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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有人直接趴在桌上睡觉,口水都流到了桌上。
  有人从带来的书箱中拿出两只蛐蛐,用书籍圈住他们,兴致盎然地斗蛐蛐。
  更有甚者,直接拿出了弹弓,用小石子往窗外射鸟,可惜射艺不行,石子打在树叶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生怕吵不醒曾柯师一样。
  饶是周围人都在玩闹嬉乐,不务正业,路君年也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专心致志地抄书,薄唇时而轻启,发出细小的呓语。
  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拿着毛笔在崭新的白卷书上落字,每写两三个字就身体前倾,伸长了手臂沾下墨汁,后又提笔落字,目光始终跟着笔尖移动。
  谢砚目光在学堂内扫了一圈,觉得周围的人甚是无聊,复又将目光落在了路君年身上。
  雪后初晴,午后微曦,仅有的阳光似乎都落在了路君年身上,衬得他微微凌乱的发丝都显得柔和若羽,轻扫过谢砚心头,让人心尖一颤。
  谢砚一直都知道,路君年很好看,不是女子温婉娇媚那样的好看,路君年身上的男子特征很明显,五官清冽,面部线条分明,已经有很明显的喉结了,就连身骨都是正常的男子身骨,因为早年生病而稍显消瘦,但并不羸弱。
  路君年的好看不仅在于容貌,而是他给人的感觉,更像一副极富韵味的山水画,初见时如清泉回响,声声不绝,再见时引人入胜,如细水长流一般沁人心脾,如甘霖入腹,温润舒适。
  冰冷的面容下,是悄无声息的温柔。
  路君年再次前倾沾墨,才发现需要重新研墨了,他放下毛笔,刚想伸个懒腰活动一下四肢,左臂抬到一半左肩就传来钝痛。
  他嘶了一声,然后就感觉到旁边望向他的目光,一偏头,视线就跟谢砚撞上,随后弯了下唇,脸上是淡淡的笑。
  谢砚这才回过神,他竟不知不觉间看路君年看得入了迷,慌忙撇开眼,随后又觉得自己没有心虚的必要,哪有人好看还不能给人看的了?
  思及此,谢砚毫无心理负担地向路君年走去,走到了他的桌边,垂头看路君年抄了多少。
  他还以为会看到古板规整的字迹,却见那白纸之上的字迹轻巧灵动,极具辨识度。
  不像谢砚的字迹狂放不羁,力劲十足,笔墨透过纸页还能印在往后的三四页纸上,路君年落笔极轻,翻过写过的页面就是崭新的白页,没有一点黑色的墨渍。
  简而言之,路君年运笔非常稳,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
  “才写了这么点?”谢砚嘴上说着挑衅的话,手却抓住路君年的右手腕,放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轻揉按压,舒缓酸痛。
  路君年仰起头看向谢砚,手指轻触到他的衣襟,小声问:“抄书实在辛苦,今天可不可以不抄了?”
  谢砚垂眸,自上而下地看着路君年,眼里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专注。
  谢砚:“那便不抄了罢。”
  “咚——”的一声巨响,那位玩弹弓的学子终于射中了一只麻雀,麻雀发出一声哀鸣,往下坠入了水中,他原本惊喜地尖叫了一声,看到麻雀掉到水中,又哀叹了一声,俨然射鸟太过专注,忘记了自己还在太学堂。
  曾柯师被这一连串的声音惊醒,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眼神犀利地一一扫过学堂内的众学子,将他们所做的事尽收眼底。
  叶添锦跟一个学子在看宫闱禁书,李明昀和人躲在后面吃下人偷买来的烤鸡,睡觉的人口水流到了书本上,浸湿的黑墨沾在了他的脸上,斗蛐蛐的那位丝毫不知道太傅已经醒来,还蹲在地上给陷入劣势的蛐蛐助威,而玩弹弓的学子回头就看到太傅一双鹰眼盯着他,吓得他手中的弹弓都掉到了地上。
  至于谢砚跟路君年,曾柯师看到他们的时候眼前一黑,谢砚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太学堂内,公然欺压同窗,看谢砚抓着路君年手腕那架势,可是下一刻就要打起来的模样!
  “你们几个!通通给我留堂——!”曾柯师中气十足,声音传出很远,经过学堂门口的人都不由得一阵心惊,随后快步走远,为那几位惹了太傅的学子默哀。
  月隐树梢,华灯初上。
  一排官学子站在太学堂门口,口中参差不齐地背诵着太学堂规戒,身后学堂的大门已经关闭。
  太学堂门口还停着一辆马车,曾柯师就坐在马车上,听着他们磕磕绊绊地背诵。
  路君年早就背完,只是曾柯师要求他们全部背完了才能离开,所以他和谢砚就在其他人旁边等着。
  夜色朦胧,车马无声。
  谢砚突然从身后拽了拽路君年的衣摆,路君年转头,就看到谢砚示意他往太傅的马车看去。
  风吹动了马车门前的帘布,路君年透过门帘,看到曾柯师正襟危坐在马车上,手里捧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烤鸡。
  路君年忍俊不禁,又转头看谢砚,两人相视一笑。
  学堂百态,苦乐交融。
  这是路君年在太学堂的第一日。
 
 
第42章 
  回到枫林苑,路君年端着木盆,盆里放着洗漱的物品和衣物,往洗浴室走去,路上并没有遇到几个人,到了洗浴室内,只看到了一个官学子。
  路君年对这个官学子有点印象,他坐在谢砚后面,个子不是很高,长得白白净净的,白天发生争吵时,他的书被弄散了一地。
  官学子看到了路君年,路君年跟他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很奇怪,又飞快地转过头,头也不回地提着热水往洗浴的格子间走去,格子间很快传出水声。
  路君年心里不解,添了柴烧水,等待的时间里站在门口远眺。
  皇宫占地很大,从太学堂望出去只能看到高高的宫墙,远山只在宫墙上露出一个小山头。
  宫里的景色非常单一,宫墙统一的红色,地上的青石都是一样的大小,规律地排列着,没有一块青石上面有裂纹或是突出于其他青石,墙边转角处种植的绿植都有一定规律,是算过风水后种下的,大多修剪得一丝不苟,没有一点旁逸斜出。
  入苑的台阶同样的高度,台阶旁是两个小的石狮墩,原本是很容易在雨后长满青苔和菌子的地方,石狮墩却擦得干净光亮,有宫人专门料理太学堂。
  可太学堂的膳食和寝殿条件却相较之下意外的清贫,太傅似乎有心让官学子感受寒窗苦读的氛围,可惜他们都不领情。
  路君年思绪发散开,最后被水烧开了的声音唤回,赶忙将热水倒入了浴桶中,兑上冷水,提着往格子间走去,却在走到一半拐了个方向,选在了距离之前那个官学子最远的格子间。
  格子间由木制的栅栏隔开,每个格子间只有一道薄薄的木门遮掩,上面却是能直接看到洗浴室屋顶的。
  栅栏之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缝隙,相邻的格子间能够互相看到,隐蔽性并不好,所以路君年才选在了离那位官学子最远的地方。
  他将衣服脱下搭在栅栏上,听到官学子打开木门走出的声音,随后门口传来木桶触地的声响,接着是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路君年并不明白对方在做什么,他盘起长发,快速将衣物脱尽,开始清洗。
  路君年格子间的木门突然被敲响,随后就听到那位官学子说:“你需不需要花角?”
  花角是一种常见的植物,将其中的汁液压榨出来提炼成膏状物,有洗净污浊的功效,是最常见的洗浴物品。
  “不用。”路君年婉拒。
  门口的影子还在,那人还没有走,路君年伸手握住了藏在旧衣中的短刀。
  “要不要一起回去,我住在枫林苑左厢房。”那人又问。
  水声停住,路君年站起身,沉声道:“不必。”
  那人还不死心,说:“我知道你也不合群,因为他们之前也是这么对我的,左厢房里只住了我一个人,你可以搬过来,我们能互相帮助。”
  路君年再次拒绝。
  那人似乎有些急切,走到路君年格子间旁边的格子间里,贴着木栅栏跟他说话:“为什么?我课业很好的,太学堂除了太子和齐王,就数我被太傅称赞的最多了。你刚来也不适应,我可以帮你。”
  路君年凝眸,感觉到自己在被窥探,背过身不让他看到左肩的伤,一只右手吃力地将整桶水从锁骨处倒下,随后快速地擦干净身体披上衣物推开了木门。
  “不用了。”路君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口,面上一片寒霜。
  他实在不喜欢,外人看他的身体,更何况身上还有伤。
  那人走出格子间,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退开两步说:“好吧。”随后慌乱地离开了。
  路君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如果枫林苑左厢房只住了一个人,那谢砚不该安排他住在右厢房,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且比叶添锦跟李明昀还麻烦。
  看来明天得去问下谢砚。
  回到右厢房,屋里早就熄了烛,路君年推开门,就看到叶添锦睡相不佳,睡到了他床这边大半位置。
  路君年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上床,毫不留情地把叶添锦翻了个圈丢到李明昀那边,叶添锦在睡梦中吧唧了下嘴,并没有醒来。
  路君年于黑夜中静默地看着旁边两人,从带来的木箱中翻出一样东西,朝着两人俯下了身。
  翌日,天还未亮,路君年率先醒来洗漱好,看了一眼睡在一起一脖子红痕的两人,拿起装书的小包往学堂走去。
  路上遇到了刚好从左厢房出来的学子,两人前一日夜里才刚刚见过面。
  路君年点了个头就要离开,对方却主动跟他搭话。
  “云霏,你今天起得很早。”那人快步追上路君年,叫得很亲热。
  路君年微微皱眉,他跟这个人并不熟,对方这样热情,让他感到不适。
  路君年问起那人的名字,才得知他叫越寻,他父亲在宫中的官职很小,要不是因为跟太傅是故交,且在学业上足够刻苦努力,否则根本就不能进太学堂。
  两人一路往太学堂走去,越寻一直试图跟路君年搭话,路君年却始终不咸不淡,惜字如金地回话。
  直到要踏进学堂门了,越寻在他身后幽幽道:“你身上的伤,是右厢房那两个人做的吧?”
  路君年站在门口,眼下学堂只有他们两个,他淡淡地看着他,说:“你想做什么?”看来昨晚越寻还是看到了他左肩的伤。
  越寻耸耸肩:“不想做什么,但我可以帮你告诉太傅,他就会罚他们。”
  “然后呢?他们两个会在之后的日子里更加针对我,让我不得安宁。太傅不可能一直帮我处理这种芝麻大点的小事,我求助无门,只能申请换到左厢房,跟你同住?”路君年说。
  “你来跟我住也很好,为什么要跟那样的人同寝同食?他们不学无术,还恃强凌弱。”
  “你这样的话敢对着他们说吗?”路君年看到越寻的面容一僵,继续说:“你也只敢在我面前说一说罢了。我不想跟他们同住,但同样不想跟你,我身上的伤,你就当没看到吧。”
  路君年说完就转身往学堂内走,越寻立马追上来,拽着他的手腕,说:“云霏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找个同寝的室友……”
  “不要叫得那么热络,我们不熟。”路君年直接推开了越寻的手,拉开了身距。
  “云霏……”越寻还想说些什么,两人身后传来脚步声。
  看到来人,越寻立马噤了声,先路君年一步进了学堂,坐在自己位置上摊开书默读。
  谢砚身后斜斜地挎着个小包,悠哉游哉地走向路君年,刚刚两人在学堂门口的推拉,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走向路君年时,嘴角还带着笑意。
  “啧啧,云霏~”谢砚学着越寻的语气,小声打趣道。
  路君年几步上前靠近谢砚,远离了学堂,让越寻听不到两人的谈话。
  “你就别打趣我了。”路君年抿唇道。
  “你怎么跟他走到一起了。”
  “路上碰到了。”路君年说起昨晚的事,问起谢砚为何越寻一人住在左厢房。
  谢砚朝着越寻的方向看了眼,随后凑到了路君年耳边,说:“他啊,那方面不行,就喜欢……嗯,找一些男的满足他。所有人都知道了,谁还敢跟他睡一间屋子,不怕半夜被脱光了……”
  路君年一把捂住了谢砚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面色凝重。
  没想到,断袖竟在他身边!
  谢砚又恢复那副戏谑的笑,说:“所以他一直在暗示你,而你毫不领情。不过他看中的人,一般都长得不差。”
  “怎么算暗示?”路君年不解。
  “他是不是问过你‘需不需要花角’?”谢砚弯了弯眼,“你知道除了洗浴,花角还有什么其他用处吗?”
  路君年很快联想到了,面上羞赧,极为生硬地转移话题,问:“他暗示过你吗?”
  “暗示过啊。”
  “那你答应他了吗?”
  “怎么可能。”谢砚将手中的书卷起来敲了敲路君年的头,“我又不是断袖,更何况哪个正常男的会答应?所以我把他揍了一顿。”
  路君年在心里松了口气。
  那就好,这一世的谢砚很正常。
  路君年:“可他为何还能留在太学堂?”
  “这件事太傅不知道,而且,太学堂的课业很重,太傅布置的课业尚且好完成,国师布置的课业又费心力又晦涩难懂,很多人完成不了。越寻还挺聪明的,所以他们就都抄他的。”
  谢砚说完,路君年就懂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学堂,路君年看向越寻的目光都不由得深邃起来。
  因为前一天的惩罚,官学子们都有了前车之鉴,这一天都没有迟到,曾柯师很是欣慰,就连授课时抽人背诵古诗,有人没背出来他都没有惩罚过重。
  路君年一直关注着叶添锦和李明昀,两人进学堂的时候,他能很明显地看到,两人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奇怪,估计在寝殿内打了一架。
  他用无法擦除,只能随着时间慢慢消失的红墨,在两人脖颈和手臂处涂上了类似捏掐的红痕,将他们的手放在对方脖颈处,故意让他们误以为对方伤害了自己,从而让他们心生龃龉。
  这只是第一步,只是路君年也没想到,他们两人竟会大打出手,叶添锦就算了,李明昀看着跟在叶添锦身后一副马仔的模样,没想到也会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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