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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投入废太子的怀抱(穿越重生)——三川北道

时间:2023-12-23 09:23:38  作者:三川北道
  谢砚看着汤成玉垂下头后的发顶,抖开写满了字迹的纸页说:“可惜你的眼界还是不够,这么回答父皇的问题,他肯定很生气。祸是你闯的,锅我来背,想想觉得我很吃亏。”
  谢砚没就刚刚的事向汤成玉发难,而是话题一转,说到了年会宴上的事。
  “你该庆幸你在年会宴上显拙,才让我留你一命,你如果真的模仿我模仿到无人认得出来,那时你就该死了。”谢砚脸上没有一点调笑,说得很认真。
  这是警告,汤成玉听出来了,趴在地上给谢砚磕头,让他捡回一条命。
  “你在这儿跪着,我什么时候回来,你什么时候才能起来。”谢砚说完,起身往皇帝宫中而去。
  皇帝显然有意将女官殿的提议落实,他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
  “砚哥,你就这么放了他?”钟译和跟在谢砚身边,问道。
  谢砚嗯了一声,说:“留他还有用。”
  谢砚在昏迷期间听得到外界的话,小年那一天,他听到了汤成玉走到他床边说的话。
  “太子殿下,我要戴着您的脸去参加年会宴了,路侍读说我模仿得很像,”汤成玉顿了一下,声音低了几分,“我也觉得很像,无论是容貌,还是举止行为,我都和您一样了,除了学识。”
  当时谢砚心里想,这是肯定的,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聪明。可汤成玉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慌了起来。
  “如果我也出生在皇家,就能从小学习那些书籍,路侍读夸我学东西很快,我不一定不如你。路侍读身心合一,你有眼无珠,竟还觉得他接近你别有用心,如果我是太子,一定不像你这样。路侍读虽待我严厉,但他的心是软的,我欣赏他的同时,也感激他的关怀,即便那关怀也不常有。”
  “我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但皇上一定不会放任你们不管。路侍读一心为你,如果你辜负了他,以他的性格,必然不会再留在朝堂,到时候我可以扮成你的样子留在他身边。我已经习惯了不断扮成另一个人生活,如果是扮成你,让他高兴点,你救了我,你辜负他,我帮你弥补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妥。所以我要好好模仿你,努力让他认不出来。”
  汤成玉的语气始终很平淡,他有很好的替身修养,所以并不在意被人当作替身使用。
  谢砚听了这些话,很快陷入了梦魇,他仿佛真的看到路君年推开他的手离他远去,去奔向另一个与他有着一模一样脸的人,而他怎么追都追不上。
  他喜爱之人乘着岚风远去,那句“我就不要你了”不断在耳边回荡。
  他想见路君年,要马上就见到,他迫切地想要得到那份心安,所以不断地叫着路君年的名字,直到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气息,触碰到那双熟悉的手,他才安定下来。
  岚风消失了,路君年停在原地,再也跑不掉了,他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他。谢砚心想。
  路君年待他好,他决不允许这份好落在其他人身上!
  “夜林泽的兵队还需要人时常过去看着,而我们对汤成玉很是熟悉,他无权无势,极易拿捏控制,确实可以留着他以备不时之需。”钟译和说,“何况,打入朝官内部,还需要他的易容术。”
  谢砚自然也想到了这点,说:“等下回去放了他,让他出宫歇两天。”
  钟译和:“也好。”
  年后至元宵都不用上朝,路恒在家中闲情弄植,路君年回府后跟路恒问起新建宫殿的事,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招收选培民间女官这个提议确实是路恒提起的,但要具体实施起来并没那么容易,各地的学府得先建立起来,大元的国库暂时不足以支撑这两项提议同时执行。
  何况现在起了外患,边境开始打仗了。
  路君年在心里留了个底便又出门去了。
  面馆内,明钧惟还坐在同样的位置上,路君年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也叫了一碗面,坐在他对面。
  “明大人很久未见了,新年伊始,气色不错。”路君年说。
  自从皇狮园一别,两人有大半年没见,明钧惟因为皇狮园一案立了功,官升至正六品,路君年在春试结果出来后,还曾想过见一下明钧惟跟谭珊俟,没想到他们一个回了云梦湖,一个忙于刑部案件,都没有时间。
  “听说路侍读最近风头正盛,名声都传到刑部来了。”明钧惟还是那平静的语气,并没有友人久别重逢的喜悦。
  刑部向来只关心案件,不关心其他,没想到刑部的人都知道路君年除夕夜那晚的言论。
  路君年说起正事:“今日过来,我是想问谭珊俟的事,我听说,他辞去了朝廷给他安排的职务。”
  明钧惟点头,说:“他志不在此,而且谭家在云梦湖的势力比京城的大,他更想回云梦湖。”
  路君年想起上一世谭珊俟最后寂寂无名,问:“他现在可是在云梦湖拿下了一块地?”
  “小谭在那儿捣鼓他的农田,据说去年还弄出了些名堂,收成不错。”明钧惟语气平淡,像是对此毫不关心。
  “士农工商,不做官,做农户也大有可为。”路君年说,倒了杯茶,浅饮一口,市井内只有粗糙平价的茶叶,合起来跟他平时喝的茶不太一样。
  “那你现在,还跟他有联系吗?”路君年问。
  “早断了,我们吵了一架,他才离开的京城。我寄过去几次书信,他一次没有回复,估计他心里怨我,我才不惯着他,就再没有寄过。”明钧惟说。
  路君年追问:“你们为何吵架。”
  明钧惟手一顿,木箸啪地一下放在碗上。
  “路侍读,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明钧惟目光沉沉地看着路君年,说。
 
 
第129章 
  明钧惟:“路侍读,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明钧惟语气透露出强硬的拒意,显然不愿意回答路君年这个问题。
  路君年眼睫轻颤,不明白明钧惟跟谭珊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明钧惟性格平和稳重,本不是会随意将心中的怒火迁怒旁人的人,现在却因为他的问话语气生硬,实在反常。
  刚好路君年的面上了,两人都没有说话,明钧惟看着路君年垂头吃了几口面,又说:“我不是在针对你,只是这件事困扰我很久了,我一直不知该如何解决。”
  路君年放下木箸,问:“与你们吵架有关?”
  明钧惟点头,面上神情不太自然,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说:“他对我……有些超出兄弟之间的感情。”
  也许是经历了胡泉一行,路君年对此并没有太大反应。
  “你们不是亲兄弟。”路君年说,“你家在隆州,他家在云梦城,你们是怎么当成兄弟的?”
  明钧惟陷入了回忆。
  “我家在隆州,少时跟着家父去云梦城做生意,遇到了劫匪,我们的马车和商队在半路上被人劫走,家父也被劫匪砍伤,不得已,只能留在云梦城养伤,可我们所带的银两大多被人劫走,剩下的钱财并不足以让我们在富贵的云梦城生活很长时间。”
  “很快,我们就买不起药了,我读过些书,就去给云梦城最负盛名的谭家投递请帖,请求当谭家子弟的伴读。谭老爷接见了我,对我很是满意,于是我便成了谭珊俟的伴读,我跟他就此相识。”
  明钧惟双手交握撑着桌面上,神情有几分怅然。
  “谭珊俟早慧,但并不是个听话的孩子,谭老爷老来得子,他便仗着全家的宠爱,时常捉弄他人,经常跟邻居家的小孩一起捉弄我,我就比他大了四岁,心气也高,也不懂得谦让的道理,更没有见过那么爱折腾的小孩,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终于跟他打了一架,我们的梁子就此结下。他心眼小爱报复,心里一直记着我打过他,每每以赶走我、不给我应得的钱为由借机欺辱我,我为了家父的药钱,都忍了下来。”
  “后来,我们终于等到了隆州来接我们的家人,我也跟谭老爷告别,并在一年后入京参加春试,直到去年才再次见到谭珊俟。”
  说到这里,明钧惟淡笑了下,说:“中间隔了四年时光,我其实都没想到他还记得我。”
  路君年安静地吃着面,边吃边听,最后说:“如果只是这样,你们该是敌对关系,你没对他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即便再记仇,他也不该记你这么久。从你所说的故事中能听出,你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好的印象,又怎会让他惦记你,你会不会遗漏了什么?”
  明钧惟沉默地喝了口茶水,摇头说:“谁知道那小孩在心里怎么想我,反正我已经拒绝了他,他就气冲冲地回云梦湖了。”
  路君年放下木箸,手指轻点着桌面,思考良久,问:“你知道他那块地是什么地吗?”
  就算分配的官职再小,谁又会放下朝官,去做农户呢?路君年倒是对那块地有几分好奇。
  “云梦城、隆州城和定方城都属于齐地,我只知道他那块地是齐地的官分给谭家的,就是云梦湖边上,其他信息就不知道了。”明钧惟说。
  “齐地?”这不就是之前谢棱渊的地吗?不过这一世的谢棱渊已经没有了封地,齐地现在统一属于皇帝。
  路君年凝眸,道:“或许,谭珊俟回云梦湖的选择是正确的。”
  谭珊俟风头正盛,不可能一下归于寂寂无名,而谢棱渊还曾在云梦湖上弄过一艘金雕玉琢的船,建那么一条船少不得云梦城的地头蛇谭家帮助,谭家和谢棱渊之间一定有所关联,谭珊俟最后的无名很可能跟谢棱渊有关!
  如今谢棱渊已然失势,暂时影响不到谭家,谭珊俟守着那块地,应当不会像上一世那样泯然众人。
  但路君年多少有些担心,万一谭珊俟跟谢棱渊勾结在一起,他们就是敌人了。
  箸碗相碰的声音再次响起,明钧惟又拿起了木箸吃面。
  明钧惟:“他回了云梦湖也挺好,总之影响不到我了。”
  “你就没有担心过他吗?”路君年问,“他年纪不大,很容易被他人诱导,误入歧途。”
  以上全是路君年的猜测,不确定是不是有谢棱渊的势力渗透到了云梦湖,威胁谭家。
  明钧惟动作一顿,目光落在眼前黄澄澄的面上,道:“我给他寄了信,谁让他不回。”说完,复又抬眸看向路君年,说:“路侍读怎么喜欢管别人家的家事?”
  他只是心里憋闷得慌,所以跟路君年说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没想到对方追着他问了这么多。
  “三年一个的状元郎,就回地方上种地了,实在可惜。”路君年从容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想为国捐躯,就算你通过我去找了他,恐怕他也不会跟你回来。”
  “那如果是你去让他回来呢?”路君年反问。
  明钧惟将木箸放回碗中,身体后仰,看着路君年,说:“你还真是不死心,二皇子都丢了官爵封地,你还怕他东山再起?”
  明钧惟知道路君年为谁做事,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所以一开始才不愿意站在谢砚一方的阵营。
  路君年:“有备无患,未雨绸缪。而且现如今朝中老臣偏多,等太子登基后,一定会有一拨老臣辞官回乡,到时候便是朝官青黄不接之时,我不想等到那个时候眼睁睁看着没有实力的人接替他们的位置。”
  明钧惟耸了耸肩,说:“你觉得我会为了你的这一番话牺牲自己,把谭珊俟绑在京城?路云霏,不,路君年,我们之间的人情在皇狮园以后已经还清了。”
  路君年浅笑了一声,给两人倒了茶水,仰头喝了一口,说:“如果人情已经还清,那人情之外呢?你也不想看到小人佐政、宦官当道,大元国安宁这么久,最后风雨飘摇吧?”
  明钧惟不言。
  “不久前传来的战报,边境开始打仗了。”路君年用茶杯轻叩杯缘,缓缓道:“明大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明钧惟:“朝中要派兵了。”
  “没错,如果边境的事没有解决,不出两年,朝中就要派兵。”
  明钧惟沉默了一会儿,说:“会派太子去。”
  路君年默认了,这一世他的行为并没有影响到边境,不出意外的话,两年后,谢砚就会被派往边境,跟上一世的时间点一样。
  谢砚去了,钟译和也会跟着去,而路君年要留在朝中把控局面,他需要人跟他一个战线。
  “人情之外……”明钧惟重复着路君年之前的话语。
  “如果人情之外我们没有友情,你刚刚就不会跟我说那么多了,”路君年晃着手中空着的茶杯,抬眉笑看着明钧惟,道:“对吗?”
  从明钧惟对他敞开心扉之时,他就已经知道,对方把他当友人了。
  明钧惟沉默地看了路君年很久,才喝掉了他倒的茶水。
  “你比我想象得卑鄙。”明钧惟沉声道,“如果我今天拒绝你,我的心会受到谴责,你看透了我。”
  明钧惟正直,处事公道,不希望欠人人情,看着有些冰冷不近人情,可也正是他这样的性格,让他格外重视承诺和朋友,不会让人为难,能帮友人的忙一定会帮。
  路君年从皇狮园一案中看出了明钧惟这一点,知道了他性格的别扭之处,才会今天来找他。
  “你可以拒绝我,你和谭珊俟之间有龃龉,但我没有,我会找时间去云梦湖见他。”路君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需要你把他绑在京城,我只需要你给我一些与他有关的信息,好投其所好。”
  明钧惟呼出一口气,起身,在桌上留下两碗面钱,见路君年碗中的面还有大半,对他说:“我在外面等你。”
  “不必。”说完,路君年也跟着起身,“我本就是来找你的,吃面只是顺便。”
  路君年知道明钧惟的意思,这是同意帮他联系谭珊俟了。
  阴暗的巷尾,潮湿的墙面,藤蔓爬满了墙壁,看着杂乱无章,浑浊的空气中夹杂着颓废的气息。
  如果不是明钧惟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路君年会很怀疑对方走错了路,这里一点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
  明钧惟走进一个没门的院子,里面只有一个正屋,没有左右厢房,院子里摆着好几盆绿植,现在因为没有人照顾而杂草丛生,根本看不出里面种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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