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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你放开他,让我来!让我救他!”谢砚吼道。
  谢砚无法上前,急得团团转,双眼仿佛火炬一般直直地烧着那人的脊背,想要用眼神杀死他。
  那人背对着谢砚,谢砚怎么看那人的背影怎么觉得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却又始终想不起来那人究竟是谁,对方给他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
  到底在哪里见过?
  谢砚拧着眉头紧盯着眼前的两人,而那人像是背后长着眼睛一般,突然抬起了身,回过头,对上了谢砚的目光。
  谢砚眼瞳猛地睁大,不可置信地退后了两步,步伐险些站不稳。
  为什么?这个人跟他拥有同样的面容?
  谢砚很清楚地知道,那人没有易容,也不是与他拥有相同容貌的谢棱渊,那个将路君年从湖底救上来的人就是他!
  梦境告诉谢砚,对方就是他。
 
 
第277章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光怪陆离,周围的环境一点点破碎,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梦境中的一切随着漩涡的边缘开始崩坏、坍塌。
  谢砚和落水的那两人同处在漩涡的中心,他无法从梦境中苏醒,只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谢砚抱着路君年向他走来,最后停在了他的身前。
  他们之间无形的屏障终于被打破,谢砚能够伸手碰触到路君年湿漉漉往下滴水的手指,他慢慢握紧那只手,用掌心捂热那冰凉的手指。
  “很早以前,我也见过相似的画面,我想我在那个时候看到的背影,应该也是你。”谢砚看着另一个自己,说道。
  谢砚当时还以为那是场极为普通的梦境,他也理所当然地以为,梦中的路君年救的是他,如今看来,恐怕他只是作为一个看客旁观了一场梦境。
  那人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回道:“胡泉城,死火山,我曾在那里被虞有方设下的火药炸死过一次,你当时在梦中看到的那次,是他将我救了出来。”
  说到这里,那人拥了拥路君年的身体,路君年的手便从谢砚手中滑落,垂在身侧,没有一点生机。
  谢砚紧盯着路君年苍白的面容,那人又道:“别怀疑了,这个世界的他已经淹死了。”
  谢砚抬眸深深地看着面前的人,问:“你们还死过很多次?”
  眼下的情况显然不能用正常的逻辑分析,好在谢砚足够沉稳,不慌不忙地问着关键的信息。
  那人点头,爱怜地亲了亲路君年的额角,可怀中的人再没有回应的可能,他脸上露出淡淡的哀伤,才说:“你我都是其中一个谢砚,他也是其中一个路君年,我们在不同的平行世界生活,只不过这个世界的谢砚早就死了,所以我才能到这个世界来救他,可惜还是没能把他救下来。”
  谢砚抿着唇努力理清对方所说的话,随后道:“所以,我看到的这些梦境片段,全都来自不同的世界,为什么?”
  “不知道。”对方回答得干脆利落,“就像你在遇到某件事的时候,仿佛曾经做过类似的梦一样,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我们能看到平行世界里同样发生过的事件。”
  “可这样的话,世道不会乱吗?”谢砚皱着眉问道:“你能够在不同的世界频繁进出,其他的你我是不是也行?更何况你还记得以前的事。”
  那人摇头:“人枉死的时候会产生强大的夙愿,只有这样的灵魂才能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复活,我把它称作重生,不是所有你我的灵魂都能重生。”
  谢砚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对方长长叹了口气,身影渐渐变淡。
  “你还要重生吗?”谢砚突然问。
  “嗯。”得到了很轻的回答。
  “你未完成的夙愿是什么?”谢砚又问。
  那道声音顿了顿,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谢砚就这么从梦境中脱离,醒了过来。
  -
  谢砚还保持着趴在被褥上的姿势,甚至因为长久无法正常呼吸而气息粗重,胸口被压得闷痛不已,四肢也因为暴露在外面而被雪地的寒气冻得近乎发紫,他猛地翻过身,不顾自己满身的酒气,将被褥重重盖在了自己身上,闭着眼仔细回忆梦中另一个自己的话。
  他不相信他会做这么无缘无故的梦,对方的话一定有什么特殊含义。
  对方因为重生才与谢砚在梦中相遇,可谢砚自认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为何会与其他世界的自己有所关联?
  有什么猜想呼之欲出,却又差那关键的临门一脚,谢砚思索良久,终是无果,最后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
  京城。
  路君年从来没有想过,皇帝会许他入朝堂。
  大太监在院子里宣读圣旨,因路君年乃春试榜榜首,名副其实的状元郎,且才思敏捷,秀外慧中,又独断敢言,特赐予他起居郎一职。
  路君年跪在地上接旨,大太监颇为满意地看着他,说:“路大人,因您身份特殊,皇帝特命奴才将您请至宫中生活,稍微收拾收拾,就跟奴才进宫罢!”
  “是。”路君年没有抗旨,很快回屋收拾起自己的物品。
  起居郎,文官,属门下省,官职从六品,掌管并记录皇帝言行。
  虽然官职还不够上早朝,但因为官职的特殊性,路君年需要每日早朝时站在殿旁帘后听政,将皇帝在早朝上的言行记录下来,一并存入皇宫里的自省殿中,那里存放了大元国建国以来每一位帝王的言行举止,存放的帝王书册可都是要留给后世后人品鉴的,万不可出错。
  哪怕是在平常,起居郎也要时常跟在皇帝身边进行记录。
  在皇帝身边的官职,加官进爵的机会也大很多,这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职务,路君年接了这道圣旨,脸上却没有过分喜悦的神情,仍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仿佛这是个稀疏平常的职务。
  路君年心如明镜,他想要做的官,绝对不是这种不需要思考和明辨是非的闲官。
  -
  路君年两手空空地来,如今要入宫了也没有多少要带的东西,他收拾出一个木箱,就跟着大太监入了宫,住在了皇帝的偏殿内。
  皇帝的偏殿可比东宫的偏殿大了不少,一个偏殿下有十一间屋子,每间屋子还不小,路君年进了一间屋子后,很快有专门的宫人上前服侍。
  “路大人,屋子已经打扫干净了,若您还缺什么东西,尽管吩咐奴才们去准备。”宫人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
  路君年问:“旁边都住了什么人?”
  宫人:“太傅和国师偶尔会住在偏殿,太保常年住在末尾的屋子里,除了皇上,也不与其他人打交道,剩下的七间屋子便都是空着的了。”
  见路君年不再问话,为首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很快有宫人抬着一个大浴桶进屋来,还有一列宫女手中捧着木盘施施然走进来。
  路君年注意到木盘上放着的全新衣物,眉头微微蹙紧,问:“这是何意?”
  为首的宫人笑着答道:“路大人,您从今晚就要开始记录皇上的言行了,皇上身份尊贵,您得拾掇干净了才好上前伺候。”
  宫人说完,很快有宫女上前,想要为路君年脱衣,路君年赶忙挣脱开,冷声道:“我自己脱,你让他们推下。”
  宫人:“路大人,她们要检查您有没有清洗干净,在皇上身边的时候,身上不能有怪味,不能散发出奇怪的气味。往后您每日要沐浴三次,每日的吃食都由御膳房分配,不可随便吃其他东西,以免身体不小心放出恶气来。”
  路君年听懂了他的意思,面上仍有些许不满,问:“上一个起居郎也是这般?”
  “正是。”宫人好心提醒,“上一个起居郎就是因为不小心多偷吃了点午食,结果在书房皇上写字的时候放出了恶气才被贬官的。”
  -
  路君年抿了抿唇,手扶在浴桶旁边,默了许久才妥协,说:“让太监来检查。”
  宫人也让了一步,那些宫女放下了衣物后便离开了,很快又有几个太监进了屋子。
  路君年不太习惯在众人面前宽衣解带,但见周围的宫人没有一点避让的意思,只能背过身解了衣服,然后别扭地坐进了浴桶中。
  有宫人拿着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走上前来,说:“路大人,得罪了。”
  还没等路君年回话,那宫人就抓住了他的手,将石头挫在了他的手臂上,一下下地磨了起来。
  被石头磨过的地方很快红了一大片,路君年感觉到痛,下意识想收手,却被宫人死死按住了手臂,着重在肘间磨了磨。
  “路大人,这是在给您‘去旧皮’,待旧皮去了以后很快便能长出新皮来,您身体上之前的污垢也能一并除去,泡过鲜花浴后,皇上也就闻不到你身上的其他气味了。”为首的宫人又说道。
  路君年大概知道,他们所说的他身上的气味,估计是他从小便开始使用的草药香包的味道,药味和艾草的味道常人难以接受,所以他们才想把它洗掉,用鲜花的味道遮盖。
  路君年强忍着身上的痛,待整个洗浴完成后,感觉自己身上都快掉了一层皮,垂眼看去,他本就肤白,如今除了大腿之间,其他身体部位都仿佛被煮熟的虾一般,红得透骨。
  宫人要为他擦身,路君年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棉布,一点点小心地沾着身上的水渍,就连穿衣时,柔顺的里衣滑过皮肤,他都能感受到一阵阵的刺痛。
  -
  身上再没有了草药的清香,取而代之的是鲜花的甜香,路君年看着身上暗沉墨绿的官服,目光有几分恍惚。
  皇帝似乎想以这样的方式让路君年抛弃过去的生活,成为一个新的,能为他所用的人。
  可即便这身上的气味暂时改变了,透进骨子里的气味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
  路君年拢好衣物,拿过一旁宫人捧着的笔墨和崭新的纸页,往皇帝的主殿走去。
 
 
第278章 
  皇宫主殿内,皇帝正坐于书桌前,面前摊开着边境的战事书,大太监立于桌边,正小心地摇扇吹凉桌上的莲子羹。
  殿门吱呀一声轻响,大太监了然,手中的动作一顿,小心地抬头往皇帝的方向望去,皇帝也听到了那声突兀的响动,抬眸道:“让人进来。”
  皇帝知道路君年接了圣旨今天就要入宫,如今这个时候,除了路君年,没人敢前来打搅。
  大太监很快放下手中的蒲扇,回了声“是”,便垂着头去前堂将路君年请进来。
  路君年一身言官官服,因为起居郎大部分时间都要跟着皇帝,不宜过分张扬出彩,所以官服上什么也没有绣制,干干净净的墨绿色衣服,反而让路君年有种超然脱俗的气质。
  宫里的规矩路恒从小教起,路君年没敢忘,他一手托着木盘,盘上放着笔墨和空白的书页,另一只手横于腹前,低垂着头缓步踱到了书房内,脚步落在厚重而精美的地毯上,连声音都几未可闻。
  -
  路君年站定后,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见路君年老实本分,便又低头继续看战事书,一句话没有说。
  起居郎随侍皇帝,不需要问安,就是为了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如今皇帝没有其他吩咐,路君年便也没有动,一直站在原地。
  大太监又重新回到了书桌边,拿起蒲扇继续吹凉莲子羹。
  就这么过了有近半个时辰,皇帝才终于合上战事书,放在一旁,又拿起了手边的奏章开始看。
  一本接一本的奏章,皇帝翻阅、审查、下批注、盖印,足足又过了一个半时辰,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整个书房内就连一声重的呼吸声都没有,落针可闻。
  大太监眼明心细,知道这是在磨路君年的心性,但这磨练时间未免太长了,如今已是半夜,宫里就剩这一盏灯了。
  碗中的莲子羹早已放凉,大太监知道皇帝不会再食用这碗莲子羹,便出声提醒道:“皇上,可要御膳房再准备一碗莲子羹?”
  皇帝像是才从奏章中抽出神来,微怔片刻,道:“不必。”末了又问:“现在几时了?”
  大太监答:“皇上,已是子时了。”
  皇帝一阵恍然,随后道:“既如此,那便都散了吧,曾矾,伺候朕就寝。”
  “是。”大太监很快搀着皇帝往殿后的寝屋走去,路过一直垂着头的路君年时,还冲着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回去歇着。
  路君年的注意力一直在他们身上,即便是在原地站了两个时辰也不例外,如今自然也注意到了大太监的眼色,缓缓离开了主殿,回到自己的偏殿。
  -
  皇帝的心思并不难猜,起居郎虽然只有从六品,但这个官职并不难做,且能知道很多朝堂上的事情,是个近水楼台的香饽饽,皇帝若是在起居郎面前言语过多,会言多必失。
  而且朝官并不是不能接触到起居郎,皇帝对某些官员提的某些政策和提议有所偏驳,那些怀着心思的朝官便会想办法套起居郎的话,皇帝看在眼里,自然也会在路君年面前谏言。
  路君年放下手中刚刚记下的皇帝言语,正要宽衣,殿门被人敲响,他转而去开门,却见是大太监一人前来,想来是有话要悄悄说与他听,便将人请进了屋子。
  大太监左右窥探了下殿外,这才鬼鬼祟祟地进了路君年的偏殿。
  “皇上睡下了?”路君年给大太监倒了一杯热茶,问道。
  大太监可没心思喝茶,他深夜过来就是为了提点路君年,忙说:“路大人,皇上把这个职务分给你,自有他的用意,如今我不好与你细讲,等你明日在帘后听了政后自会明白。”
  路君年点头,问:“是朝堂上出了事?”
  大太监皱紧了眉头点了下,又说:“宫里的事务太多,边境战事告急,朝上也因为很多事吵了起来,皇上分身乏术,又身体抱恙,已经分析不清殿下的局势了,所以他才需要一个人充当他的左膀右臂。”
  “为何要是起居郎?”
  “这样才能让人一直留在宫里。”
  路君年不明白,什么样的局势能让皇帝做到这一步,他重重点了头,说他会仔细辨别每位朝官说话的用意,大太监这才趁着黑夜离开了。
  -
  翌日,路君年闻鸡鸣而起,洗浴过后收拾完自己,拿着起居郎的托盘便到了主殿门口,与其他宫人一道等着皇帝上早朝。
  没过一会儿,皇帝一身龙袍踏出了门槛,目光在路君年身上停留片刻,又飘过他目视前方,昂首挺胸地往朝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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