——
终于,一个粉色的小跳蛋被扔到了桌子上。
好不容易结束这噩梦一样的场景,严以宁浑身卸力,赤裸着下半身趴在床上,两条白皙的双腿微微分开,粉嫩的穴口还微微翕张着有些不适应,不能完全闭合,他满脸通红地把自己藏在枕头下面不敢面对事实。
迟朔抽出纸巾仔细地擦每一根手指上的液体。
如果不是严以宁跑出来了,会怎么样不言而喻。
严以宁还在床上装死,没看到迟朔脸色阴沉的吓人。
他觉得没法见人了,他居然…居然让迟朔帮他做这种事情。
死了算了,地球明天就爆炸,世界明天就末日,他明天就去整容改名字。
作者有话说:
手动i 我觉得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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