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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如果是有备而来的交易方,一定会带好足够的银两,以确保交易能够正常进行。”毕竟没拿到造船金,谭家不会开工造船。
  “所以,沉船之人为了谭家应下这桩交易,一定会提前准备好这六百多斤的银子,这么多的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只有时刻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让人安心。”元洄说得头头是道,“可如果是放在马车上,一匹马也差不多够拉了。”
  钟译和接着元洄的话说:“他们使用了两匹马,因为即便是放在身边,也不一定安全,如果银锭就那么大赤赤地放在马车里,同样会遭人眼馋,顺手摸走了几块,就会损失十几两银子。”
  元洄再次打了个响指,道:“没错,所以一定有承这一万两银子的容器,而这样容器重到需要再加一匹马才能拉动,并且因为太重,会在谭家门口的石板上留下白色的印痕。”
  元洄没有说明,但那样容器是什么,已经呼之欲出。
  -
  “青铜鼎。”钟译和沉声道,“那一万两白银不是以银锭的方式存在,而是融化放在了青铜鼎中,一直放在马车上,随着他们走过云梦城的街道。”
  一个青铜鼎大概六七百斤,加上银重,可不就需要两匹马拉着吗!
  “元溯还让你告诉我们什么?”钟译和突然说。
  元洄还沉浸在自己圆满完成了路君年交待的任务中,乍一听到钟译和的问话,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没有了就这些……”
  随后他又迅速回过神来,声音拔高了几分,说:“不对!不是他让我告诉你们的。”
  “欲盖弥彰。”钟译和默了默,身上的动作没变,背挺得很直,一丝不苟地看着元洄,说:“你看着可没你兄长聪明,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一直生活在云梦城,又不是谭家的核心人物,他们也不会告诉你们一万两白银有多重,就连我都只知道万两白银大概有六百多斤,你们又是如何得知具体的重量的?”
  钟译和语气从容,反观元洄面色僵硬,笑容极不自然。
  元洄皮笑肉不笑地辩解说:“我又不是没见过银锭,自然能够估计出一万两白银的重量。”
  钟译和低声笑了一声,说:“这些话,你还是等他回来以后,再跟他说一遍,你看他信不信。”
  元洄知道,钟译和口中的他指的是之前准备把他丢下马车的那人,不过现在,他跟着路君年进了船楼,许久未出来。
  -
  “竹排?”谢砚俯下身,看着路君年将船楼外墙上挂着的竹排一一放下来,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个?”
  路君年指了指更上方的竹排,他身高不够够不着,示意谢砚搭把手取下来。
  船楼入水的支撑架部分的主要材质是竹子,傅家既然能够建这么一座水上船楼,自然做好了发生意外后能够安全回到路面的救命工具,而路君年刚刚在外面的马车上,就看到了楼侧面墙上挂着的竹排。
  竹排放得密集,此地的过道又很是狭窄,如果等下船楼内真的发生意外,恐怕茶话会上这么多人,根本来不及让所有的人逃生。
  不过,路君年知道的这些,暂时没办法一下全告诉谢砚。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两人都湿了衣衫,才将这些竹排全部取下,将竹排上连着的绳索套挂在楼内的主心木上,一个个竹排便展开在湖面上漂着。
  谢砚的斗笠早就取下,雨水顺着脸上的面具滑下,面具下缘的雨水悬滴在下颌上,又顺着下巴尖滑过脖颈、喉骨,浸湿前襟。
  路君年看着谢砚鬓边的黑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谢砚抬起手抹了抹鬓边的雨水一次又一次,路君年取下头上的斗笠,盖在了他的头上。
  “难得见你这么好心。”谢砚戏谑笑道,将斗笠按回了路君年头上,“还是你用吧,我身骨硬朗,不怕淋不怕病的,倒是你,年纪这么大了,还来参和这些事,当心中风。”
  路君年薄唇微抿,脸上带了点点愠意,他现在这张脸,年纪到底有多大?
  谢砚看到他抿唇,一时有些失神,这抿唇的神态,跟路君年一模一样!
  “你再做一次刚刚那个动作。”谢砚说。
  然而,还没等他们再说什么,船楼内突然传出声声惊叫声:“哪儿飞来的臭虫——”
 
 
第190章 
  时间拉回一刻钟前,船楼内,路君年跟谢砚刚刚离开人群。
  眼看着谭珊俟跟谢棱渊就要打起来,剑拔弩张之际,傅廷匆匆赶到,打着哈哈说道:“好好的茶话会,你们吵什么?以茶会友,以茶会友!来,给谭少爷跟这位……额……”
  傅廷还不知道谢棱渊如何称呼,并没有思考多久,又道:“给谭少爷跟这位京城小公子一人送上一杯热茶!”
  很快,有人端着茶水走上来,谢棱渊拿过茶杯,倨傲地看着谭珊俟,也没有等谭珊俟拿起茶杯,仰头就喝了茶水。
  “这普洱茶颜色红褐,茶水醇厚,想来存放的时间足够长。”谢棱渊放下茶杯,点评道。
  傅廷笑了笑,夸捧道:“今天茶话会招待贵客,才用了此茶叶,往日里哪儿敢随便泡着喝,小公子慧眼识珠。”
  谢棱渊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也没有看是什么成色,径直丢给端茶的小侍,朗声道:“赏。”
  端茶的小侍瞥了眼那翠绿的玉佩,做工精美,分量很沉,手都有几分抖,垂着头谢过谢棱渊。
  谭珊俟拿过茶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经嘲讽:纨绔做派,难成大事。
  “谭少爷,这人既然是你带进来的,又是你们谭家的交易人,傅某便不多此一举地招待了,小公子若是有什么茶道方面需要探讨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傅某必乐意为您解答。”傅廷说。
  果然,听了谢棱渊的那番话,又看到了谢棱渊撒碎银的举动,这些人巴结的风向也很快变了。
  谭珊俟是偏女相的俊美,而谢棱渊是偏贵公子的俊朗,想要在云梦湖上混出名气,不仅仅需要出众的容貌,还要有显赫的家世,不拘泥于世俗的才华。
  如今谭家还要依仗着谢棱渊,而谢棱渊又兼具前两个特点,人群又纷纷围上了谢棱渊,问起京城的一些趣事。
  谭珊俟身边得了空,他观察过周围参加茶话会的人后,发现了好几个陌生的面孔,这些人并不是冲着茶话会而来,他们没有专心在评茶,或是在跟人交谈,而像是在等着什么人的指令。
  还有另一拨人,谭珊俟同样面生,他们借着与人交流茶道的名义,跟前来的少数女子攀谈,说话方式似乎非常老练,幽默诙谐,逗得女子咯咯直笑。
  而真正来茶话会评茶的文人,穿着一身素衣长衫,背着手静静地走到了窗边观风雨观湖景,与船内的大多数人格格不入。
  放眼望去,多的是打着亲近友好的名义谈交易的商人,茶道文人的风骨荡然无存。
  谭珊俟都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真正的茶道文人越来越少了,茶话会的意味也早就跟一开始创办的时候大相径庭。
  -
  谭珊俟不由得失笑两声,走到窗边看风景的文人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那文人身体顿了顿,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离开了船楼。
  直到这些文人接连离开后,谭珊俟才走到窗边,口中发出一声怪异的鸣声,很快,一群会飞的臭虫从湖边的芦苇丛中钻出,飞入了船楼内,开始叮人。
  人群中发出声声叫喊:“哪儿飞来的臭虫!”
  谭珊俟抬步缓缓走到正位上坐下,静观着船内的众人,目光在人群中逡巡,最后落在了几人身上。
  “为什么这些虫子追着我咬!走开!”有人拿起了火折子烧往身上飞的虫子,却不小心烧到了自己的头发和衣物。
  “它们在我身上留了什么东西?怎么黏糊糊的,味道真难闻!”有人摸了一把臭虫留在他们身上的液体,很快做出呕吐的动作。
  “这些臭虫的喙有毒!”人们大多穿着长衫,可脸和手都是露在外面的,还是有人被臭虫扎中了脸和手,被扎的地方很快青紫了一片。
  ……
  渐渐的,人们发现,这些臭虫并不是什么人都叮的,有些人身上没有一只臭虫,而有些人身上密密麻麻得爬满了臭虫。
  臭虫集中在十几人身上,其他的人便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谢棱渊更是彻底看傻了眼,呆愣地站在原地。
  原因无他,因为这些臭虫叮的,都是他派出去沉了谭家货船的杀手!
  -
  路君年跟谢砚冲到船楼内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副场景:谭珊俟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台下乱作了一团,没过一会儿,被臭虫叮过的人接二连三地抽搐倒地,脸上的皮肤已经被臭虫钻出了细密的血洞,大小不一,看着令人感到恶心。
  周围没被叮的人都被吓得跑出了船楼,就连一直沉稳地保持得体微笑的傅廷,都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
  路君年抿了抿唇,指尖发凉,谭珊俟果然另有准备。
  谢砚上前踩死了一只臭虫,蹲下|身观察了虫子的形态,道:“湖蚴蝶,常年生长在湖边,成年的蝶看着跟普通的蝴蝶没有区别,喜食腐肉,它们将孵育的卵埋在湖边的湿土下面,这些是他们的虫卵。”
  谭珊俟抬眼看向谢砚,又看向一旁的路君年,道:“看来你就是另一方的真正交易人了,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认得湖蚴蝶。”
  谢砚起身,半眯了眯眼,面具下的神情看不真切,他说:“过奖,商人,果然如传闻中所说那样奸诈。”
  谭珊俟嗤了一声,道:“不过是想多赚点酬金而已,毕竟沉了一条那么大的货船,谭家元气大伤罢了。”
  谢砚:“这桩交易,归我们了。”
  谭珊俟理所当然地摊了摊手,笑道:“自然是归你们了。”
  -
  谢棱渊楞在一旁,听完他们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反应慢了半拍,听到交易归谢砚的时候,立马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谭珊俟,厉声问道:“为什么?他们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那谭家也不会跟沉了我们家一条货船的敌人做交易。”谭珊俟缓缓站起身,手指微抬,食指指腹上赫然出现了一只成年的湖蚴蝶,静立不动,仿佛死物一般。
  “你!”谢棱渊心里慌了一瞬,很快又平静下来,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们可从来不知道什么沉船的事!”
  “谭家以成年湖蚴蝶尾囊内的荧光粉末为原料进行加工,得到了用来标记方位的暗号,这些荧光粉末只能留在人身上三天。湖蚴蝶虫卵需要这些荧光粉末饲养,才能破开湿土而出,这些虫卵天生带着剧毒,如果他们已经破土,却没有足够的粉末饲喂,他们便会被自己体内的剧毒毒死,而遇上了下雨天,湖蚴蝶都会躲起来避雨,湖边便会死去一片湖蚴蝶虫卵,成为湿土的养料。”
  谭珊俟语气平静地叙说着这一切,看着地上渐渐失去了生命气息的人,说:“谭家家人手里都有一份死契,他们遇到生命危险,会将荧光粉末撒在杀害他们的人身上,而这份荧光粉末没有做过任何加工,一旦沾上便会融入骨血再洗不掉。”
  谭珊俟说着,转头看了看船楼外的雨帘,说:“今天刚好下雨了。”
  -
  濒死的湖蚴蝶虫卵嗅到了这些粉末,必然会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哪怕是啃食掉人的皮肤、骨肉,也想要得到一点荧光粉末,成年化蝶。
  于是,才有了刚刚那一幕,路君年心想,还好当时谭珊俟给他的荧光粉末是加工过的,不然可能现在地上就要多一具谢砚的尸体了。
  当时,路君年为了脱身,将那包荧光粉末尽数洒在了谢砚脸上,虽然谢砚脸上有面具挡着,但粉末肯定沾上了皮肤。
  路君年静静听完谭珊俟说的话,估计他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谢棱渊是沉船的幕后主使,为了印证这一点,特地选择了茶话会的时机完成了这场复仇。
  没错,谭珊俟在为那一船枉死的谭家人报仇。
  而谢砚之所以说谭珊俟奸诈,是因为谢砚看出了谭珊俟的手法,对方早就能用这样的方法辨别谁是沉船的幕后主使,却还要双方交易人到谭家详谈,向谢砚的人提高酬金价。
  -
  谢棱渊哈哈大笑起来,道:“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你们谭家不过是云梦城一介商人,能奈我何?这桩交易,我可以不要了,但你们——”
  谢棱渊看向谢砚,笑得毫不收敛,说:“尤其是你,坏我好事,别想就这么轻易离开云梦城!”
  谢砚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谢棱渊,突然抬手,一根银色长针从他指尖射出,谭珊俟赶忙退开身躲避。
  “酬金提升至两万两白银,这个人,”谢砚用手指了指谢棱渊,对谭珊俟说:“我得带走。”
  他是跟着谢棱渊出来的,峳城那边有人知道,虞贵妃也暗中让人保护谢棱渊的安全,如果谢棱渊死在了半路,他没办法跟虞贵妃交差。
  就在刚刚,谭珊俟差点就能将荧光粉末洒在谢棱渊身上了,却半路被谢砚制止,他沉沉地看向谢砚,腮帮子鼓了鼓,显然不甘心,却又想到谢砚所说的酬金提升,一时间有些动摇,良久,才冷声道:“成交。”
  说完,谭珊俟头也不回地往船楼外走去。
  -
  然而,谭珊俟还没有踏出船楼,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船楼跟陆地连接的阶梯突然断裂,将他们四人跟外面分隔开来。
  地面猛地一斜,路君年一个踉跄,赶忙抓住身边最近的物体稳固身形,一抬眼,才发现抓到了谢砚,正犹豫着要不要松手,谢砚反手抓稳了他,另一只手抱住了屋内的柱子。
  谢棱渊被吓得吱哇乱叫,很快也抱住了另一个柱子。
  “来人!来人救我!”谢棱渊在那边喊道。
  路君年借着谢砚的臂力抱住了柱子,谢砚说:“我就说,想杀谭珊俟的人不止一拨,救起来很麻烦,这下,你看到了吧。”
  路君年自然明白,让船楼产生颠簸的人,必然不是谢棱渊的人,不然谢棱渊不会叫得那样撕心裂肺。
  有人趁着他们争斗,坐收渔利了。
  -
  谭珊俟站在船楼门口,扶着门框,跟路面遥遥相望,而对面站着傅廷,正一脸得意地看着谭珊俟,道:“谭少爷,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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