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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路君年别开头,轻眨了双眼,眼睫上悬着的泪珠便顺着脸颊滑落,看得谢砚心里又是一揪。
  “云霏,别哭。”谢砚手忙脚乱地在他脸上擦拭。
  路君年却突然跪在了地上,朝着谢砚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求太子殿下息怒!”字正腔圆。
  谢砚沉默地看着路君年,攥紧的右手上还沾着路君年的眼泪,现在在微微发抖,他将手背到身后,将人一把拉了起来。
  “我不生气,我刚刚只是……只是怒火攻心了,你别怕我。”谢砚说着,想给路君年扶一下歪掉的发冠,却被人躲开。
  路君年艰难道:“还请太子宽恕臣……不能侍主。”
  谢砚将人拥入怀中,路君年很快又是一僵,谢砚轻抚着他的背安抚道:“没让你侍主,别怕,别怕。”
  路君年下巴搭在谢砚肩头,脸上的眼泪早已干涸,表情木了一会儿,双眼又很快有神,转动了几下,垂下了眼眸,直到听到谢砚说不再强迫他,他才开口。
  “太子若是……实在想要,不必强求对象一定是我。”路君年声音有几分沙哑。
  谢砚默了默,抱得人更紧了,笃定说:“我只要你。”
  路君年抬眸,双目清明,默了很久,才双手环上了谢砚的背。
  -
  “东西都准备好了?”路恒问路印文。
  路印文对照着账上记录,一一清点五辆马车上的物品和人数。
  他们不日便要启程去鹿州,随行的人大多是做事牢靠、口风严实之人,带的东西除了那一箱银两,就都是些平常会用到的必需物品,一切从简。
  路君年在一旁跟着清点物品,正算着,有府人来报,说太子想见路君年。
  路恒看了路君年一眼,将他手中的账本拿走去跟路印文核对,路君年想了一会儿,并没有离开,而是让府人出去回复谢砚。
  -
  谢砚在门口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终于等到府人出来,身后却没有跟着路君年,任他张望了多久,都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他不由得皱了眉,就要绕过路府下人硬闯进去。
  “太子殿下,”下人赶忙拦住了谢砚,说:“少爷说他正忙着呢,太子即将大婚,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婚宴上,这几日就少来路府罢。”
  “他是不是还在生气?你们家那丫鬟还没好?”谢砚在路家门口走来走去,显得十分焦灼,他很想像往常一样直接硬闯进去,可又怕路君年不高兴。
  下人答:“烟儿姑娘能下地行走了,只是还不能帮着干活。”
  谢砚还是不放心,推开路家下人就大步走了进去,站在进大院的转角处,看到路家的人在清点物品,路君年也在其中忙碌,这才信了那下人的话,放下心来。
  他就站在路君年看不到的地方,静立良久,视线一直随着路君年移动,最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并告诫那下人:“不能让路君年知道我偷偷进去了。”
  他可不想两人又因为这件事吵一架,谢砚心想。
  下人赶忙应下。
  谢砚离开后,路君年才转过身,望着空无一人的转角,眼中思绪万千,又重新忙活起手中的事。
  接连数日,谢砚每日都来路府看一看路君年,见人还好好地待在府内,不是在晒书就是在给桃树浇水,他才安下心来,没让路君年知道,悄悄地来,过不了多久,又很快悄悄回到宫中,处理宫中的琐事。
  -
  五月末,路恒坐上停在路家后门的马车内,五辆马车载着路家的十几人踏上了远离京城的道路,只留了少许人看顾着路家在京城的府邸。
  马车行至赠别桥,其中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路君年从马车内起身,坐在一旁的烟儿身体还没痊愈,见路君年起身,小声地啜泣起来。
  烟儿:“少爷可要照顾好自己,保重。”
  路君年回:“照顾好爹。”
  路恒郑重问:“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当真下定了决心?”
  路君年嗯了一声,没再多话,径直走下了马车,坐上了赠别桥边停着的另一辆马车。
  路恒叹了口气,拍了拍烟儿的肩,以表安慰,对马夫说:“启程吧。”
  马鞭挥下,马匹长长的嘶鸣声伴随着车轮滚在碎石地上的声音渐渐远去。
  直到那五辆路家的马车消失在视野中,路君年才对所在马车的马夫说:“启程吧。”
  马夫应下,这辆孤独的马车上没有挂一盏灯,只挂着一只小小的铃铛,马车一动,便发出清脆的响声,悠扬着驶向另一条小路。
  -
  六月初,东宫内的婚殿,谢砚一身大喜红衣站在主殿门前,双眸漆黑,隐隐酝酿着风暴。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时辰,吉时已过,殿内却迟迟没有拜堂开宴。
  “他怎么还不来?”谢砚眸光锐利,冰冷地望着进入东宫的那条必经之路,问站在他身边的钟译和。
  钟译和知道他问的是路君年,他也纳闷,早上的时候,铃夜还曾说过路君年在府内习字作画,他是太子侍读,不可能不来参加太子婚宴。
  “许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今日城内也热闹,也许堵在了路上。”钟译和说出来,自己都有些不信。
  什么样的事情,能迟到两个时辰?
  谢砚一甩衣袖,大步往宫外走去,火红的衣装上金龙翻涌,他边走边说:“译和,备马!”
  钟译和眉头一跳,很快道:“是!”
  然而,还没等谢砚走出多远,大太监就赶忙跑到了谢砚身边,说:“太子殿下请留步,皇上让您速速回主殿拜堂成婚。”
  谢砚脚步稍顿,说:“还有一位贵宾没来。”
  大太监从宫人手中拿出一张信笺,递到谢砚手边。
  谢砚不明所以,还是打开看了,看到第一行字就气血上涌,握紧了双拳。
  “吾皇亲启,微臣路君年,今日特来请辞太子侍读一职……”
  谢砚沉着脸将信笺读完,脸色愈发阴郁,信笺的最后,路君年还特地交代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
  谢砚猛地收拢手,将那信笺揉成一团,就要撕碎,被大太监拦下,夺了回来。
  “这信笺什么时候送到父皇手中的?”谢砚面无表情地问。
  大太监斟酌了很久,才支支吾吾地答:“五日前。”
 
 
第163章 
  “五,日,前。”谢砚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重复了这三个字,气急反笑出声,又问:“父皇同意了?”
  大太监诚惶诚恐地俯着身,说:“路少爷进宫跟皇上说起这事的时候,老身也在场,皇上什么也没有说,路少爷又将那圣旨奉上,皇上沉默了很久,接下了,至于其他的,老身便不知道了。”
  谢砚冷声笑了两声,道:“不知道?你对他的称呼都改了你说不知道!”
  大太监以往称呼路君年为“路侍读”,现在变成了“路少爷”,这些细枝末节的变化,谢砚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只怕是父皇已经答应了路君年的请求!
  “太子殿下,今日可是您大婚之日,莫要惹了皇上不悦。”大太监好心提点道。
  谢砚兀自站在屋檐下,一身红衣烈烈,身上还挂着红绸缎做成的大花,负手而立,沉默地望着宫外的远山,直到钟译和牵来了一匹黑马。
  谢砚手起刀落,将身上绑着的大花砍下来,丢到了大太监手中,翻身上马,挥着马鞭就往宫外飞驰而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哎呦——”大太监抱着火红的大花唉声叹气,焦急地走来走去,看向旁边同样静立的钟译和,“钟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钟译和愣了一瞬很快回神,看到了大太监手中的信笺,默了一会儿,说:“我去跟着太子。”便也往宫外而去
  -
  谢砚快马加鞭地往路府赶去,并不在意过路人看向他诧异的目光,他心里很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见到路君年,才能让他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黑色的骏马犹如闪电疾驰,又在路府门口紧急勒停。
  路家大门紧闭,谢砚翻身下马,随口拴了马,撞开门就往路家里大步走去。
  留在府内的下人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赶忙出来查看,就见谢砚一脸阴郁地闯了进来。
  “太子殿下!”下人们赶忙跪在地上,见谢砚气势汹汹的模样,大气不敢喘,生怕掉了脑袋。
  今日是太子大喜的日子,太子怎么突然造访路府?
  谢砚的目光一一扫过跪下的众人,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又抬步往里走去,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府人。
  前堂、正厅、寝屋、院子、湖边,都没有看到路君年的身影,谢砚抓过一个路家人,语气不善地问:“路君年去哪儿了?”
  “小的……小的不知啊!”那下人跪趴在地上,颤抖着身体说:“昨日,昨日少爷还在府上晒书呢,刚刚将西厢房的书晒好收进了屋子。”
  下人没有撒谎,谢砚昨天也看到了路君年晒书的背影,一如往常。
  “你们府里的人,今天都没有看到路君年?”谢砚压着心里的怒火沉声问。
  下人们齐齐点头。
  路家通外人的奸细很早以前就被铃夜抓住,留在府内的都是不会跟外人说出路恒没死的消息的人,谢砚扫了他们一眼,又问:“路恒何时离的京城?”
  这一点,路恒没让他们隐瞒,众人齐声答:“四日前。”
  呵,这日子挨得还挺近。
  “路君年没跟着一起去?”
  “我们这几日都看见少爷了,自然没有跟着去。”
  谢砚冷笑了一声:“那就奇怪了,好好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众人噤声,不敢多言。
  谢砚抬手指了一人,那人起身,跟着谢砚进入了前堂,关上了房门。
  “主上。”那人很快跪在了谢砚身前。
  他混在路家的下人中,一直给谢砚通报路府的消息,也是他跟钟译和说,路君年今早还在府内习字作画。
  -
  “你今天,确定在路府见到路君年了?”谢砚坐在窗边的椅上,审视的目光直直看向铃夜。
  铃夜垂着头,语气笃定:“千真万确!路少爷穿着一身墨绿轻衫,坐在院中提笔作画。”
  “你可有看他画的内容?”
  铃夜顿了一下,道:“属下看不懂画,便没细看。”
  “没细看。”谢砚重复了一句,定定地看着跪在他身前的铃夜,说:“路君年在屋内,喜欢坐着写写画画,但若是在屋外,则更喜欢站着写字作画。你可知是为何?”
  铃夜茫然,摇了摇头。
  “室外多风,纸页轻薄,容易被风吹走,而他又不喜欢用镇尺,只能以手压着纸页的一角,若是坐着,另一只手便不好转动跟使力,所以他在室外才更喜欢站着作画,而室内无风,就不需要站着了。”
  谢砚语气淡淡,将这些只有他能够观察到的细节说出。
  铃夜听完,跪着的身体一僵,察觉到他刚刚的说法有误,道弥补道:“今日太阳大,无风,或许正因为此,路少爷才改为坐着作画了。”
  谢砚听完又是一笑,道:“你也知道今天太阳大,他曾说过,常晒旧书能减少书内书虫啃咬书籍,延长书籍使用寿命,但不能晒得太久,因为笔墨在大太阳下会越变越淡,字迹便看不清了。同样的道理,画作也是如此,他明知这一点,又怎么会在大太阳下作画?”
  “这……属下不知。”铃夜垂着头答道。
  谢砚侧过头,屋外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布照在他脸上,模糊了脸上分明的线条。
  “你称呼他为路少爷。”谢砚缓缓说道。
  铃夜一顿,忙说:“属下在路家待的时间长了,跟着他们喊顺口了。”
  “不,你不是喊顺口了,而是已经知道,路君年跟父皇递交了辞呈,他已经不是我的侍读了。”谢砚转过头,深深地看着眼前人,幽幽道:“我说的没错吧,汤成玉?”
  铃夜身形猛地一顿,接着很快颤抖起来,匍匐在地上。
  谢砚瞧见汤成玉害怕的样子,顿时乐了,起身走到汤成玉身前,一脚踩在了他的左肩上,直到将左肩上的衣物踩下去,露出了衣下显眼的铃夜标志。
  -
  没错,假扮成另一个铃夜给钟译和通报假信息的人正是汤成玉。
  汤成玉趴在地上,不敢说话,谢砚踩在他左肩上的力道逐渐增大,他有预感,谢砚想要踩断他这条手臂,因为他的欺骗。
  “你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为什么要帮着他欺骗我?”谢砚压着怒火,脸上甚至还带着笑,脚下的力劲却不如他面上这般和善。
  “他跟着路恒去了鹿州,是吗?”谢砚眯着眼,见汤成玉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收回了腿,蹲下|身,拽着他的衣襟,问:“前几日我看到的也是你假扮的他,是不是?还骗过了我的眼睛,你内心是不是很得意?我告诫过你不能吃太多,你现在这身形倒跟他如出一辙,你们为此谋划了很久吧?”
  汤成玉垂着头不敢看谢砚的眼睛,作为铃夜,他已经背主,作为黎民百姓,他欺骗太子,怎么都逃不过一死。
  “说话!”谢砚狠狠地扼住了汤成玉的脖颈,只留了他奄奄一息喘气的空间,说:“告诉我他的去向,我便饶你不死!”
  谢砚恶狠狠地说完,汤成玉颤着手从怀中摸出一封信,谢砚一把夺过来打开看。
  这是路君年写给他的信。
  -
  “太子万安,汤成玉能将这封信送到你手边,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离开京城了,并在五月下旬向皇上递交了辞呈,卸下太子侍读一职。”
  看到“离开京城”四字,谢砚瞬间红了眼眶,将汤成玉吼出了前堂,只留他一个人在屋内,重新坐回窗边的椅上,默默地看着接下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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