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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你想解决了云梦城的事偷偷离开,”谢砚猜到了路君年要做什么,握着路君年的手紧了紧,语气沉了几分,定定地看着路君年,说:“休想。”
  -
  路君年再次醒来,已经是两日后的晚上了。
  他头晕目眩地坐起身,还没等他醒神,就听到床尾传来谢砚的声音。
  “醒了?”
  路君年顺着床边看去,谢砚就盘着腿坐在床尾边上,双手交叠抱着臂,懒洋洋地斜靠在床框上,听到他的动静,才缓缓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光淡淡。
  路君年点了点头,想以手势询问这是哪里,他们是如何获救的,刚一抬手,就发现自己的右手缠上了好几层纱布,因为手指骨受了伤,现在动弹不得。
  “我救的你,这里是谭家,我们跟谭家的交易已经谈妥,准备回峳城了。”谢砚淡淡道。
  路君年听完,勾唇笑了笑,用手势由衷地恭喜谢砚。
  无论如何,没有让谢棱渊的计划达成。
  谢砚脸上却没有一点喜色,他静静地看了路君年好一会儿,才说:“我的人跟我说,元洄知道那辆马车上是青铜鼎,里面装的是融化的白银。”谢砚停下了顿了下,俯身向前,凑近了路君年,意有所指地问:“这是你告诉他的吧?”
  路君年抿唇,摇了摇头,谢砚见他还有话想说,给他拿来了纸笔和垫板,路君年如上次那般研墨,换了左手写字,这一回,谢砚没再露出为砚块感到惋惜的神情。
  甚至,看到路君年故意将砚块磕成了两半,谢砚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接过了砚块给他研墨。
  路君年在纸上写道:每月城外城的夜集上都会有烧银的青铜鼎,我们看得多了,自然知道白银的重量。
  谢砚看着路君年故意写乱的字迹,忽而轻笑了一声,说:“地方官员烧银能从中收取火耗,又怎会随随便便告诉旁人一鼎白银有多重?就算私下烧银,家里也得有青铜鼎,普通人家,家中又怎会有能烧制万两白银的青铜鼎?你们能知道一万两白银的准确重量,要么精通算筹法,通过一两白银的重量计算出一万两白银的重量,要么你们见过一万两白银有多重。”
  路君年察觉到谢砚离他越来越近,不由得仰了仰头,往后挪了点,跟谢砚保持一人宽的距离。
  “计算量这么大,若元洄真的精通于算筹,我想他不会只在谭家做个护院,这样的人,放在哪一个大家,都会是管事。”谢砚说着,再向前一步,将两人间的距离缩短到仅剩一拳,“是你告诉他的。”
  谢砚说话呼出的轻浅气息轻抚过面中,温热的金丝檀木香裹挟着谢砚身上特有的气味,从他前襟微敞的衣物中溢出,包裹住了路君年,路君年眼睫颤了颤,抓着笔的手指不由得收紧。
  谢砚面具下的双眼灼灼,就这么深深地看着他,两人对视良久,还是路君年率先移开眼,谢砚这才一笑,眼里透露着狡黠,退开身拉远了距离。
  路君年不敢跟他对视,因为心虚,这让他心情大好。
  -
  “你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一无是处,你很聪明,在故意藏拙。”谢砚意味深长地说,“彩云间的审讯结果出来了,下毒的人被另一方交易人买通,而那口出狂言、搬弄是非的说书人,也是受人所托,彩云间的真正拥有者,是京城的高官——兵部尚书白向野。”
  路君年陷入了回忆,他跟白向野那边的人并没有多少交集,唯一有的,大概只是在太学堂的时候,跟他的女儿白诗辞同窗过。
  想到这里,路君年突然顿悟,总算知道为何看到“彩云间”这三个字这么熟悉了。
  当年,洛文仲还在太学堂,坐在他左手边,白诗辞坐在他左后方,两个官女子经常因为一些小事争执不休,这个时候,洛文仲就会来问他的意思。
  路君年无意参与她们之间无聊的争论,每次都是随口敷衍,左右都不得罪。
  直到有一次,白诗辞拿着他爹白向野写的一本兵书来问他,他才稍稍看了下那本书,不得不说,白向野在训兵方面极有方法,他看得津津有味,还拉了谢砚一起看。
  也许,就是在那时,他就记住了白向野的字迹。
  白家,是站在谢棱渊那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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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的样子,可是想到了什么?你认识白向野?”谢砚说。
  路君年摇头,他现在只是云梦城的元溯,怎么可能承认认识京城的高官?
  谢砚默了下,又道:“我会暗中留一批人在此地做后续的观察,彩云间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运作,不过,我的人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路君年保持沉默,眼皮跳了跳。
  “陶立,李鸿,这两个人,你应该认识吧?”谢砚紧盯着路君年,缓缓道:“他们在彩云间喝酒畅谈的时候,说他们曾跟一个叫做路君年的人同桌共饮过,路君年还给李鸿教过书。”
  路君年紧咬着腮肉,一言不发。
  铃夜关于彩云间的审讯结果可以说得上是机密,谢砚却将审讯结果告诉了他,而他在谢砚眼中,明明该是个需要时刻提防的陌生人,现在又提起陶立跟李鸿,说起之前的事,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确认的,毕竟他这张脸跟之前大相径庭,不过就目前来看,谢砚知道他就是路君年的反应,倒是出奇的平静,也不知肚子里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谢砚明知故问:“他们口中的路君年,是不是就是你们认识的那个路君年?”
  -
  路君年脸上没有一点被看穿的紧张感,他淡然地摇了摇头,低下头,在纸上写道: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两个人,我们跟路君年见面的时间不多,也不知道他跟城中哪些人接触过,你不如去问问那两人,他们口中的路君年长什么样子?
  路君年写完字,谢砚就看完了,他看着路君年气定神闲,打死不承认自己就是路君年的态度,心里憋闷半晌。
  他话都递到这份上了,只要路君年点头承认,说自己装不下去了,他就既往不咎,顺理成章地将人一起带回峳城。
  他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问罪路君年的欺骗,还会对路君年很好。
  可路君年似乎并不想再跟他有牵连,这让谢砚心里产生挫败,转而又愤愤地想:路君年凭什么糟蹋他一腔真心?
  好,喜欢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谢砚心道,低声又愤怒又无奈地笑了两声,说:“你说得对,我问你能问出什么呢?你又说不了话,也形容不出我心上人的模样。”
  谢砚刻意加重了“心上人”三个字,路君年抿唇,假装没听见。
  “我突然不想这么快回峳城了,我要在云梦城多待些日子,听说过几日就是云梦城的荷花祭,你们元家二人,好好陪我逛逛云梦城。”
  谢砚的语气不容置疑,屋外突然出现异声,路君年知道,那是铃夜通报信息的暗音,谢砚起身往屋外走去。
  路君年刚松了口气,谢砚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路君年笑道:“我突然发现,你好像也没那么丑了。”
  路君年身体一顿,抬眼一眼不错地看着谢砚,谢砚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屋子,路君年这才下了床,走到镜子前观察自己的脸。
  伪装还在,下巴上的三颗痣也还完好无损,黄铜镜看不清脸色,但他见手上的颜色淡了一点,想必是因为泡了太久湖水,粘土颜色被冲掉了一些。
  这么一来,脸上的粘土颜色应该也淡了一些,可即便如此,路君年伪装的这张脸仍旧丑陋无比,让他不经怀疑,谢砚的眼神是不是出了问题?
  如果谢砚还要继续待在云梦城,他脸上的伪装绝对撑不到荷花祭,谢砚一定已经看穿了他的伪装,没有当面戳穿他估计也是缓兵之计,免得他又中途跑了。
  如今交易的事情已经谈妥,彩云间的事也告一段落,他得想个办法给谢砚找点事干,让他有时间重新规划一条离开的路线。
  路君年这么想着,很快心生一计。
 
 
第193章 
  这是路君年第一次宿在谭家,也是第一次知道,谭家到底有多大。
  谭家不是京城正规的四合院,而是由错落有致、上下起伏的一个个庭院组合而成,谭家是大家,三代同堂,跟谭老爷有点血缘关系的人都住在府内,不仅如此,府中还有不少家丁的居所,整个谭家的占地跟东宫一般大小。
  路君年现在就住在谭家空置的家丁屋中,谢砚走后,他便收拾好自己,抬步往谭珊俟的庭院而去。
  谭家的家仆带着他七扭八绕,终于到了谭珊俟的庭院内。
  入眼便是一棵巨大的白橡树,整个庭院的池塘也因为白橡树的存在分成了两半,中间直通主屋的石板桥面绕过白橡树分成了两路,晚风一吹,白橡树茂密的叶子挤作一簇,多余的叶片便随着风珊珊而下,轻点着湖面生出圈圈涟漪,又像条小船晃晃荡荡地飘走了。
  路君年走过石桥,到了谭珊俟门口,门口候着的家仆进门通报,后又折返回来,请了路君年进屋。
  -
  谭珊俟正坐在窗边逗鸟,看到路君年进门,才坐在了书桌前,抬手示意路君年随便找个地方坐着。
  路君年坐在了鸟笼的对面,没挡住谭珊俟欣赏小鸟的风景,手边很快摆上了一壶热茶,家仆给二人放完了茶水便退了下去,关上房门。
  “事情告一段落,你之前给我的提醒起了关键的作用,如今交易已经谈成,你功不可没,说吧,你想要什么?”
  谭珊俟全然没提船楼上的事,也没有说出傅廷最后会如何处置,路君年知谭家自有定夺,不再过问,而是问起谢棱渊。
  原本的酬金还要商讨,谢砚却直接应下了两万两白银的酬金,以保下谢棱渊安然回到峳城,路君年大概猜到了谢砚的用意,但他想听听谭珊俟这边的看法。
  “当天他被人救走,今天乘着去峳城的船离开了。两边的交易人认识,却不共边,实在有趣。”谭珊俟说着有趣,面色却是寡淡的,似乎不愿意再提起谢棱渊。
  路君年了然,问:“谭少爷如今可愿意入京为官?”
  谭珊俟默了默,说:“你还真是贼心不死,不过我劝你放弃吧,我一点也不想做官。”
  “即便是在船楼里,作为商人被人看不起,你也不愿意做官吗?”
  船楼一事,似乎磨掉了谭珊俟的锐气,让他整个人灰蒙蒙的,如果是之前,谭珊俟会尖锐、坚决地回应路君年,现在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适合官场。”也没再做过多解释。
  路君年默了一会儿,决定换个思路,说:“你在那辆马车上应该也看到了那一万两白银,你有没有想过,那一万两白银从何而来?”
  谢棱渊虽然是冲着跟谭家交易的目的来的云梦城,却不可能从峳城搬着一万两白银来这里,不然一定会被谢砚提早发现,拦截下来,更大的可能是,谢棱渊的那口青铜鼎,很可能就放在云梦城内。
  可谢棱渊过去一年都被禁闭在宫里,如何有时间来到云梦城?
  只有一种可能,云梦城内,有人为他办事,而且有求于他,所以才用青铜鼎融了万两白银,上供给他。
  联想到云梦城属于齐地,这里曾是谢棱渊的封地,不难推测,那万两白银是从税钱里挖出来的,谢棱渊跟云梦城的官员有勾结。
  谢棱渊在云梦城的涉足,远比路君年想象得多很多。
  -
  谭珊俟不知道谢棱渊的身份,但也猜到了他或许跟官员勾结上了,如今路君年突然提起,他很快警觉起来,问:“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他是二皇子,谢棱渊。”路君年淡淡道。
  谭珊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窗边的小鸟发出一声鸣叫,他才抬眼看去。
  鸟笼内原本饲养着两只同窝的黄鹂鸟,而等黄鹂鸟长大了,它们便时常互相啄咬,谭珊俟便将它们分开饲养,谁知其中一只黄鹂鸟趁他没注意,偷偷地飞走了,至今都没有飞回来。
  谭珊俟转头看向路君年,说:“那与谭家达成交易的是……”
  谭珊俟没往下说,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路君年点了点头,说:“他们在争权,我游说你做官,是为了帮太子。谭家如今答应了太子的交易,在二皇子眼中,你们已经是一个阵营的了,如果二皇子掌权,他睚眦必报,眼里容不得谭家,必然会报复回来。”
  “原来如此,”谭珊俟垂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深深地看着路君年,说:“原来如此。”
  路君年诧异,不明白谭珊俟为了说了两句原来如此,权当他太过震撼,竟然在跟两个皇嗣谈交易了。
  “官道坦坦,仕途长远,不能只有那一批人摇旗前行,它需要新鲜的思想和血液,也需要有人维护秩序。”路君年道。
  谭珊俟目光沉沉地看着路君年,说:“你该知道,我是一个商人,商人重利,你怎么就觉得我进入官道,是维护秩序的那批人,而不是如他们一般,以权谋私之人?”
  “若是如此,你考不上春试状元郎。”
  不同于官学考考政体考为官之道,春试考的是民间百科,若谭珊俟真的只懂商人的谋利手段,而不懂其他,是不可能成为状元郎的,他肯定有其他过人之处,且乐于钻研,并为了春试下过不少功夫。
  如果路君年推敲得没错,谭珊俟应该在农林方面颇有造诣。
  而且,如果谭珊俟真的想以权谋私,根本轮不到路君年来劝,他会直接做官。
  -
  “入朝为官。”谭珊俟听了路君年的话,怅然地笑了笑,对路君年早已没了之前的敌意,说:“你的提议我会考虑,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路君年抿了下唇,说:“你让我和元洄跟着交易人,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不过,既然你们交易已经谈成了,我想这些恐怕没那么重要了,但还是想跟你提个醒。”
  “不像二皇子,他们提早准备了银两,太子可是空着手来的,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银两,你们跟他交易,他把两万两白银给你们了吗?”
  谭珊俟沉默半晌,没有明确回复,只说:“钱款到了,谭家才会开工。”
  “那就是钱款没到了。”路君年说,“跟着他们的日子里,我们宿在云梦城跟云锦城中间路段的荒郊野岭处,我不觉得,那是个拥有两万两白银的人会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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