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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他在廊下伫立良久,直到铃夜从外面买来两个包子递给他,充当午食。
  路君年收好书,捧着热腾腾的包子浅咬一口,正四下看去放松双眼,就察觉到了另一道看向他的目光,他追着那道目光望去,见卢府后院的高楼上,有一个女子朝着这边看来。
  是之前在街上看到的女子,没想到她是卢家的人。
  路君年抬头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转头吃着包子。
  旁边的铃夜斟酌很久,小声对路君年说:“路少爷,那女子在看你。”
  “他在看着这个方向,不是单单看我一人。”
  铃夜又抬头往上看去,他目力过人,能很清楚地知道,那人就是在看路君年,眼睛都没有移开过半分。
  见铃夜还在纠结那楼上的女子,路君年吃完包子,问:“我们来洛城几日了?”
  铃夜:“三日。”
  “对,才三日时间,信鸽都没有飞到峳城,追兵没有那么快赶来,”路君年声音压得很低,没让其他人听到,“所以,现在不用担心有人别有所图,我们暂时很安全。”
  铃夜心道: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
  铃夜不是担心那女子是杀手,而是从她的眼神推测,她看上路君年了。
  不过,见路君年心胸坦荡的模样,铃夜到底没多说什么。
  -
  不久后,路君年走到队伍前面,面前考察的人换成了卢老爷,他将手中的书交放在桌上。
  卢老爷抬头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鼻中嗤了一声,随手翻开了一页,指着上面的诗词,让路君年读一遍。
  是那篇《赠刘景文》。
  路君年照做,畅通无阻并声情并茂地读了一遍,末了还追问一句:“可要讲明诗词中的含义?”
  “讲!”
  于是路君年又将诗词解释了一遍,还说出了苏轼为何写下这首词,并对苏轼当时的处境做出了一番推断。
  卢老爷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又仔细地端详了他几眼,似乎有些不服气,又随手翻开一页,继续让路君年读,并分析诗词。
  路君年没有任何推辞地照做,一连读了好几首词后,卢老爷脸上终于是挂不住了,合上了书籍。
  对路君年的考察,已经超过了之前所有人,就连排在路君年身后的那些人,都以为卢老爷要加大难度了,正忙不迭地赶紧翻开书看。
  -
  “你是哪里人?”卢老爷将书拍在桌上,问路君年。
  路君年淡淡抬眸:“胡泉人。”
  “为何来这里?”
  “游玩,没想到半路遭了贼人,被人洗劫一空,只能暂留在此地,等赚了过路钱,便会离开。”
  现如今,路君年说起慌都能信手拈来了,其实他也不算说谎,他确实遭过贼人洗劫,不过不是在来洛城的路上罢了。
  卢老爷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问:“你能在这里待多久?”
  路君年一听卢老爷这话,就知道对方基本看中他了,说:“大概半年罢。”
  若皇帝的追兵没有追过来,他是有打算在这里待半年的。
  “你家境如何?”卢老爷又问。
  路君年抬眸,静静地盯了卢老爷半晌,偏偏这个问题他不能不回答,只能道:“一般,家中独子,只有位年迈的父亲。”
  “可你看着读过不少书,又怎会家境一般?”卢老爷眼中带着审视。
  路君年淡笑了笑:“寒门子弟大多勤奋苦读,四处借书捧读是常有的事。”
  “你可有考取功名?”
  “没有,家乡能够进京城参考的名额全被人占了。”
  路君年所说的不算假话,确实会有一些城池的权贵,为了让他们的子女得到进京参加春试的名额,在地方科考中做手脚。
  卢老爷阅尽千帆,自然也明白路君年暗指的是什么,路君年回答得滴水不露,让他起不了疑心。
  -
  卢老爷的问话目的性很强,路君年看在眼里,淡淡道:“卢老爷,我只是来谋一份差事的,不是来做上门女婿的,你大可放心。”
  卢老爷哼了一声,起身,拿起路君年的自荐帖,沉思良久,又抬眼看向路君年,问:“你真的叫罗大牛?”
  路君年淡笑道:“正是。”
  为了不暴露身份,他用的马夫儿子的名字送的自荐帖,路君年写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如今听卢老爷这么一念,不由得觉得好笑。
  卢老爷将他的自荐帖放在了家丁手中,说:“就他了。”
 
 
第251章 -第252章
  洛城跟其他城池很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民风。
  这里的人大多保守,即便是夏日,也很少有人捋起袖子来解热,男女都是如此。
  卢府安排的私塾在卢府旁边,屋子不算太大,坐着十几个学子,天气本就闷热,前两天还下了雨,环境就更显潮湿,私塾不通风,附近官家的子女都在这一间屋子里上课,夏日的汗水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不适。
  路君年教完一天的书,已是日薄西山,身上出了一身汗,他下意识捋起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很快就有男学子冲上来,将他的衣袖拉回。
  “先生怎可如此粗俗,竟然当众裸露肌肤!这和袒胸露|乳有何区别?真不害臊!”那男学子大声斥责他,“我要去告诉卢老爷你师德败坏!”
  这男学子是私塾内的刺头,是被家里人强硬地送来的,本就不听路君年管束,如今见着了他的错处,自然见缝插针地斥责。
  路君年默了默,又看向堂下的众位学子,有女学子别开了眼,红着脸不敢再看他。
  他起身,拿起教尺,在自己手上重重打了一下,白净的手掌心很快红了一片,可见用了不小的力气。
  众人被这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就连旁边的刺头学子都面露疑惑地看着路君年,不明所以。
  路君年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提前了解洛城风俗,有违师德,自该受罚,即便身为师者,也当时刻自省。”说完,又重重在左手掌上打了两下。
  刺头学子没想到路君年对自己都这么狠心,他摸了摸鼻子移开眼,很快,那根教尺就伸到了他面前。
  路君年又道:“与人劝诫,当和颜悦色,与师劝诫,也要尊师重道。你目无尊长,也该罚,伸出手来。”
  刺头学子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来,路君年在他掌心拍了一下,就放下了教尺,道:“散学罢。”
  -
  私塾外,卢小姐细细打量着路君年,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深入她心,尤其刚刚那番话,说得义正词严,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让她好不动心。
  “小姐,该吃晚食了。”旁边的丫鬟说道。
  她们已经连着好几天来这里了,卢小姐每每都要催促才会回去。
  卢小姐拉过丫鬟,问:“以后让教书先生留在府上吃晚饭如何?”
  卢小姐的喜爱表现得非常明显,丫鬟猜到卢小姐的心思,犹豫着说:“这得问过老爷才行。”
  “不用,你去跟罗先生说,就说爹爹让他留下来的,然后把他带到我屋里,我给他吃。”卢小姐大着胆子说道。
  卢小姐在街上看到路君年,便一眼倾心,在后院的楼上又看到他,更觉动心,她便跟卢老爷说明了心意,这才有了之前卢老爷对路君年的额外考察。
  结果不出她所料,她一眼看中的人确实优于常人。
  “这不好吧?”丫鬟有些许犹豫,骗着人到后院,若是发生什么,卢老爷责怪的是她。
  “快去快去!”卢小姐推了她几把,丫鬟这才硬着头皮走向路君年。
  -
  路君年已经收好了东西,正要出门,就见卢府的丫鬟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了他跟前,他抬眼往后看去,果然看到了一角浅色衣衫,他眼神淡淡,没有一丝动容。
  “罗先生,我们老爷请您到府上就膳。”丫鬟小声说完,也不敢跟路君年对视,慢慢垂下了头。
  路君年抬步往外走去,说:“我还有事,就不劳烦卢老爷了。”
  眼见着路君年要走,卢小姐赶忙追上来,道:“罗先生,我对你心思有别,每每忍不住偷偷来私塾看你,夜里常常念着你,我不解其意,不知先生能否为我解答一二?”
  路君年已经走到了门口,卢小姐才堪堪追上他,一手撑着门扉喘气。
  路君年没有看她,而是抬眼看着渐渐落下的太阳,余晖照在他身上,让他的面容也变得柔和深邃起来。
  “我与佳人有婚约,定于良辰吉时回,中道遇险,至此洛城为书生。洛城静谧宜读书,卢家百卷束高楼,天时地利,何不沉心把书读?他日京都同放榜,谁说洛城闺名不可登高楼?”
  路君年这番话说得轻声细语,至于卢小姐听不听得懂,可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春试扩榜是一个预兆,也许再过不久,路恒在朝时提出的女官殿就能实现了。
  卢小姐若是聪明,不在最美好的年华择觅良婿,而是潜心研读,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路君年说完便离开了,留下卢小姐望着落日黯然神伤。
  -
  在那之后,卢小姐果然没再在私塾旁边偷偷看路君年。
  一日,铃夜来接路君年回府,路君年背上笔墨跟着他往回走,注意到铃夜时不时往他身后看的动作,他道:“太子额外交给你的任务,是阻止对我有意的人靠近我。”
  不是问话,而是陈述。
  铃夜回头,说:“主上说,路少爷天生有吸引人的本事,让我看着点,别让有心之人与你接触。”
  路君年失笑,他就是猜到了这一点,一开始到卢府才装作不明白卢小姐眼神的意思的。
  他给卢小姐留足了台面,对方愿不愿意接,便与他无关了。
  “以后她不会偷偷跟着我了。”路君年语气淡然,又问:“信鸽飞出去多久了?”
  铃夜:“四日了。”
  路君年轻声“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
  峳城上空,白色的信鸽鸣叫着盘旋,正当它要落下时,突然一支冷箭从旁射出,精准无误地射穿了信鸽的胸膛,鲜血溅湿了脚边的字条。
  很快有人往信鸽坠落的地方奔去,又提着信鸽快步走远,只留下地上浅浅的血痕。
  此人的动作非常迅速,屋内的铃夜听到信鸽的声音出门时,没见着信鸽,只能看到门口留下的那摊痕迹。
  有信件被截了!
  铃夜很快想到这点,将信息报告给了钟译和。
  当钟译和跟谢砚说起这事时,谢砚将手中的边境战情书重重拍在桌上,负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
  “哪个地方飞来的信鸽?”谢砚沉声问。
  钟译和:“信鸽被人射杀后就被迅速捡走了,甚至连羽毛都没有落下,也没有查清信鸽飞来的方向。”
  现在的情形,那封信有很大概率是路君年那边送来的,能飞往峳城的信鸽太多了,他们根本没办法确认路君年的具体位置。
  谢砚已经派了人去往云锦城和洛城,但他其实也并不确定,路君年就在这两座城池中间。
  “能放信鸽,他们肯定也跟那地的铃夜联系上了,想来过几日就会有其他城池的铃夜过来通报。”钟译和说道。
  “来不及。”谢砚停下焦虑不安的脚步,双眼看向半空,“一定是父皇的人将信件截获了,人比信鸽慢,等我们知道地方,父皇的人一定已经过去了,他会比我先找到他。”
  谢砚突然转身往门外走去,钟译和紧随其后,问:“我们去哪儿?”
  谢砚面色沉重,道:“去见父皇。”
  -
  皇帝看着纸条上的字,确实是路君年的字迹,他目光落在最后一个被划掉的云字上,双眼深邃,眉头微微皱起。
  大太监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道:“皇上,太子来了。”
  皇帝重重呼出一口气,放下沾上了血迹的纸条,托着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发出一声长叹,才说:“路君年这人,倒是真的聪明。”
  皇帝原以为,这张纸条上会有诸多控诉他无情卑劣的话,并向谢砚求救,谁知路君年只是简单地描述了遇袭一事,路君年一定猜到了是他下的杀令,却没有在纸条上说明,反而是劝谢砚冷静下来,两人终会有再相遇的时候。
  若是路君年直接说明事情原委,便是直接触了皇帝逆鳞,他必然将人杀之而后快,不会顾念一点旧臣情分。
  但路君年这一出,倒像是知道信件会被皇帝截下,带了点讨巧意味。
  而被划掉的云字,和填上的洛字,似乎也是想让人知道,路君年就在这两个地方中的一个,路君年想让看到信件的人以为他在云城,也可能是个幌子,其他他就在洛城。
  但路君年这么聪明,这信件很可能是个陷阱,更可能两个地方都不在。
  总之,皇帝看着这封信,根本无法确认路君年的确切位置。
  -
  门口,谢砚焦急的身影还在来回晃动,皇帝淡定地喝着茶,没有理会。
  谢砚这副模样,一定也猜到了什么。皇帝心想,索性便再拖拖他。
  又过了两个时辰,皇帝才放谢砚进屋。
  谢砚大步走到皇帝桌前,一眼就看到了旁边被泡在水盆中的信鸽尸体,血迹染红了整个水盆,而皇帝桌上,赫然放着那张带血的纸条,不过纸条盖着,他看不到上面的字迹。
  “父皇。”谢砚叫了皇帝一声,眼睛紧紧盯着纸条。
  皇帝也没打算跟谢砚装模做样,直言道:“刚刚铁骑兵在外面打猎,一不小心打下只信鸽来,上面还有张纸条。”
  谢砚紧绷着下巴,死死盯着纸条,问:“上面写着什么?”
  “哦,”皇帝恍然道,“上面是一个人说路上遇到了袭击,希望等他的那个人不要再等他了。”
  谢砚紧抿着唇,他不信,但他不能贸然上前揭开那张纸条。
  皇帝说完,捏起了那张纸条,谢砚的目光也跟着那张纸条上下移动,没一会儿,皇帝将纸条浸泡在了热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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