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路君年低头看了一眼,又看看不远处笑得肆意的谢砚,斗笠后清冷的双眸带着些许无奈,他没理谢砚,转头去看钟译和的马车。
  他看得清清楚楚,马车上突然下来了一个女子,他隔着一座桥都能听到那女子的声音,那声音他曾经在谢砚屋中听到过,是阮家的姑娘。
  两人说的什么他听不清,阮芸萱似在跟钟译和争吵,两人相持不下,最后阮芸萱愤愤地跺脚,推了钟译和一把,一转头就钻进了钟家的马车,任钟译和怎么劝说都不下来。
  钟译和最后无奈至极,深深叹了口气,跟马车旁的人说了些什么,那小厮得了令后离开,钟译和上了马车,马车悠扬地往城门口去。
  转眼便是小年,路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今日,不仅是小年,还是路君年十七岁诞辰,虚岁十八。
  路君年一大早就被烟儿拉起来洗漱打扮,他刚刚从睡梦中回过神,身上就已经被套上了红色的短袄新衣。
  他环顾四周,寝屋被贴上了红色的剪纸装饰,屋内插的鲜花也是红色的,就连平时饮用的水杯碟盘都是新的。
  不像过诞辰,倒像是成婚。路君年不合时宜地想到。
  在烟儿开心过头,想要给路君年抹粉脂时被他制止了。
  “只是过诞辰,不必浓妆艳抹。”路君年淡淡道。
  他甚少穿鲜艳亮丽的衣服,更遑论精致打扮。
  那粉脂,分明是女子用的。
  烟儿很是懊恼,随后又兴高采烈地给路君年编发,路君年见她并没有编些稀奇古怪的发型,便由着她去了。
  而等他看向黄镜,不由得愣住了。
  没有断腿的遗憾,少年眉眼没有上一世那般忧虑寡淡,神色恹恹,反而清俊温润,仍是那副疏离不亲人的模样,但眼中隐隐含笑,唇上淡淡的粉色也显得气色很好。
  “少爷自从夜林泽回来以后,身体都变好了,都变得爱笑了!”烟儿给路君年戴上玉冠,将白玉钗插进发间。
  路君年回想起来,夜林泽回来以后,他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天天喝药当吃饭,就连管家路印文亲手送过来的药,他也就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就偷偷倒掉了。
  烟儿这番话让路君年不禁警觉起来,那些药他从小就开始喝,府里人都说他是身体不好才要喝药,怎么现在药停了身体反而好了?
  疑虑暗藏在心底,路君年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起身出了寝屋。
  今日来路府拜访的人很多,路恒是门下侍中,又正值小年和路君年的诞辰,自然给了他们拜访的理由。
  走在回廊里都能听到喧闹的人声,路君年进入大堂,看到的就是一群文臣围坐在火炉旁相互吹捧逗乐,就连伤了腿的钟月然也被人架着坐在椅子上跟人侃侃而谈,白色纱布包住的腿在他面前一晃一晃。
  众人的目光看向路君年,路君年轻声问了声好,就过去坐在了路恒身边,接着听他们谈天说地,直到两个时辰后人才慢慢散去,各自回家吃午饭。
  路恒没留人,就连大老远跑来的钟月然都被他送走了。
  “爹,吃饭吧。”路君年起身迎上从门外回来的路恒。
  路恒喝了酒,满脸通红地看着路君年身上穿的新衣,怅然道:“云霏又长大一岁了。”
  路君年轻声嗯了一声,拉着路恒到了桌边,下人已经摆好了碗筷,桌上九道菜,却只有两副碗筷。
  “京城的雪太大了,你姑姑在胡泉过不来,我就让他们今年别过来了。”路恒夹了一块猪脚边吃边说。
  下人在旁边候着,桌上只有路恒吃猪脚的声音,显得格外冷清。
  路君年给路恒舀了一碗鸡汤,说:“倒是很久没见过姑姑家那三个小丫头了。”
  上一世,京城朝堂变动很大,气氛诡异,路家在胡泉的家人都有两年没有进京了,到这一世,路君年还没见过那几个堂妹。
  “你怎么知道你姑姑肚子里怀着的是女儿?他们盼儿子盼了那么久,指不定是儿子呢!”路恒喝鸡汤喝出了很大声响。
  路君年怔住,这才回过神来,这一世,姑姑家的第三个女儿还没有出生。
  “我觉得还是丫头好,长大了以后孝顺。”路君年轻声说,企图敷衍过去。
  他知道姑姑生了三个姑娘后就很难再生育,但碍于路恒的面子,姑父不敢取小妾,于是时常对姑姑冷脸。
  好在路恒并没有细究他话语中的漏洞。
  “我也想要个丫头,要是你娘……”路恒说到一半顿住,随后重重叹了口气,“她怎么就忍心丢下我们父子俩走了呢?”
  路君年心头一紧,他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回忆,半垂着眸,闷闷地说:“爹,如果你想要个丫头,想要续弦,我不会有任何异议。”
  路恒重重地放下筷子,愤愤道:“我怎么可能对不起你娘!说过跟你娘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就绝不可能食言,哪怕是我死后下地府,都要跟你娘做一对鬼夫妻!”
  路君年眼皮颤了颤,瞪大了双眼看向路恒。
  路君年:“可是,我看那些钟大人、李大人都是三妻四妾、儿女成群的,爹就一点没有想过吗?”
  路恒正要斥责路君年,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
  “路大人想要续弦,不如让我来做媒?”
  两人转头,就看到谢砚从风雪中走来,身上披着路君年送的那件暗红色披风,他取下披风抖落上面的风雪,站在门口的烟儿接过披风,面上带了点疑惑。
  烟儿:这不是少爷送给钟少爷的吗?怎么在太子手中?
  谢砚径直走进屋中,路恒愣了片刻忙起身:“太子殿下到来有失远迎。”
  路君年正要起身给谢砚行礼,谢砚压着路恒坐回位上,又按着路君年不让他起身,自己坐在了路君年旁边。
  下人很有眼力见,很快又多上了一副碗筷。
  路君年给谢砚满上酒,问道:“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谢砚不是说他不方便出宫吗?
  谢砚端起酒杯,抬手跟路恒敬酒,说:“我跟父皇说小年夜里宫外有花灯会,把课业提前一天完成了,父皇这才让我出宫,刚好经过路府,想着路大人为大元殚精竭虑,怎么也得进来拜个小年!”
  路恒托着酒杯回敬,两人豪爽地仰头一饮而尽。
  “我刚刚走到门口,听你们说,路大人要续弦?”谢砚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拿起筷子就夹东西吃,边吃边问。
  路恒瞪了路君年一眼,随后哈哈笑着说:“云霏开玩笑的,我这一把年纪了,哪还有什么心思续弦啊。”
  “那看来是路少爷嫌过节冷清,想多个人作陪啊。”谢砚笑呵呵地说。
  路君年感受到谢砚带着调侃意味的笑容看向他,不由得低垂了眸子,小口地喝着鸡汤。
  谢砚没执着于这个话题,路恒很轻易地跟他聊起了朝政,路君年在一旁专心听着。
  谢砚跟路恒的政见并不完全一致,说到分歧处,路恒仍旧坚持自己的观念,也许是喝了酒,语气上多了几分咄咄逼人,路君年看到身边谢砚虽然表面没有任何情绪,自顾自夹菜吃,但既不说话也不看着路恒,手指不耐烦地点着桌面,显然是心里不悦。
  路君年在桌底小心地拍了拍路恒的大腿,路恒浑然未觉。
  “太子,你说是也不是?”路恒最后问道。
  谢砚停下筷,淡笑着看着路恒,说:“路大人倒是很有自己的想法。”
  路君年目光一暗,给他们各自舀了一碗菌鲜汤,说:“餐桌上好好吃饭,你们谈论的事我也听不懂,放在朝堂上跟其他大人一起谈论,岂不更好?”
  路恒:“也是。”
  “路少爷鲜少穿这样艳丽颜色的衣服,”谢砚看也没看那碗汤,状似才发现一样,视线扫过装扮一新的屋子,又落在路君年身上,“今天是还有别的什么好日子吧。”
  路君年:“不过是又长了一岁,哪算得什么好日子。”
  “呀!那我来的还真是巧了。”谢砚的表情却没有半点惊讶的意思,显然是早已知晓,将早就准备好的木盒重新拿出,推到了路君年手边。
  路君年一看那木盒就知道里面是什么,这不就是他当时在猎场还给谢砚的莲花钗吗?
  路恒的目光也看了过来,面上带着审视,虽然他现在是有点醉意,但还没到东西都看不清的地步。
  “一点小礼。”谢砚定定地看着路君年,“路少爷,收下吧。”
 
 
第28章 
  路恒将谢砚送走后,重新坐回餐桌边,自顾自吃菜,不发一言。
  路君年见此,让路府下人全都退至屋外,随后坐回了路恒身边。
  “爹,”路君年打开木盒,里面确实就是那支精美的莲花银钗,“我不知道他今天会来。”
  路恒冷哼了一声,将碗重重搁在桌上,说:“你当我看不出来,那小子今天是故意过来的,就是冲着来送礼的!”
  路君年也知道谢砚是故意的,还故意当着路恒的面送给他,说到底,还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秋猎的时候,他救过我一命。”路君年将银钗放回。
  “钟家那小子,跟太子走得也近,我说怎么钟家开始频繁往府里送东西了,送的还都是些零嘴。”路恒愤愤道。
  原来路恒都猜到了,路君年翼翼地端详了路恒一会儿,见对方并没有像驿馆时候那样生气,才问:“爹为什么不希望我跟太子走得近?”
  他心里有猜测,但想听到路恒亲口说出。
  路恒沉默着喝完了一碗鸡汤,提出了一个假设:“你跟了太子,如果二皇子或是三皇子登基,你觉得他们会留下你?你现在还不懂皇位竞争的残酷,再过三年他们长大了,手段只会比猎场的更狠。”
  路君年顿住,看路恒的神情,显然是知道猎场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们在夜林泽做的事,都是皇帝年轻时做过的,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们三个胡闹罢了。”
  所以,皇帝明知道谢明凰饲白虎,谢棱渊养毒蛊,都不插手制止,对自己的孩子都这么无情吗?
  路君年垂眸,手指在木盒上摩挲,问:“爹,那你当年是怎么陪如今的皇上躲过其他皇子的暗算的?”
  路恒听到这里夹菜的手一顿,接着哼了两声,说:“我那时候只是给皇上留了个好印象,当时的朝堂哪里有我一席之地?那些跟着皇帝出生入死斗智斗勇的谋臣,最后都没有好下场,他们知道的太多,跟皇帝离得太近,以为自己能跟皇帝平起平坐,就以为自己顶天了,可天下最高的位子终究只有一个。”
  路君年手指微微屈紧,他想起谢砚曾说过私下里不用叫他太子,还亲手给他们倒过茶水。
  会不会皇帝当年,也是这么对跟随他的朝臣的?
  路君年:“那些人,真的没有一个安度余生的吗?”
  “全死了,要么死在明面上,追封个谥号,要么下落不明,被冠上了通敌的罪名,再也没有了消息。”路恒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路君年抿了抿唇,小声为谢砚辩解:“我觉得太子不是那样的人。”
  路恒又是一声冷哼:“你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就连皇帝都不敢保证他能看清那几个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皇位是个巨大的诱惑,即便现在谢砚不觉得有什么,未来宫里的人也会推着他长大,一步步靠近权力中心,人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所以不要把他现在对你的好当作仁慈善举,多年后他登上那个位子,可就容不下自己曾经放低身段讨好过的人了。”
  路君年心情低落,道:“我看你今天没之前那么生气,还以为……”
  “因为今天是你的诞辰,我要是打骂你,你娘该在梦里怨我了。”路恒说着起身从屋里取出一个小盒,将里面几张房契交给路君年。
  路恒:“云霏,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希望你平安开心,仕途平坦,一生顺遂。”
  路君年对手里价值不菲的房契兴趣缺缺,心情沉重。
  小年之后的几日,路恒带着路君年去拜访了太学堂的学者,其中就有当今皇帝幼时的老师,也就是太傅曾柯师。
  曾柯师年过花甲,身材虽然矮小但脊背挺得很直,那双眼睛看人时却格外严厉,都是盯着人肉里看的,让路君年颇不自在。
  太傅精神抖擞,听说路恒想将儿子放在太学堂学习,立马上前拍了拍路君年的背,围着路君年看了一圈,伸手掐了掐他的手臂。
  “小少年长得挺俊,就是太瘦了,太学堂里课业很重,要是哪天在学堂上晕倒了,老夫可不会看在路大人的面子上网开一面,该罚还得罚!”曾柯师摸着胡子直言道,眼尾的褶皱很深。
  路恒跟着他哈哈笑说:“大元男儿哪有怕罚的,曾大人只管授课,云霏他懂事着呢!定不会给曾大人添麻烦!”
  两人有说有笑的,路君年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太傅府。
  上一世因为腿疾,路君年没有进入太学堂,也没有见过曾柯师,而这一世,前面十六年因为他身体原因,也只请过教书先生到路府给他授课。
  如今,他已经可以离开路府,不再局限于狭小的四方天地,也能跟其他官学子一样,进入太学堂学习了。
  尽管曾柯师给他的感觉特别别扭,但路君年还是由衷地感到高兴,哪怕是在太傅府无所事事地站在廊下看雪,他都始终保持着和颜悦色,惹得太傅府内好几个路过的丫鬟红了脸窃窃私语。
  太傅府的院景很是大气,有许多假山石和水上长廊,甚至还有个小的瀑布,雪花洋洋洒洒落在院中,是跟路府大不相同的景观,让路君年不由自主地看入了神,心里描摹着眼前的景色,想着回府后一定要将它们原原本本地画出来。
  路君年正聚精会神地观雪,隐约就听到了丫鬟们的私语。
  “这是哪家谪仙一样的少爷,白得跟雪一样?”
  “听说是路大人带来的,看着冰冰凉凉不让人碰,可他笑起来真俊真好看!”
  “你们说的我都想上手去摸一摸那白玉一样的脸了,这么冷的天,他会怎么站在外面?”
  “大人在里面谈事呢,估计觉得烦闷了出来透气,可外面多冷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